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满级玩家 第40章 和他一起叛逃

[年幼的宇智波鼬不到忍校毕业取得护额的年龄，他独自漫步走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

被自来也将金发揉来揉去的漩涡鸣人双手捂头，看清画面里宇智波鼬的面容后，眼前一亮：“是小时候的鼬哥！和佐助长得真像啊！”

宇智波佐助总算打起精神来，他怔愣的凝视宇智波鼬稚嫩的脸庞，正如鸣人所言，天幕中展示的幼童拥有佐助熟悉的面孔，那是一张他常能在镜子里看见的脸，这个时候的鼬，脸上还没有泪沟。

伊鲁卡望着画面里的孩子，忍校教师的身份让他惯性的从另一个角度思考事情，伊鲁卡神情伤感：“这个年龄……”

“我记得鼬这时候四岁。”玩家往嘴里塞了把膨化零食一顿狂嚼，试图迅速掩盖不久前的恋爱话题，“竟然带四岁的小孩上战场，族长大叔的教育理念真是铁血。”

满级展现出难以掩饰的羞恼程度，比起之前做任何事都自如的坦荡态度更加颠覆，奈良鹿丸心情复杂，他瞥了眼暂时不打算开口刺激到对方的卡卡西，发现卡卡西同样面色古怪。

鹿丸：我知道，卡卡西老师，这件事似乎陡然和你扯上了很大的关系。原本大家推断满级有更深层的对忍村、大国、忍界相关的阴谋与计划，没想到他言行合一，表现出来的真的都是真实的内心想法……这样想的话，没准是我们考虑得过于复杂。但是怎么说呢，他的实力确实摆在这里，这也没错了。

不过，宇智波鼬那时候才四岁吗？奈良鹿丸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天幕，战争的残酷超脱他的想象。

挨在鼬身侧落座的宇智波美琴望向自己的丈夫：也许你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教会鼬，但他当时还太小，你不能让一个孩子过早承担他不该理解的事情。

乌鸦状的鼬收回时刻关注弟弟反应的视线，他张了张嘴：母亲大人，其实我——

向来温柔的美琴少有展露出几分的强硬态度，她打断了宇智波鼬为父亲辩解的话：你先不要讲话，鼬，这是妈妈想对爸爸说的话。

宇智波鼬：好的、母亲大人。

坐在鼬左侧的墨团沉默片刻：那时候确实是我太着急了，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鼬，我对你寄予厚望，却没有发现你没有办法承担如此沉重血腥的事情，这样的经历也为你之后做下的决定奠定了基础吧。

宇智波富岳语气沉重：我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父亲。

鼬想到了灭族夜里放弃抵抗的父母：不……我很感激父亲和母亲最终选择相信我，能成为你们的儿子，我十分幸运。

“鼬……这么早就见识了战争的残酷之处吗？”宇智波佐助低声呢喃：“他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

小樱担忧的轻声唤道：“佐助……”

[“水、水……”岩隐村的男人浑噩之下发出了请求，路过的鼬连忙托起对方的脑袋，小心喂他喝水。]

“敌方忍者他也愿意停下帮忙吗……”自来也叹息，这样的宇智波鼬竟然接下了灭族的任务。

于自来也身后落座的猿飞日斩吐出一口烟，用年迈的沙哑声音缓缓道：“鼬一直是一个聪慧温和的孩子。”

在场众人有一半以上的忍者通过满级制造的几次事件对宇智波一族灭族的真相有所了解，死亡森林的高塔外，三代火影差不多当众承认了此事，以志村团藏等长老团当即的反应来看，三代所言不虚。

忍者惯被形容为称手的利器，执行任务的工具，常用来夺走他人性命或是被他人杀死。但人非草木，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感情，总有想要守护的事物，例如家人、亲友和村子。

只是，竟然真的有人会亲手执行灭族任务吗？下达这种命令的上层、执行这种命令的宇智波鼬，都令他们心底发寒。

对此知之甚详的闭口不言，略知一二的不愿随意揣测，剩下完全不知情的忍者们听了火影与三忍的发言后也不敢多言，只有玩家无所畏惧。

“竟然用下达灭族命令的嘴吐出这种话。”满级头也不回，面上隐有几分嫌恶：“人也是你，鬼也是你。”

