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张无忌就去山下买了几坛最贵最好的女儿红,迫不及待的想试试杨不悔支的招。
到了晚上,张无忌焦急地等在房内,终于听到了盼望已久的敲门声。
“教主,杨逍求见。”是杨逍的声音。
张无忌立刻过去开门。
“进来吧。杨伯伯,我……”
张无忌刚想说点什么,然后看到了杨逍后面跟着的白眉鹰王。
张无忌本来想和杨逍单独相处,也只让他一个人晚上来自己房间。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教主,您说想多了解一些明教的历史和现状,以期更好地管理教中一切,属下颇感欣慰。但在下恐怕一人之言难以讲述全面,便携了鹰王一起。他入教比我更久,所了解之事也更全面一些。”
“杨左使考虑得真周到……”张无忌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杨左使,外公,先进来坐下。”
独处的机会没有了,也不能让两人白来一趟,张无忌只好坐下来,耐着性子听他们讲起明教往事……
刚开始张无忌还有点兴致,听着杨逍讲述明教百年来的传奇故事,锄强扶弱,济世救民,不免心向往之。
但随着杨逍的讲述告一段落、鹰王开始接过话茬后,话题渐渐偏到鹰王慷慨激昂地历数他年轻时的战绩、追过的女孩、甚至于吃饭的口味偏好……张无忌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连杨逍都无聊地把玩起头发了。
“鹰王、鹰王,明教的事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全部讲给教主听。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教主休息了。”杨逍瞧出了张无忌的困乏,主动提出结束这次谈话。
“哎呀,一时激动倒忘了时辰。好,那下回再讲!无忌,什么时候想听,就来找外公,外公一定知无不言!”
“知道了,外公早点回去休息吧。”张无忌向杨逍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站起来送别两人。
等两人走远后,张无忌关上门坐回去,沮丧极了,下次还能用什么理由约杨伯伯呢?
正苦恼时,张无忌又听到了极轻的敲门声。
“教主,睡了吗?”杨逍的声音也是很轻很轻,似乎很怕打扰了屋内人的休憩。
“没有没有!杨伯伯快进来吧!”张无忌惊喜道。
张无忌过去开了门,但杨逍却站在门口踌躇不进,目光往屋内瞥了眼,神情有些局促。
“杨伯伯有什么事吗?但说无妨。”
“咳……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方才在教主这里闻到一股酒香,是属下寻了好久也没寻到的好酒。敢问教主是在哪处酒家沽到的?”
这可真是误打误撞啊。张无忌忍不住笑了,拉着杨逍进屋坐下,把藏在柜子里的酒通通抱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杨伯伯,你若是喜欢,这些酒便全都送给你了!”
“这、这不好吧。怎敢让教主割爱……”杨逍虽是拒绝,眼神却落在酒坛上没有挪开,很快想到了两全其美的法子,
“既然教主还未就寝……若教主不嫌弃,杨逍愿陪教主共饮几杯。”
“好啊。无忌早就想跟杨伯伯喝一杯了。”
杨逍便揭开酒坛封泥,取来两个酒杯,斟满一杯闲递给教主,随后才倒了自己一杯。
“教主,请。”杨逍微微拱手颔首,细品美酒。
张无忌抬手回礼,仰头一饮而尽,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饮酒,不知酒之烈,呛得连连咳嗽。
杨逍看在眼里,眼角浮现一抹笑意,却顾着张无忌的颜面没有笑出声。
“教主性情中人,属下再敬您一杯。”
如此对饮数十杯后,张无忌已有些意识朦胧,支持不住了,但又不想太早放杨逍离开,硬着头皮又喝了好几杯。
“教主,你喝多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
杨逍搀扶着醉醺醺的张无忌到床上,脱下他的鞋袜和外衫,盖好被褥后正准备离开,却被张无忌抓住了手腕,抓得很紧,杨逍轻轻挣了一下竟未挣脱,又不愿运功唯恐伤了对方。
“不要走……我好想你……想了好多好多年……”张无忌意识恍惚间吐露着心声。
“教主?”杨逍低声唤了声,并没有得到回应,看来是醉后的胡言了。
世人吃瓜的本质是相通的,此刻的杨逍也不免猜想一番。看来教主认识心上人好几年了,是不悔吗。他二人从小相识,重逢后又甚是熟络……
他正八卦着,手上力道突然加重,杨逍一个没留神便被拽到床上,张无忌又刚巧翻了个身,将杨逍压在身下。两人胸膛相贴,呼吸可闻。
“教、教主……”
杨逍惊得身体一僵,始终不愿吵醒张无忌。他试图缓缓支起身子,慢慢地抽离……但手下一滑,两人身体贴得更紧,张无忌的唇狠狠撞上了杨逍的唇。
单身多年的杨逍顿时脑内一片空白,眸光微微放大、发散,一时竟忘了推开……
微风习习,月光如水,自半开的窗扉,静静地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