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满级闹出更大动静,两位被强行缔结归属关系的合同工不约而同开始发力。
被危险浪忍隐晦表达爱慕和部下们联手要叛逃弄得心力交瘁的旗木卡卡西耷拉着眼帘,迅速转头冲后一排信誓旦旦发表言论的迈克凯道:“不,凯,怎么想也不是他。”
奈良鹿丸被第三班的带队上忍的危险发言吓得直接站起:“是啊,凯老师,满级的年龄合不上,虽然他对当初的事件细节知之甚详,但他一向掌握着海量情报信息,况且从他出现后从未使用过写轮眼……”
满级认真听完了鹿丸富有条理的长篇大论,随后说:【他竟然也不否认我宇智波的身份!】
在零食长桌上与墨团挤做一处的系统抱着数据零食发呆,闻言还下意识搭茬了:【唉,你在宇智波一族里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像他们也情有可原。】
部分木叶忍者并不认同迈克凯的定论,与他同级的几个熟识上忍有一句没一句的分析为何九尾袭村的罪魁祸首不是浪忍,剩下的部分忍者则不动声色听着他们讨论。
猿飞日斩没有答话,满级也不在乎,宇智波墨团们的讨论有系统关注着,玩家也懒得去翻聊天频道窥视陡然变成查克拉产物的大族族人们短时间内颠荡起伏的心路历程。
他顶着各方势力的忌惮目光与隐晦杀意,缓缓打了个哈欠,在海一般的红名堆里昂首望着展露过去的天幕昏昏欲睡。
[宇智波鼬听着这些话,眼角的余光飘向了慰灵碑的另一侧区域,整齐排列的矩形墓碑埋葬在空旷之处,每块碑石下方都代表了一位忍者的死亡,此刻仅有一位身着黑衣的长发男子独自屹立在无数碑文之间。]
[镜头随着宇智波鼬的靠近而推进,众人随之发现那是尚未叛村的三忍大蛇丸。]
“是大蛇丸啊。”自来也感慨道:“他出现的频率这么高吗?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
这个时间段的宇智波鼬尚未展现令大蛇丸垂涎的天赋,大蛇丸仔细回想了一下:是那个时候的事啊。
[鼬昂首去看他:“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大蛇丸笑笑:“生命没有意义。”]
“鼬哥为什么要去问这家伙啊。”鸣人低声道:“他为什么不去问问更值得信赖的对象呢?”
佐助安静的望着天幕里个头矮小的兄长,在他尚未出生的时间里,鼬正是这样磕磕绊绊的摸索出自己的道路。
“也许是因为那时候的大蛇丸还没有叛逃。”伊鲁卡用指节抵住下颚,不是很确定的说:“他可能想问问忍界赫赫有名的三忍对生命的判断。”
“他的判断大概率是永生。”自来也淡淡道:“竟然没对孩童输出他的理念,不像他的举动,这家伙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挺讨小鬼们的喜欢……”
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自言自语道:“这时候还没有极端到产生叛村的想法吗?”
听清自来也呢喃的大蛇丸露出微嘲的笑。
接下来天幕中展现的画面出乎他的意料,不仅是隐匿在‘根’里的大蛇丸,勉强与族人维持正常交流、此刻正进行九尾袭村的情报探讨的宇智波鼬也心下大震。
将天幕当睡前故事,听得昏昏欲睡的满级一把捏爆了手里吃到一半的商城零食。
[“别问他这种问题,他会带歪你。”稚嫩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大蛇丸与宇智波鼬扭头望去,与他们间隔了四五排墓碑距离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发黑眸的幼童。]
野原琳的身影从画面里消失之后,看天幕看得百无聊赖的面具男重新提起了一丝兴趣。
他原本不相信满级是宇智波族人,当初与鼬联手灭族,早就核对过宇智波全族的名单,不可能有纰漏,不过这倒不失为打探满级情报的一个好机会。
他瞥向满级,正巧看见旗木卡卡西也侧目望向对方,带土动作一顿,脸色微沉。
[他穿着稍显宽大的蓝色长衫,领口摇摇欲坠几乎能从肩膀处滑落,明显与衣服同样大了一码的灰裤,嘴角还留有甜点的残渣,脸上不知从哪里蹭到了灰尘,乱糟糟的黑发里还夹了片绿叶。]
那张年幼的脸和并不陌生的五官、与出现在木叶的浪忍一模一样。
宇智波鼬&大蛇丸:我的记忆里没有出现过满级!
