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姐姐!”
鸣人大摇大摆冲上来,凑到泉面前,担忧地看着佐助:“佐助怎么样了?”
作为佐助的族姐,她还是那句话:“要回木叶治疗。”
阿凯走过来,看到穿着晓外袍的泉,还是会呆滞:“那……你呢?”
泉说:“我需要置办几套衣物。”
大家看着她套在身上的那件红云黑袍,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我其实刚醒来不久,身在大蛇丸的实验室里,没有合适的衣服可穿,也不喜欢和服,才顺走了他这一套。”风一吹,泉身上的外袍轻轻摇晃。
自来也突然拽个二五八万地批评她:“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和服啦!你的审美需要——”
风中,一抹飘摇的绿色偷袭了他的眼睛,重创了他的审美。
阿凯热情地向泉推荐他的连体衣:“我说过的,这件衣服是极其适合你的!尤其像你这样对体术有着极高天赋的体术天才,穿上这套衣服训练,说不定很快就能灵感大爆发,悟出足以燃烧青春的招式!”
泉熟练拒绝:“不要。”
阿凯没有被打击到,熟练换人:“——啊!还有你!鸣人!”
“好极了!!谢谢超级浓眉老师!”鸣人兴奋且着迷,兴高采烈地从阿凯手中接过了那一件被泉无声拒绝的连体衣,跃跃欲试。
自来也更嫌弃了:“……”
丑东西。
小镇很方便,泉买到了她喜欢的衣服,总算是把瞩目的晓之袍换了下来,放进包裹里。
自来也看着那外袍:“你应该知道大蛇丸前不久袭击木叶的事了吧?”
泉一愣:“我不知道。”
但她反应很快:“难道说,大蛇丸的手……”
“是的,他的手就是在那时被第三代火影用尸鬼封禁永远地带去了阴间。”自来也沉重地说,“第三代火影也因此牺牲了。”
泉皱眉:“居然这么严重……大蛇丸现在的行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十分虚弱,以至于被我跑了出来。”
然后她看向不醒人事的佐助,十分担忧:“大蛇丸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得到宇智波,可惜次次都没成功,现在看来,最有可能被他盯上的人就是佐助了。”
自来也和阿凯越听越骇人,泉预料的分毫不差,他们想说些什么,但顾及鸣人在场,又一一沉默。
虽然没说话,但泉也知道自己是分析对了。
没听懂的鸣人看看她,又看看被阿凯背在身上的佐助:“佐助的姐姐和佐助的穿衣风格真是一模一样啊,因为都是宇智波吗?”
“不是,刚好喜欢而已。”泉说。
两个小鬼在她的记忆里还是小白兔一样的可爱东西,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村子里很少有人在意鸣人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是因为卡卡西的缘故,泉对他的关注也多了起来。
刚才在仙术空间里,她听到鼬和那个同伴管鸣人叫“妖狐”。
没想到,鸣人小小的身体里头居然封印了九尾妖狐。
九尾……
第一次知道这个世上有尾兽这种东西存在的时候,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尾声、九尾破坏村子的那个晚上。
那时的她正陷入失去父亲的悲痛和回归宇智波的不安当中,鼬带着佐助躲避九尾破坏的坍塌房屋时,把她也拉了出来。
他们在村里大人的安排下躲到了一个棚子里休息,那里的其他人都在讨论九尾妖狐,除了九尾以外,还有以数字作区分的一到八尾,这九只“尾”,就被人们统称为尾兽。
缓过神来,泉开始好奇:“你说其它八只尾兽都有这只这么厉害吗?”
鼬抱着尚在襁褓的佐助:“各有所长吧,不过我想九尾应该是最难对付的。”
周围的喧闹嘈杂、大人毫不掩饰的焦急、愤怒、忧怖和恐惧,让敏感的她十分不安。
泉靠近了鼬,悄悄问他:“只有九只尾兽吗?会有十尾吗?”
鼬愣住了,他望向天空一角,那巨大的红色尾巴从美满孤寂的圆月前拂过,遮天蔽月。
只有泉听到了他的声音。
“说不定真的有呢,”他侧过脸来,凝望着泉,“如果真的有十尾……”
泉有些害怕:“这些尾兽,真的可以被写轮眼控制吗?”
没有人回答她了,没有人知道答案。
后来,那群大人开始当着他们的面,无视渺小的他们,激动地论证:“只有宇智波的写轮眼可以操控九尾!九尾破坏村子这件事,一定是宇智波干的!当年宇智波斑就干过。他们那一族从不与我们交往通婚,固执地过着孤立全村的生活,想什么也不让人知道,说不定就是呢……”
有十三年了,泉很意外,她居然还记得。
自来也有些严肃地回归正题:“泉要回村子吗?现在村里没有火影,是高层的团藏、门炎、小春三人在主持着大局,团藏这个人一向憎恶宇智波……”
“我会隐姓埋名留在村子里的,直到新的火影上任。”泉说。
除了向团藏复仇外,她还需要确认下一任火影的立场。
新任火影能够摆平团藏最好,宇智波一族回归木叶,是需要程序正义的。
而且团藏这个阴暗的老头把宇智波玩得团团转,现在还能若无其事地活跃在高层。
这也是村子的隐患。
泉现场易容,还带了浅棕色的美瞳。
一片紫色的装饰贴贴在左右眼下方,遮盖住了那颗小痣。
这颗小痣很特别。
这个伪装是跟卡卡西学的,宇智波一族不教戴美瞳。
阿凯看着泉,脑子又死机了:“好眼熟的妆容,我应该是见过的。”
“是吗?我也是在大街上随便学的。”泉看眼昏迷的佐助,“走吧!”
鸣人诚心感谢:“佐助就拜托超级浓眉老师和姐姐啦!我们一定会把那个叫纲手的医疗专家带回来的!!”
时过境迁,这条回村的路和泉模糊记忆中的样子不太像了,只能找到一点点可以重叠的迹象。
“拆了又补,的确是变了点,”阿凯背着佐助,看到泉在感慨地样子,“不过我们经常走这条,所以没觉得哪里变了,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呢!”
泉嘴角一弯:“因为那一草一木就是你们破坏的啊。”
“哈哈哈哈哈!”阿凯放声大笑,“别说得那么直白嘛!”
高兴归高兴,困惑归困惑,这五年里,阿凯从没想到还能看见眼前的女孩,还有机会看见她十八岁的模样。
他说:“可惜卡卡西还在昏迷,不能马上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