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城寨】扮兔吃老虎 第5章 烟

“抽时间一起出去玩吧龙哥~”蓝楠又开始续上第二章的撒娇：“理发厅你不在几天又没事嘛，扔给信一嘛。”

绵软的声音让不适应的陈洛军呛了一口。

蓝楠撇他一眼，自动屏蔽了信一的冷笑，收到龙哥的敷衍：“再说吧。”

“再说就又没了。”蓝楠磨到：“别老窝在城寨啦，哪里都又挤又破的……”

“嫌城寨就回你大豪宅哎，”信一鄙夷到，“干嘛天天抢别人房间。”

蓝楠哼一声，凑近对方宣布到，“我后天就回了！”

“嗯？”信一吃了一惊，“这么……”他话说半截迅速收回，左右看看，扒一口饭才满是嫌弃嗤一声，“能不能立马走啊，还要祸害到后天这么久。”

蓝楠阴暗地盯着他，桌底已经抬起脚。却听龙哥问，“有事了吗？”

她立马收回偷袭心思，乖巧解释，“生意上有些事要处理下，但主要是契爷刚通知准备后天也回了，给他接风啦！”

“我跟你一起去，”龙卷风出乎蓝楠意料之外提议，“看看你契爷，顺便交租。”

“好耶！”蓝楠举起手兴奋。她的开心似乎传染了周围，不只龙哥，连洛军，甚至路过七哥都跟她反应笑了起来。

除了狂翻白眼的信一。

“喂！溅我身上了！”

信一拍着身上粘着汁的米粒，嫌弃到，“你要没事就跑趟四仔那儿了，他想找你来着，这几天一直忙着给一群打群架的家伙们正骨。”

“找我干嘛？”蓝楠拧起眉：“不是让你告诉他澳门那边暂时没消息了嘛。”

“说了，他还是要找你，其他事吧？”信一咬着筷子怀疑到：“你给人那进口药有问题吧？”

蓝楠视线从龙哥处飞快略过，向信一反驳到，“怎么可能！”

反正也之后也没事，与蓝楠去一趟倒也没什么。

信一问过洛军之后没事，非要要拉对方也过去一起打麻将。

“我好不容易才又攒些钱哎！”陈洛军说到，倒也没拒绝。

“就是因为你攒下才一起去的嘛，”信一拍拍好友的肥羊肩，“大家盯你很久了。”

当然不指望龙哥跟着几个小孩折腾去了，但长辈离开前被蓝楠再三警告，“不能吸烟，不准吸烟，禁止吸烟！”

“好啦好啦。”还是十分敷衍的妥协回应。

出发前陈洛军跑去厕所。

硕大的城寨上万人只有寥寥几个厕所，冰室这里地理优势。到四仔那儿再去就难了。

等他从厕所出来意外看到蓝楠在巷口正在……抽烟？

对方也看到他，笑一下问，“完事儿？稍等我下啊。”

陈洛军点点头。大约他视线太过直白，二人擦肩而过后还留在对方身上。

蓝楠停下有些疑惑看他一眼，伸出烟盒，从信一口袋抢过来那半盒，问：“来一支？”

陈洛军摇摇头拒绝：“我不抽烟。”

“好习惯，”蓝楠含着烟说：“吸烟有害健康。”

陈洛军：“……”

“怎么？”蓝楠挑挑眉：“很奇怪我会抽烟？”

“没有，”陈洛军笑了笑，“就是奇怪为什么……”

“……管着龙哥不让抽烟？”蓝楠接下他的后半句。

陈洛军没说话，算是默认她提出的疑惑。

“他年纪大了，抽烟太多总是不好的嘛，”蓝楠解释，突然笑一声，“再说我怎么管得了龙哥啊，他愿意哄我，才在看见地方稍微注意下了……真是的……”

一瞬间陈洛军眼里蓝楠的笑容收敛变得似乎很悲伤，但是触手可及的飞机划过的轰鸣声和阴影阻拦了他的视觉和听觉。

一切远离后，他看到的蓝楠一直保持着刚才笑容什么都没有变。

“城寨味道啊普通人闻到掉头就走，”蓝楠指尖的一点红空中转几个圈，带着烟雾螺旋上升消失，“住在这里的人怕是要被这味道腌透了，”她烟含嘴里口齿不清到，“烟味反而能中和下啦。”蓝楠吐一口烟雾缭绕，笼罩着她的脸有些模糊不清。

陈洛军发现她抽烟的姿势有点像信一。

或者说，蓝楠和信一抽烟的姿势都很像龙哥。

陈洛军不知为什么感觉到有些无名的窘迫，忙说一声，“我去找信一一起等你。”向外走去。

蓝楠看着对方背影突然喊一声，“陈洛军。”

“你很喜欢城寨啊？”

她突然喊人名字，让陈洛军有些不适应地左右看了看，最后回归蓝楠身上，看对方收敛笑意的严肃，想了想，也认真应到：“是的，我很喜欢城寨。”

对面突然低声一阵笑语，连带似乎不小心呛了烟咳了几声，像是听到十分好笑的事好一会才喘过来，喂一声，“、水电，卫生，消防，噪音……哪个都是问题，一年到头连太阳都见不着，怎么会喜欢这里嘛？”

陈洛军打量着周围环境，阴暗肮脏逼仄恶臭，一如每一个城寨角落，但他还是笑着，似乎一直以来颇为舒适，“我以前待过很多地方，只有在城寨能睡个好觉。”

