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中的毒处理得快,本也没什么事,但胡青牛王难姑夫妇却是彻底被各位管家拒绝入内。
“我在门口瞧着,好像是有明教的人来将他们接走了。”
茸茸守在门口守了大半天,不许两人踏入宅院一步,但也没有特意外出驱逐两人,直到从扬州城方向来了一辆马车,不知马夫与他们交流了什么,胡王二人便跟着离开了。
茸茸哼了一声:“只盼他们再也不来才好呢!”
见着灵犀没事了,阮家姐弟也重回了司空摘星身边,这次有了茸茸带回来的药材,又小小放了一次血、灌了一回药,司空摘星也总算是醒了。
脸上的肿胀还没消去,明显是中毒导致的青紫色倒是退了,只是面上一片苍白,加之脸肿,像是一块没发完全的面团,惹得陆小凤只看了一眼就开始笑。
没有生命危险,自然也不需要多么紧张。陆小凤啧啧出声上下打量,好像要把司空摘星这幅惨样完全记住,哪怕过个十年、二十年,只要一提起,就能让司空摘星自己回想起来。
陆小凤嘻嘻笑着道:“现在可不能叫你猴精了,浑身上下可没一点像猴,倒是像没发好的馒头,怎么办,以后叫你馒头精好了!”
司空摘星脸还肿着,眼睛上下也肿得厉害,只能眯着一条细缝一样的眼,用尽全力地瞪着陆小凤。
他嘴里啊啊出声,却说不清什么字眼,全是一团模糊堵在嘴里。试了几次,司空摘星自己也放弃了,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情况不再危急,阮闲舟性子好,自然也仍由他们玩闹,只是道:“病人身上的水肿在今日针灸之后便会慢慢消去,若是有什么想说的,明日应该差不多了。”
司空摘星缓缓转了转头,眯着眼看向好友,显然是有话想说,可惜现在身体情况不支持罢了。
提到正经事,陆小凤一向是个靠谱的人,他朝着司空摘星点点头:“好好休息,明日我再过来。还要麻烦阮大夫费心。”
阮闲舟笑着摇头,只道自当尽力。
院子里,被使唤了一整天的年小鹿终于被阮归云放过去,由得她去找年小熊偷闲。
年家兄妹并着茸茸,头对头地蹲在埋酒的树下,年小鹿装模作样地铲着土,实则绘声绘色地把先前在客房里听到的比话本还跌宕起伏的事情说给另外两人听,这说着说着,突然发现旁边凑过来的人竟多了一个。
来人是个年龄与茸茸相仿的小姑娘,一身粉色裙衫,头发扎成双环,额间金银装饰随她的动作哗哗作响。
年小鹿的讲述突然卡了一下,她忍不住惊喜道:“小鲤鱼,你什么时候来的呀?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呀!”
鲤素抿嘴一笑:“我听说你们在扬州城旁边建了个宅子,怎么能不来看看?总要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吧,扬州周边我可熟悉啦!先别管这个,你刚刚的故事还没讲完呢,然后呢?”
年小鹿又卡住了:“诶……诶我刚刚说到哪来着?”
鲤素笑嘻嘻地:“那你再想会儿,想起来了叫我,我还想听后面呢!我先去和温姐姐打个招呼。对了,灵犀姐姐在吗?荀鸢师姐让我给灵犀姐姐捎个东西,我正好拿给她去,免得过会儿忘了!”
年小鹿歪着头想了想:“小姐在房间里休息吧?你可以把东西拿给折枝姐,她会放去小姐房间的!”
鲤素嗯嗯应了,双手一撑就跳了起来,脚步轻快,身后负着的双剑剑穗晃来晃去,泛出道道流光。
没走几步,就看见温折枝正指挥天工机甲往剑舞台上搭着木板,一片一片贴的平平整整。
鲤素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含了水光,又蹦又跳着飞速跑到温折枝旁边,扯了她的袖子,急道:“温姐姐!这个、这是……!”
