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死神的毕业实习 第39章 关于比做梦还混乱的现实

“你说bug更加严重了？”格瑞丝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我生前祖国的法律体系的问题导致了这个案件的困境？”

“不要说的像是因为我装错了光锥才让阿帕基摊上事儿的似的……”格林挠了挠头，“先进屋再说呢？我再调整参数也不能让门口的工作人员发呆太久。”

格林进了房间，在场的几人除了乔鲁诺都认识这个身份暂时是个律师的家伙。他向众人点头致意，并提出有事需要与格瑞丝单独聊聊，此番发言引起了金发天才少年的抬头注目礼。

“不是，我没有要对阿帕基实施牛头人行为的意思，你别这么看我！”格林哭笑不得的对福葛道。

格林向格瑞丝解释起了目前的情况，正常来说，如果没有法律体系的bug存在，阿帕基至少现在不应该处于24小时的监控留置下。他应该可以请律师，甚至运作合理的话可以保释。虽然将人保释出来所要动用的资源应该也不是格瑞丝这个小警察能掏出来的就是了。

他掏出一张一次性光锥，道：“我在梦泡外听了你们的谈话，申请到了这个补丁。你们前去关押阿帕基的地方时我将它植入梦泡，就可以暂时停止整个梦泡的NPC的记忆模块，大概时间可以存续三分钟。这三分钟内做什么他们都不会记得，就像是剪辑视频时抽帧一样。”

“我大概了解了，这对我要做的事有很大的帮助，但为什么呢？”格瑞丝疑惑极了。

“咳……”格林颇有些尴尬，“我在场外模拟了一下，如果你们强行制造伤亡或者带阿帕基离开，你和阿帕基，以及帮助你们的这几位都活不到记忆主体的记忆结束之时。那整个记忆就会乱套了，实习世界不是一次性的东西，重新提取很麻烦的。”

好吧，抛开助教的致命错误不谈，总体而言这么个方案就被定了下来。在本次谈话结束后，前来帮忙的所有人都离开了格瑞丝的家，众人于约定日期的凌晨汇合在了阿帕基被留置的处所。唯一算得上比较好的消息是留置地点选在了一个还算高规格的酒店，位置并不难找。

乔鲁诺深呼吸了一下，他在准备的时间里尝试了很多次制造躯体，虽然真的去制作一个有思想有灵魂的活人是完全做不到，但捏一个只会喘气儿的活死人的话，黄金体验是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了。

一切都算顺利，钢链手指让乔鲁诺和布加拉提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酒店，两人的潜入并未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这可真是未曾想过的内容，追求正义的道路上我需要先去让一个人‘枉死’。”乔鲁诺轻声道，“但真相依然在未知里面。”

“至少先让非正义的事件不要发生。”布加拉提吐出一口气，虽然此前没怎么和乔鲁诺交流过，但他总感觉自己与这个少年颇有缘分，与之合作时确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感。

布加拉提与乔鲁诺按照约定的时间进入电梯，从正门进入呆在大堂的格林看着电梯即将到达目标楼层，闭目切出视角，补丁被装入系统。

“原来被干扰记忆的感觉这么奇怪？”乔鲁诺捂着额头，他对格林的“替身能力”不怎么了解，但既然已经决定参与这个计划，他也就只能选择相信同伴。

钢链手指与黄金体验自二人身后出现，在记忆不会被保留的三分钟里，年轻人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干一场。

监控摄像头被打碎，两名替身及替身使者立刻现身对着负责看守的工作人员报以老拳，房间内刚坐在马桶上的阿帕基只听门口一阵鸡飞狗跳，两个黑毛男就赤手空拳地冲进了房间。还没等他决定好是先提裤子还是先问来者何人，就见二人调转方向直奔前厅，相对矮一点的那个嘴里一阵没用没用没用，房间内的椅子连带着靠垫一起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阿帕基：……就，就挺惊悚的。

等阿帕基提起裤子走出洗手间，就见嘴里喊没用的那位对他打了个招呼：“嗨，阿帕基警官，稍等我们带你出去。”

阿帕基刚想开口，就见布加拉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道血肉撕裂的声音，被放在床上的那个“阿帕基”胸口出现了与无名游莺和曼奇尼几乎一致的血洞。阿帕基下意识地想喊，就觉得有什么温热湿润的东西捂住了自己的嘴。钢链手指刚打完替身阿帕基，立刻就扭过身子控制住五官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当事人本人。