宇智波佐助低垂的睫毛猛地一颤，鸣人从他身边探出手，主动握紧佐助哆嗦不停的手掌，对方的掌心冰得吓人，鸣人慌忙起身跑到佐助正面半蹲下身，握住他冰凉的双手。

鸣人神色关切又焦急，向来能说会道的嘴张了张，什么安慰的话也没吐出口。

“你、你在说什么？！”

“竟然毫无证据的以此污蔑一村之影——”

玩家正心烦意乱，不敢直视右侧方若有若无的视线，他毫无笑意地勾了下嘴角：“是吗？这么迫不及待想看看证据吗？我也不是不可以实现你的——唔！”

右方横插过来的一只手打断了满级的攻击思路，战斗经验丰富且升级到顶的玩家被这不具备杀意的动作吓了一跳。满级盯着卡卡西漆黑的露指手套，又看了看暗色袖口与手套之间被深色衬托得发白的裸/露肌肤，狠狠闭嘴了。

卡卡西的温和的声音从右方传来，他安抚道：“好了，不是说要先做正事吗。”

满级诡异的沉默了三秒，这回是真乖乖坐回原位了。

系统：【……】

鹿丸汗颜：卡卡西老师，好快就调整好了应对方式……

木叶众人：卡、卡卡西，真、真是辛苦你了。

只有系统为玩家操碎了心，它崩溃得把自己发射出去，用力砸向满级头顶：【攻略目标没做什么呢！别这么好哄！！】

【我哪有。】满级心虚不已地别过眼。

【我们认识多久了！你在意识空间演什么！】赛博光球维持着红温状态的赤色，在宿主微翘的炸毛发顶重拳出击：【身为曾经的忍界之主，给我保持头脑清醒！他在对你虚与委蛇，不是真正对你有好感，你看不到空空如也的好感值列表吗！】

它愤愤不平的怒骂旗木卡卡西：【六代火影也太放得下身段了吧？艺妓梗他也接得住？】

满级还在旁边迷迷瞪瞪：【他演得我好喜欢……】

【我知道你和单方面和他认识很久了！！】系统用他的小短手拉扯宿主的衣领猛晃：【是你攻略他，不是他攻略你！况且他什么都没做——不要缴械投降啊满级！你可是能轻易颠覆忍界的杀器，不要这么快变成木叶势力掌握的力量！想想独自打拼出整个‘晓’的宇智波带土！】

满级被宇智波好心人的名字成功唤回理智，他双手拍拍脸颊：【没错！我还要去解救被拐洗脑的十三岁监护人。】

系统死鱼眼：【他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

等满级重振旗鼓回到游戏世界，正巧瞥见隔着自己冲卡卡西挤眉弄眼表示‘亲热天堂没白看吧’的自来也，玩家越发心如止水。

他侧目去看被同伴围绕的宇智波佐助，略做苦恼道：“弟弟君，这才只是开头而已。”他思考片刻，微微一笑，“不过，我很好奇你会不会看到一半就直接叛逃。”

宇智波佐助闻言往后排扫了一眼，除了观影开场落座的我爱罗三人，以三代为首的木叶忍者在鹿丸那侧的后排落座，几个带队上忍来齐了，而猿飞日斩正用隐含歉意的视线看着自己。

这点可笑的歉意让佐助怒火中烧，他下意识攥拳，收拢手指后迟缓的意识到鸣人正蹲在自己面前。

佐助收回视线，发现鸣人连天幕也不看了，只是安静蹲在自己面前，低垂着脑袋看不见表情。

宇智波佐助：“吊车尾……”

“佐助，我想好了。”漩涡鸣人抬头，透彻的蓝眸里意志坚定，他抿紧嘴角，双眼发光：“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木叶的话，我和你一起——”

佐助的瞳孔骤然放大，心下顿时一片酸软，他直愣愣望着蓝眸里的孤注一掷，想也不想的拒绝抵在唇齿之间，比起他匆匆浮现的激烈情绪，木叶方的反应要更快也更剧烈。

暗部被三代挥手拦下，根部却并未听从火影指令，将两人团团围住的‘根’同时与暗部呈对立姿态，如果不是双手环肩的自来也压低眉眼，爆出一阵剧烈的查克拉，早有团藏命令的‘根’已然上前绞杀了宇智波佐助。

