【绝区零】老天，我活的像个人机 第28章 第 28 章

月城柳在缓慢的逼近。

她的高跟鞋踩在碎石上，发出尖细的轻响。我的心脏在狂跳，这是种控制不住的本能。我想我是没必要心虚的，我应该实话实说，我说我在昨天晚上遇见了浅羽悠真，他受了重伤，所以我把他送到了医院里。可是我为什么会拿走他的武器呢，我不知道，我总不能说我困的神智不清吧。我不清楚她是否是个讲理的人，是否是个公正的人。我抱着伊埃斯站起来，脚腕在发抖，月城柳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我的心虚表情一定使她更加的怀疑我了。

是......浅羽悠真。我昨天晚上遇见.....话音未落，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远处传来。浅羽悠真带着他那清脆的富有特色的上扬的嗓音从月城柳的身后冒了出来。他略带轻佻，有些散漫的探出脑袋。他说我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是谁在喊我？

浅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那边的以骸都处理完了？月城柳问他。

当然啦副科长，我可是很——厉害的。那些以骸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浅羽悠真弯着嘴笑，自然而然地走到了我的旁边，抬手和我打招呼，我尴尬的点头回应。月城柳的表情缓和下来，她说浅羽，你认识她？

有过一面之缘啦，他是个很好的人呢～面对月城柳的质问，浅羽悠真显然应对自如。他指着我，说我是他的忠实粉丝，特意问了他能否定制一把和他一样的弓箭作为武器。

我想着反正今天下午也要开会，就我把自己的武器给了她，让她去定制个模板，可谁能料到空洞扩张，咱们要加班啊。浅羽悠真双手一摊，露出一副无辜的可怜的模样，他说他都拟好假条，打算翘掉下午的会了呢。

妈啊，我觉得这个解释烂爆了。

月城柳看起来很无语。

我认为你应该知道课里特制的武器不能外传吧。月城柳扶着眼镜，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皮垂落，一副经典的审视的模样。浅羽悠真摸着脑袋，他说这次是意外，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他也是看在我太过于真诚的份上才心软一次，谁曾想就遇到这个破事呢。月城柳看起来并没有被说服，她决定惩罚浅羽悠真，让他递交检讨并补上之前翘掉的会议报告。浅羽悠真哀嚎一声，他说不要啊副科长，我都加班下空洞了，怎么还要留下写报告啊。

月城柳露出得意的表情。

总之既然是浅羽你认识的人，那就没问题了。我要去找课长，她就交给你可以么。月城柳又打量了我一遍，我不太喜欢这个眼神。浅羽悠真伸了个懒腰，他说当然啦副科长～我保证完成任务。

月城柳看了他一眼，递给我一条巧克力，这是用来补充体力用的。我接过巧克力，鼓起勇气喊她。我说月城小姐，我有个请求。月城柳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她点点头。

我的朋友可能和我一起掉了进来。她们以太适性不太高，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找一下她们。我说着，看见月城柳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清澈，她说她会的，这是他们对空六课的职责。

月城柳问了哲和铃的外貌特征，随后向浅羽悠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浅羽悠真点头保证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月城柳又看向我，她对我说你也注意安全，身体受不住的话就和执行官说。我说我知道，谢谢你们，也麻烦请你一定要找到我的朋友。

浅羽悠真在盯着我看。

我也在看他。

这种诡异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月城柳走后，浅羽悠真的脸刷的一下松了下来，露出一副疲惫的样子。我下意识的后退，伊埃斯也警惕的抱紧我的胳膊。浅羽悠真深吸一口吸，忽然咳嗽起来。

他的咳嗽毫无征兆，凶猛又剧烈。我被吓了一跳，觉得这一幕真是眼熟，只是下意识的伸手扶他。浅羽悠真握住了我的手掌，裸露的两根手指蹭到了弓弦勒出的印记。这一幕真是诡异。浅羽悠真抬起头，他直起了身子，金色的瞳孔里带着冰冷的笑意。

他说：果然是你啊。

我猛的抽回了手。

啊，抱歉抱歉，吓到你了。他毫无歉意的冲我道歉，一副“我刚才都是演给你看”的表情。我有一点的不爽，觉得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浅羽悠真嘴唇的形状像猫咪，他说前阵子出现了身份冒充的情况，他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所以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么？你确认了我就是本人？我语气冷淡的问他。

浅羽悠真微微的扬起下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反问我，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觉得他有点怪，我们俩人之间有种奇怪的无法形容的疏离感，虽然说我们本来也不认识彼此吧。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他绝不像在月城柳面前表现的那样，那样的和我相熟，那样的平易近人。浅羽悠真还在笑，可我从这笑容中看见了浓烈的抗拒。他在抗拒我的靠近，在抗拒我这个人。我不理解。

