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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宇智波才不会喜欢情敌 第64章 亡灵之歌

作者:江别贺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3-20 05:43:23 来源:文学城

蛇形蛇尾摇摆不停,冬夜、寒雨、冷月,每一个因素都在不断加大木叶叛忍心中的恶果。

“大蛇丸,”扶着额头的纲手看起来状态不佳,“我会尽我所能保下他。”

嘶嘶嘶——

藏匿在暗处,蛰伏在角落的蛇依旧盘旋不止,躁动难耐。

“你是指木叶,还是说…轮回眼?”嬉笑声不止。

“大蛇丸,你已经掌握了死而复生的秘术,也知道怎么让亡灵秽土重生,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

“只要我找到能够永生的办法,我们的时间就会永不消止。”

“追求永生根本就没有意义!”

大多数的蛇都是这样,冷心、冷肺、冷血,那些白发蜷曲在水中,纲手随着实验室里的灯光走到中心,褐色的眼睛不断被触碰死亡的伤疤刺痛,死去的自来也依旧漂浮在营养液里,她在伸手触碰玻璃之后,很快又变得很温柔,“现在的自来也需要我们。”

“可我的弟子也需要我。”

劈里啪啦——

木叶的二月,天空总是被不知名的雷暴席卷疯狂,木叶三忍拥有不同的个性,只会逃避的自来也,从不低头的纲手,还有最不像人类的大蛇丸,而蛇窟之下所压抑的争执从来没有停止,可是很快,蛇又在阴影里平息躁动,金黄的蛇瞳恢复原状,非人的蛇躲在角落观察着人类到底站在什么立场上?

嘶嘶嘶——

“你的弟子也来了。”大蛇丸只在瞬息之间就出现在纲手面前,蛇瞳闪烁不止,声音嘶哑低迷。

“樱?”

蛇知道一切。

“那是最后的宇智波,纲手,你和自来也都必须记住这份恩情。”

如蛇冰冷,比影诡异。

大蛇丸的南部基地是一座充满未知恐怖的牢笼,据木叶调查,这其中关押着数都数不清的囚犯,而绝大多数的作用都是用于满足大蛇丸**的实验工具。

“接下来要怎么办?”樱的喃喃自语不断回响在通道之中。

师傅纲手并没有出现,佐助早就跟着大蛇丸离开,因为漫无目的,所以春野樱只能盲目着脚步不断在蛇窟潜行,逆路而行,违背初心,好像只有不断倾斜爱情的砝码,才能鼓起勇气旁听囚犯的嘶吼声,也能心无旁骛地抬头往前走,才能…无视铁门背后关押的罪孽。

这条路到底是错的还是对的?

“春野樱?”

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回过头的春野樱发现自己早就无路可走。

“还真的是你啊,”站在十字路口中心,鬼灯水月有些意外地看着那个来自木叶的忍者,“跟我来……”

“你想做什么?”双拳戒备,百豪就绪。

“怕什么,我可打不过你,”没有武器的双手高举,水月坏笑地说,“不过是带你这位厉害的医疗忍者去看看某个家伙。”

“谁?”

他说:“和你一样,一个无药可救的恋爱脑。”

蛇窟的壁灯忽隐忽现,大蛇丸基地是出了名地缺乏好人,水月的嘲讽不断哄笑在走廊里,谈论香燐的病症,吐槽木叶的伪善,直到终点的光线愈来愈强烈。

叩叩叩——

“香燐,快来看看谁来了!”

病房的铁门打开,火红的长发映入眼底。

“你还活着?”樱大吃一惊地捂住自己的嘴。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暴躁满满的香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还有水月,让你带给佐助的东西,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我为什么得为你做事?”呲牙咧嘴的水月看起来嚣张极了。

(特攻·泼妇香燐版暴躁拽发)

“混蛋!你干什么!”

劈里啪啦,直到水化无形,欠揍的水月大声叫喊:“木叶的忍者大人接下来就麻烦你了,香燐的脑子也很不正常!”

他们总是这样……

啪——

“你才不正常!”

