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文野]泽田■■恋日记 第37章 盾宰篇5镭钵街2

■第二幕：育成

因为“基因婴儿”计划初见成效，父亲来信让我和母亲回家。（经过紧急培训的中也得到了父亲的认可——以计划成果的身份，他只把中也视作最终目标的阶段化展示，而非一个会计入族谱的成员）

在重见天日的我和母亲与父亲寒暄之时，有着樱桃异能的中也被植入了荒霸吐。或许是因为血脉，诞生于柏村的荒霸吐融合很顺利，又有樱桃异能做保险，被隔离的中也清醒后没什么特殊表现，发现开不了门后，乖巧地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门，等待着会被推开的时刻。我和母亲当晚就回了基地，习惯性地换上隔离服和防毒面罩去找中也。

中也不在房间，N说是术后隔离。知道他成功植入荒霸吐的我恼火他的偷偷摸摸，

先去了我亲身教导中也的房间，房间的环境是被严格过滤的，是中也这种“新生儿”适应外界环境的模拟屋。我穿着无菌服，戴着防毒面具，与格外精神的中也玩闹，但到了我离开的点，他还没有睡意。

几天后，我得知中也被送进过复制体们去过融合荒霸吐的实验室。那时我的心情有瞬间的混乱，而后就是面对威胁时自然而然产生的摧毁欲。

母亲帮我解决了困扰，选择N去东京述职的那天，N死在述职路上。兰波和魏尔伦动手了，他们盗走了中也。我以为夕子女士会跟着N行动，毕竟我还没有过经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是会有驻留现场的习惯，所以下意识的以为夕子女士也会如此；我认定她会去过逍遥日子，因为离开镭钵街的我就改名换姓，却不想再见之日会在特异点中。因为思雅的串联，夕子女士也活过了镭钵街的爆炸，但是处在高能量密度的特异点中，没有异能的她被同化成了非人。

当时的情况据我推测是这样的——

兰波读取中也，荒霸吐释放。

状况不稳定的中也触动了思雅的异能；于是被串联的柏村异能爆发，抑制和稳定他身体机能的药水烧干，培养罐破碎；两个不稳定的异能会造成思雅的危机，于是我传承给她的樱桃启动，将被串联的所有人笼罩；因为我在实验室放了炸弹，柏村异能爆发的高温将炸弹引爆，好在串联异能的反应很快，被高温烘烤的我被樱桃笼罩，中暑症状和烫伤都因为串联锁血而被“凝固”，虽然很难受，但情况不会恶化。

荒霸吐、吉格对轰。兰波苦苦支撑。彩的异能与时间有关，他能从被异能锁定的目标身上获知自己与对方在过去和未来里的纠葛：过去是切实发生过的，但未来却不一定是彩看到的未来——彩看不到自己的死亡，所以他只能看到自己和目标都存活的未来。

有了空间的对撞，又有了爆炸产生的能量与热量，加上诸多被串联者爆发的异能，种种相加便有了特异点空间，虽然只有镭钵街的大小，但能量充沛地直往身体里钻，在涨成皮球的同时伤迅速长好，然后在能量潮的压力下破裂，复又在充沛的能力供给下长好，如此往复，直到神经迟钝，许久后才意识到身体脱离危险，只是有些贫血和衣衫湿濡。

柏村不知在哪，他所在的实验时和周遭都被汽化，可以看见地基和天坑。因为没有电源，基地道路封锁，我只能从天坑爬出去，然后在别的楼层寻找出路，路过我的房间后还进去梳洗一番，换掉身上拧巴的衣服，顺便剪掉高温烘烤后扭曲掉渣的头发。因为有充沛的能量往身体里钻，得到进补的身体维持在良好状态，只有精神因身体习惯而困倦。电子产品都宕机了，我只能数着自己的心跳计时。上到地表后只能看到空荡荡的街区，和基地里一样，街道或建筑里都有影影绰绰的蓝色光影，他们就像星星一样点亮了异空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异点这个意外，我给思雅的樱桃又回来了，但是从被动型转为主动型，且有了透明的樱桃外形的实体，具备了被外力打破的基础，而不是像最开始那般是无形的碰不到的屏障。似乎是变弱了，但却有了可控性和可操作性，至少不再是被动性的防御某些意外，还可以把眼前的敌人关进没有氧气的樱桃，然后借由编织幻境，从而让他们死在无知无觉的窒息中。