浅羽悠真还在等待着我的回答。他没有催促，没有表态，就安静的待在那看我。我放下伊埃斯，故意没去管他的武器。我说还能是为什么，我要去厄匹斯港，这是你选的见面地点。

啊，原来是这样。好像是有这么个事来着.....是我考虑不周了，我没意识到最近的空洞爆发导致数条街道被封锁。浅羽悠真恍然大悟，脸色一下子好了起来，像初晴的太阳。他说我想起来了，你有东西要交给我，是什么。

我真的要怀疑他是否在装傻了。

但是和我装傻有什么意义？我有什么地方是值得试探的。就算我出现在这里很可疑，但是刚发生了恐怖袭击的街区都可以通车，那不就代表着谁都可以从这里走，凭啥就问我。

我站在伊埃斯的前面，小小的邦布抱着我的小腿。我指了指地上的弓箭，说那个大概是你的武器。浅羽悠真的表情僵住了，我好像听见了他心碎的声音。我把它捡了起来，经历了如此之多的双刀的卡扣不是很结实了。浅羽悠真拿过箭囊，对着里面剩下的两根箭陷入沉思。我捏着弓，打算把它交还给它原本的主人，浅羽悠真还在沉默，他没有第一时间接住。而就在这一瞬间，卡扣崩开了，被弓弦勒住的双刀啪地一声飞了出去，顺着我的胳膊切出一道伤口。

这是第几次了。

我觉得这玩意克我。

一把刀在我的手里，另一把刀撞在了墙壁上，叮当一声掉了下去。浅羽悠真先看了一眼他的刀，再回头时被我胳膊上的伤口吓了一跳。我已经痛到麻木了，整个人像只死猪。浅羽悠真看着我的脸，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刀干的坏事，连忙背上箭囊来看我。我的胳膊在滴血，鲜红的，刺眼的。我说浅羽悠真，要不你陪我点吧。

...抱歉，想要什么尽管提。他从他的外套里掏出消毒水，拖着我的胳膊思考半没敢下手。他让我自己来，我拿过药水便咵的一下全倒在了胳膊上。浅羽悠真一句可能会很痛还没说出口，我就两眼一翻躺在了地上。伊埃斯围着我尖叫，他把浅羽悠真当成了什么坏人，誓死要保护我的生命安全。

他殴打浅羽悠真的小腿，这毫无作用。执行官一只手就抓住了他。显然，浅羽悠真不会真的和邦布计较，他也给他造不成什么影响。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情况。自诩什么都见过的空洞执行官被这一系列事情搞得有点摸不到头脑。他本还来打算质问一下，例如为什么要拿走他的刀，是从哪里搞到的六课的联系方式的。可现在，她倒在地上，双眼翻白，被【眠花】和【暗水】搞出来的伤口有些刺眼。浅羽悠真叹了口气，他瞧见她的手指弯曲处熟悉的痕迹。他知道，她尝试拉过他的弓。

甚至还用掉了两根箭。浅羽悠真想着，想把地上的她抱起来。可她的邦布挣脱了束缚，跑过去拦在了那，格外的护主。浅羽悠真试图告诉邦布自己是好人，可邦布不信。他指着她脸上的伤，指着她腿上的伤，又用力的指着她胳膊上的伤。浅羽悠真难得的心虚，哪怕他什么也不知道，但他大概能猜到这些伤口的来历。

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过多的询问。

......

我是被晃醒的。

我的半个身子掉在地上，浅羽悠真正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背着我往前走。他的胳膊下夹着伊埃斯，愤怒的小邦布还在殴打他的侧腰。浅羽悠真一只手拎着两把刀，挥舞手臂砍死了跳过来的以骸。他用脚把刀踢出去，另一只手把掉下去的我捞回来，还时不时的防止伊埃斯滑出去。

你醒了？感受到了我的动作，浅羽悠真停下了脚步。他丢下刀，松开邦布，小心的把我放了下来。我的胸口好痛，脸也好痛，胳膊也痛哪哪都痛。我说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给我的我消毒水里下了毒？别谋杀我。

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么！而且谁会给消毒水下毒啊！浅羽悠真瞪大眼睛。

你暂时还不在我的心里。我说。

好伤人！浅羽悠真做出一副难过的表情。他捂住胸口，表示自己被我的话深深的伤害到了。看着他这幅样子。我有些犹豫，觉得好像确实不应该对刚救了自己一命的人说这样的话。但是我不喜欢他的试探，不喜欢他如此的不拿我当回事。我能理解，能理解他作为官方人员的严谨。可是，可是，他在月城柳面前装作和我亲近，帮着给我圆谎。我的胳膊被包扎了一下，我猜是他干的。或许吧，或许吧。我说对不起，浅羽悠真。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话的。