蓝楠哼笑一声：“那只能说明你之前待地方比城寨环境更差啦。”

陈洛军点头，“这里大家，人都很好。”

蓝楠愣了好一会，才跟着应到，“倒是，”唇上的烟伴随着她扭头来回晃动，“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啦——算了，我去厕所先，跟你大佬说一声，我要坐他摩托。”

陈洛军迟钝两秒，才反应过来否认一声：“信一不是……”他没说完，只看到蓝楠已经拐进身影消失。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蓝楠出来时，看到信一侧坐在摩托上，嘴上叼着新买的烟，正眉飞色舞和蹲在一旁的陈洛军聊什么。结果看到她立马收敛飞舞，臭起脸，“好久啊高材生，以为你掉坑了，正和洛军商量要不要去捞人。”

“你能不能有些不这么核突的话。”她推了推摩托上的人，“让开点儿了。”在信一上车后，翻身跟骑手背对背倒坐在摩托后。

“先走了，洛军，”信一蹬一腿脚踹启动，朝起身的好友到，“四仔那儿等你，不准放我们鸽子啊！”然后挂档松离合，便要往外窜。

蓝楠扶着后架，突然听到稚嫩的声音一声“洛军！”连忙向骑手喊声等一下。

信一还没听清背后人说了什么，就被一手肘怼在肋侧。人差点吸岔气，手刹急停住喘一口，一个肘击还回去。

蓝楠“呃！”一声惨叫，怒道：“你干嘛！”

“以肘还肘啊！”信一怒回去，“你干嘛？”

“你俩又开始了？”一旁燕芬走进看着从小折腾到大的一对熊孩子，感慨，“在一起有安静和睦过五分钟吗？”

“她一回就找事没停过啊。”信一踢下车撑，揉着肋骨抽气。

“细路仔不懂事啦！”蓝楠摆摆手，向车边挪了挪，掏一个丝绒盒子丢给对方：“补你生日礼物，太小掉到行李最里面了。”

燕芬打开，是一对耳钉，“银的？”

“白金，”蓝楠说，“你不是不要黄金吗？”

“你是想让我直接被人削耳朵就送我黄金带啊。谢啦。”燕芬道一声谢收起来，又向一旁洛军打声招呼，“难得看你没在忙啊。”

“燕芬姐。”正蹲着跟鱼蛋妹聊天的陈洛军回一声。掏掏口袋，递给小妹一颗糖。

小妹眼前一亮，但很快捂着脸暗淡下来，委屈到，“燕芬说我的龋齿换牙掉了才能再吃楠姐的糖。”

“你知道是她的糖？”陈洛军疑惑到，忍不住抬头看一眼蓝楠，对方察觉，朝他挥挥手指。

“是啊，”小妹说到“这是进口糖果，只有楠姐进城寨会带。”

“小妹很喜欢光头仔啊？”蓝楠有点意外。

“小妹妈死在半楼，洛军有去帮忙了。”背后信一插一嘴，扔掉刚刚到底的烟蒂，问到，“还有事吗？要走了。”

“等下，燕芬燕芬，”蓝楠把好友拉近一点，问：“之前跟你说那铺子考虑怎样啊？地段不错的，周围餐馆多，可以照顾生意啊。”

燕芬漏出烦恼的哎一声，“再说吧……”

“再说就又没了。以前你一个就算了，”蓝楠压低声音，示意一旁小妹，“换个环境嘛，附近公立校不错的，现在没事过两年呢？城寨怎样你又不是不知？”

这确实让燕芬陷入思索，“一堆证件，太难办了。”她说出最大的难题。

“这就交给我啦，”蓝楠拉着燕芬晃来晃去，“给我个包养你的机会嘛亲爱的燕芬~”

燕芬空着的手揪住蓝楠耳朵，“对我也来这套哈？”

蓝楠连连求饶命，只听燕芬留一句：“我考虑下再说啦。”说着唤了小妹跟几人打个招呼先离开了。

蓝楠有些无奈跟人告别。

往好处想吧算是比“再说”有进步了。

她自我打气到。

身后突然一只手伸来。

“干嘛？”蓝楠问。

难得一通聊天之间信一都没有捣乱她还有些不适。

结束了这出有种回归了舒适区的舒适感。

“糖，乘车费。”信一道：“就我没有呢。”

“你不说我还忘了，”蓝楠掏了掏口袋，掏出一颗糖：“最后一颗。”她说。

然后连糖纸一起大半塞进自己嘴里，牙齿挤出糖果，接着把沾满口水的糖纸放到伸出的手上，“乘车费。”她说。

信一手一翻，糖纸“乘车费”丢掉地，他反手在背后人身上抹一把沾到手上的唾液。

触到蓝楠后背敏感处一阵痒：“你干嘛，性骚扰啊！”

“就你这奸商啊！”信一再次蹬一脚启动，说到，“以后生意绝对会亏到底裤都赔进去的。”

蓝楠哼一声，嘲讽还未出口，摩托突然飞出，还未准备好的蓝楠差点惯性甩出去。

“扑街啊那么快！”她尖叫。

蓝楠：我像信一？我和信一像龙哥？

陈洛军：嗯

蓝楠：怎么听着像是你最喜欢龙哥了呢？

陈洛军：啊？

蓝楠：不是吗？

陈洛军：不……呃……不、不过有谁不喜欢龙哥吗？

蓝楠：……

蓝楠：……那倒是。

蓝楠：所以你跟信一一样也是我情敌了！

陈洛军：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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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