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独善其身 第23章 第 23 章

在此次暗杀老板的计划里，掩护和断后工作交由普罗修特和贝西完成。

普罗修特的替身能力壮烈成仁，会使范围内所有生命体老化直至死亡。而贝西的沙滩男孩则可以敏锐感知能力范围内所有隐匿的生物，足以抵挡所有想要前来支援老板的下属。

“但对你不起作用？”特里休紧紧依偎在迪乐曼身边，小声提问。

“嗯…”迪乐曼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声，“极致的防御，极致的享受？”

饶是这样紧张的时刻，特里休还是被她逗笑。

她们站在大厦的门口，看着对面杀机四伏的宾馆。在这种情况下，饶是知道迪乐曼的替身能力是绝对防御，特里休手脚仍然因为紧张而变得冰凉。她看着同她坦然自若交际的迪乐曼，感叹，“你真厉害呀…”

“替身能力，你们是这么称呼自己的能力的吧，你的替身名字是什么？”特里休好奇。

“我也很好奇，大家为什么都知道自己能力的名字。”迪乐曼歪头，“是大家起的？还是与生俱来的？”

“也就是说，你的替身还没有名字喽？等回来之后，我们给她起个名字吧。”她碧绿色的眼中露出甜美的笑意，迪乐曼低头望她，沉默片刻，点点头。

“说好啦！”她轻快的声音落在地面上，长了耳朵的影子听见后也随之颤抖两下——像是在笑。

“我还是很紧张，怎么办？”就算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事到临头特里休还是有些脚软。

迪乐曼明白她的恐惧来源，思忖后提议：“不然，我背你进去？”

迪乐曼的能力虽然已经发动，但是在熟知她能力并且有所戒备的普罗修特面前，仍有暴露的可能——对于时刻警惕的人而言，只要对方察觉到风的方向不对、有异样的声响，就有捕捉到他们行迹的可能。迪乐曼的异能力放在自己身上的确是几乎无敌，但是将替身覆盖在其他人身上就会不够周全，她们为避免暴露的可能，就要选择更加艰险的一条潜入路径。

他们要从另一边的太平梯爬上二楼，进入宾馆内再向四楼的露天花坛前进，那个花坛就在老板房间的斜侧面，便于观察那个房间的情况，也便于营救。

“真的？你能背我那么久吗？这也是替身能力？”特里休惊异。

迪乐曼：“……唔。”应该，是我自己的能力。

但是，如果默认是替身能力，对方反而会更加放心。

特里休趴在她的背上，紧闭双眼。迪乐曼悄无声息的绕到房屋后侧，却听见与方才相似的喑哑声音——是银色战车。

“哈，我就猜到。”他说话时，特里休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依旧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迪乐曼微微蹙眉，就听见银色战车说：“她听不见，因为现在声音是在你我的投影中传播——影子，你是这么认为的，但其实不是——除非你想让他们听到、看到，否则，他们根本感知不到。”

就像她的替身能力发动时的效果。不过，那是个更加庞大的概念，庞大到连抓住碎片一样的头绪都会头疼到晕厥。抓不住的思绪让迪乐曼的出身变成迷雾中无法捕捉的疑惑，但是那个答案，正握在银色战车手里。

“你认识我，你知道我的能力……甚至比我自己更清楚。”迪乐曼抓住重点，“你的状态与我有关，是过去的‘我’害的吗？”

“……”银色战车再次沉默。这种事到临头却非要旁人猜测的做法叫人不爽，像是说着“求我啊”的傲慢的高位者。但是这与银色战车的性格并不相符。

从这种不符之中，迪乐曼反应过来：“你说不出口。”

正是因为无法被描述，才会一次次沉默，说似是而非的话，最后变成拼在信上也凌乱的剪字。

“那么，你跟过来是为了什么？”迪乐曼又问。

“看看你们需不需要帮助。”果然，不涉及迪乐曼的过去时，银色战车的回答迅速而直白。

“我们要到四楼的露天花园那里去，你有什么办法吗？”

“有个方便的办法，但其实…你自己也可以做到。”

“提示是，投影。”

迪乐曼以为那是影子，可…为什么是投影？

特里休的心跳声缓慢到怪异，那么久的交谈时间也没有引起她的怀疑，这是时间被无限拉长以至于永恒的瞬间，也就是时间被无限分解之后落在银色战车与她身上的投影。

而银色战车，就像是三维的人在平面上的投影。

将高维分解，则可以用低维投影进行表示，这是中学的数学。人所能操控的现实被限制在第三维，所能接受的现实是第四维。但……更高纬度呢？更高纬度的投影呢？

她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这种痛楚像是靠近高压线之前的警告，让迪乐曼的瞳孔开始涣散。

她死死的摁住太阳穴。不，还不是时候，还不能……因为现在还有事情要做，我不能将时间放在追求根源上。

她闭上眼睛，深深呼吸。

没错，此时此刻只要理解到这里就够用了。

迪乐曼再看一眼银色战车，他依旧别扭的摆出像是在站立的姿势。之前他们一直认为这位银色战车先生有一些独特的爱好。如今想来那或许并非是特立独行，而是他想要找回做为人时的感受。可以站立、可以在空间中随意操纵自己躯体的人。毫无疑问，他曾经一定是一位与一般人无二的替身使者。

“如果我能做到的话…”她无法对自己不确定的事许下承诺，但做出一个前提后，她对着银色战车承诺，“我会让你恢复正常。”

“那就太好了。”银色战车如释重负般耸耸肩膀，“我记住了。”

银色战车看到她抬起头估测位置，随后向右挪了两步，闭起眼睛。她和与她紧密接触着的特里休一起像一团水一样迅速消解，融化进影子中，在须臾之间，又出现在四楼的露台。

分解，重构。不属于人类范畴的能力，在精神波动的瞬间透过畸形的缝隙钻出，笼罩在她身上，与阴影融为一体，却如同流动的淤泥，带动扭曲的空气，看久了之后，竟会觉得恶心。

而动用过这种能力的迪乐曼自高处向下投来一瞥的那个瞬间，眼中有与怪物如出一辙的漠然。

又或许，人们习惯称呼那种怪物为……神明。

后面会继续深剖迪乐曼替身能力的本质……

顺便说一下迪丽的替身最开始是针尖面板，除成长爆表以外其他全是e-。如果这个替身能力在别人身上，应该就是普通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是迪丽本人一直在追求根源导致的她的能力成长逆天……在想要不要开个番外讲讲迪丽小时候了。

然后…本周申了个榜敦促一下自己，应该能做到周更15k！(握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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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