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樱] 夜来幽梦花有时 第7章 代价

前世，为了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樱拜在纲手旗下，凭借着连大蛇丸都羡慕的学识天赋与查克拉控制技巧，从纲手的身上学到了独冠忍界的医疗忍术，并在中年时期，成功超越了自己的师父，成为了忍界第一医忍。

而在她掌握的众多忍术中，有一门忍术举世闻名，坊间甚至传说，只要是掌握了这门忍术的人，就算是面对将死之人，都能带其毫发无伤地脱离死亡。

这正是由纲手独创的顶级医疗忍术——百豪之术。

坊间传闻虽然略有夸张，但这门忍术确实称的上它所获得的荣耀，不仅是治疗伤痛而已，当使用这门忍术之时，被施术者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将受慧，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

而作为百豪之术的掌握者本身，则能永葆青春，直到死亡那一刻，都将在与时间的拔河中站稳胜位。

如此功效自然让许多人都心动不已——毕竟能够容颜永存，无惧伤病，谁又不会向往呢？

但奈何这门忍术学习门槛极高，是恐怖的S级，当今世界中，能够学会的，唯有纲手与樱师徒二人而已。

而且，这还是一门禁术。

所谓禁术，要么违背道德伦理被社会所不容，要么威力强大会伤及无辜，要么会反噬施术者自身，危及性命与寿数。

而百豪之术，就属于最后一列。

百豪之术之所以能够迅速恢复伤势，原理就在于通过大量的查克拉刺激细胞，加速细胞分裂，从而让细胞重建，达到治疗的效果。

严格来说，这甚至不算是恢复了，已经触摸到了再生的范畴，发动之时就算是最微小的伤口都会成为目标，需要的查克拉量也非常可怕——这也是为什么百豪之术同时也需要辅以阴封印的原因。

然而，人类一生的细胞分裂次数，是有限的。

正因为如此，百豪之术也被称之为，向生命借贷的忍术——通过消耗未来的寿数，来为现在的伤病治疗，这样的描述确实是在合适不过了。

但万幸的是，百豪之术的极限依旧足够施术者挥霍，只要不在短时间内将储存的查克拉耗尽，或者频繁的使用，支撑一个个体的生活是绰绰有余的。

曾经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使用了多次百豪之术用以对敌的五代目火影纲手，晚年依旧寿终正寝，临终前前一天，身体仍旧保持在年轻时的巅峰状态。

事情本应该到这里就完满终结，毕竟世界进入了和平时代，已经没有大动干戈的必要了，而作为留存世间的唯一一名百豪之术施术者，樱的未来光明得令人羡慕。

然而人啊，总是不会满足于当下的。

当时已经成为木叶医疗总负责人多年的樱，手下经过的生死不计可数，这让她不免开始思考，既然百豪之术的极限对于个人来说尚且遥远，那为什么不能用这多余的力量，去救更多的人呢？

反正自己怎么都用不完的话，就这么放在那里，不就浪费了吗！

于是抱着救死扶伤的慈悲，与超越师父的野心，樱独自一人悄悄对百豪之术进行了改良与研发，让其能够在对他人使用时，从消耗被施术者的寿数，转化为了损耗施术者自身的生命能量。

这样就不需要让病人承担后果，达到完美而无副作用的治疗了！

沉浸在这样的兴奋之中的樱，隐瞒着周围所有人，在临床中，拯救了许许多多的生命。

当然，也承受了所有的代价。

刚开始，还只是在千钧一发之时用于挽救重伤濒危之人，到后来——连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就连普普通通的感冒风寒，她似乎都已经失去了应对的耐心。

当更便利而又有效的方法摆在一个人面前时，谁又会想要去走弯路，去老老实实地诊断、观察、琢磨与疗愈呢？反正只要使用百豪之术的话，无论什么伤痛都能快速解决，更何况要是耽搁时间，让病人的伤势发展得更恶劣了怎么办？

在这样的诱惑之下，就连樱都难以幸免。

午夜梦回之时，樱也曾为自己如此轻易地沉沦于这样的“不劳而获”中而震惊，但一想到病人们康复之时幸福安宁的模样，巨大的满足感又轻而易举地将她心中的那点不安淹没了。

只是治愈一点点伤口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樱这么安慰着自己，就这样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愈陷愈深。

曾经需要大量时间和人力甚至都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现在只需要一个小小开关一样的过程就能全部解决，这种宛若神明一般的能力，让她深深着迷，而越是拯救更多的人，这种感觉就越发让她难以割舍。

她上瘾了。

但在死亡面前无所不能的权柄，终究不是人类能够触碰的。

当樱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就像是最无能为力的瘾君子，即使知道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也无法让自己停下来。

有时在察觉之外的潜意识中，她甚至在主动寻找需要解决的病患。

那时，已经不是病人在需要她了，而是她，在需要病人。

没有人察觉到樱的变化，百豪之术作为最顶级的医疗忍术确实不负盛名，即使是内里已经宛若空壳，樱的青春依旧毫发无伤，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

直到她的记忆，在一次值班中，彻底堕入混沌。

再一次睁开眼，眼前就是肆虐的一尾……

走在前往火影楼的路上，樱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双手，但即便如此，依旧有几根手指暂时脱离了掌控，神经质般地抖动了一下。

我能控制好自己的。樱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仿佛真的有用似的，等到她来到了火影室的门外的时候，心中翻涌的情绪已经平息了下来。

她垂下手臂，自然地敲了门。

“进。”

火影桌后的纲手抬头，见是樱来了，笑了一下，“来了吗？”

“我的教导可是很严厉的，你做好准备了吗？”

记忆中的声音与空气中传来的现实重叠。

樱双手又重新攥起，似乎是激动地颤了一下。

“准备好了。”她郑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