温折枝被她拉得一晃,刚站稳,就被小姑娘的表情吓了一跳。她柔和了神情,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对,小姐给的图纸,参照你们水云坊的剑舞台建的。虽然观者台要比当年名动四方的水云坊小上不少,但这剑舞台本身可还要更大一些。现在还没有铺好,等全部建好了,小姐肯定会给你们发请帖的。”
鲤素抬着头,她年纪太小,并未见过当年的水云坊,但师父给她讲过、师姐也给她讲过,没有人不怀念当初的秀坊,却也没有人质疑过当年坊主的决定。
鲤素又是难过又是高兴,压着嗓子说:“那到时候,一定要让我上去,给你们献一曲剑舞!我可从来没有荒废练习呢!”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公孙剑器舞既是用于观赏的舞,又是一种极为高明的剑术。当年公孙大娘以一手剑器游历江湖,四处救助孤女幼童,有的被她收留在身边,便也将这一手剑术传承下来。
声名最盛时,朝堂之高、江湖之远,文人墨客、浪人游子,无不以能见公孙剑器舞为荣。
彼时扬州瘦西湖畔建有一秀坊高楼,每月月初、月中,修习公孙剑器舞的秀坊弟子们便广迎天下之客,在此以舞会友,也以武镇世。
然而世间万物,盛极则衰。经历过皇室征招、各江湖门派觊觎,内忧外患之下,那一代的秀坊坊主便用一场大火,将这坊楼付之一炬。
扬州瘦西湖湖畔的水云坊剑舞台,自此也再无痕迹。
此后,江湖上少了一个以公孙剑器舞出名的门派,却多了一群在暗中行侠仗义、救助世间孤苦之人的侠女。
师传徒、母传女,公孙剑器舞在江湖中仍然声名赫赫,但它的继承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便一直都是秘密了。
到荀鸢与鲤素这一辈,已是公孙剑器舞成为江湖传闻的多年之后。她们师门向来自由,荀鸢更是个豪爽性子,东西南北、山林坊间,听说哪里有不平事,她就偏往哪里钻,与郭珠更是不打不相识,连带着常与郭珠写信往来的灵犀也熟识起来。
鲤素恋恋不舍地看着剑舞台,突然想起师姐交代的东西,连忙从自己的随身小包中翻出一块卷成一团的白布,翻来翻去寻了半天,才从布里取了一根绣花针出来。
鲤素小心地又将绣花针别到白布上,将这一团一齐递给温折枝,道:“荀鸢师姐让我给灵犀姐姐带个东西,就是这根针,她说只要把针拿给灵犀姐姐就行,也没交代别的。小鹿说灵犀姐姐还在休息,温姐姐,麻烦你转交一下吧!”
这事听着有些莫名其妙,但温折枝也不多问多想,只又把温辞秋叫过来,让他仔细控制天工甲人继续拼接木板,自己拿着绣花针便去寻灵犀。
鲤素笑眯眯地目送温折枝走远,也不急着回去找年小鹿继续听故事,只撑着脸,坐在旁边树上看天工机甲人修建剑舞台。
只盼这剑舞台早日建好,到时候和几位师姐一起来试试,让灵犀姐姐她们也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温折枝带来了鲤素的传话,灵犀果然一听就明白。她捻着那根针仔细感受,极细、极尖,不像是普通的绣花针,因其留的针眼很小,能穿过这针的丝线也需特别定制才行。灵犀用桌案试了试,只用了平常力气,这针就将桌面戳出一个小洞,端的是尖锐无比。
这样的针,不止能够用来绣花,也能用来伤人。
前些日子,就在这东南沿海,已有好几家镖局遭劫。不止镖局运送的货物被带走,连跟镖的镖师们全都身受重伤。据说,劫镖的是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总是拿着一块缎子在拦路绣花,见到他模样的镖师们,全被那根绣花针刺了双眼,成了瞎子。
这样的案子虽是离奇,但在这江湖上却也算不得最离奇的事,因此消息也只在附近传开。在整个江湖上,不过是一朵小小的水花,还没有泛起波纹便消失无踪。
灵犀隔着白纱,看不清那根针的颜色,但其实也不必看清。荀鸢会将这根针送过来,必定是因为她认为这针与她一直在找的人有关。
灵犀略作沉思,与温折枝道:“折枝姐,你让小鲤鱼转告阿鸢,千万莫要急躁,时机到了,她所求的事自然会解决。”
又道:“还有,现在找个便于随身携带的小盒子,把这根针像小鲤鱼拿过来的时候一样,包好、收进去。再把盒子送去给陆小凤,告诉他,里面装了一样很重要的证据,一定莫要弄丢,将来他用得上。若是他怕保管不住,便让他自己交给花满楼。莫要告诉他们里面包了一根针。”
待得温折枝离开房间,灵犀摸着刚刚戳出来的小洞,在桌案边上呆坐半晌,直到小楼下传来康宴别唤她用饭的声音,才猛然惊醒一般站了起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在原地转了几圈,自言自语一般对自己说道:“风浪已起,现在所有人都已身在局中,只盼这局能早早结束才好。”
好了到这章我所有的线都带出来了……这篇不会很长所以也不埋暗线了,主打一个踹便当 家园日常ww
七秀的设定和陆小凤里公孙大娘这边的设定捏了捏,不然也是时代感太强不好明写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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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们养老帮会突然激情想要去蹭一蹭帮会赛的奖励,第一场遇见对面挂机就完美蹭到胜利奖励,第二场看着对面人数比我们多,但是平均装分比我们低好多,本来帮主还兴冲冲说可以打打看,结果对面在地图频道问我们是哪边推塔,他们都可以。
我们:那你们赢过了吗?
对面:没有!!
我们:那你们打吧。
然后就站在旁边看对面一群脆皮pve打了过来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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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有茶饼侠客的可以去找茶馆老板娘接个任务,召唤侠客出来看月亮喝茶!这不是约会是什么!!
(看完一个人的剧情可以放弃重新接,继续看其他人的x)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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