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牵丝戏 第2章 第 2 章

“小事，这具傀儡就是送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少年看了眼罐子里的婴儿尸体，拿起了桌上的锥子，谨慎的打量着蛛的表情变化。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忍者素养似乎是浪费了，和蛛耍心眼子有种跟空气智斗的美，因为她好像是真傻。

“真的吗？那太感谢了！”

“所以，你对自己的本体没有什么想法吗？”少年忍不住了，干脆把罐子拿起来摆在了她眼前，强迫她注意。

“想法？这个身体没有制成傀儡的意义了。”然而她指着尸体空洞的眼眶，一本正经的说道。“最有价值的眼睛和心脏都已经取走了，剩下的部分没有任何强度可言，没什么价值，扔了就好了吧！”

不知为何这个回答还怪对他胃口的，少年沉默，几秒后点了点头，随手倒掉了药水将遗骸倒进了一个专门的垃圾桶里，然后熟练的运用蛛看不懂的办法处理掉了一切。

“刚刚你是怎么做到的？嘭的一下垃圾就全都没了！好厉害！”蛛趴在垃圾桶边上好奇的往里边张望，险些整个人都栽进去。

少年一把将她捞了出来放在椅子上让她坐好，他现在有点信她的话了——不过信与不信都和他一开始的计划不冲突，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也没太大的区别，她不给自己惹事就行，问题不大。

“那个以后再说，你先弄清楚作为我的部下需要做什么吧。”少年看着蛛，发现她虽然好像很认真的看着自己，但一双小短腿在不自觉的摆动，显然她的注意力不是特别集中。

“应该是我需要执行你的指令，同时你也要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和安全？”蛛颇有天分的问道，这时候她又不像傻的了。她甚至双眼转向同一个方向，表情严肃了一点，说道：“有人在靠近，速度很快。”

略让少年有点惊讶，因为他还没感觉到有人靠近——不过很快蛛的话就得到了证实，也就几秒的功夫他就听见了脚步声，然后是一个老奶奶忽然一把推开了房间门。

“蝎，你……”老奶奶开口语气急切好像是要说什么，但她看见坐在椅子上的蛛，要说的话忽然就卡壳了一半卡在了嗓子眼里。她似乎是进行了一些努力，这才使自己露出了和蔼的表情也换上了温柔的语气。“蝎，这孩子是哪家的？怎么会在这儿？”

“不知道，千代奶奶。我执行任务回来的途中捡到的，她好像是被父母给扔了。”蝎气定神闲的淡然答道，似乎笃定这么回答一定会获得奶奶的同情。

事实上的确如此，千代奶奶听到这个解释神情缓和不少，眼里流露出了几分货真价实的同情。“可怜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到奶奶这儿来让我看看……”

蛛乖巧且顺从的跳下椅子走向千代奶奶，动作行云流水的就站到了千代奶奶面前。她的行为让蝎有些紧张，不过看着她以假乱真的皮肤，蝎又有些跃跃欲试。

不知道他那傀儡术大家的奶奶，能否看穿蛛的傀儡之身呢？蝎不禁好奇了起来。

而事实很快揭晓了答案：不能。

“奶奶叫我蛛就行了。”

蛛走过去，乖巧的站在了千代奶奶面前，千代奶奶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反倒是有些“被迷住了”——说实话蛛的眼睛非常漂亮，既像天上的星、也像清澈的泉，而且此刻蝎还没来及给蛛多开几个眼孔，所以此时的蛛是一副粉雕玉琢的可爱面孔，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

“你还记得自己家在哪里吗？”千代奶奶不是很放心，又问了一句。虽然这个年代多的是战争孤儿，但总归还是要谨防别村间谍的，哪怕是儿童也不能轻敌大意。

理所当然的，蛛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还没有弄清楚，他们就已经决定好了要杀我。”

“父母怎么会要杀你？”千代奶奶有点儿震惊，毕竟她也是个母亲，她完全理解不了杀子这种情况。

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着脑袋想了两秒，然后缓缓举起了双手——数道铂金色的光自她十指之间流窜而过，几秒织就一个不足成人巴掌大的小人儿，但那小人儿格外逼真，眉目清晰发丝可辨，似乎只要一口仙气就能活过来一般。