苹果穿透水影,水月消失无形,门也突然被关上。

“看来你的精神很好,”樱走到香燐的床头,看着照片里的黑发少年穿着红色祥云的晓组织衣袍。

“雏田还好吗?”

“她消失了,村子里的人说……”

“佐助还是杀了她吗?”香燐低着脑袋坐回了床上,红色的三角镜框遮住一切情绪。

樱伸手触摸着照片里的鹰小队,“香燐,你还喜欢佐助吗?”

“我肯定…比你……”

没有说出口的告白早就变成答案,香燐的视线也不自觉地随着春野樱手指的动作,从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回想到十三岁的他,眼中只剩遗憾。

“你还是那么勇敢,”十八岁的春野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村子里的长老给了我两种选择,杀了他或者成为牵制他的人质。”

“你在说什么?”

“你觉得我应该选哪一种?”碧绿的眼眸透过镜子牢牢注视着那个红发的漩涡女孩,同样的漩涡一族,同样的执着不放,那个人会有另一种选择吗?

“杀了谁?你是疯了吗?那可是佐助!”

对了,那个笨蛋从来都没有放过手,杀了宇智波佐助是一种选择,但他们做不到,从佐助自愿进入警务部开始,鸣人、卡卡西老师、井野……那群家伙就没有没有给过敌人一丝一毫的空隙,直到将那位名副其实的叛忍送出木叶,所有人都用自己的态度证明立场——宇智波佐助属于木叶!

所以能选择的答案只剩下最卑劣的方式。

只是伸手探入随身携带的包囊,举起某种选择,然后抬头就能看见爱情迷药的美丽斑驳在玻璃试管里随同光线不断折射,模糊,暧昧,充满……

“香燐,你觉得他会喜欢我吗?”樱把试管放在香燐的床边。

“你这家伙怎么可以问我这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又是愤怒又是窘迫,香燐坐起来发火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头母狮子。

“我知道你喜欢他。”气氛变得焦灼,樱顺势把试管推到香燐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是?”香燐有些疑惑,也感受到属于春野樱的查克拉不似从前平静。

“这是…关于爱情的迷药,我只有这个办法,鸣人一直都在等佐助回去。”

“什么爱情迷药?”

“他不在意我,香燐,你和佐助共处那么多年,你应该明白一般人根本没有机会走进他的心里,而真正能让他在意的也只有同样流淌宇智波一族血脉的人。”

“你是说?”

“我只是希望他能获得常人应有的幸福。”

人人都想拯救……

“你确定吗?”香燐捂着自己的腹部,有些无力地看着面前无比陌生的春野樱。

她笑得并不明媚。

直到今天,春野樱还是不懂,正确的选择到底是成全自己的私心,还是放弃未来、放弃幸福,就此成笼?无法宣泄的樱,只是等着心中关于大义和小爱的天平摇摆不停,她说:“我别无选择。”

这是唯一明确的答案。

不久之前,小春婆婆把这位木叶五代目亲传弟子接到会议室内,一管毒药或者是选择打开即可生效的……

“宇智波一族是比任何家族都重视爱的一族,他们比谁都看重感情,因为得到爱变得强大,又因为失去爱变得疯狂,樱,你是木叶的孩子,我们需要你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

“杀了他,或者留下宇智波一族的血脉牵制他,我们只能相信你了。”

爱情的迷药被留在了香燐的床头。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或许是想了太多,也或者是怒气催动腹部的伤势更重,疲惫的香燐也只剩成全的拒绝,“春野樱,请你不要伤害佐助,一定要让他获得幸福。”

木叶七十年的冬天,无论是无法确定的春野樱、还是迫于无奈的香燐,所有得知命运的人心中只剩苦涩,这是一条从没有人走过又破碎少女初心的荆棘路,因为有人用名正言顺的大义压碎了其他人所有怀春的美梦。

……

直到脚步远离,门锁关上,室内依旧沉默,床下水波泛泛,香燐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药剂,所谓的爱情迷药。

“水月,你觉得,如果…她和我谁更适合佐助。”

哐——

奇怪的身影从床下爬出来,白发紫眸的少年张着那组尖齿充满无奈,“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而已。”好奇的香燐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