“快走！”乔鲁诺低头看了一眼从福葛处扒下来的手表，也顾不得身上溅的血液，黄金体验跟在布加拉提与乔鲁诺身后哐哐挥拳，硬生生将大部分的血液化成了四处乱窜的各类昆虫。

时间太紧了，两个替身使者完全没空和无辜的警察解释，就像是童话故事中掳掠公主的恶霸或者强盗那样，在一路惊声尖叫中钢链手指双拳开路，黄金体验有些费力地接过柔弱的普通人，因为身高原因阿帕基的鞋还在地上蹭了几道划痕。此时此刻黑发少年乔鲁诺简直恨不得黄金体验进行一个究极进化，别说像是力量A级拳能开山肩能跑马了，但凡黄体劲儿再大点也不至于非得扛着人跑。

公主抱跑路多快呢！

阿帕基此时此刻或许已经麻木了，他感觉自己正在被一个看不到的东西拖着往前跑，这玩意儿身量不高，但也没到他能顺畅地双脚落地的程度，别提多闹心。而接下来他所见到的东西让他更加闹心，只见布加拉提一路跟掀幕布似的闯出酒店，也不怕身后已经在掏枪的市局警察，而在他前面跑的这位黑发……呃黄毛……呃金发少年，他仿佛隔着虚空充了什么理发店的会员，有一个阿帕基看不见的托尼在阿帕基听不见的背景音乐中拿起了他的染发剂。

“时间差不多了。”格林看着手表，时间在秒针一步步的咔哒声中缓缓流逝，正正好好三分钟。

霎时间整个混乱的酒店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随后又嗡的一声响起了大量的讨论声，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这么一个像是经历了什么骚动的场景。

非旅游高峰期的工作日酒店并不繁忙，那混乱的三分钟除了枪响以外没有造成人员伤亡。高大死神放下手里的咖啡，在杯子下放好了小费，在嘈杂中离开了酒店大堂。

说回柔弱的非替身使者阿帕基，三分钟的记忆被抽离，此时他仿若隔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带，很好，裤子穿上了。而布加拉提与乔鲁诺虽然也有些不适，好在提前知道这是格林搞的鬼，按照事先约定的地方找到了等待着他们的汽车。

“看起来一切顺利？”格瑞丝一脚油门发动了租来的汽车，直奔两条街区外的停车场——那里停放着用于躲避追踪的另一辆汽车。也不知道布加拉提哪儿来这么多反侦察的经验，格瑞丝的印象中总感觉他在帮派中似乎像个基层群众干部。

“还算顺利吧……连我们都不记得刚刚是怎么将阿帕基带出来的了。”布加拉提捂着自己的额头，骤然失忆的感觉非常奇怪。

“雷欧，你还好吗？”格瑞丝开着车，没有回头，“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格瑞丝，很高兴能梦见你。”阿帕基长出了口气，“这梦真是奇妙，我甚至梦到离开了监视……但是我的梦里为什么会有布加拉提？”

乔鲁诺顺手掐了一把阿帕基的胳膊，警察本应肌肉虬结的手臂在长达半个月的监察留置中几乎要萎缩了：“容我提醒，警官，梦境中不会出现不认识的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乔鲁诺·乔巴纳。”

“哦，说起乔鲁诺。”格瑞丝在后视镜看着乔鲁诺的脸，“你什么时候染的发？”

“什么？我没有染发。”金发的乔鲁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顺着格瑞丝的眼神在后视镜中看到自己的模样，颇为茫然的摇了摇头，“怎么这样？我不知道……至少我们有记忆的时候我还是黑发。”

阿帕基颇为迷茫地摸了摸自己被掐的手臂，又十分茫然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乔鲁诺，再充满疑惑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在手掌与脸颊清脆的接触声中无措的警察发出了几乎算得上是受害者的声音：“……格瑞丝，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去疯人院。”

汽车驶入地下停车场，格瑞丝拔下车钥匙放在车子的驾驶座上，又从兜里掏出另一把车钥匙，指使三位男性下车更换交通工具。她快步走到阿帕基身边，将他的手握在了自己手中。在新车的解锁声中，格瑞丝带着有些慈爱的眼神看向阿帕基：“等回去了再解释，亲爱的。放心吧，这里是那不勒斯而不是哥谭，没有阿卡姆疯人院，也没有刀枪不入的大蝙蝠要抓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