我听到清晰的争吵声。

是两个男人。

一个金色立方体击穿建筑并砸向我。用樱桃抵挡并转移的我看到了洞那边并肩站立的兰波和魏尔伦，魏尔伦手里还拉着不情愿的中也。在看见我的异能后，兰波了然了这个特异点出现的原因。此时的我穿着秋季的高领毛衣，半张脸藏在领子里，只剩层青茬的脑袋被我藏在帽子里，鞋子虽然是当季流行的运动鞋，但在爬升地表的途中刮出许多痕迹。

见我看着中也，魏尔伦警惕的把中也拉到身后，却又被中也反抗着。虽然没有挣扎开魏尔伦，中也还是兴奋地朝我伸手：“修治，修治！”

“修治？”兰波语气缱绻地念着我的名字，魏尔伦向我投来异样目光。

中也“挣脱”魏尔伦，急急忙忙跑向我。差点摔倒时身上爆发樱桃型屏障——他的异能也该是无形的屏障，而不是如今可以看到的樱桃形状——看来是异能串联的效果。我和其他异能者导致的特异点也都具有部分“混乱”效果，兴许是这个原因，「樱桃」变异了。

因为樱桃外形，我和中也的关系有了证明。兰波和魏尔伦都是谍报员，能被他们盗走中也，也必然会被他们知道我这个“父体”的存在。

为了自保和拖延，我故作警惕地询问：“柏村不见了，是你们动得手吗？”

兰波沉吟：“我记得他是荒霸吐计划的核心。”又看向魏尔伦，“关于中也的归宿我们可以押后再谈，当务之急是弄清特异点的情况。保罗，别忘了我们进来时的遭遇，只有成功离开这里我们才有未来可谈。

“好吧，你说的对。”魏尔伦压下情绪，垂在腿边的手紧握成拳。他们分头行动，去探查特异点的情况。我带着中也进了家咖啡厅，用柜台上的宣传册教中也认字，照明工具是经由中也重力异能压缩蓝色光影得到的发光夜明珠。大约两小时，兰波带着食物找来，还起了兴致教中也法文诗歌。又半小时，魏尔伦找到这里，看到兰波教导中也的画面，魏尔伦明显怔愣，眼珠颤动着，最后合上眼皮，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他睁开眼，露出笑容，开口道：“亲友，我回来了。”

兰波抿着嘴，上下打量了一阵魏尔伦：“稍等。”然后带着中也磕磕绊绊地念完诗。

他们出去谈话，中也伏案写作业。我则靠着墙，手里揉搓着塑料包装。包装上写着生产日期——中也出生后半年又28天的日期，竟是比镭钵街诞生的日子还要多出“4”天。

不知说了什么，魏尔伦喜形于色，兰波神情平淡。虽然这个特异点无需进食，但为了中也的成长，兰波总是会弄来食物，还教导中也各地的饮食习惯和礼仪，我也跟着听。魏尔伦经常跑出去。没多久我察觉链接多了一个，把中也视作同类的魏尔伦偷养了思雅。因为我刻意停止心跳，维持在濒死线上，让串联异能为我锁血的缘故，我能确定思雅串联的其他个体都还存在，虽然不能确定位置，却也能察觉被串联者的增减。魏尔伦显然是获得了思雅的信任，甚至以他的说法让思雅承认了他是家人。