“无论是谁,这种强制的选择对当事人而言都不合适。”

“哦。”声音闷闷的,不似从前的嚣张跋扈。

“香燐,佐助已经有想要选择的人了。”

“是…春野樱吗?”她似乎在逼迫自己妥协。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佐助是个怎么样的人,”没有说那个被选择的人是谁,水月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的爱恨只会对自己在意的人。”

“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香燐,我一直都觉得你是最好的……”

“水月,能不能不要再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变得严肃的时候也好像是伪装。

“那你觉得春野樱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

爱情的迷药到底是让不会爱的空心人凭空对其他人生出无与伦比的爱意,还是…如果是能够带来好感的迷药,为什么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佐助的春野樱要把爱情让给别人?

各种选择都好像变成了木叶的阴谋。

水月从无形之水幻化有形的人体,双手抚平被角,温柔隽永,好像突然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也许她也变心了,香燐,如果你真的喜欢佐助就去做吧,对自己喜欢的人乘虚而入,虽然不光彩,但这一次我一定会支持你。”

“我才不是那种人渣,既然你都知道,那就赶紧去处理掉!”突然坐起来香燐张牙舞爪地拽着水月的胳膊,就这样药剂被塞进了某个张着嘴的白痴口中,“晚了,就别怪我把握爱情,主动出击!!”

“完蛋了,我要爱上香燐了!”

(香燐限定铁拳)

噗通——

“我们进入正题,到底要如何处理陨石大灾害后的平民村落。”

川上之水顺流而下,数不清的灾民被裹挟在人海之中,又如水中鱼潜入水底不见踪影,木叶的火影办公楼的大会议厅堂里,坐在火影侧位的奈良鹿丸面对下属的汇报,开始确认各个村落的损失。

“百乐教残存的教民有不少偷渡去了月之国。”

什么是邪教?

一个团体,利用科学、宗教或治病为幌子,掩盖其对信徒的权力、精神控制和盘剥,以最终获取其信徒无条件效忠和服从、并使之放弃社会共同价值观(包括伦理、科学、公民、教育等),从而对社会、个人自由、健康、教育和民主体制造成危害,即为邪教,利用普通人无知、软弱、愚昧的弱点,将被害者洗脑成最虔诚的教徒,就像在默之国发生的事变一样,邪教之所以被批判为邪恶,就是因为他们对社会稳定性危害极大,也正是这次调查,火之国的木叶隐村发现自己的国都中隐藏着和暗雷教一样可怕的邪教蛀虫。

“暗雷教在宇智波佐助的指导下已经被彻底灭除。”

游荡在雷之国边界、以月之国作为根据地的暗雷教,将人分三六九等,以武力征服一切,信奉绝对强权,对向全世界宣战的宇智波痴迷不已,他们认为“精神领袖”至高无上,是一切信徒所必须永远服从的,这个“精神领袖”往往在世,也是邪教的创立者,要么假借其他宗教的躯壳,要么自创一个教派,所以招募的教徒也全部都是离经叛道的忍者。

“鹿丸大人,我们已经挖开了那块刻着百乐的玉台,确认那个被陨石毁灭的村落是一个贩卖人口的邪教。”

第一项原罪:傲慢,必然有一个拥有真理的大师或者是神的传话人,他的决定权不受任何怀疑,在情感上长期打压信众,将教义视为唯一正确、永久正确的知识,宣导话事人是全知全能、无所不知的至高存在,拒绝传统的科学、拒绝理性思维、拒绝存在质疑的理智,对其信徒实行精神控制,发布教条,制定规则,信徒必须遵循“精神领袖”的旨意而行动。

第二项原罪:嫉妒,因对方所拥有的资产比自己丰富而恼恨他人,否定真正的和平与公正,具有反社会性质,即社会是如此“丑恶”,只有加入“教会”才能净化灵魂。

第三项原罪:暴怒,即无理由的憎恨他人,扰乱社会正常秩序,不断引起司法纠纷,邪教经常性地转移资金,邪教试图渗入公共权力机构,以求扩大影响。

第四项原罪:懒惰,逃避现实,内部法则高于正常的社会法规,信徒必须首先遵守会规,使信徒脱离正常社会生活,失去家庭和朋友的帮助,彻底被纳入邪教内部。

第五项原罪:贪婪,通过信徒大肆敛财,头目几乎都这样做,因此往往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敛财的手段也是多种多样的。

