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满级玩家 第21章 好好为你保密

“满级君，我没有有惹到你吧。”

被当众叫破身份的大蛇丸在木叶忍者严阵以待的包围里顺势褪去了上忍伪装，他没有回宇智波鼬的话茬，反而率先与满级抱怨：“当初你想加入‘晓’，找我拿空戒，我可是二话不说就给你了。”

“你那是图我当转世躯壳。”玩家双手紧抱比自己大了一圈的木叶上忍，嘴上回复大蛇丸的同时警惕四周有可能抢夺卡卡西的木叶忍者发出袭击，“再说你本来就打不过我。”

系统从空中飘到卡卡西后背，没有重量的赛博光球慢吞吞在上面滚了一圈：【他肯定想不到交好交成了这样。】

玩家变脸极快，渣得毫不在乎：【我都愿意为他挪用公款了，大蛇丸为什么不能像千手扉间一样多产一些粮、不对，多产一些禁术？满脑子转世轮回、投胎永生——我死了三个档了，也没想这么干。】

大蛇丸时常捡具有天赋的孤儿回蛇窟培养，极擅处理叛逆年轻人的各种突发问题，连药师兜这类时刻有可能噬主的多面间谍也愿意带在身边做左右手，心怀格外的宽容，带娃经验也丰富且熟练，看得系统自愧不如，连连记笔记。

质疑实力的话众目睽睽之下突在脸上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道：“我可一直安静的当一个旁观者，没有插手你找的乐子，不能因为说漏嘴有关鼬君的情报，就把我也扯进乱局里吧。”

大蛇丸语气柔顺，脾气好得跟鸣人他们在死亡森林遇见的判若两人：“你偷偷施展结界术将高塔锁死的事，我原本也好好为你保密了。”

“……”木叶忍者的视线集体从大蛇丸方向转移到了满级这边。

玩家在意识空间痛骂三忍之一：【大蛇丸这个笑面虎！竟然戳穿了我的诡计！】

系统默默：【……我们通常不用‘诡计’形容自己。】

“你偷偷联盟砂忍要毁灭木叶的事情，我原本也好好为你保密了！”玩家冷漠道。竟然敢揭他的短，倒是比比看谁的计划多。

众人一阵哗然。

大蛇丸轻松自在的神色也再难维持了：“……！！”

突如其来的曝光令砂忍毫无准备，砂隐势力难以掩饰的失态被众人看在眼里，证明了满级所言非虚。

原来如此，怪不得‘晓’出现至今，全程一声不吭。鹿丸轻啧一声，事态发展进一步升级，听得他眉头紧皱：大蛇丸的计划被提前揭露，对木叶不一定是坏事。

宇智波鼬目光泛冷，心下微紧，反而觉得事情的前因后果逻辑自洽。如果单单为了佐助，大蛇丸完全不必在中忍考试的阶段潜入木叶，村子的结界拦不住热衷科研的前木叶三忍之一。

背上的人听闻大蛇丸另有所图后又有了些反应，满级以为他被月读硬控得无法失去意识，拍了拍卡卡西的后背以作安抚。

被大蛇丸的木叶崩溃计划惊得恢复几分力气的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艰难万分的缓慢挪动眼珠，视野里只能看见浪忍后腰处的黑色布料：到底为什么一直扛着我……他真的打算把我带回组织吗？原本去‘晓’探探情报也不是不行，但是既然爆出了大蛇丸的计划，看来是不能顺其自然了。

“既然满级君这样脱口而出了，我也不反驳了。”三忍还是三忍，大蛇丸很快恢复了神情自若的状态，还盛情邀约几分钟前对自己狂飙杀气的宇智波鼬：“怎么样？鼬君，要联手吗？我曾也是‘晓’的一员，知道你们此行的目标是夺取九尾人柱力。”

大蛇丸为「木叶崩溃计划」谋划许久，并不想因为意外遭遇而轻易舍弃这个目标，他旁观了朱雀南斗二人组进高塔后的全过程，以大蛇丸对鼬的了解，确认了奈良家小子分析出的宇智波鼬为卧底的推测是事实。

那么，灭族之人保留唯一弟弟的存在就变得越发耐人寻味了。

大蛇丸曾和志村团藏有过合作交易，知晓对方是怎样的人，他越发肯定宇智波鼬当前并不想暴露身份，至少绝对不想在宇智波佐助面前袒露原委。

他意味深长道：“音忍村和砂隐村不会插手其中，我想你也不会阻拦我杀光在场的木叶忍者吧？”

我给你一个圆谎的机会，鼬君。大蛇丸想，就像你杀了宇智波一族那样，付出在场所有木叶忍者的性命。不会有哪个‘卧底’会眼睁睁看着村子未来十年至二十年的顶尖战力耗损在眼前的。只要你同意了我的邀约，佐助君就不会相信你的卧底身份，他能自然而然的继续怀揣着对你的那份憎恨，来到我这里寻求强大的力量。