比暗部与‘根’慢一步到来的是熟识老师的劝解、同伴朋友们的惊呼，以及陌生木叶忍者的呵斥。

漩涡鸣人环视一圈，自这句话脱口而出后，除了满级外，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鸣、鸣人！”

“闭嘴！”

“鸣人！”

“你在说什么啊？！鸣人！不要胡闹了！”

“漩涡鸣人！”

“作为村子兵器的你有什么资格叛逃——”

“不要这样形容这孩子！他是一个人！不是什么兵器！”

“伊鲁卡，你先是木叶忍者！才是漩涡鸣人的老师！”

熟悉或陌生的脸在鸣人眼中演变为五颜六色的繁复面具，喜怒哀乐的夸张表情在他眼前剧烈摇晃，晕头转向的鸣人听见了心底传来的讥讽笑声。

暗无天日的深海里漂浮而起的渺小气泡在心间轻轻破开，这声音太过熟悉，从鸣人有记忆起便开始陪伴着他，它究竟来自九尾还是自己，鸣人也无法确定。

正在考虑是否提前施行‘木叶崩溃计划’的大蛇丸：？

大蛇丸：意外之喜？

大蛇丸对天幕展现的未来半信半疑，他不会因未来的自己改变想法而动摇如今的信念。宇智波灭族的真相骇人听闻，作为三忍之一又与团藏有过深层合作的大蛇丸，接触的木叶黑暗面不比十四岁进入暗部的卡卡西少。

听到老师亲口定论，他只是有些感慨，直到满级提到宇智波佐助有可能下定决心叛村，而漩涡鸣人执意要与他一起，大蛇丸兴致勃勃。

大蛇丸：不仅是佐助君，这一趟顺便把鸣人君也带走。

满级看乐了：【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想让宿主按正常剧情流程发展、顺其自然收获好感值的系统也累了：【这才看到哪，漩涡鸣人就要跟着宇智波佐助叛逃，看完宇智波鼬的一生后，游戏主角不会想毁灭忍界吧？】

【原来鸣人是来继承我的第一志愿的！】玩家听完系统的埋怨后，兴奋得以拳击掌，恍然大悟道：【早知道我以前不走那么多弯路了！把毁灭世界这件事交付给鸣人就好了。】

【不，我刚刚说错了。】系统死鱼眼：【鸣人和佐助获取力量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你，是你主导了宇智波鼬的死亡。】

【怎会如此！】玩家不服气的直嚷嚷：【你前面还说我是宇智波受害人，弟弟君能理解我的痛苦。】

【人的情感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系统说到一半停住，忍不住说：【为什么需要一个人工智能给你解释这种话啊……】

观影区的众人纷纷围在鸣人四周，宇智波末裔与尾兽人柱力的重量级别完全不一致。满级哼笑一声，本想继续火上浇油，才刚准备起身便被另一头的旗木卡卡西反手按回了座位，被攻略目标反向牵制的玩家瞬时熄火。

系统怒斥宿主的双标：【没出息。】

佐助低咳几声，才顺利从干哑的喉咙发出声音：“鸣人，你不用这样。”

“我没有……”被不知是保护或是围守重重包围的漩涡鸣人抿紧嘴角，执拗的表情不变，他低声道：“我没有意气用事。”

“你的梦想不是火影吗？鸣人。”卡卡西非常忙碌，安抚好满级后又焦头烂额询问部下的想法：“要放弃吗？”

“我不想放弃。”鸣人闷头不作声，片刻后吐出一口气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打算放弃，我想成为火影，得到大家的认同。”

自从陪佐助大哭一场之后，沉甸的阴云铺天盖地压在鸣人心头，叫他无法喘/息。鸣人回想起没有遇到伊鲁卡老师的童年时光，长期被大家孤立歧视的生活环境，唯一与他境遇相同的人就是佐助。在遇到伊鲁卡、得到他的认同前，鸣人一直依靠着河边孤零零的瘦小背影努力坚持了下来。