在千代奶奶和蝎惊讶的目光中，蛛手中的金丝长度暴涨，小人儿轻飘飘的落了地，在金丝的操纵下优雅的向千代奶奶行了个礼。

“我生来就会这个，所以，他们说我是怪物。”蛛说道，同时手中金丝崩断，地上的小人儿颓然倒地很快消散成了细碎的微光，就好像落在地上摔碎的眼泪。

蛛低着头没继续言语，她不是演的，也没有撒谎，这的确就是事实——刚开始她父母发现她脸上那些突起物也是眼睛的时候，还没有想着要她死，反倒是有些喜忧参半，似乎是眼睛多不是畸形反倒是好事一般。但当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体不符合自己认知、从而慌张的弄出很多金丝的时候，父母的表情就变味了。

他们不犹豫了，也不讨论了，拿看怪物的眼神看了她几秒后就一起拿着锐器扎向了她的要害。

父亲想捅穿她的心脏，母亲想刺穿她的脑子，好在是她本能反应够快、金丝拽开了二人，但抱着她的护士却不幸做了她的替死鬼，被母亲的刀捅穿了心脏。若不是金丝比她的手指还要灵活听话、她及时控制住了护士的尸体逃跑，恐怕她已经被自己父母补刀杀死了。

因为不是撒谎，所以蛛的表现也十分真实，千代奶奶作为资深忍者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既然没什么不对，那她便只能心疼了。人老了总是会对小孩子心软一些，尤其是和自己孙子有几分相似、但又比自己孙子还惨的小孩。

“可怜孩子……别难过，那是你父母不识货，你这分明是天赋，哪里是怪物！”千代奶奶连忙安慰了一句，原本她好像有什么事要找蝎发难，但被蛛这么一打岔，她没能说出原本想问的内容。

她只能认真的打量了一圈屋里的所有傀儡，本想上去仔细检查看看，但蛛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了她怀里。蛛这么一扑彻底封死了她的脚步，最终千代奶奶也只能眼神严厉的又打量了一遍房间里的傀儡，没看出什么，只能什么也没多说。

“蝎，这孩子你打算让她怎么办？送去孤儿院吗？”

“能让她留在家里吗？就当是……陪我。”蝎看着哭唧唧的蛛，眼神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却颇有几分满意——他刚才已经看出来了，奶奶在怀疑他的傀儡，奶奶已经发现了什么。不过，蛛那一扑可真灵性，奶奶就算有事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发作了。

虽然一个不吃饭不喝水长不大的孩子住在家里并不明智，暴露只是时间问题，但他很清楚自己本来就在家里待不了几天了。

不，准确来说，是在村里待不了几天了。之前他有个朋友给了他灵感，他也按照那个朋友的愿望将朋友做成了他第一具人傀儡，这件事村里一定不能接受，尤其是奶奶更不能。现在奶奶已经有所怀疑，他差不多是该准备离开了。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需要把最想得到的人傀儡拿到手做成型才行，不然离开村子以后就没机会了。

“好吧。”千代奶奶虽然觉得蝎可能有什么心思没说，但看着哭唧唧的蛛，到底是没有往最坏的地方去怀疑。她蹲下身给小女孩擦了擦脸，十分奇迹的没有摸出来这张脸并非人皮，遂也不在怀疑，安抚了蛛几句就离开了家。

作为村里的高层她是很忙的，而且蛛的来历也是要查的，就算她已经信了，也得例行公事一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千代奶奶一走，蛛的眼泪戛然而止，就好像她从未哭过一般。

“我记得这具傀儡是没有流泪的功能的。”蝎饶有兴趣的盯着蛛的脸，有点儿把她的脑袋打开看看里边构造是否有所改变的冲动。“怎么做到的？你是用水遁了，还是用冰遁降低了眼部温度让空气中的水分凝结在那里了？”

“不，是我的金丝可以组成任何人体结构，我给自己织了一层皮，包括泪腺。”蛛非常诚实的答道，但这个答案……还不如不回答，因为别人无法复刻。

这世界挺不公平的，有些力量就是血脉继承制，与生俱来的东西别人基本无法获得，这些蝎都是清楚的。蛛的那个金丝既然是与生俱来，那多半是血继界限了，别人的确拿不到，除非把她做成人傀儡。

话说回来刚才她的本体遗骸……

“顺便一提，我的金丝似乎是上辈子带过来的，虽然记不清了，但我能肯定不是我父母遗传给我的。所以虽然我答应了你可以向我要求任何一样东西，但你想要金丝的话我恐怕得先研究研究废些功夫才能给你——你能等等吗？”蛛忽然想起了自己答应过的条件，又补充说道。

得了，他不喜欢等待，那金丝暂且算了，没有更好的选项再选这个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