思雅的异能是串联，但她的串联是可以分组的，就像群聊。魏尔伦被加入了我们这个血缘为纽带的群组。思雅在森市长那里串联了「百物语」，和家庭组的串联没有交集。

魏尔伦很高兴兰波对中也的接纳，还时常说喜欢现在平淡的生活。但他和兰波的理念不同。兰波始终平淡，只是尽心教导着中也。魏尔伦虽然开心，却瞒着兰波思雅的事。

柏村没有找到。

不知过了多久，默默练习异能的我被兰波约谈。他想打开特异点，需要当日参与特异点的异能者们再度合作。

我不想参合，也不清楚出去后的未来。我同意魏尔伦在这里“挺好”的言论。

但兰波说：“■■中也，他的全名是这个吧？”那个我家族的姓，和我给中也取得名。“他有一个公民身份。却又承载着特异点生命体。坦白说吧，只要能离开这里，他会被我带回祖国，然后像保罗一样成长。”

“可魏尔伦先生不是说很喜欢这里吗？我也觉得就这样活下去没什么不好。不在需要必须的进食，也无需排泄，甚至不会有暑热和寒冷。多么完美的地方，还无需烦恼外界的人情往来、利益危害。说实在的，我很难想象在闹出这么大的事后，被上面找到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而且整座基地就在街区下面，那么现实呢？现实里还有什么呢？太困难了。”

“我可以也带上你。”

“难道不是肯定会带上我吗？虽然只有‘荒霸吐’是你们的目标，但我这个引起特异点后并把异能者异化为异能道具的异能者也算是有价值吧。而且中也的诞生方式，我可谓是参与了全程，只为了我脑中的情报，都不可能放过我吧？”

他沉默了片刻，而后露出浅淡微笑：“原来如此。那份伊邪那美计划的核心是你。”然后话头一转，“多说无益，只有离开了这里才能有后续发展。届时我和保罗会打开空间，而你则用异能来保护大家。”

“我的樱桃没有氧气。”

“我有便携氧气瓶。”

“真好啊，我的异能虽然也是透明的罩子，但没有空间系异能的储物能力。”

本以为兰波和魏尔伦貌合神离会有分歧，却不想魏尔伦也同意了兰波的计划。

“魏尔伦先生，您不是很满意这里的生活吗？”

“凡事皆有代价，不存在完满的桃源乡。一切美好都是为了衬托更可怕的残酷。”

[他如此回答。

想来是发现了什么。]（方括号是团团扩的，团团还在行间写到：感受到了遏制不住的藏在文字里的恶意，太宰你绝对在想什么邪恶的事）

兰波凝视着魏尔伦，主动提道：“关于中也……”

魏尔伦打断：“那件事等出去再说。先养精蓄锐。”

以魏尔伦主攻，兰波操控的攻击性异能者为辅，思雅的异能串联着亲缘。我站在兰波身边，随时准备把大家关在樱桃里。特异点的边缘被撕开一道口子，强进的吸力从黑黝黝的口子探出，中也及时拽住魏尔伦，兰波的立方体把他们捞了回来，而后是我的异能接替笼罩大家，但在黑黝黝的通道中樱桃破碎。新的樱桃罩子笼罩了我和魏尔伦，那是中也爆发出的力量。离中也有些距离的兰波撑着彩画集失散。

看着黑黝黝的巨坑，那残余的热量预示时间的流逝：我们离镭钵街诞生之时不远。

魏尔伦苍白着脸，被放出樱桃后依旧呼吸困难。他捂着心脏，狐疑地看向我：“他们还在。”“谁？”我疑惑回问。

魏尔伦直接离去。没多久又飞了回来：“坑外边有救助的机构和难民，时间是我们进入特异点的当天，你和中也去接受救助。关于特异点和基地的事，都要守口如瓶知道吗？”

中也疑惑：“魏尔伦？”