他长久的注视佐助的背影，追赶他的身影，从对方的身上汲取‘世上另一个自己’的力量。

如今的生活确实逐渐好转起来，鸣人拥有三代爷爷、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小樱和鹿丸等众多朋友……佐助也是其中之一。鸣人得到的认可越来越多，他始终追逐的目标却一直在失去。

是佐助让年幼的鸣人不再是一个人，如果那时候宇智波没有灭族，或许鸣人便不会和木叶大族的族长之子感同身受。

但他宁愿童年的自己没有遇见河边孤身一人的佐助，宁愿自己整日坐在秋千上独自挨过痛苦时光，也不想佐助经历这些。

“但是，为什么宇智波一族会发生这样的事！”胸膛里涌现的激烈情绪迫使他不由自主的大喊：“为什么要让佐助承受这种痛苦！为什么事到如今，明明大家已经对宇智波灭族的真相心知肚明，却不肯光明正大的承认！明明三代爷爷也确认了事实真相——为什么连鼬哥都没有办法留给佐助啊！”

“我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伊鲁卡老师教导我的、卡卡西老师教导我的，一直都是同伴最重要。被带走去雨隐村的我们，明明是宇智波鼬搏命救下的！他不是我们的同伴吗？不是木叶的忍者吗？”

漩涡鸣人狠狠咬牙：“不要把我、把我们当做白痴！”

井野这才察觉到奈良鹿丸双手插兜，远远的站在满级身侧，奈良鹿久正拍了拍鹿丸的肩膀，父子二人没有加入劝解鸣人的人群。

鹿丸没有佩戴木叶护额的手臂空空如也，井野滋生一股没由来的心慌。

鸣人继续道：“满级要带走宇智波鼬，根本没有木叶忍者出手阻止他，那个叫‘根’的部门也是贪图鼬哥的眼睛……你们到底想传承给我们的事物和意志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比我想的更聪明和敏感。】满级新奇道。

系统又扯住宿主的领口狠命摇晃了，它很是崩溃：【你来木叶之后都让游戏主角经历了些什么！不要随便改变热血漫男主的意志！】

猿飞日斩的火影披风下是装备整齐的战斗装，满级突如其来应允宇智波佐助，进行了大范围观影的决定前，原本与长老团商议之后在此地围剿浪忍的计划，现如今又被打乱了。

漩涡鸣人的怪责之意猿飞日斩看在眼里，他望着四代之子长叹一声，不知如何对鸣人谈及此事。

“够了，鸣人。”卡卡西轻易点破了鸣人对亲近之人的下意识情绪发泄，“三代大人有不得不做的理由，这件事没有你看到的那样简单。”

“什么啊！不管是卡卡西老师、伊鲁卡老师……还是三代爷爷，又要训斥我了吗！”鸣人挡开卡卡西的手，“我经历得太少、我没有遭遇过两难抉择、一切都是为了和平的付出——那我们如今已经和平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佐助！”

“此事如果被揭露，木叶会陷入内乱。”三代缓缓道来：“木叶内乱，战争依旧随时有可能爆发，那样的话，死亡的将不止是宇智波一族的性命。这就是鼬的选择，他不是在村子和一族之间选择了木叶，他是在和平与一族之间选择了和平。”

满级体贴地按下了暂停键，手里把玩着只有自己能用的遥控器，闻言只是冷冷一笑：“亲手执行灭族任务，也是维护和平的一环吗？”

“宇智波灭族之事的真相，最骇人听闻的不是木叶第一大族无声覆灭，而是下达命令的村子和让身为宇智波一员的鼬去灭族的事实。”玩家语气平静：“如果你能亲手杀了猿飞阿斯玛、猿飞木叶丸，你能杀了未来夕日红肚子里的婴儿、灭了你猿飞一族本就不多的族人，再来说这种话吧。”

堂而皇之在木叶忍者村里身着代表晓组织黑底红云衣袍的浪忍语气刻薄：“历经两次忍界大战的你下的了手吗？你为什么会觉得十三岁的宇智波鼬就能平静承受这一切？”

系统双目无神：你这个表现谁都会觉得你是个宇智波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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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和他一起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