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之乱”背后的疑问暂时还无法得到解答,目前我能做的也不过只有尽快增强自身的力量而已。
细细思索着关于未来的计划,今晚我难得没有按时入睡,而是等到了午夜奖励发放的时间。
【礼包已查收】
【已获得忍术卷轴*1,限定月读·残*1】
礼包内容很少,按照顺序,我首先点开了卷轴。
卷轴中所包含的忍术基本都属于A级和B级,其中比较适合学习的是掌仙术、影分身之术及其衍生忍术、各类通灵术和封印术。
此外还有一些不符合我的修炼方向,或者不宜在他人面前使用的忍术,譬如八门遁甲、千鸟等。
这份卷轴补全了我平日能够接触到的参考书中的空缺部分,实用性相当高。
而“限定月读·残”,系统提示它是一种幻术类型的道具,可以让玩家以介于旁观者和参与者之间的形式了解使用对象的生平。
这一过程中,陷入幻术的人相当于重新体验了一次过去的人生。现实世界的一分钟,大概相当于幻术空间的五年。
不过可能因为是残缺品级,所以必须指定对象的姓名,不能作用于身份不明的角色。这样一来,就没有办法对那个神秘男人使用了。
即便有限制,这项道具仍然非常珍贵,要谨慎地挑选好对象和时机,使它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关掉操作界面,我闭上眼,再次进入梦境。
寂静的空间中,依旧是卡卡西席地而坐的身影。
他换上了暗部的服装,似乎是刚执行完任务,凌乱的发丝间隙,暗红色的血迹若隐若现。
少年双手环抱着腿,头垂在膝盖上,没有焦点的视线不知落在何处。如果无人打扰的话,或许他会一直这样度过整个夜晚。
下午回到学校之后,出于好奇,我控制动物们在慰灵碑上继续寻找“琳”的名字。
约莫花费了两三个小时,终于在密密麻麻的碑文中发现了“野原琳”,紧跟在它后面的是“宇智波带土”。
我莫名觉得,卡卡西那只写轮眼的来历说不定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是新的问题又产生了:死去的宇智波,其眼睛往往会由族人回收,如果不幸落入外人之手,也一定会设法夺回或销毁。
如果说卡卡西的写轮眼的确来自带土,那为什么宇智波一族却对这件事毫无反应呢?
他是以哪种连宇智波一族都能接受、或者说不得不接受的方式,获得了这份珍贵的血继?
尽管不过是只言片语,但卡卡西一开始的表现,说明了琳和带土对他而言,必然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存在。
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有过怎样的故事?
究竟是何等的情谊,才能让卡卡西顺理成章地继承带土的写轮眼?
相处的时候,对于自己的过去,卡卡西向来缄口不言,显然无法从他那里得到回答。
那么,要使用刚刚获得的幻术道具吗?
可他明显患有严重的精神创伤,又一遍经历失去同伴的痛苦,或许会让他走向彻底的崩溃,变得更加难以沟通。
更何况,我还是希望能将这份宝贵的道具用在更关键的节点和人物身上。
所以我放弃了不合时宜的想法,只是走过去,然后对他说:
“卡卡西哥哥,今天可以陪我练习影分身之术吗?”
