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卡卡西是因为他也是老师请来的说客之一。不过他不聒噪、也不冷嘲热讽,在听我对各种忍者不肖之言之后,居然也没有因为信念遭受侮辱和我愤怒的打一架。我不禁高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或许是个讲理的——
直到长大之后他告诉我,那是因为他那时觉得我就是个神经病。
他笑眯眯道:“和神经病讲道理?我还要做任务的。”
我:“..............”
虽然真相来得很晚但是我还是气死了,差点就动手。为什么差点,因为我打不过他。
或许一无所有的人才会一往无前。
我完全不惧怕任何老师的责骂、不认同,只是想到没饭吃才有些愁眉苦脸。
因此考虑到吃饭问题,我终于在第二年期末试卷上对这个问题表示礼貌的认输。
我看着写满属于忍者的仁义道德就想呕吐。老师一脸“我知道你在敷衍我但是你能敷衍我也很感动”的样子宣布我这一年成绩合格了。
我当晚难受得根本睡不着觉,认真思考了一下退学的可能性。
和这个时候的我不一样,卡卡西每天风里雨里马不停蹄的不是在做任务就是在做任务的路上。
这小孩还是个小孩,看到他父亲的时候眼神里全是闪闪发光的星星,当他父亲注视他的时候他才收敛了几分。不错子,还是个傲娇。
不过我不得不说,旗木朔茂确实是很有魅力很有智慧的大人。这是第一个没有直接否定我的老头,卡卡西一定是像他的父亲。
那天看见他们父子俩一起在街上逛着,卡卡西臭屁而又骄傲样子。
真好,真羡慕。
我想不起来我是不是有家人了。可能有过。
否则,在很多很多时候,我一定不会想如果能回家就好了。
明明我没有家的。可能这辈子也不会有了。
但我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看见朔茂大人。在那之后,我也没有再怎么遇见卡卡西,只是偶尔听说这位大天才和他的父亲完全不一样balabala.....。
不过当课上老师把朔茂大人当反面教材讲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又站了起来顶嘴。
我说:“旗木大人他当然应该先救同伴,他并不需要自杀谢罪,他没有罪。”我大概是嫌这几句话还不够份量,我说:“如果说他有错,那也是他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太轻了。”在老师发怒给我禁言咒之前,我大声bb:“任务可以做第二次,人死可不能复生!”
我当然又被老师怒骂了一顿。但是这次等我抄完一千遍“任务第一....”什么来着我忘了的守则,我还是没有改口。
什么狗屁任务,比得上自己的生命?
我老老实实在学校上满了三年,不仅因为每年的思想理论课被卡的死死,也因为我实在不想立刻就毕业成为童工。天知道按道理十八岁以下就应该读书啊!正是价值观还没有形成的时候,居然放一群小孩上前线上战场?
噢,按这个定义,我可能不算小孩了。我的价值观已经死死不能改变了,我是一个正常人类。
我心想按我这个心态,应该成为医疗忍者,去救死扶伤还凑合吧。听说现在最强的医疗忍者是木叶的公主大人纲手。如果能成为那样的人或许也不错(看完全在做梦了!)。
老师说愁死我分配在哪儿了。
“虽然你卷子上是满分”,他叹了口气,“按我对你的了解,你怕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我笑了一下。我可能是在他面前第一次笑,“因为我是对的。”
他问我想去哪儿。可能这是天才的选择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想去医疗班,去救人。”
老师叹了口气,“可惜了你的身体素质,去吧。”
但是我完全不是这个料。我能把医疗忍术运用的炉火纯青,但我看着他们搞出来那些伤口、我就真的下不了手。因为我知道我治好了,我下次还会遇见他们,或许伤的没这么严重,或许只会成为慰灵碑上的一行小字。
他们完全不把自己当人。可能他们热爱这个地方、有要保护的人、或者只是按照命令行动——但是,他们根本不珍惜自己。那样有成为医生的意义吗?
我这么和我的医疗组长说,组长只是把我痛骂了一顿让我不要扰乱人心,说有空想这个不如多给几个人用用掌仙术,前线还缺人呢。
我懂了,医疗忍者,也还是忍者,不是医生。忍者不需要心。至少我这种搬砖的不需要,只要干活就行了。
疲惫。
疲惫、疲惫疲惫.......
我对他们说:“你们不累吗?送这些人再回战场上去死很开心吗?”
组长没有再骂我,她直接把我赶出了医疗班。
原来还是上学好,还有老师会容忍我。
啊哈哈,看来成为医疗忍者的梦想破灭了。
这是我写的最难受的一个女主了没想到这么纠结。可能有一部分自己的影子在上面吧,认识到自己原来是个神经病,也挺痛苦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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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在命运的分岔路口总要左右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