他没回答我。

我抬头，面前的人以不再是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他的脸色惨白，额头扑着虚汗，手掌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服，呼吸变得沉重。我反应了一瞬，踉跄着爬起来，冲过去抱住他的肩膀。他靠在我胸口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我挽着他的胳膊，他抓住我的手臂，用力到我想推开他。浅羽悠真大口的喘了口气，他抬起脑袋。

你看，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他说。

......你疯了。我说。

哎呀，哪怕这样你还是会对陷入病痛病痛的人伸出援手么。哪怕自己伤成这样也要去寻找同伴么。浅羽悠真抹了把额头，完全看不出一点刚才难受的样子。我皱起眉，怪异的愤怒涌上心头。我说对，就是这样怎么了么。我的朋友因为我而被卷入危机之中，我当然应该去找他们。

这样啊.....浅羽悠真垂下眼睛。他思考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望向远方。他说他知道了，但是现在有个不好的消息，他希望我能做好心理准备。我说有多不好，难道是你现在告诉我咱们出不去了？

猜的真准。他表扬我。

我：......

再直白点，是我的萝卜数据失效了。浅羽悠真拿出他们特质的通信装置，他说在我昏迷的时候月城柳联系并告知他空洞内的以太浓度直线上升，疑似有特殊变异个体的存在。他本打算把我送过去就去找月城柳汇合，可谁曾想过量的以太直接扭曲了空间。现在每走一步空间都会变化，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新的场景。他的通讯设备也在这扭曲的空间里失效，更别提通过裂隙走出去了。

是什么造成这样的结果的。以骸？以太？不过以太浓度还能影响空间呢么？我诧异地问。

这种问题应该去问我们的副课长，我想她很乐意和你讲一些理论上的事情。浅羽悠真一摊手，他并不想多讲。他说我现在只需要知道情况并不乐观就是了。我说我能看出来，难道事情还能变得更糟？浅羽悠真说对，他的武器无法使用了。

对不起！我下意识的说。

这不是你的问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拿走它，但是这并不是你的问题。浅羽悠真给我看他的【眠花】和【暗水】，他告诉我用于卡住两个刀把的卡扣断裂了，拴住弓弦的位置也不结实了。现在这把武器只能当做刀来用，没办法再进行远程攻击了。浅羽悠真遗憾的摸了摸唯二剩下的两根箭，一脸的痛心。

我为什么要拿走，我怎么知道。

你非要问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拿走。你当时神智不清，我也是。我看着他，我说我还要问呢，你为什么会在那么晚的时候浑身是伤的出现在巷子里，又为什么从医院逃走了.......我不想多问，我只希望你真的平安无事。

加班加多了而已，体谅一下可怜的社畜吧。浅羽悠真扶住额头，看起来格外的脆弱。他说他当然没事，他可是对空部的精英，万里挑一的天才。我没明白他怎么忽然吹嘘起自己，也根本不信他的解释。不过既然他的工作就是下空洞的话那也不难理解，谁能保证自己在空洞中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随你吧。我说。

不过，谢谢你救了我，我大概是疼昏了过去。我太着急了，我希望自己快点好起来，这样才能坚持到我的朋友被找到。我对浅羽悠真说。

你已经很努力了。他忽然安慰起我来。他对我说，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所有的事情了，剩下的交给课长吧。他相信月城柳和星见雅，他们一定可以找到并拯救哲和铃。

对了，这个给你。浅羽悠真递给我一瓶药剂，他解释说这是抗侵蚀药剂，用于提高以太适性的。我看了一眼，说我不需要。

不用在这种地方担心我，这个药你留着吧。我拒绝了他，回身抱起了伊埃斯。我说浅羽先生，你觉得仅靠咱们两个找到出口的概率会有多大。浅羽悠真思考了一下，他说百分之零。

我也这么想的，走吧。我觉得向前走。我忽略了浅羽悠真的抗议，他不喜欢我这么喊他，但是我喜欢，我喊他浅羽悠真先生，执行官先生，浅羽悠真，浅羽先生，正如他故意拉远距离那般。我已经够累了，他大概也是，我去厄匹斯港就是为了还他东西，现在目的达到了。

