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大名,解散众人,四代火影大人回到了秘术储藏室。他再次摸出了那个卷轴。
就当他打算学完最后几页时,通风管道内忽然传来一阵震动。
随着一声响亮的“嘭”,一只大肥蛇撞开了管道口的护栏。护栏砰然落地,灰尘撒欢般飞舞,而罪魁祸首不紧不慢地向地面攀爬。
“大蛇丸?”辉响合上卷轴,问。
“恭喜上任,火影大人。”肥蛇口吐人言。
紧接着,那蛇摇身一变,化作一个身着素静白衣,黑发金瞳的青年。
来者不是大蛇丸,又能是谁呢?
这时候的他,还没有中年时期那么埋汰。大多时候,脸上不会出现崩坏的表情,舌头也老老实实地呆在嘴里。一张脸可以称得上是清秀。
确认是大蛇丸,辉响再次展开了卷轴,盯着上面的符文,旁若无人地学了起来。
这些秘术,估计大蛇丸暗地里都碰过,所以没什么好防的。
冰冷的蛇瞳打量着辉响。他如辉响所料的那样,道出了这个术的名称:
“是‘飞雷神之术’吧。”
旗木没有理会,而大蛇丸还自顾自地说着:
“即使不看内容,光看卷轴的样式,我也能认出它来了。我曾经也尝试学习,但它对反射神经的要求太高,我现在的这副躯体不能胜任。
“也正因如此,我知道学习它有多么困难。我这里有当初学习时所记下的手记,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话音未落,就见辉响合起那卷轴,丢回了结着蛛网的架子上。
这么快就放弃了吗?
大蛇丸的嘴角稍稍上扬。
看吧,这术就是这么难。但总还是多尝试尝试好,本着友人间互帮互助的原则,再劝导一番吧。
“万事开头难。不要那么急躁,辉响。”
“不,我已经学会了。”
“学会了?”大蛇丸问。
旗木在他衣襟上留下一道术式,扭头走人。
大蛇丸低头看向术式。那是一枚由密密麻麻小字构成的菱形,颇像旗木的族徽,只不过是简化版。
似乎能隐隐感知到时空间的波动……
可他不是刚开始学吗?
蛇瞳颤动起来,不知其中闪烁的是惊讶,还是兴奋。
火影办公室门口。
一群人围在门前,面色激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倒不是来闹事的。一眼扫过去,无非是奈良、犬冢等人,顺便带了个黄毛小孩,以及陪同小孩的好心忍犬。
“呦,都在呢?怎么站在门口,有事找我?”辉响从拐角走来。
闻言,众人齐齐转头看向来者,紧接着,脸上的笑就咧得更大了。
“不知道啊。听他们说,他们有办法找到师父你,就跟来了。”波风水门挠挠头。
“没有什么事情。大家都是来道喜的,就是啊……”犬冢爪不好意思地笑,“头儿你跑得那么快,仪式一结束就没影了,我们只好来堵门。”
“害,站在门口像什么样,有话都进门说。来来来,请进请进~”辉响推开门,招呼众人进去。
他的办公室,他做主喽。
办公室很宽敞,足以容纳这么些人。大人们坐在椅子上,小孩坐在大人腿上,忍犬一屁股坐在锃光瓦亮的地板上。
大家随便聊着,聊着聊着就又聊到了职位、金钱之类的大人话题。
“……我说,鹿天啊,真不打算来当火影助理?”
“不当。”
“我记得你家有个孩子,是正要上忍校的年纪。购买手里剑、起爆符之类,可不是一笔小开支,更不要说落下了哪里的课程,额外请人辅导,或者说练习时受了伤,医药费方面……
“种你那草药能挣几个钱?还是来当助理吧,好处少不了你的份。”旗木再次抛出橄榄枝。
权衡利弊,奈良没有再一口回绝,可也没有马上给出答复。闭着眼睛,拄着下巴思考着。
跟随火影工作,确实前途无量,可他毕竟闲散惯了……
“天公追着喂饭都不吃,说的就是这类人。”春野素瞥一眼奈良,“让他自己‘三思’去吧。火影大人,您观我是否有重回教育部之姿?我……”
“这就开始要工作了?要点脸吧,老春野……另外,我也……”夕日秋风开口打断。
旗木压压手,示意夕日先等前面人说完。
“据我所知,此部中有半数为顾问团的人。以我之愚见,腐朽之物只会阻碍木叶的发展……故而主动请缨,为您扫除他们,不知您意下如何?”