第六项原罪:暴食,毫无顾忌地吸收儿童入会。

第七项原罪:**,特别是对女性信徒和儿童来说,人身侵犯包括性侵犯是信徒经常出现的悲剧。

“下面是什么?”鹿丸的声音突然哽咽。

“都是…尸体。”

巨石之下埋葬了数不清的尸骸。

“我们并不明确他们信仰的神明到底是哪种人物,只知道那下面埋葬的都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平民,现在要如何处理?”

“火影大人会有安排。”紧握的笔被折断,鹿丸看着汇报上的照片,心中根本无法平静。

大名暴政统治,忍者挑起战乱,陨石从天而降,忍者有忍者组建的教会,在乱世中藏匿起来的平民也有自己的信仰,关于天地或者先祖,天神称祀,地祇称祭,宗庙称享,于是祭祀对象也就被分为三类:天神、地祇、人鬼。

“可是,邪教还是会源源不断的出现,从此以后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当成祭品死于非命。”

“祭品?”

有人说供奉美丽的女人是一种古老的献祭方式。

人有七情六欲,神灵也是如此,不同的神灵也各有自己的口味,所以祭品多种多样,对神灵有所祈求,理应舍得拿出自己最好的东西祭献,以博得神灵的欢心,人们对神灵的归顺,可以跪拜叩头,可以焚香燃纸,祭祀神灵,必然是以献出礼品为代价,但对神灵来说最实惠的祭祀方式还是献上祭品。

第一种方式,将用于祭祀的六畜三牲称为“牺牲”,将奉献的粮食五谷称称为“粢盛”,民以食为天,所以最初的祭祀以献食为主要手段。

第二种方式,以玉做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之说,将美玉作为礼仪的献品,而唯有贵族可以使用避寒丝帛同样可贵,玉帛神讲究衣着饰物,所以祭品中少不了玉帛。

还有一种,为男神提供美女,让面目姣好的女奴成为**的牺牲,名义上是让灵魂去做神灵的妻妾,实际上是供神灵玩弄,以人做祭品祭献神灵,古书称“用人”,后世称“人祭”。

“他们真的把人类作为祭品?”

“比这更糟糕的是我们发现尸骸残缺破碎,那些遇害者最后恐怕…都是被吃掉的。”

这简直难以置信!

……

“最重要的还是要如何解决这些存在的问题,”漫长的叹息后,鹿丸或许是想起那个带来死亡的邪教徒飞段,“佐井呢?”

哒——

生于根,长于暗的佐井,此时此刻正背着画板站在阳光下,带着重要卷轴、悠然自得逆行而上。

“呼。”

窗外暖阳高照,火影办公室门口有个玩忽职守的山中井野正在不优雅的熟睡,不做任何人的影子,他可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井野小姐,该起床了。”佐井蹲下身,伸出手捏住了某位不该出现的黄发少女的鼻子,弯着眼睛,举止恶劣,他似乎完全不在乎手里的美少女已经被憋到窒息的难受。

因为站在太阳的身边保护他放在心里的人,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位置。

“啊!”是非常狼狈的木叶村花,山中井野,“佐井君,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我明明…六代目大人?”

磅——

火影办公室的门随之打开,室内一片狼藉,散落的文件堆满角角落落,茶杯倒地,玻璃残渣,雨水入侵,还有…卡卡西的黑面罩,井野和佐井看着打开的窗户,彼此对视,充满疑问。

“火影大人这是又跑路了吗?我这里可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他确认。”

“我不知道…其实我从昨晚就……”

“玩忽职守?还是,井野小姐也是潜伏在木叶的间谍?”佐井的语气突然变得咄咄逼人。

“啊?”