……
新学期开始的第二天,恢复了正常的教学流程。
在早晨的课上,老师告诉我们,今后的教学中将加入实战演练的部分。
所谓实战演练,也就是在忍者经常作战的地形中开展以三人小队为单位的比赛。
听闻这一消息,教室有不少学生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色。
老师又紧接着说,下午就会在村子附近的森林里组织第一场演练赛。
比赛时间限定在两小时,规则简单易懂:
学生自行组队,挑选一名队长,并将名单上报给老师;
队长需要在赛前佩戴好老师发放的袖章,不可擅自取下或遮挡;
比赛开始后,一旦队长的袖章被夺走,或者其余两名队员经老师确认,均失去行动能力,该队伍将被视为淘汰;
被淘汰的队伍必须将手中的全部袖章都交给对方,前往森林入口处等待比赛结束;
比赛结束时,所有未淘汰的队伍回到森林入口,经老师统计后,拥有袖章数量最多的队伍将获得最终的胜利;
如果有队伍在比赛结束前淘汰了其他所有队伍,则该队伍直接获胜。
下课铃响起后,大家立刻离开座位,奔向自己心仪的队友,班里瞬间喧闹起来。
我扫视过去,发现聚在一起的同学大多都是平日午休时的伙伴。也有一些落单的人朝我们这边看来,却又失望地移开了目光。
“来商量一下战术吧,”佐助率先开口,“我的想法是,让漩涡鸣人当队长,藏在森林深处,有人经过的话就用变身术糊弄过去,然后由我和你分头去抢袖章。就凭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什么?我当队长?”鸣人睁大眼,先是看了看佐助,又转过头,茫然地望着我。
“这确实是最有效率的办法,”我朝他点点头,“但佐助君有想过,如果鸣人君被其他人发现,而我和你又无法及时回防,到时候该怎么办吗?”
事实上,凭借“支配”,我能轻而易举地洞悉所有队伍的动向。可在不知情的人面前,毕竟还是得表现得符合常理一些。
佐助微微皱眉,显然陷入了思考。他沉默了一阵子,视线划过鸣人,认真地对我说:“我们不能走得太远,最好就在周围半径五百米内活动。至少在这家伙被人追得走投无路的时候,能听见他的惨叫声。”
“啊?”鸣人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瞪着佐助,不满地嚷起来,“我才不会叫呢,别瞧不起人了!而且如果真由美要我做队长,就算跑断腿,我也不可能被别人追上!”
“不可以哦,鸣人,”我按住他的脑袋,轻轻往下压,直到与他四目相对,“虽说有这样的斗志是好事,但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果你因为勉强自己不小心受伤了,就一个月都别想吃一乐拉面了。”
鸣人的瞳孔骤然放大,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命中。他慌乱中抓住我的手,撒娇似的蹭过来,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嘛,真由美,我只是想让你赢而已……”
他的样子十分可爱,但想起昨天回学校时他说的那些话,我还是希望把他的坏习惯纠正过来:“鸣人,别让我说第二遍,你自身的存在永远比任何比赛的结果更重要。”
“所以没人在乎我的输赢了吗?”佐助幽幽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我回头看去,黑发男孩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默默地用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我,就像一只因为置气而爬到高处不肯下来的猫咪。
在争强好胜这一点上,佐助比鸣人更甚。
“佐助君,请你放心,”我安抚他,“其实我的办法是,留下一个影分身保护鸣人君。”
“虽然还不太熟练这项忍术,导致分身的查克拉量只有我本身的五分之一左右。不过,如果仅仅是在我们赶路时用来拖延时间,已经绰绰有余了。”
“所以就算鸣人君跑得慢一点,也不用担心袖章会被其他队伍抢走。”
“影分身?”佐助愣了一下,下意识挑起眉,“你已经学会影分身之术了?”