春野素自座位上站起,二话不说,鞠了一个十分标准的躬。而后,微微扬起头,看着辉响的神情。
他活了四十多年,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教育部的副部办公室中度过。
如果不是被顾问团的人排挤出来,他现在还在那儿。
现在,火影换了人,环境不同以往。叫他回去铲除异端,最合适不过。
“你说的不错,确实该改革了。况且,新官上任三把火嘛,这第一把,就先烧烧老古董们。”辉响笑笑,“水户门炎、转寝小春,也许想得到,但绝对……”
吉祥物小波风听得正起劲,就感到有某物戳了戳他的鞋子。
低头一看,原来是那条大黄狗。
“无敌金黄温顺懂事-小黄,怎么了吗?”波风水门小声问。
黄狗本来摇得欢的尾巴一顿,很快又恢复原来的频率,同样小声道:
“孩子,下来,我带你去外面玩。”
现在的话题,完全不是小孩该听的。就算大人们没那么在意,也还是回避一下好。
“诶?”水门歪歪头,挽住师父的胳膊。
听不懂呢听不懂。
而后,师父温暖的手就拍拍他的脑袋,把他提下去了。
黄狗走出一步,又回头看他,发出两声催促的“汪”。
“好吧好吧……”波风水门跟上去。
旗木目送小家伙离开。他正欲继续讲话,暗部却闪身出现,贴在他耳边说:
“火影大人,旗木朔茂想要见您。”
“那就叫他来。”辉响说着,内心犯疑。
旗木朔茂……他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水门惊讶的“诶”声。紧接着,叩门声便响起来。
众人皆看向大门,又将目光放到了辉响身上。
他用指节轻轻敲打桌面:
“进。”
门马上开了,一束鲜艳夺目的红玫瑰跃入了众人的眼睛。
接着,便是旗木朔茂。
“嗯?”奈良看着那玫瑰,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犬冢爪犹豫着,环顾房内了一圈,才鼓起勇气说:
“朔茂大人,我们这屋里,没有女生……你是不是走错了?”
“是呢,这儿可没您的心上人啊。”夕日秋风半开玩笑地说。
朔茂仅仅是盯着辉响,见他绷起脸,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上前一步,说:
“我没有走错。我要把这花送给旗木辉响。”
“啊?送给……头儿?”犬冢爪从座位上蹦起,“是不是哪不对?”
“但是,呃……”春野素动着嘴唇,想要说出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们旗木家,有这样的习俗吗?”奈良鹿天试图理解。
“借过。”朔茂侧身穿过人们,慢悠悠地来到辉响的办公桌前。
“送给你——以【兄弟】的名义。”旗木朔茂将红玫瑰放在桌上,冲辉响眨动单只眼睛。
然后,他转身离去,留辉响一人承受疑惑的目光。
“哈哈哈……”旗木辉响低下头,哼笑起来。被他捏住的花束包装略微扭曲。
他很快抬起头,唤出暗部:
“拦下他。就说我过会儿有事找他,叫他在等候厅候着。”
“是。”暗部离去。
“麻烦了。”辉响微笑着。
“那个,头儿……”犬冢爪看着辉响的笑容,冷汗直流。
“我们旗木可没有这种习俗。哎,他那人啊,就喜欢开玩笑。见笑见笑~”他将玫瑰推到一旁。
“原来如此。”春野素同情地说,“小辈大多不靠谱。突发奇想,试图‘创新’时尤甚,譬如我女儿……”
“不,那怎么想都不是一样的吧。”奈良好笑地摇摇头。
“头儿和你女儿是一辈的,按你这么说,岂不是把头儿也骂进去了?”犬冢爪眼睛一瞪,不太乐意。
“怎能这么讲?我与脆桃,是父辈与子辈的关系,而辉响与其弟,其实也相近。毕竟,古人云:‘长兄如父’。”春野说。
“反正最终解释权在你,怎么圆都能圆回来,是吧?”夕日秋风被逗笑了。
众人笑闹着,倒没有真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
但经过这么一打断,旗木辉响显然无心再讨论正事。他解散这帮伙计,命暗部“传唤”旗木朔茂过来。
他一边等待着,一边翻开文件看着,脸上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