他冲轻易击败了自己的后辈微微一笑：鼬君，你对木叶的付出真是让人佩服，这双万花筒写轮眼有没有让你看清村子的本质呢？它值得你弑亲杀友也要守护吗？

大蛇丸想血洗中忍考试！然后将这场祸事嫁祸给‘晓’，己方势力便可以全身而退。奈良鹿丸狠狠皱眉，至于证据……他大可以伪造尸体和毁坏现场。在木叶举办的中忍考试竟然出现了如此残忍的恶**件，对村子的声望名誉所带来的打击不是土遁造个火影雕像可比的。

鹿丸的视线扫过捆在地面一动不动的宇智波佐助，最终定在抓着鸣人的干柿鬼鲛身上：接下来要看宇智波鼬怎么选！

按照组织一贯的作风，答应大蛇丸利大于弊。干柿鬼鲛暗叹一口气，但是想想鼬先生的立场，想来也是不愿意答应大蛇丸的，但是以‘晓’的身份而言，如果他此刻做了不该做的选择，就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空陈的汇报也足够把鼬先生钉上死亡架了。

就算是宇智波鼬，要躲整个‘晓’组织的追杀也没那么简单，他又不是大蛇丸这种有自己势力又狡兔三窟的类型。鬼鲛想：如果木叶能接纳他回村再好不过，不过看鼬先生这些年的状态，以及弟弟还在村子手里的现状……想来这个卧底当的也是两面为难，夹缝求生罢了。

干柿鬼鲛望着一言不发的同伴稍感惋惜：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是如果你彻底站到木叶那边，就算我不是很想与你为敌，到时候也没办法了，鼬先生。

宇智波鼬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悬在半空的漩涡鸣人彻底被几人你来我往的发言搞懵了，看着玩家还乐滋滋从袖子里摸出一颗硬糖嚼碎，他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满级！”

“关我什么事？”无端被指控的玩家一脸茫然：“是离职前辈在邀请在职前辈，又没邀请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鹿丸：不不不，你真是太自谦了……怎么说现在的情况都与你大有关联！

大蛇丸听闻发出一阵愉悦的低笑，他靠着看台的铁栏往下看：“满级君，如果你想参与也不是不行，以你的实力，灭一村还是轻而易举吧？”金色的蛇瞳微眯，“与‘晓’的其他人不同，见识过你施展忍术的我，很清楚你拥有怎样的实力，这份力量不用以撼动忍界的规则也太浪费了。”

系统吞吞吐吐：【嗯……这个嘛……】

满级面无表情：【谢邀，撼过，死了。】

系统忧心宿主听着听着就心动了，过往的经历让它深切意识到满级是如何一个轻易能被人用语言说动的人，连忙续上：【是呀是呀，大蛇丸的传/销发言你千万别听进去，我们绝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我有别的目标。”满级又含了一颗新的糖果，他神情自若把赤色糖纸折成一只纸蝴蝶，比先前折给小南时熟练得多，忍者游戏就是这样一个练习便可以提升忍术等级度的真实环境，“做忍者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众人：不，忍界没有这种说法！

漩涡鸣人再也听不下去满级的胡话，叫嚷道：“那你放什么结界！都是因为这个结界增援才没办法到达吧！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一会说要帮我实现梦想，一会又把斗笠给鹿丸；一会救下了小李，一会又把我们困在这里！”

“你又说鼬哥是卧底，又不放我们离开，要带卡卡西老师走，还喊这个害了佐助的混蛋大蛇丸叫前辈……”游戏主角被宇智波鼬拎着衣领大声埋怨：“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啊！搞得我都混乱了！不知道是要感谢你还是把你当敌人啊！我说！”

奈良鹿丸瞪大双眼：问得好！鸣人！

赤红的纸蝴蝶扇动翅膀，东摇西晃的想落在宇智波佐助面前，被沉默不语的鼬瞥了一眼，黑色的烈焰无声燃烧，柔弱的折纸在空中挣扎了没一会就摔落在地，在宇智波佐助面前化作了一团漆黑的灰烬。

夕日红盯着纸蝴蝶的灰烬看了片刻：“……起爆符？”

猿飞阿斯玛与她对视一眼：“啊，没错。”

“这就是天照吗？真是一个漂亮忍术！”玩家顶着宇智波鼬意味不明但杀气超重的写轮眼高举一只手，示意自己全无恶意：“我只是想帮弟弟君解开束缚。”

紧盯大蛇丸举动的御手洗红豆得到了曾经老师的温和问候，沉浸在回忆里压下怒火与恨意的木叶上忍这时候也忍不住朝玩家投去无语的眼神：起爆符解钢丝？你是想杀了他吧。

系统‘哇’了一声：没错的，是那个与我度过三个存档的宿主，还是如此的以牙还牙，炸他一个火影岩雕像，都要还在弟弟身上。

它狠狠怜悯了一会离晕厥只有一线距离、全靠意志强撑的攻略目标：那边只是毁了一个火影岩，你可是捅得满级不得不重开新档，自求多福吧，旗木卡卡西。

被玩家刻意无视掉的鸣人持续喊着他的名字，玩家烦不胜烦，闷头剥第四颗硬糖的糖纸，勉强正面回应了一下游戏主角：“无所谓，鸣人，我是很喜欢你，不过你怎么看我并不重要，因为不论你觉得我是同伴还是敌人，都动摇不了我的决定。”

