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巨/巨人/AOT]镇魂歌与赞美诗 第4章 毕竟如此努力过

第二天你们就开始了针对立体机动装置的训练。

然后你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和艾伦根本就无法在皮带上控制平衡。

“呜……有点头晕啊。”在食堂休整的时候，你晃了晃因为倒立太久而有些充血的脑袋。

但比你更凄惨的是艾伦，他那重重的一摔让额头裹上了厚厚的绷带。

三笠顶着一头清爽的短发一脸严肃地说：“……所以，如果做不到的话，就直接放弃吧。”

“开什么玩笑！”艾伦一脸不服气地反驳，“我的觉悟才不止是这种程度！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认输……！诺亚，难道你愿意这样吗？”

你微微一怔，盯着三笠有点出神。

她毫不犹豫地用冷静但坚定的眼神看回来：“诺亚，即使你能在墙外活着回来，也不代表能当得成士兵。”

“说得没错……我在想，三笠你剪短发真好看呢！”你像发现什么宝物一样笑了起来。

三笠严肃的表情一下维持不住，低下头抓了抓头发试图挡住通红的耳垂。

在艾伦和阿尔敏诡异的眼神下，你有点顶不住压力地移开视线继续说道：“呃…这个……不能一下控制平衡，并不等于不能学会……’摔倒’不是失败的象征，放弃才是。在真的不得不退出之前，只要不断站起来就好。”

反正无论结果如何，你早就打算加练了。只有现在争取所有的机会和时间，才能不在之后后悔。

艾伦沉默了一瞬，眼中燃起熟悉的执着火焰：“没错，我们都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和阿尔敏去男生那边看看他们有什么经验。”

随后他就起身带着阿尔敏离开了。

三笠静静地看着你：“诺亚，如果明天还是不行的话，我们就一起回开拓地。”

你有所察觉，三笠的话请求多于命令，只是很多时候语气过于生硬。

“三笠，你很强吧。如果你更想留下的话，不需要考虑我们的。可以的话，我想作为你的助力而不是需要你妥协的存在。”

“不行。”她几乎没做思考，“我只要…在你们身边。你总是做危险的事，如果我不在身边很容易死。”

看来你上次不告而别的行为给大家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那三笠，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在空中保持不动的吗？”

“不知道，本能吧。身体告诉我该怎么做了。”她淡淡地说道。

真是羡慕……你有些向往地看着三笠。强大的人，在专属于自己的领域，真是又帅又闪闪发光啊，就像演员最有魅力的时候就是在舞台中央。但看来是不能从三笠这得到任何经验了。

你把目标转向了旁边盯着你的晚餐的莎夏，你拿起面包像逗弄猫狗一样转了几圈，莎夏的脑袋也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一样跟着打转。

“哟莎夏，告诉我怎么控制平衡的话就给你。”

“呜哦！”

你把面包抛向空中，她早就迫不及待，饿虎扑食般一口咬住，狼吞虎咽地几秒吃完，是让人生怕她会噎死的程度。

“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根本没在听啊，万一我说的是给我做牛做马呢。”

“那个已经在做了啊。”一个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尤弥尔和克里斯塔推门走了进来。

“噗嗤，指望让笨蛋教导笨蛋吗，你今天摔得可真精彩，说不定正好能互相沟通。但是抱歉，她要先给我们打水。”尤弥尔勾了勾嘴角指了下莎夏。

克里斯塔一脸歉意地看着你们：“对不起啊，尤弥尔就是喜欢这么说话。尤弥尔，不可以欺负别人。”

“哦哦——那是让我只欺负你吗，克里斯塔。”尤弥尔露出揶揄的笑容一把揽住克里斯塔。

接着她另一只手搭在莎夏肩膀上，半拖半拽地把她也带走了：“可得先报我们这边的恩啊。”

