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神明与猫 第27章 第 27 章

时间会如流沙一般飞逝，仅是轻微的触碰就会塌陷出一个小坑，而触碰的手指却还停留在原地。

宇智波鼬再怎么天赋异禀，尚未成长起来的他也不可能完全瞒过宇智波富岳，他和止水的秘密很快就被发现了。

但是在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他只是沉默了许久，然后摸了摸宇智波鼬的脑袋，没有再说什么。

那个小院子不知道被施了什么术法，不同之前的任其发展，现在即便主人不在，也依旧维持着郁郁葱葱的整洁模样，只是内里的变化一直没有停息。

在主人家的默许下，这里也逐渐变成了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的小基地，等宇智波佐助大一些之后，这里四季如春的景象和口味极合的果子也吸引了他偶尔过来玩耍。

第三次忍界大战的结束，第四次的导火索还不见身影，汤之国继任者认为这是展现汤之国现在的实力水准，拉着别人一起发展也不容易突然有大量忍者从天而降破坏基础设施的好时间。所以在向那唯一的联系通道说明自己的选择之后，这两位继任者放开了国内科技流通的限制，科学忍具相比原来的命运早了快三十年的时间开始冲击传统忍者的地位。

不过这还仅仅只在苗头，和在战火的血与泪之中成长起来的忍者比起来，这些才出现不久的科技还很稚嫩，仅仅只是在小忍村中得以普及，在五大国的忍村里，在实战中运用还有些碍事。

这个世界在自己的推动下飞速发展，电车的鸣笛声尖啸响起，风从打开的窗户中灌进来，外面的风景开始倒退，月绫眯着眼睛，感受到隐隐的命运拉扯力量。

那是源自于这些平行世界最初最本源的那个中心世界所书写的命运，她所在的世界不存在未来，她所在时间点就是最前端的时刻，即便是所谓往返过去和未来，从时间轴上来看也是将世界切割成了一个个片段并且拼接起来。所以所有有关于未来的信息都是来自那个已经一切尘埃落定的中心世界，推演可能性则是平行世界。而这种类型的世界，为了维持世界群的牵引力，由近及远会有不同的拉扯力。这不明显，或许只体现在几个关键人物的一念之差，然后让事情落回原点。

要说是命运也好，是人的选择也好，又或者是中心世界中的那个相同个体对选择的契定也罢，她的所谓冥冥之中的感觉，只是和那个中心世界所对应的感觉变强了。

少了那位四代火影，又不对这段命运做直接干预，果然很难产生变化。月绫用手托着下巴，屏蔽掉了世界意识的低声絮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应该还是能说正常语句的，但现实就是对方只会断断续续地传一点词汇过来，就像那些没有灵智的草木沙石一样。

“气候果然还是火之国更加舒服点，”一旁的泉奈读着报纸，“作为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公开披露志村团藏的非人道作为，并宣布加入汤之国？这家伙居然还是到汤之国了。”

“大蛇丸？”月绫有些茫然，“我们拉拢过这个人吗？”

“没有，他是生命科学领域的，跟你提过但没说名字，”泉奈合上了报纸，现在各个城镇的发展日新月异，他每次回想过去都有点那不是一个时代的错觉，“等哥哥再次出现大概会对现在的发展非常吃惊。”

“哈哈，他要变成老古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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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好的，这些奇怪的植物都归我了。”

那座永远都是葱郁的小院之中，大蛇丸扯着瘆人的笑容按着企图抽打他的藤蔓。

“其他的也请不要忘了。”宇智波鼬的目光垂下，看着躺在大蛇丸后面的宇智波止水。

“当然，我会治好他的，不过被团藏挖走的那只眼睛我只能给他安个替代品恢复视力，毕竟写轮眼这东西我还没研究过呢，”大蛇丸哼了一声，“至于能不能找到汤之国的第一代主人，那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院子后面有宇智波佐助稚嫩的声音传来，稍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宇智波鼬侧走一步挡住大蛇丸的视线：“也请不要想些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他的瞳孔透出红色，复杂的花纹在其中呈现。

“哼，宇智波真是麻烦，”大蛇丸抓起宇智波止水，再次感叹宇智波鼬坐拥着怎么样的生命奇迹，“有着这样一个能让生命在短时间内进化的地方，却从来不向它祈求力量，真是天真的小孩。”

大蛇丸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宇智波鼬则跌坐在地上，他忘不了那个宇智波止水模样可怖来找他的晚上，以及大蛇丸带着从南贺川中捞上来，奄奄一息来找他做交易的场景。

父亲没有制止他的行为，他和止水这几年一直在试图转变木叶和族内激进派的态度，努力让双方能产生信任，但是并没有用，志村团藏疑心于每一个家族，并对火影的位置虎视眈眈，而宇智波的写轮眼对他来说就像可以额外增加的力量。而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忽视了每一个冲突点，并对志村团藏的行为作出了搁置的处理。

他不想让宇智波掀起反叛的内战，族内现在没有一人有传说中的宇智波斑的威势，会处于绝对的劣势，也会削弱木叶的力量，给其他国家可趁之机，但木叶高层并不想给出其他的态度，一步又一步地削减着宇智波手上的利益，这也是对再出一个宇智波斑的惧怕。

“尼桑？你又不理我！”宇智波佐助从后院跑过来，他挥舞着小拳头，“大门锁得死死的，后门我喊了半天居然也不给我开门，直到一个大叔帮我翻进来，结果你居然在地上发呆！”

这多半就是大蛇丸，因为附近平常不会有人来。宇智波鼬一个激灵起身检查佐助，发现大蛇丸没做什么多余的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抱歉，佐助，稍微有些事，”宇智波鼬伸手，轻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还有一点时间，佐助想玩什么？”

“陪我练手里剑！”

“好，”宇智波鼬顿了顿，状似无意地开口道，“佐助很喜欢这个地方啊。”

“尼桑不也是经常来吗？为什么我就不能来了，”小小的佐助扭捏了下，在宇智波鼬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加上了另外的想法，“木叶的其他地方完全见不到这样的景象，而且果子很好吃。”

“我明明记得这里的果子都是泉奈大人的口味，不带一丝酸味，”宇智波鼬没忍住笑出了声，但还是继续说道，“佐助来了之后这里就变成酸酸甜甜的了。”

“我怎么知道这是为什么！”宇智波佐助非常不服气，气得鼓起了腮帮子，“这不能怪我！”

“这当然是神明大人的恩惠，”宇智波鼬带着说不明的情绪，用这样的方式说话，“知道有你这样的小客人常常来访，就安排了这些待客的植物产出合你口味的果子。”

看着年幼的弟弟露出对那位神明的好奇和向往，宇智波鼬的心中只剩下了对未来的苦涩。

和无知无觉对木叶交付信任比起来，他对现状失望而作出的抉择，会不会让自己对一族、对弟弟的未来感到更加痛苦？

……还有那个奇怪的想要合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