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真白对被称为“天使”的小南很是好奇便主动接近。也许是组里好不容易多了位女忍,小南逐渐展开心房接纳真白,闲来无事便相约喝茶。
不得不说两人忍术有些相似,一个能幻化成油纸,另一个则是火焰蝶。虽相差十来岁却不妨碍友谊。
所以当鼬回基地发现自家老姐正与组织高层的小南喝茶聊天很是惊讶。不,可以说是惊恐了。
宇智波鼬:亲爱的老姐,我辛辛苦苦外出打工妳在这跟木叶的浅在敌人喝茶???感情这么多年我血泪白流了是吧?
明面上他和姐姐关系很差,实际也是如此,鼬一时不知道是否该拉真白离开。
真白将目光转向他:“聊一下吧。”
“好。”鼬顺势答应。
有些担心的小南提醒:“别打起来,维修期间漏水很麻烦。”
真白点头,示意鼬跟她走。两人一路安静走回真白的房间,她一进门就让鼬把晓袍脱了放门口别到处滴水,鞋也得摆门边别把泥土带进来。
鼬扁扁嘴乖乖照办,心想都几岁的人了还被姐姐这么管,他不要面子吗?
宇智波真白: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弟弟(宇智波抱胸俯视.jpg)
鼬坐在桌前,真白脱下晓袍扔到一旁的沙发上。
随时间流逝长长的齐浏海向两旁拨开,一盏烛光照亮两人有些相似的侧脸。
“我需要一只写轮眼。”
她转向鼬,拉下眼罩露出那只失去光芒的眼睛。鼬并不知道真白叛逃的详细计划,显然没料到为此付出的代价竟是如此。只见他脸一沈:“为什么告诉我?”
两人关系不好,更不用说要是真白做出伤害木叶的举动就会成为敌人,不应该告诉他这件事。
除非她有所求。
“月读里我看见了,止水的一只眼在你手里吧。”
果然,但是…
“不可以。”
哪怕只有一只写轮眼,别天神的威力仍不容小觑。那可是能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直接入侵对方的大脑,修改对方的意志,是最强的幻术。这种力量绝对不可以落入真白这种人手里,她会遵从自己的心做出可怕的事——比如毁灭木叶。
鼬不讨厌姐姐,但是两人的思想不同,以前没有说出与团藏的协议便是这么个原因。如果面前有两条路,真白就会开拓第三条,哪怕后果不堪设想,只要她想就会去做。如今没有后顾之忧她怕是最危险的存在。
真白冷哼一声,也觉得他不会同意。自家弟弟一定怕她把刀对准木叶。她重新戴上眼罩陷进沙发:“那么换个问题吧。”
“哪怕再厉害,也只是个开万花筒的13岁孩子。面对众多同样拥有写轮眼与丰富战斗经验的宇智波警备队而言,不可能只身将他们屠杀殆尽。你的帮手是‘宇智波斑’吗?”
“…”
没有回答便是最清楚的回覆,真白忍不住笑出声引来鼬的侧目。
“我就在想父亲怎么有底气和木叶对抗,原来是那家伙啊。你也是那时候和他搭上的吧?是他要和宇智波联手叛变,是他和你联手屠族,也是他告诉我如何破除心脏的符咒…如此神通广大,我都快相信他真是‘宇智波斑’了。”
戏谑的笑着:“呐,如果真是‘宇智波斑’,又为什么要伤害同胞?哪怕他离开村子无人愿意追随,也没有必要吧?答案只有一个——不在乎。他一点都不在乎族人,跟你一样。”
真白压下猩红的写轮眼恢复黑瞳,拾起晓袍抱在怀里:“还不是时候,但早晚都要讨回来。”她抬眸直视鼬,眼神冰冷就像盯上猎物的蛇。
鼬闭上眼,沈认是自己的私情让他们存活下来。也知道一辈子都将背负这份痛苦,永远承受唾骂,在有限的时间里不停忏悔并一直前进直到生命的尽头。
…
人离开后真白扯下眼罩。
她需要写轮眼。如果宇智波斑才能帮助她,那她并不介意接受对方亲手挖出的族人眼睛。忍者是工具,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工具,而她是自己**的工具。
问题是他会给么?和鼬合作换来那么多写轮眼,给一只并非不可能。她有什么对方想要的?应该说当初在她身上看见了什么?
万花筒?…以及对木叶的憎恨。
宇智波斑的目的是什么?躲在晓背后的他真正目的是什么?
真白想起南贺川神社底下的石碑,当初三勾玉无法完整解读。现在又能读懂多少?
攒紧怀里的晓袍。要赢过敌人就必须变得比对方更强,她要成为怪物,成为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怪物。
“叩叩。”门板传来声响。
真白戴上眼罩,收起情绪让人进来。小南打开房门:“还好吗?”
“还可以。”
经过几周相处,小南不难看出真白与鼬之间的复杂。她身子朝向真白,将门关上:“一般不会碰上,一年顶多见几次。”
真白将怀里的晓袍盖在腿上,群青与黑空红云交织出妖异的世界。褪去较为鲜艳的宝蓝,雨之国的群青色浴衣让她有种淡漠的氛围。
“我的搭档是谁?”
…她好像不需要安慰。
眼前小了十多岁,在小南眼里容颜未褪去稚气的女子竟如此清醒…宇智波的人都是这般克制、压抑么?