众目睽睽之下,满级肉眼可见的大惊失色,他丢开手里揉成一团的零食袋,气势汹汹地起身一脚蹬上桌面就要去追杀混在宇智波一族里的系统:【这里面怎么会有一档的我出现!统喇嘛!】
【有什么关系嘛。】故意掉链子的赛博光球混在墨团里不肯出去:【反正发展是一样的,只是多出你的存在而已,反正什么也没有改变。】
‘多出了我但是什么也没有改变’化作一把利箭扎在满级头顶,他在意识空间气急败坏地跳脚:【这能一样吗!这是我低等级时期的黑历史!而且你这样不是坐实我是宇智波人了!】
【有什么关系嘛。】系统唯唯诺诺的躲藏,嘴巴却在重拳出击:【反正你用‘宇智波’满级的身份做事用得很顺手,虽说暂时没有写轮眼,不如就这样承认了吧。】
【什么叫暂时!我一直都没有,这都四个档位了!宇智波一族欠我的眼睛什么时候才会发货?】宿主果不其然被顺利转移了话题重心,嫉妒心再度占领了智商的高地:【我的写轮眼在哪里!在鼬的眼眶里、佐助的眼眶里还是志村团藏的胳膊里?!】
系统死鱼眼:啊,没提宇智波带土的一对写轮眼,这小子还挺有雏鸟情节的。
满级短暂的被转移了关注点后本想继续磨刀霍霍向系统,右手边的攻略目标主动搭话了,系统见状感动得涕泪横流:旗木卡卡西救我狗命,印象分 1
“这个是过去的你?”卡卡西问。
满级僵着姿势重新坐回原位,这种一眼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不好否认,原本交待过系统帮忙剪辑掉所有自己出现的片段,被它以会扰乱时空秩序否决了。因此玩家原本打算放映的是有所缺失、但没有自己出现的游戏初始剧情。
他宇宙猫猫头半晌也没琢磨出合理的理由,反正宇智波鼬和大蛇丸此刻的状态也没办法跳出来说‘这天幕和我的记忆不符’,满级索性承认了:“呃,是啊。”
旗木卡卡西用毫无敌意的闲聊语气开口:“你来墓园祭奠父母?”他默认了如此狼狈状态的满级在战争中失去了父母亲人。
“不是。”玩家艰难为看上去可怜巴巴的自己发声:“我是来偷吃监护人的供品。”
认真偷听的奈良鹿丸:听上去不是更惨了吗?宇智波对待战后孤儿的处理有这么差劲?前面看宇智波族长的言论,他并非是个考虑不到这方面周全的性格。
卡卡西闻言没有继续试探。
[被当众揭短的三忍并未发火,他面色如常的开口,语气一听就知道两人并非初次见面:“我可没揭穿你偷吃供品的事。”
满级在寒风中小小打了个喷嚏:“你是三忍吧,别做这种让三岁小孩都觉得幼稚的告密。”]
大蛇丸和鼬再三回想一番,不约而同确认了记忆里自己首次与满级见面是在‘晓’的组会。
大蛇丸警惕起来: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幻术?
宇智波鼬陷入沉思:他来自未来,那么这是属于过去的时间线,抑或是将来?
满级摸摸自己额头:唉,一直在忙,忘记去木叶药店买药了。
[“带歪?”宇智波鼬认真的询问。
“这种深奥的哲学问题还是自己想吧,你眼前这个成年人,虽然有个威名赫赫的三忍名头,自己却是个对生命的含义迷茫得不行的哲学哥,一天到晚有事没事就爱来慰灵碑闲逛。”满级信誓旦旦的教育比自己还大一岁的鼬,严肃又认真的说:“如果相信了他的话,会陷入挣脱不出的泥泞怪圈。”]
[大蛇丸保持着笑容,额角处蹦出一个愤怒的十字:“‘宇智波’君,就算是三忍也会因为你的发言而生气哦。”
满级见状伸出食指指向对方:“你看,还会吓唬小孩。”
宇智波鼬从小想法就与普通小孩不一样,他歪了歪脑袋:“宇智波?你是族内的孩子吗?”
满级眼神往右侧漂移了一瞬,很不情愿的承认了,他发出比蚊虫动静更小的答复,含糊道:“勉勉强强算吧。”
鼬用带了几分歉意的语气,小心翼翼道:“你的监护人也在战争里死去了吗?”
对方并未在意已经发生的事实,满级蛮不在乎的承认:“是啊,死了两个。”]
宇智波富岳盯着画面里狼狈模样的幼年满级,回想起对方自从圆月之夜的见面后对宇智波一族时好时坏的复杂情绪,以天幕的情节来看,彻底有了合理解释。
山型墨团眉头紧皱:战争结束后收留机构应当第一时间收到了拨款,怎么还会有族内的孤儿沦落到要在慰灵碑偷吃祭品的地步?
生前负责整顿收容老弱病残的族人被族长锐利视线盯住,宇智波族人:!!!
与宇智波富岳共同望来的其他族人的视线让他如芒在背,他惊慌失措的解释:我、我——族长大人!我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小孩!