不用担心我被空洞侵蚀.....执行官。在沿途上咱们说不定会遇到其他受困的市民，把药留给他们吧。我说。

那你呢。浅羽悠真看着我。

我很坚强。我自言自语道。

浅羽悠真什么也不说了。

他的武器坏掉了，卡扣断裂导致两把刀没办法再组合成为弓箭。浅羽悠真本人没有说什么，只有我在在意这件事。浅羽悠真觉得，与其思考他的刀如何不如想个办法保护好自己，我说这有什么难的，武器不是遍地都是。浅羽悠真环顾四周，他说你指的是这些结晶么。

准确来讲，是以太物质。我捏起一只隐藏在缝隙里的小以骸，这玩意像蜘蛛，裂开的脑袋里有小小的核。这东西会爆炸，威力巨大，只要稍加调整再多抓点贮存起来就可以当作小型炸弹来用。

还有长着以太结晶的钢管。我从地里薅出一个长的水管，顶部的结晶蔓延了一圈。这东西抡起来还算顺手，结晶的部分也非常锋利。浅羽悠真不建议我徒手触碰以太，他找找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当作武器。这样说着，他递过来一个方形的小东西，说叫电壶。

和你的蜘蛛小以骸一样，会爆炸～他说。

是这样么，真高级。我把电壶踹进了口袋里，抱起伊埃斯准备出发。浅羽悠真顿了一下，他盯着我的侧脸，问我你是第一次进入到空洞里么。我的动作僵了一下，告诉他不是。我在很早之前也失足跌入过空洞里，所以有点空洞生存的经验。

原来是这样么，我知道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把刀插回了刀鞘里。轻快的走到我的旁边和我并排站着。我好像能看见扭曲的以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紫色。浅羽悠真让我跟紧他，不要离开他超过半米。毕竟他是我们俩人一布中唯一一个称得上是能战斗的人。我说我也能战斗啊，为什么不算上我。

因为我是对空六课的执行官，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浅羽悠真金色的瞳孔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蓝色雾气，我觉得是我看错了。浅羽悠真很快地闭上眼睛，阻止了我的观察。他对我说正常的市民可不具有空洞内作战的能力。

我：......

我讨厌和这样的人交流。

表情别那么紧张嘛，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浅羽悠真转到我的面前，他俯身仰头，面带笑意地看我。他说难道你真的有什么副业？有着丰富的空洞作战经验？我注视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睛，怀里的伊埃斯被吓的用耳朵遮住了脸。浅羽悠真的脸贴的很近，我再往下点就能碰到他的鼻子。诚然，他很漂亮，又或者说帅气，但我实在是无心欣赏。他甚至还在拉进距离，在这种时候，这样的环境里，我只觉自己像只被咬住喉管的猎物，拼尽全力无法掌握自己的呼吸。

伊埃斯从我的怀里跳出来，一下撞到了浅羽悠真的下巴。

他哎呦一声，后退半步，终于从我身前离开了。我猛的吸了一口气，抱起伊埃斯拔腿就跑。根本不想再跟他呆在一起了，我觉得我看见他就会生气，就会愤怒，想起他就会想要尖叫。他在这里审讯我，试探我，他到底以什么理由来这样对我？我出现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他约我去厄匹斯港，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我还什么都没怪呢。

但是他帮了你。一个声音在我的大脑里讲话。我说对，这点无法否认，但是我还帮了他呢。那个声音反驳我，他说人又没逼你帮他。我一脚踹飞扑过来的以骸，大声道我还没逼他帮我呢！

呃你还好么。追过来的浅羽悠真看着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的我，担忧的问道。

我不太好。我捂着脑袋说。

你能让我自己走么，我不想和你靠的太近。我痛苦地闭上眼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浅羽悠真显然愣了一下，他思考了一下，说不行。

这里是空洞，很危险的。他这样对我说。

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没觉得空洞多危险，怎么样不是活了下来。我给自己的脑袋来了一拳，里面的尖叫声变成了持续不断的尖锐的嗡鸣。我好累，疲惫到几乎无法站立，浅羽悠真扣着我的腋下把我拎了起来，我像条死鱼，毫无斗志。我现在只想闭上眼睛，然后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

好生气啊，我想。

但不管我多么的生气，危机也还是存在。浅羽悠真不让我一个人走。理由是他已经答应了副课长要保证我的安全。他对我说你不是还要去找你的朋友，你的朋友也一定在担心着你。

天啊不许使用这样的激将法。

你又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我警惕的看他，决定他在问我就把我是穿越过来的这件事添油加醋地说出来。浅羽悠真摇摇头，他只是告诉我别再往前了，那边的路断掉了。

我抬头望去，在那浓雾弥漫的以太后面，街道突兀的消失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回头问他。

刚刚，你刚刚穿过了一个空间裂隙。他回答道。

我吸了口气，从浅羽悠真怀里爬出来，向前方跑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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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