真白明白晓不会留不能提供价值的人,让她待在基地一个月休养足够久了。如今鼬回来,也是时候调开她免得两个宇智波打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宇智波斑把她交给培恩跟小南就不知所踪,想继续待在晓只能依指示行动。
“蝎。”
真白听说过他,人称“赤砂之蝎”,暗杀三代风影,还能以一己之力毁灭一个国家的男人。
“任务有些特别,组织临时安排你们成为搭档。”小南在真白身旁坐下:“土之国的某个卷轴在战争期间被水之国夺走,如今落在雾泽一族手里。”
真白皱起眉头:“雾泽…是水之国的家族吧?”
“本来是的,血雾里政策肃清各大家族时雾泽叛逃了,如今在水之国附近的海岛上,他们迁居后无人能再从那座岛返回。”
收到真白疑惑的眼神,小南继续说道:“附近渔民说岛上有人影。水之国和土之国均派人登陆调查,全有去无回。”
“卷轴上记载了什么?”
“某种植物的养殖方法,土之国透露是一种颜色鲜艳的花。”
真白点头,但还有一个问题:“他本来的搭档呢?”
“雾泽一族擅长幻术,蝎在战争期间有对战的经验,宇智波的写轮眼据说能看穿一切。至于迪达拉…对宇智波有莫名的敌意,且本是岩忍。”
晓还怪好的,因为雇主是土之国便调离迪达拉…这么良心的组织哪里找啊。真白克制自己的手不抚上右眼,如今哪怕力量不完整也得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看来回来才能再想办法见宇智波斑了。
“我明白了。能带我去见蝎吗?”
桌边燃烧的红烛火焰向上,泪流向下。摇曳的烛光让小南看见她不停转动左食指上的戒指。
空。本是大蛇丸佩戴之物,宇智波斑亲手将之给了宇智波斑真白。
“当然。”
真白披上晓袍,掐断火烛步入黑暗。
…
蝎的房间很不一样,组织安排他在最下层,两人顺着楼梯一直向下。暖洋洋的氛围从底下传来,小南示意台阶将开始变得不平整,真白摆摆手无所谓。
走到旋转楼梯的尽头是一道半掩的门扉,隐约有些光从里头透出。真白听见木材被火燃烧发出“劈啪”的声响,房内温度似乎比外头高。
小南走在前头,轻敲房门得到许可后进入。
“…喔?新人?”半块布捂着脸的魁武男人站在桌边。
房内四处摆放着各种零件,有些看起来像人类的断肢,有些则是普通的齿轮。
“这次任务她会和你一同前往,你们交流一下吧。”小南从袍里掏出任务卷轴递给蝎,瞥了眼他桌上正在风干的人体零件。
蝎没有遮挡,反而挪了身子让小南看的更清楚,真白也看见一桌的零件后沈下脸。她知道蝎是傀儡师,但没想到有机会看见制作过程。说实在的,看起来并不那么好。
小南将时间留给二人,离去前还贴心地关上房门。真白不想将主导权让给蝎,率先开口:“听说你曾与雾泽战斗过,分享一下经验吗?”
蝎直勾勾盯着她,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那一族擅长使用气味让人进入幻觉最终落入他们的幻术。”
气味…真白有点没把握,只能祈祷写轮眼能看穿对方的幻术了。
看穿她的不安,蝎嘲讽道:“害怕的话准备防毒面具如何?虽然那也不管用。”
真白冷哼一声:“不需要,世上没有我看不穿的术。”
“是么?”他拖着沉重的身躯走近:“这就是从拷贝忍者手中活下来的原因?”
一只手臂的距离,大掌贴近脸颊,真白眼疾手快捉住即将摘下眼罩的手。
对方勾了勾指头轻笑,语气带有莫名敌意:“也罢。我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他的父亲木叶白牙当年离火影只差一步,怎么突然就死了?”
真白一时愣住,不明白话题怎么扯到旗木朔茂身上了,更不理解为何问她这种问题。村外人应该不知道她和卡卡西的关系才对,是单纯因为同村而问的么?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真白想多套点话。
蝎只是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真白怕自己说话会暴露也不说,两人就这么对看。
场面一度尴尬,蝎退让了寻了个台阶下,他收回手:“妳打算用这幅模样出任务?”
“怎么了?”真白按上眼罩,有这个挡着她还没被认出过,更不用说没穿标志的山茶花浴衣了。
“随便拿个面具戴不好么?”蝎比划着她的脸:“妳比自己想像的好认。”
真白抚着脸颊细想,好像是的。宇智波一向相貌出众,要是在手册上看过她的照片百分之百会被认出来。
看着满桌的材料,真白灵机一动:“可以拜托你做面具吗?”
“…蛤?”
知道这个请托很奇怪,可还是想试一试。私下制作一定比去外面买更隐密。他似乎对木叶白牙有怀敌意,也许可以从这里下手。
“到头来木叶白牙无法接受忍者的规则选择自尽,而我…选择直面痛楚。”
见蝎没有阻止,真白继续说道:“虽不清楚你与他的关系,可他已经尝到苦果了。”
蝎皱了皱眉:“意思是,让我把矛头指向问题的根源…木叶?”
“是的。”
“妳对自己的村子真狠心。”
“我对平民没有兴趣,忍者们只要不碍事也无所谓,我要的从来只有高层。…你也是吧?”
蝎叛逃前没动其他人只杀三代风影,真白赌他们是同种人。木叶白牙一定伤害过蝎,不然他不会问这种问题。
蝎沉默良久才开口:“…想要什么样的?”
知道这是答应的意思,真白友好地笑了笑:“嗯…狐狸,我想要狐狸面具,眼睛最好是眯起来的那种形状。”
“行。”
蝎靠近时真白没有抵抗,乖乖让人拿卷尺测量。询问要什么报酬时他说。
“木叶,我想要木叶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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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