与众多觉得他在狡辩而眼神变得更加凶恶的族人不同,同样没有满级记忆的宇智波鼬默不作声的放任了脾气火爆的警务部宇智波A嚷嚷着‘竟然让我族如此有天赋的小孩沦落在外’冲上去胖揍对方。
只要查克拉不断,查克拉产物的他们也不会失去这水墨造就的无用躯体。况且,鼬也不是猜不到父母这些年为他承受了什么。
另一边,系统偷偷飘去木叶情报班成员的头顶,看见他们奋笔疾书,第一条写着:宇智波一族疑似在目标幼年时期对其苛刻对待。
系统继续往下看,第二条是:目标于第三次忍界大战失去父母。
系统:【……你退群吧。】
[“很抱歉……”年幼的宇智波鼬与众人此刻的想法相差不离,他看上去更加歉疚了:“不用担心,族内有相应的收留场所。”
满级嗤之以鼻:“我才不去那种地方。”
心思敏感温和的男孩若有所思:“是有人霸凌你吗?那我和你一起去。”如果是族长之子带去的人,那些成年人也会看几分情面吧。
“我并不在乎小儿科的霸凌。”敢与三忍呛声的宇智波小孩直言快语道:“我只是单纯在这里生气而已。”
“生战争的气吗?”宇智波鼬问。
“不,生监护人的气。”满级谈起此事来理直气壮,面无表情的脸上隐含怒气:“虽然只是个十三岁的中忍,还跟我保证过自己绝不会轻易死掉,结果没过多久时间还是死了,这件事让我很生气。”
宇智波鼬沉默了一会:“他也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生死吧。”]
系统暗中为他鼓掌:不愧是哲学鼬哥,这种话也能接的上。
宇智波带土沉默半晌,冷笑一声:我竟然还想看这个收集情报。
“……”奈良鹿丸欲言又止:十三岁,那岂不是和自己差不多大小,十三岁当三岁的监护人,听上去怪怪的,但在战争年代的背景下似乎又还算合理——
鹿丸沉默三秒,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他眼角微抽:哪里合理!宇智波一族那么多成年人,他的监护人为什么是一个十三岁上战场的忍者!
负责处理战后遗孤的宇智波族人无法自证清白,他无助地哀嚎:我真的没有挪用族内的拨款!!
[满级扯了把滑落的袖口,忿忿不平的抱怨道:“我跟他说过,黑发黑眸这种路人配色,一看就不是主角人设,很容易死掉的,但是他非说自己不是炮灰……”
大蛇丸没有离开,他用令熟悉他的人都意外的耐心站在原地听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男孩絮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听到一半的宇智波鼬陡然睁大双眼,这时候的他看上去总算不那么显得年少老成了:“啊……是那个时候。”]
自来也嘀咕了一句:“大蛇丸这家伙,难道从这小鬼小时候就看出来他的与众不同了?”
大蛇丸: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
天幕随着宇智波鼬的话语陷入了他的回忆。
[练习结束后,打算去店里购买三色丸子的宇智波鼬握着甜品店的折扣传单,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穿过,途径拉面馆的时候,幕帘后传来几句交流声。
有人说:“我没什么任务金,但是会对你负责的!”
另一个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语气却份外嚣张:“你都没什么任务金,别在路上随便捡小孩啊。”]
旗木卡卡西如遭雷击,这个声音、是宇智波带土!
他再度回想起中忍考试里,浪忍提起带土时似是而非的话语,下意识去端详满级的神色,自从画面里出现了年幼的自己后,浪忍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带土有可能还活着吗?卡卡西又惊又喜,却想起浪忍在雨隐村提出的要求,以对方目前展现的性格来看,如果带土没有死去,挖坟的事便因此变得毫无意义。
浪忍提出要求时无疑是憎恨又充满恶意的,他对自己、鹿丸和木叶有着从不掩饰的轻蔑和嫌恶,真实的情绪夹杂在他喜怒无常的反应里,难以辨别出满级的真实想法。正因如此,卡卡西甚至考虑过自己和父亲是否在过往任务里与他结仇,也没有想过对方会有感情方面的意图。
满级来历神秘,不论是忍术招式的施展或扰乱木叶局势的计谋都是直接而干脆的。想要的东西一定要掌控在手中,升起好感的目标便要得到对方的驯服,他习惯在所有事情里处于压倒性的强势姿态,时不时的示弱只是他玩乐心起的一时兴致。
这样想来,如若自己放弃木叶,答应了满级的叛忍邀约,没准就能稳稳握住这把实力滔天的‘刀’。
卡卡西摒弃所有感性因素,理智到冷酷的思考:掌控这样的力量,直接发起忍界大战似乎都不再困难——他压低眉眼,有了思量,下定决心不能让满级成为‘晓’手里掌握的致命武器。
他暂时抛开有关带土的大胆推测,抬手挪开护额,露出了左眼的写轮眼,紧盯天幕中的画面。
宇智波带土含着糖沉默了好一会,从听见自己的声音出现在天幕中,甚至与仅有三岁的满级碰面之后,带土整个人也宕机了。
他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认识满级,记忆里也全无这些片段。过往监控宇智波一族时,带土从未见过叫‘宇智波满级’的小鬼,更没有听鼬提起过,况且带土并不认为满级是宇智波族人。
宇智波带土冷哼:不会有族人拥有如此天赋,至今也开不了写轮眼。
他沉默片刻,又想起过往与满级的几次接触,对方有时展现出来几分神似宇智波斑的熟悉影子。带土迟疑的想:难道……满级是宇智波族人?原本拥有写轮眼,却被人挖眼了?
宇智波带土越想越严肃:莫非——他是老头继我之后的备用人选?!
带土心惊胆颤:老头还留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