吵吵闹闹间,两位忍者的身影就从楼上走到楼下。

“小春,事情并没有如我们预期的那样,或许是我们低估卡卡西了。”水户门炎看着完好的山中井野。

“卡卡西那家伙,”转寝小春则看向不远处的《亲热战术》巨型广告牌,“只是运气好而已。”

……

运气是一点都不好。

匆忙赴约的鸣人,满满都是彻夜难眠的疲惫。

“你终于来了。”遮住脸的晴山反而慢慢都是从容,“我等了你很久。”

屋内灯光灭却,天上浓云密布,云层不断压迫聚集,穿着黑色和服的忍者晴山继续前行,踏过日向一族的门槛,穿过环环相扣的庭院,走过一扇又一扇的门。

“大人。”日向家宅内,白眼的仆人推开木门。

“医首大人。”深山密林中,白眼的仆人推开石门。

“天忍大人。”

直到隧道尽头,最后一位白眼仆人推动八卦太极,厚重的铁门打开。

“这是?”年轻的阳之子果然还是充满好奇。

“如果我说这是一条通往永生大道的路,你还敢来吗?”

百年的时间,天忍守护预言的石碑,守护圣地的秘密,他和死去的慈雨都在等一个结果。

到底是世界毁灭还是拯救世界?

有人一脚踏入。

光明照亮整个屋舍,时空的通道变成链接大陆和远洋孤岛的桥,不同于月之大筒木将时空通道变成光泉,日向一族前往圣地的时空是一条步步艰难的天梯。

“我们要去哪里?”

往前走,这条路如同往生,空洞寂寞,如是未来,虚无飘渺。

“让你成为英雄的净土。”

通道的尽头是神树祭坛,这座岛屿藏身在汪洋大海之中,破碎又残缺,主岛本身与高大的神树相比仿佛只是根上附带的石块,几百,几千,白色的树冠仿佛直入九天云天,晴山从通道出来一脚就踩进了黑色的泥沼中。

直到尚未长大英雄抵达终点,彻底踏入无法回头的地狱。

一步又一步,泥沼缓缓波动,偶尔白骨,偶尔残肢,角落又仿佛有凄厉尖叫,直到走上祭坛,这里的石碑篆刻着另一种文明,四种图文关于未知…还有切实的恐怖。

“那是什么?”鸣人高指祭坛上的石碑。

“真正大筒木一族所遗留下的财宝。”

引路人带着求果者短暂停留又很快走上新的台阶,神树之上,祭坛之内,隐藏着这个世界最特殊的秘密——一具早该腐朽的尸体。

“宁次怎么会在这里!”

漩涡鸣人几乎是失控地奔赴亡灵身边,白色的旧巢拘束着一位故人,他藏在牢笼里还是旧日的模样,十八岁的宁次依旧无法长大的死亡,褐色长发并且在发尾绑成小束,通体白袍覆盖身体残缺的伤疤,笼中鸟死于战场,祭坛之上的空缺刚好被囚禁灵魂的尸体占据。

“你想救他吗?”站在角落的晴山几乎是以一种审视的态度质问能够成为英雄的鸣人。

“可他已经死了。”鸣人的眼泪莫名其妙就流淌下来。

人类的眼泪代表软弱,是缺憾,也是成全。

“创造奇迹是英雄的专属,我有办法让他活过来,只要你愿意……”

时机刚好,筹码足够,于是日向一族的天忍迫不及待地往前走,甚至张开手。

轰——

通道开启。

“你们还年轻,都应该好好为自己的未来考虑。”

南方基地最深最深的角落隐藏着大量的文书典籍,室内灯光昏暗,少年的背影在灯光之下略显潦草,卷轴散落在桌面上,文书掉落在角落里,海之国有千千万万的岛屿,被命名的也不过几百。

“不计后果的任性只会导致死亡的恶果。”

逃离木叶的大蛇丸不知道……

来自木叶的纲手也不知道……

那些古籍旧书里根本没有任何讯息……

“樱,好好劝劝他,不要再使用轮回眼的力量了。”

卡兹——

“佐助君,到此为止吧…别再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情了。”

