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我的名字是春野樱,用罗马拼音是Haruno Sakura,对于火之国来说Sakura其实是一个比较常见的名字。
而我本人却并不常见,我是说,相较而言,我的存在比较“奇特”。
我有一双和别人不太一样的眼睛,我能够看到一些在别人眼里匪夷所思的东西,比如每次路过都会和我打招呼的河流小姐、每天叽叽喳喳的花花草草们、有的人背后站着的灵体、有些大人身体里面一种能量(后来我知道这叫查克拉)的走向之类的。
这些对我来说都是生来就能看见的东西,孩童对于世界匮乏的认知让我一度以为所有人都能看见这些东西。
直到有一次当我跟父母讲这些画面、询问为什么这些花草总是叫个不停、抱怨家里总是很吵的时候,我发现父母看我时惊恐的眼神。
我意识到,我看见的世界,似乎并不是别人看见的那样。
父母开始每天询问我是否还能看到这些画面,有几次还以身体检查的名义带我去见了精神医生,后来父母都变得疲惫不堪,母亲还常常偷偷掩面哭泣。
年幼的我十分不解,为什么这么难过呢?除了夏天生物活跃时会比较吵之外,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天天挂心的。
我想他们一定是有别的事情值得伤心,书里也常说大人有很多烦恼嘛。
而让我更不解的是,明明父母总在我关上房门后偷偷伤心,在看到我时却又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
真是奇怪,他们难道不知道我看得到吗?
我想我大概是忘了说,不过担心他们知道之后会偷偷躲到房子外面伤心,我贴心地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如果在外人面前哭出来的话他们也会不好意思的吧。
我以为只要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好了,我从书房里的书上看到过,说是大人的苦恼只要哭过就会好了。
同时,我也决定多陪父母出去走走,帮助他们走出烦恼。
母亲答应与我一起去参加村子里的夏日祭,我很高兴,我一定能够帮助她摆脱苦恼。
母亲为我准备好精致的小和服,温柔地帮我理好腰带,像是我告诉他们眼中画面之前一样温柔。
准备完毕,母亲温暖的大手牵着我,我们两人轻松地走在夏日的祭典上,我们一起买章鱼丸子,吃三色团子,买面具,捞金鱼。
实在是美好的一天。
我在捞金鱼的摊子旁边蹲着,拿着个小纸兜努力和灵活的金鱼斗智斗勇,这些小金鱼说着“百圆一次”“捞不到啊”这种话,很明显是单纯地复述老板和顾客的话,而本身却灵活无比,我几次下手都失败了。
我苦恼极了,母亲说喜欢的那只小金鱼是最灵活的一只,而我甚至连普通的都捞不到。
突然,母亲问:“小樱,你听到金鱼说话了吗?”
我回答是的,并向她转述了小金鱼们的话。
“这样啊。”
过了一会,母亲又开口:“小樱,我们马上去神社里面拜访一下好不好?”
我放下最后一个纸兜,转头看她:“好。”
已经是夏天了,晚上森林里到处都是萤火虫,我们靠着这些萤火虫来照亮道路,木叶旁边的神社建在森林里,即使是夜晚也点着灯,在远处明明地亮着,像夜晚的第二个月亮。
母亲牵着我走在林间小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吹着凉爽的晚风,无论是我还是母亲都很惬意。
“去神社拜什么呢?”
“拜访神社里供奉的神明大人呀,然后就能保佑我的小樱健康快乐了。”
“我也要保佑妈妈健康快乐。”
母亲听了咯咯地笑,把我抱起来要亲我的脸,被我害羞地躲过去。
没一会我又无聊地问:
“神社里有什么呢?”
母亲也耐心地回答:“有神像呀,还有巫女姐姐呢。”
“会有故事里的狐狸吗?”
