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杀死他,双手掐握扭曲地掰动着他毫无声息的脖颈。那脑后脊骨在挣扎中被我硬生掰断,破碎渣?顿挫掌心。气管喉头紫色液体淤积在那里干涸、乌黑,像消亡收得生的灵魂撅下镰刀印上死记,地面反着澄清光泽像突兀静止的镜面。
他真得死了,我得以继续我的理想。
无数逝去的生命尖叫着辱骂诅咒,踩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他的尸体,一个接一个叠了上去,两具灵魂倒成繁刻地十字,又两具倒上去。十字和十字并排插擂起来,我杀掉的灵魂攀升着,覆盖他的尸体犹如挖掘倒置的通天井。
无论他还是我掀起众多的火种的消逝,我亲手杀死了数以百万的最后余音。
终于,我得以将他杀死。
我的光学镜不由得流下泪水,为看不见激昂梦想源头而流,为那回归源头的友爱而痛哭,为虚无而焚烬哭戚。
我开始感到恶心并憎恨祝福他,他将作为新纪元的基石被累积,其塔由地向天的尽头延伸。恶魔或者神灵会销声匿迹,未来会将他写成历史上一节粉饰涂抹的概括,同胞会忘却,偌大之世界终究趋于正轨。一切都将生机盎然,那么我又为何在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