魏尔伦摸中也的头：“哥哥要去工作了，很长一段都不会回来。记住，以后见到了兰波就躲起来，别被他发现。”又对我说，“我得去找兰波，不能让他透露中也的事。这几张卡是我用假身份办的，不会跟我老家扯上关系，初始密码。”

我们被救助站收容，与一些孩子共居救助房。在登记时我写下了“太宰治”，又以中也脑子太笨写不好字为由，替他写下了“柏村中也”，写他的名字时，我先写下了“中也”，关于姓，我有犹豫要不要让他跟我姓——不管是我原先的姓又或者现在现编的这个，但最后我还是写下了在特异点中失踪的柏村■■的姓，好歹三个孩子呢，N都有个中原了，怎么也得来个“柏村”啊。中也对他的姓很好奇，经常在我耳边念叨和重复。救济房是和其他孩子一起住的，中也和他们很聊得来，难免会谈到家庭。

我和他看着同岁，会被下意识归类兄长。而他口中的父母形象便来自于认真教导他的兰波了。毕竟魏尔伦自称是中也的兄长，中也就认了。

救助区里来了个少年，跟着大人四处溜达，嘴角还有一颗黑痣。我发现他总会在一些地方摸来摸去。真奇怪，气度不凡的小少爷，来这里见识民间疾苦也就罢了，怎么还不嫌脏地四处摸。可带他来的大人也不阻止，甚至还会不着痕迹的掩护。难道是异能者？还是触摸回溯信息之类的？

于是，我动用了异能道具「绮梦」，封锁了中也关于基地和特异点的记忆，又虚造了他是孤儿的记忆——是的，这就是我可以编织幻境的原因，绮梦在我手中，只不过被我修改记忆，让我以为自己编织幻境的能力是樱桃变异的。我给自己设了暗门——条件是当年涉事者们的异能再度纠缠。

绮梦很强大，它是一把万。能/钥匙。在它还是异能者的异能时，就把我的屏障当做锁给打开，因此和我绝对隔绝的异能产生冲突，从而显现成了铺满试验场的蜂窝迷宫。所以绮梦也能修改非生物的记忆，在中也没有了我的记忆后，我去处理了镭钵街里的痕迹，将之替换成了虚无的“黑洞”。

处理完痕迹，我丢下中也跑回家乡，借用绮梦抹掉了人们对我的印象，使那形象变得普遍平常。确定夕子女士没有回来后，认为她也想过逍遥的我让父亲和兄弟姐妹们认定了我和夕子女士都成了镭钵街事件的受害者。回到横滨后已经换了新市长，姓森，横滨公众设施出入口还多了泡泡机。

而后，我被泡泡碰瓷，接着被森先生找到，最后我被他收养，成了他的被监护人。

■尾声——

在我清除痕迹期间，动用绮梦打开土地记忆的我看到了魏尔伦等人的行动，那也是我第二次看见中原彩——救下兰波的他想“成为”荒霸吐。

“中也或许不适合哦。而我则很需要这个机会。请让我成为唯一的‘荒霸吐’，也请你们对中也的事保持沉默。”

魏尔伦很激动，一边高兴弟弟和自己亲近，一边忧心彩不适应那种生活：“你确定？成为荒霸吐你就会成为武器。而且我们都不是人类……”

兰波拳头捏得嘎嘣响，魏尔伦看到了他错愕的目光。

“亲友？”

“保罗、我——我不是说了你是人类吗？”兰波有了计划被打破的慌乱感。

魏尔伦抿唇，不太高兴地敷衍道：“你是说过。”

兰波闭眼深呼吸，冷静后问：“那两个孩子呢？你们是一起出来的吗？”

魏尔伦沉默。

彩开口：“我不介意呢，我从父亲身上看到了我的各种未来，我最初的三观和人格都来自于父亲的过往未来。之后我在高层间打转，像个神像一般为他们提供满意的未来。”他向魏尔伦祈求，“哥哥，请带走我吧，我不想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