“你是说稻荷神吗?也许会有吧,待会你可以问问巫女姐姐有没有。”
这条小路我后来也走过几次,可都没有记忆中的美好,第二次走时甚至让我意外的杂草丛生、树木萧瑟了。
这时候的我却和母亲没多久就走到了神社前,神社门前还有两个巫女在打扫庭院,见到我们都微微躬身致礼,母亲也同样鞠躬回礼,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向她们鞠躬。
进了神社,母亲带着我为神像上了香,就开始闭目祈祷,嘴里微微念叨着什么,却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这时,从后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比旁人更华贵庄重的巫女服的巫女,据母亲所说,这是清木神社的大巫女清子大人。
这位大巫女一见到我们就皱起了眉,嘴里神神叨叨地念叨着“灾祸”“恐惧”“不敬神明”之类的话,我没有太理解,母亲则试图与她交谈,最后却只得到了一个花大价钱求来的御守。
回去之后,母亲将这个御守做成吊坠挂在我的脖子上,问我还能不能看见那些画面。
我回答还能看见,母亲看上去有些失望,在我问起的时候却又表示没事,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直到秋天开始的时候,父亲宣布他即将从木叶中忍的工作退休,以后就能待在家里面陪我们了,母亲则开始翻越医术,大都是关于神经学和眼科的书籍。
我想母亲并没有找到需要的书,因为她现在一天比一天焦急了。
同时,我的“眼睛”似乎也在继续成长着,即使不是夏天,“听到”的声音也多得使人烦躁,我试图捂住耳朵,但没有用,有一天我突发奇想捂住了眼睛,它仍能够让我“看到”事物,声音却变少了。
于是,我从家里面的老物件中翻出了一副墨镜,开始每天戴着它,果然好了很多。
母亲看到后焦急地问我怎么了,我解释之后,她却似乎变得更焦急了,更加开始没日没夜地翻医书,有时甚至还会去图书馆翻阅书籍,这时候我就跟在她身边,翻着我的小人书,看着她读完图书馆里几乎每一本医书。
入冬了,来年春天父亲就要正式退休了,想到以后就能经常看到父亲,我就不禁高兴极了。
可是在木叶的第一场雪下的时候,母亲却抱着我,告诉我父亲死去了,在一次外出的任务中。
我望着窗外的飘雪,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对于死亡的茫然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母亲紧紧地抱着我,无声地哭了,她的身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悲伤,让我的心也一揪一揪的。
我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妈妈,你还有我呢。”
她只是将我搂的更紧了些,什么话也没说。
在她的身后,我看见浮起的虚影,是父亲,根据我的经验,背后灵是没有理智与思考的,可此时他好像也感受了母亲的悲伤,虚抬的手好像也拍了拍母亲的背,像是在安慰她。
从那之后,我总感觉母亲身上一种生气突然消失了,她的精神低迷下来,人也越发消瘦,只是一种神奇的信念支撑着她,她也越发勤奋地往图书馆去了,我很担心她,她却说不用担心,隔壁的阿姨也问我母亲是不是要考医疗证。
这种信念只持续到了母亲读完最后一本医书,她显得失望至极,很快地病倒了。
我开始反过来照顾她,第一次自己煮饭、熬药汤,包揽了一切家务,尽量贴心地照顾母亲,可她的病总是不好,长时间地躺在床上,有时候一整天什么也吃不下,药也喝不了多少,来看过的医生都遗憾地摇摇头,叹口气,摸摸我的头:“…病人没多少时间了,你多陪陪你妈妈吧。”
眼睛告诉我她的生命力在慢慢流逝,我隐约察觉到她的逝去是不可挽留的,可还是自欺欺人,希望她再多陪陪我。
那是冬季的最后一天,窗外满是冰雪,洁白的天地间空无一物,只有呼啸的寒风咆哮着,像是要吞噬一切。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感觉不太好,怕母亲看了难受,就准备拉上帘子。
母亲却阻止了我,她目光涣散,好像在看窗外那株樱花树,此时当然没有樱花,树枝上连叶子也没有,光秃秃的,很难看。
她说想看看樱花。
我则说会看到的,等到来年春天,樱花盛开,我们一起在樱花树下野营。
她却说:“我可能等不到那时候了。”
我开始抽泣,我坚持说会等到的,而且那时候她的身体会好转很多,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参加祭典,我们还要去捞金鱼,到时候一定能捞到母亲喜欢的那只,到时候我们还要一起去神社,还要讲稻荷神的故事……
我讲了很多很多,母亲却只是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眼角也泛起了泪花。
晚上,母亲开始剧烈地咳嗽,咳着咳着突然开始吐血,我焦急地为她熬药,冒着风雪去请了医生,几位医生围在她的床边急救,整个晚上母亲的房间灯都是亮着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几位医生沉默地站在床边,其中一个对我说了一声抱歉。
母亲安详地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死了。
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沉重。
母亲的丧礼安排在两天之后,我还是个孩子,丧礼是由三代火影大人主持的。
我只记得那天似乎下了小雨,我哭了很久,这期间三代火影大人只是默默地站在旁边,拍了拍我的背,安慰着我。
之后,我的身后也和有些大人一样站了两位背后灵,他们还是我父母的样子,可他们再也不会和我说话、对我笑了。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那位大巫女的话来,对她产生了一种难言的认同与敬畏。
或许,我真的是“灾祸”也说不定。
第一章好像写的有点多了,本来没想写这么多的…
以及,相信我,后面真的很甜的(确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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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朵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