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鼬的碎嘴女友复活后 第10章 神威空间

太阳落山后，世界被忧郁的蓝色笼罩着。

木叶村南部的外圈，瀑布之下的沟壑中川流不息。

神社下，宇智波聚集在一起开会，灯火幽晦。

“够了！”富岳止住争吵，“我早就说过，尊重带土的选择。”

一位长老发言：“但是玉被卡卡西杀死了，也是富岳你亲眼所见的，这个仇难道不报吗？未免太窝囊了。”

富岳闭上眼睛，不接受和长老的对视，冷漠地吐露实情：“玉是因为要私下收回卡卡西的写轮眼才被卡卡西误杀的，卡卡西答应我不向上举报，已经是看在带土的份上在给宇智波面子了。”

泉紧张地揪住裤子，他们竟然，要私下去挖卡卡西的眼睛……

出门前她已经喝过水了，现在却害怕到口渴。

又一位长老纠正富岳：“那不是卡卡西的眼睛，那是宇智波带土的！”

“这么说来，”富岳开口，“你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对吧？玉的行动，也是你们授予的，对吧！”

几位长老缄默，避而不答。

住在泉对面的老婆婆说：“还有鼬，他已经很久没来参加集会了。”

大家四下寻找：“的确没来。”

富岳冷冷地说：“有止水监视着，诸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暗部都是高手，比如卡卡西……鼬刚进去，年龄最小，这样做只是为了谨慎。”

几位老人又不说话了，心里纳闷着，富岳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暗地里的事都挑破了说？

不管怎么样，都是宇智波一族的，富岳的工作众人有目共睹，他今天这样……看来是大家暗中对鼬采取的动作触及到这位父亲的底线了。

一位白天看见泉总是笑眯眯打招呼的老爷爷，如今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听我的孙子说，泉已经达到忍者学校毕业的要求，11岁和12岁没有什么区别，不如早点毕业，回族里帮忙。”

其余长辈纷纷响应：

“的确如此。”

“泉是宇智波开眼年纪最小的孩子，当年族人还对你寄予厚望，现在虽然归于平庸，但起码是有写轮眼的。”

“回来专修写轮眼吧，擅长项填写体术简直是在给宇智波丢脸。”

“我最看不起体术，泉必须马上毕业，修整特长方向！”

泉：……

富岳牙关咬紧，正想开口。

长老变抬手，先发制人：“富岳，你已经连续驳斥族人意志两次了！族长可不是这么当的。”

“我知道了，”泉的母亲站了起来，她冷淡却顺从地表态，“泉今年就向学校申请毕业考试。”

富岳：……

一个包子铺老板笑眯眯举手起身：“宇智波现在发展困难，处处受制，虽然我们至今还没有讨论出一个可行的大方向，但任何行动都是离不开金钱支持的。

“所以我提议，开设一个‘特别行动储备基金’项目，用于物资装备、人才培养……而我会将每年的四成收入贡献出来，诸位可以根据家庭情况出资。”

所有族人纷纷响应，泉看到母亲置身事外地举起了手。

月色如水，泉跟着妈妈回到家：“可是我们家有一半的收入来源是爸爸的阵亡补贴……真的要给吗？”

“当然，”妈妈冷漠地清理着神龛，“不给。”

第二天的泉还是去了学校，因为距离毕业考试还有一个月。

最后一节课是地理课，全班只有她一个人在认真地听。

一只乌鸦在窗外扑棱棱地飞旋，直到放学，泉走出了教学楼，它才亲密地落到小姑娘的肩头上。

犬冢花的狗路过，对着乌鸦“汪”了一声。

——哟！是熟鸟！

“鼬！”泉小跑到树下，和鼬并肩离开，“你没有任务了吗？”

鼬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没有半点暗部的影子：“是的，如果没有紧急任务，这两天都休息了。”

同龄的鼬已经进了暗部，曾经的同学都纷纷侧目，说不出的羡慕，更有一众追捧者。

但是大家都知道，鼬身边的朋友没几个，泉是他们眼中已知最亲密的。

“有次我看到他们拉手了！”

“我还看见过他们坐在河边约会呢！”

“嘿嘿嘿……”

同龄的鼬已经进了暗部，曾经的同学都纷纷侧目，说不出的羡慕，更有一众追捧者。

但是大家都知道，鼬身边的朋友没几个，泉是他们眼中已知最亲密的。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我可记得鼬在学校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的呢。”

“他们都是宇智波一族的呀，回家总是能见到的吧？”

“也是哦。”

“不过他们虽然都是宇智波，但是泉的性格可比鼬好多了，谁都喜欢和她交朋友。”

“就算是鼬，也愿意和泉待在一起呢。”

太阳落到了别人家的屋顶，街道半明半暗，阴阳交界分明。

泉摸摸肚子：“好饿啊～”

鼬装作思考地提议：“去吃团子吗？”

他们吃过了团子和红豆汤，散步回家。

路过陵园，泉看到一个孤零零的单薄背影立在慰灵碑前，银发镀上一层寂寞的暖金。

陵园除他以外再无他人，萧瑟的风卷起了落叶和凋零的花瓣，带着它们飞旋绕向空中。

鼬：“卡卡西？”

泉：“嗯。”