“我想留在木叶，你们打不过我，我想离开，你们也留不住我。”咬碎硬糖的脆响在极端安静的环境里清晰可闻，在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里，漫不经心吃糖的人坦言道：“力量是这个世界的绝对通行证，就目前来看，‘晓’比木叶有意思得多，我说过了吧，‘晓’成员灭一村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的命现在可被鼬前辈握在手里，一点都不担心吗？你倒是很信任我说的话和鹿丸的推测嘛。”满级笑道：“可是鼬前辈却陷入了不得不选其一的两难地步。”他再度顺了顺卡卡西的后背，试图帮他稍微平息几分无序的喘/息，随后翘首以盼的望向没有表态的宇智波鼬，“鼬前辈，你是怎么想的？”

询问对象终于有所动作。

宇智波鼬反应极快，在佐助目眦欲裂的关注下率先将手里的漩涡鸣人甩到干柿鬼鲛怀里，这一步几乎明确了自身立场，鬼鲛满意一笑，三两下将怀里挣扎不停的小鬼制服。

随后鼬再度回首，没顾及看台上零星的几个音忍，冲正面这批隐隐分为两方势力的木叶忍者和砂隐村忍者亮出了万花筒写轮眼。

大蛇丸：选择了维护‘卧底’身份吗？看来我当初加入‘晓’，也尚未看破这水面下的冰山。

奈良鹿丸：遭了！最坏的一种情况——难道宇智波鼬不是木叶的卧底吗？还是说这个卧底身份比我们想的还要重要？

而佐助也正在此刻用苦无挣脱了束缚，他张开伤痕累累的双臂挡在木叶众人面前，毫不掩饰的直面宇智波鼬以木叶上忍实力衡量而施展的月读。

鼬的瞳孔猛地微缩，他早发现佐助的小动作，自然也知道弟弟挣脱了钢丝束缚，潜伏在一边等待合适的反抗时机，却没料到他会等到此刻直接吃自己一发月读。

宇智波鼬眼底翻腾的怒意开着写轮眼也难以遮掩，他看着在众人惊呼下倒地的佐助，强压胸膛里汹涌燃烧的怒火。

——他在做什么？！

他在拿自己的命试探宇智波鼬究竟是否是卧底、他在看眼前的兄长生死之际的下意识反应，看他究竟杀不杀自己！

强行收回施展到一半的月读勾起了鼬体内的暗伤，他咽下伴有血腥气息的呛咳，怒意充斥着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眼：“——宇智波佐助。”

佐助强吃了鼬全力施展的月读，他不知道宇智波鼬原本想把在场所有人拉进月读，这样的大范围月读施展到一半强行停止会给他带来多少损害，仅仅用二勾玉试图强行将万花筒施展的大范围月读归拢又是怎样疯狂的找死行为。

鸣人被鼬移交给‘晓’组织成员的举动让佐助再难继续忍耐下去，但这不要命的疯癫行为终于为他博来了一个狂喜的结论。

宇智波佐助脸色惨白的瘫倒在地，被解除月读后的视野天旋地转，他从耳畔听清自己在艰难的喘/息，还有他人呼唤自己名字的躁动声响，双眼传来与剜眼相差无几的剧痛，带来的生理眼泪止不住从眼角滑落。

他也顾不上姿态是否狼狈，迷迷糊糊往正前方伸手，在冰凉的砖地里胡乱地左右摸索，终于成功抓住了黑底红云的长袍。

他相信了满级的话、相信了满级支付的定金‘幻术’里的场景，以及宇智波鼬死前笑着说的最后一句话。

宇智波灭族另有隐情！他终于可以肯定的接纳这个念头，而不被茫茫黑夜里，弱小得仿若萤火之光的为兄长开脱的念头而深感愧意和自责。

满级‘幻术’里的情感在此刻重新笼罩了宇智波佐助。

他用力收拢疲软无力的指节，指尖不过也只是歪扭着打滑了几下，他拼死抓紧不再属于木叶忍者的暗色布料，深不见底的潭水上唯一的浮木，就像重回一无所知的年幼时期，被兄长背在身后一齐走在回家的路上，幼弟紧抱他的兄长，希望那条被夕阳照耀成暖色的回程路永远没有尽头。

他又是那个七岁的男孩了，任性的紧拽一块代表不了宇智波鼬任何意愿的布料。过去只需要佐助撞进鼬的怀中，扯扯兄长的衣角，宇智波鼬就会尽早完成任务，如愿出现在佐助面前，所以如今他也不想松手，似乎这样鼬就不会再离开。

血随着佐助磕磕绊绊的声音一齐吐出：“……哥、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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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好好为你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