他无言片刻,叹了口气,感慨道:“真是……只要一会儿没看着你,就会发现又被你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没关系,佐助君想学的话,今天放学后我们就可以开始练习。”
闻言,佐助笑了笑,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了些什么,教室中的交流声过于吵闹了,以忍者敏锐的听觉,也只能隐约捕捉到“我”和“笨蛋”两个模糊的词汇。
随后,他神色明朗起来,仿佛不再为某些事所困扰,“那就这样决定了,比赛的战术,还有学习影分身的事。”
“胜利只会属于我们。”
-
下午两点,老师带我们来到了比赛地点。
这是一处异常高大、茂密的原始森林,枝叶繁盛得网罗成一片翠绿的天空,极其适合隐匿与游击作战。
登记完队员姓名后,鸣人拿到了一枚颜色鲜艳的袖章,他开心地套上,举起胳膊神气地挥舞着,引来了不少同学的注意。
六支队伍先后进入森林,敲击铜锣的声音兀然响起,久久回荡在耳边。
比赛开始了。
就像端着枪的猎人会小心翼翼地避开踩上去嘎吱作响的枯枝,猎物也会屏住气息,警惕着一切风吹草动。所有队伍的第一反应都是隐藏行踪,在暗处伺机而动。
除了学生之外,林中还有许多巡逻的老师,他们负责维护比赛规则、制止危及他人生命的攻击行为,以及将伤员送出比赛场地。
我们三人抵达森林深处,确定好鸣人躲藏的位置,为防止迷失方向,还在较远的地方做了隐蔽的标记。
接着我放出了影分身,黑发女孩站在我的面前,金色的双眼始终如一地平静而冷淡。这番景象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有些奇妙,与照镜子的体验截然不同。
鸣人也新奇地左看右瞧,露出一副做梦般不可思议的神情,“两个会说话的真由美……”
与另一个自己并不需要太多交流,影分身带着鸣人利落地攀上树枝,眨眼就消失在了林海中。
这个时候,其他队伍也差不多开始行动了。
我和佐助约定好,分别负责东西两侧的扇形区域,并以影分身的雷遁作为回援信号。
“一会儿见。”他留下这样一句话,便迫不及待地出发了。
在动物的视野里,目前离我最近的是犬冢牙和油女志乃两个人。他们似乎也采用了与我们相同的战术,自己在外作战,让队长独自隐藏起来。
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或者寻找更远处的队长,这两个选择所花费的时间没有太大的差异,因此我稍微绕了点路,不着痕迹地贴向他们的位置。
刚刚靠近,趴在牙肩膀上的赤丸就抬起脑袋,摇着尾巴兴奋地叫了起来。
“咦?这个反应……”牙惊讶地看了眼赤丸,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环顾起四周。
志乃冷静地竖起手指,指挥着虫子径直飞向我站立的树枝。油女家的寄坏虫是一种全能型的召唤物,集攻击、防御、医疗与侦察于一身,自然环境下极其具有优势,在它们面前几乎不存在所谓的“偷袭”。
我利用瞬身术避开他的进攻,移动到两人身后,使出水遁如锁链般袭向他们的四肢。
志乃没有预料到我的速度如此之快,堪堪伸出手,正想拉着牙向旁边退去,但流水已然缠住他的手臂。
见主人及其同伴都动弹不得,赤丸从牙的身上跃起,勇敢地朝我扑来。我拎住它的后颈,轻轻地向后扔去,然后立刻在水流中注入威力较弱的雷遁,麻痹两人的身躯。
志乃和牙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嗡嗡作响的虫子也纷纷从空中跌落,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
“果然是,”昏迷之前,牙尽力撑起眼皮,艰难地补完了方才未尽的话语,“真由美酱……”
这场战斗仅持续了十多秒,森林就恢复了安然的寂静。赤丸跑到牙的身边,焦急地去舔他的脸,呜呜呼唤起来。
“牙君没有受伤,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我耐心地对它说。
巡视组的老师从树上跳下,确认两人所在的队伍已被淘汰,便搀扶起他们准备离开比赛场地,并叫另一名老师带我去往第三人所在之处。
深蓝短发的女孩正坐在巨石旁,不安地绞弄着手指。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她洁白的脸颊上,分割成斑驳的光影,那双澄澈的眼睛更衬得她如同一只栖息在林间的、初生的小鹿。
察觉到脚步声,雏田受惊似地转过头,瞧见老师的身影后,浅浅松了口气,随即眼里又闪过一丝讶异,睫毛轻颤着,捂住嘴小声地自言自语:“牙君和志乃君,这么快就被……?”
我跟着老师从林中钻出,向她打招呼:“雏田同学,下午好。”
雏田下意识止住了声音,半晌,才弯了弯眉眼,用柔软的语调说:“原来是真由美同学啊。”
她垂眸取下袖章,仔细叠好,像交接信物一样,伸出双手递给我。
做完这些事,女孩就在老师的催促下动身离开了。
她的话语中似乎含有某种未尽的叹息之意,飞花般轻盈地落在水面,待我想要俯身捞起,却已不回头地飘了很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袖章争夺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