他们听不到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慰灵碑前，卡卡西神情恍惚，嗓音干涩：“带土，为什么……即使是有了这只眼睛，我还是……看不到未来……”

他这几天总是想起那个伪装成草之国忍者的宇智波玉，想起那句“把写轮眼交出来”，想起宇智波富岳姗姗来迟的身影，和迫切的恳求。

——“宇智波一族举步维艰，有一群族人行动逐渐偏激，这是我身为族长的失职。请为我们一族保守今夜的秘密吧！如果捅到村子上层去，宇智波就没有退路了……”

“富岳前辈，带土不仅是我的朋友，”卡卡西垂着眼，难掩伤心地说，“他也是我心里的英雄。”

他只能苍白地辩解，自己对这只写轮眼的真实想法。

富岳抱着宇智波玉的尸体：“我明白的卡卡西，你是连接宇智波与村子的桥梁，我现在欠你两个人情，今后或许还有很多个。”

这是他作为宇智波一族族长的承诺，只要卡卡西需要，他一定帮忙。

卡卡西答应了。

陵园外，鼬只看了一眼卡卡西，又扭头盯泉：“卡卡西队长提过你，你们怎么认识的？”

“嗯……卡卡西没告诉你吗？”可是截杀大蛇丸是暗部任务，三代嘱咐过她，不能说出去的，看起来卡卡西也没说，“我也不能说，要不你回去问族长？”

鼬绷起了脸，不再看她，默默一人生闷气。

他被全世界排挤了。

泉知道他来了脾气，就过去捏他的脸：“不要这样嘛～鼬～”

可是鼬还不理她，盯灌木，盯浆果，突然腮帮子充气，圆鼓鼓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好吧——我还以为暗部成员都已经具备了成熟冷静的头脑和不凡的气度，”泉两手一摊，颇为无奈道，“但显然身为宇智波一族族长长子，还是和他六岁的弟弟一样啊～连撒娇都要拐弯抹角的～”

鼬回头：……

泉拉过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的眼睛在告诉我——‘没错，泉，你说得对’。”

“眼睛并没有会说话……”鼬很是无奈，眼中倒映着泉笑语嫣然的模样。

然后，他把目光越过泉，投到她身后。

“泉？”卡卡西站在远处，他一出来就注意到那颗动来动去的脑袋了。

被发现了，但是泉一点也不尴尬。

“卡卡西！”她甚至大方地拉着鼬跑过去，看到卡卡西悲伤的眼睛后，也收起了笑，郑重地鞠躬，“卡卡西！请你一定要守护好带土的眼睛。”

鼬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泉一起鞠了躬。

看着这两个宇智波的后辈，卡卡西闭了闭眼。

谢谢你们，泉，还有鼬。

“队长……”鼬欲言又止，拉着泉告辞，“我们先走了。”

泉回头挥手：“再见！”

日落长河。

日出高山。

凌晨四点的太阳已经发白了，泉和卡卡西从暗部出来。

泉叫住了卡卡西：“卡卡西，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吗？现在的我，应该可以帮助你了。”

卡卡西弯眼笑道：“那就麻烦你咯！小泉！”

回到了卡卡西的家，泉盘腿坐在他面前，托着下巴盯着那只右旋镰刀纹万花筒，大脑卡顿了几秒：“……之前怎么没说你有万花筒啊？”

卡卡西大病初愈，还有些疲惫，声音懒懒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在鼬对我用过一次月读之后，我醒过来自动开启的。”

鼬吗？

泉说：“他的月读稀奇古怪的，即使是万花筒也不要和他硬碰。”

卡卡西看着她的写轮眼：“难道你？”

“我除外！”泉呲着个牙花乐道，“我的瞳技克制他的月读。”

卡卡西：“……”

但是看到小妹妹依然是那副快快乐乐的模样，他放心了很多。

泉笑过之后，严肃道：“我需要告诉你的是，万花筒，它是有寿命的，使用过多，会导致眼睛失明。”

卡卡西死鱼眼变成活鱼眼：！

“那么你的瞳术是什么？”泉托腮。

卡卡西想了想：“是一个时空间，只要我锁定目标，就能把那个目标转移到眼睛的时空间里。这个瞳术，叫神威。”

泉被勾起了兴趣：“神威，时空间吗？！我可以进入任何幻术空间，并获取该空间的掌控权。要不要试试？我帮你看看你的时空间有多大，万一你要装一个村子进去，塞不下怎么办？”

“……那我也要死了吧。”卡卡西悲观地想，哪有那么多查克拉啊。

神威，能把现实空间的某一处虚化，带入另一个维度的时空里。

泉在里面逛了逛，很快就出来了。

看着躺在地上头脑发昏的银毛大哥，泉十分忧心：“神威空间无边无际，但是你这样的身体素质……确实需要担心你眼瞎之前就会因为查克拉耗尽而死掉诶。”

他的万花筒，最好是能不用则不用。

玄间叼着千本靠在卡卡西的窗前，留给室内的他们一个酷毙的背影：“团藏，就是你回村的目的吗？泉。”

泉：“唔……”

一阵风从玄间面前吹过，钢子铁推开门：“卡卡西！佐助私自出村去找大蛇丸了！”

卡卡西、泉、玄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