直到门锁关闭,世界重归黑暗,过度使用查克拉的代价就是透支体力、精力,甚至是生命,可是失落的情绪不断随着少年的心跳上下,白皙的脖颈暴起青筋,呼吸难以保持平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中的空洞就变得越来越大。

“哈哈哈,传送时空……”

忍术的启发是害死哥哥、害死全族的仇人,这多可悲?真的太累了,已经累到没办法再去恨任何人。

不想继续仇恨死去宇智波鼬……

不想知道父亲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不想考虑彻底与木叶敌对之后,鸣人会有多难过……

也厌倦了只剩回忆的木叶……

说着爱的哥哥死在了决战的雨天,哥哥的眼睛变成了自己的眼睛,能走的路只剩向全世界复仇。

她说:“我带你走。”

从灭族之夜开始的八岁到那一天的十八岁,直到生日那天收到了整整十年的礼物,只要拆开礼物,就会想起那家伙说的话。

可是她还是走了……

她走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从那一天以后,最后的宇智波在一个人的旅程中,辗转反侧很久。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这样做?

这样的问题佐助曾经问过活着的宇智波鼬,可是鼬回答的太晚又背负太多,那些爱意被仇恨淹没,也问过一直追逐自己的鸣人,从朋友到最后代替鼬的兄弟,但鸣人只会顽固地做出牺牲和选择。

那时候的少年真的想不明白,所以才会沿着从前的脚步往前走,从火之国到草之国,穿越雨之国跑到泷之国,最后只剩土之国与雪之国的边界。

她笑着说:“我觉得那是值得的。”

那一天那个人走在最后的路上,捧着一朵发着光的向日葵。

恨她……

其实也只剩这个答案才能解释一切。

把花种和写轮眼放在空间里,直到今天还是无法抑制对她的仇恨……少年的旅程从北到南,他有了新的目标,人生也该翻过新的篇章,宇智波一族的真相已经被证实,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回到墓地超度灵魂、告慰亡灵。

回到木叶成了当时最好的选择。

“哈哈……”

其实也不想大笑,可是眼泪总是止不住的落下,一个月,两个月,没想过等待的结局只剩在黑暗中埋葬自己。

而对她的感情……

一点也不喜欢她,那时候只是想回去看看木叶的故友,只是想回村子坦然的面对一切,想要告诉有人宇智波一族生来就是荣耀,宇智波佐助不需要为任何事情妥协。

差一点……

【时空传送门】

最后只剩恨意。

轰——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明明每一步都带着血流着泪,幻听、幻视、幻影,所有死去的族人再一次出现,穿越时空的轮回眼随同无法自控的主人一起失控,黑暗的角落,未知的深渊同样开启,忍者的脚步不断往前,灯光拉长了影子却照不清拿命来赌的前路。

“日向。”

往前走……

穷途末路也好……

一切光明消退,异色双眼闪烁光芒,最深最黑暗的角落只有少年,没有收到邀请的宇智波佐助消失在黑暗尽头,他想过死亡却更害怕失去,这种绝望变成诅咒,压抑到心里好像让脚下走的每一步路都变成了烫脚的岩浆,变得比地狱黄泉还可怕,继续往前走,时空的通道变得比从前更加狭小。

就像那一天听见母亲的声音。

“是你自己说的……”

直到凭着感觉选择初心,直到爱意铸成牢笼,直到执念变成利器。

“佐助君!”是樱晚来一步的声音。

门开了……

这条路,这双眼睛,这份力量全是献祭血亲带来的诅咒,那是千千万万的亡灵铺就的奇迹,这一次木叶的叛忍往前走,因为被偏爱,因为被选择,因为信念坚定所以才能让不可能变成可能。

才能…一步登天!

轰隆——

晴山呆愣地看向神树核心,他知道祭坛之下则是还没有长大的十尾种子,穿越结界,白色神树变成了岛的中心,将阴和阳的世界一分为二,一处链接冥界,另一处白色的眼睛通感神树的枝干。

“喂,天忍,我到底该做些什么!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就救回宁次!”