难道只能自己训练了吗？你叹了口气。

借着月色，把自己又一次挂在皮带组上，又一次开始摇晃，又一次摔在地上。你在总是不受控制地走神以外，久违地感觉到做某件事的困难。

虽然没有三笠那样超乎想象的身体素质，但你的力量、体能和速度绝对也是常人中的佼佼者。

难道你真的是平衡方面的笨蛋吗？就像有人可以解出偏微分方程，却会算错简单加减一样。或者拥有绝对音感，却也同时是绝对音痴？

你不禁躺在地上露出有点苦恼的表情。

你可以在摔倒后不断站起来，但如果努力了就是没有结果呢？这种事也是有的吧。

捞不起水中的月亮，握不住手里的流沙。这些事，都是越用力，越努力，反而越会从手中溜走的存在。

“唉……”你又呼出一口气。

你从来没有为天赋这种东西所困，却也从没仗着有天赋，就让自己轻松过。就算是这样，也要因为命运偏袒，而在某个时候受到命运惩罚吗？

你以天赋为基石，竭尽全力。这种时候，又要突然抽走这份基石，让你堆建起来的一切摇摇欲坠再轰然倒塌吗？

不，这都不只是抽走基石了，简直是挖了个深坑啊……就算是再没天赋的普通人，努力后也该看到一点起色吧。

这种时候……寻求了所有的帮助却还是走投无路的时候…如果还能有谁来帮你的话，一定是……

“喂，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有些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仰躺在地上，略微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阿尼：“天使吗？”

“哈？你是脑袋摔出毛病了吗。”金发碧眼，确实是典型的天使形象。

“阿尼阿尼，你能教教我保持平衡的诀窍吗？”

天使天使，拜托你了。

“这种事情没有诀窍。“

你沉默了一下。果然，还是需要天赋吗？

阿尼看了看你顿时暗淡下去的眼睛，抬起头望着远方缓缓道：“为什么要这么拼命？这么想成为士兵吗？”

“原因的话……有很多。为了梦想，为了人类，为了有意义…但这些都像是在说大话吧，尤其我现在根本什么都做不到。”你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

“所以真要说的话，我啊……很喜欢学新东西。”这是人类最初拥有的东西。

“立体机动装置很神奇吧？就算是只能在地面生活的人类，只要穿戴上它，就像能短暂飞行一样。好像所有的烦恼、压力和束缚都消失不见，能感受到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和迎面而来的目的地，只有自由。要是生活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呢哈哈哈。”

会有不想学会飞行的人类吗，应该不会有吧？毕竟鸟一直是自由的象征。

“说得你好像真的用过一样。”阿尼冷淡的声音没有冲淡你逐渐充盈起来的心情。

“想象啦，想象！这可是希望的另一个名字哦。”你翻了个身站起来，“谢谢你，阿尼。你果然是天使啊。”

不需要伸出援手，不需要语言鼓励，甚至不需要体贴的姿态，只要出现就好，你会自己找到出路。

“哼，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好像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看你站起来后，她也转身离开，忽然停下，回过头看了你一眼，低声留下一句，“没有诀窍的意思是，考虑太多反而做不到，按你身体的感觉来吧。”

打起精神的你再度尝试把自己升到半空，头脑放空，让身体掌控，然后——奇迹并没有发生，你又狼狈地一头栽在地上。

但这一次，完全用身体感受后，你觉得发现了什么问题。

“绝对是哪里不对吧……”

在静止的情况下，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往左侧倾斜。

“……这都不符合物理规律了啊。”你低头检查起皮带组的金属搭扣。

果然！

就在你逐个检查零件的过程中，几道身影朝你走来。

“诺亚，怎么样了。”这是三笠一贯冷静的声音。

“克里斯塔一直唠叨着你的事，所以我们不得不都过来了啊。”尤弥尔似乎有些不耐烦。

“还好路上遇到了三笠，她说她知道你在哪。”克里斯塔一脸担忧地看着你，“诺亚你还好吗？我刚才看到你好像摔到头了…”

“报恩…报恩……”莎夏紧张地重复着。

今天的天使，是成群结队出现的啊。

不要辜负努力的天才和天才的努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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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毕竟如此努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