等天忍藏起惊讶,回过神,能对鸣人留下的也只有,“现在给你的选择,只有等待或者回头。”

压抑漫长,深不见底,只是眨眼之间,晴山就消失在神树之中。

“喂!”

从张开的右手假肢开始,神树的枝干如白蛇一般从暗处不断潜行,最后吞噬所有关于阳的选择。

新的牢笼开始。

哒——

这条路是对的吗?

少年穿着灰色的高领,胸前是烙印着宇智波族徽的单肩马甲,黑色的长裤被恰到好处的束缚在脚踝,草薙剑悬挂在腰间,当这位年轻并且冲动的忍者却用一种堪称鲁莽的方式抬起脚的时候,一切的未知和恐惧随着不确定的猜想逐渐散去,直到视线模糊,黑暗消失,光点越变越大,直到出口变成了树洞的模样。

洞口很高……

外面或许会有未知的危险……

“已经没有时间了。”

能做的选择只有跨越一切,直到在巢穴下单手攀登,一咬牙就翻身跃起,忍者的木屐刚好跨越树根旁边的白色雏菊。

啪——

白色的花海藏着一个穿着勾玉白袍的陌生背影,跨步往前走,也许是行路的时候太过匆忙,连一向注重遮掩的黑袍都背在身后。

哒——

十七岁的时候总是想不起喜欢的人长成了什么样子……

扑通扑通——

万千世界里,那双眼睛始终特别到让人难忘。

扑通扑通——

往前走,胸前的那颗红宝石突然变得炙热。

哒哒哒——

白色长发如白雪瀑布遮掩所有。

“日向!”

直到那个人真的回头。

愧疚的。

慈爱的。

怀念的。

温柔的。

痛苦的。

挣扎着。

怜悯的。

全部都是胆小鬼的眼泪。

轮回的诅咒出现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她总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很难过,就是因为这样,才没办法放手。

鸣人也好……

犬冢牙也好……

大筒木舍人也好……

那些人从来都没有真正走进黑暗,所以不会明白太阳的温暖有多珍贵,更不会知道被人小心翼翼的注视是一件多么…让人感觉心跳加速的事情,他们不懂,而这个答案也只有在群星闪耀时,被注视的宇智波佐助本人知道。

“我有话想和你说。”

这是属于他的真心,和不想放手的人。

从乌鸦开始,到黄雀飞翔,或许是因为太少和人接触,所以少年总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距离才能留住想要的人,选谁都没有关系,等待没有结果也没有关系。

“我…很抱歉……”拥有漂亮白眼的小狗绝望地向后退去,真实的现在总是和预见的未来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她的眼泪总是无法停止。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其实想要的根本不是留下来的答案。

空荡荡的左臂衣袖垂落在圣地中,属于少年的面庞依旧白净又艳丽,微风吹乱发梢,黑发之下的黑色眼睛不出意外地变成了赤火繁花,紫色的轮回眼却开启时空通道而失去六道勾玉。

“日向,听我说,你愿意……”

噗通——

差一点点而已,如果那声询问可以再大声一点,如果她还愿意相信,就一定能得到回复。

那就是正确。

直到鱼儿藏进水里,汪洋大海卷起波涛,小小池水泛起涟漪,空无一人的圣地里也只剩心里的声音摇摆在水中。

“…和我一起逃走吗?”

即便想要抓住的人总是消失不见,人生的追逐也从未停止。

扑通扑通——

关于木叶的梦一直都只有仇恨和无力挽回的失去,所以鹰少年非常执着于哥哥的死亡,他想起十年前的自己从南贺川的彼岸上穿越一切黑暗,纵身跳下。

而十年后。

扑通——

十八岁的的宇智波佐助同样朝着深渊之下的太阳奔赴而去。

所有人都在等待宽恕。

这一切的选择就像那一天晴山问好像死去的日向雏田。

“您相信奇迹吗?”

而现在的这一天,藏在神树角落的天忍只能像这几百年的等待一样,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远远看着花与花海的颂歌。

“公主大人,你怎么可以如此偏心……”

所有的奇迹,一直都只有一个答案。

心之所向,必然所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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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亡灵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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