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合理嫖到鼬神的方法 第18章 第 18 章

延年和弦一郎的房间在四方院的北侧，最靠近□□的地方。房间空落清苦地像是苦行僧修行之处，延年震惊地指着唯二的床和挂和服的衣架子，道：“规定不能放其他东西吗？”

弦一郎抿抿嘴：“没有，你想添置什么，自己下山买。”

延年心说，幸好只住五天。

弦一郎出了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一套和服、一套武道服和一双木屐。“你试试看合不合身。”他补充说：“在这里，护额要摘下来。”

延年摸摸了几乎从不离身的木叶忍者护额：“啊？护额？”

弦一郎隐隐皱起眉：“在这里不许带这个。”

延年“哦”了一声，他摘下护额，心中微动：“你也是忍者吗？我来自木叶村，你呢？”

弦一郎：“我不是忍者，我就住在这座山上，你若高兴，便当我来自出云神社吧。”

延年觉得弦一郎似乎挺不乐意他的到来，这种隐隐不耐和抗拒的态度，大抵就跟天生互相看不顺眼的佐助鸣人似的。他在心底小小地“切”了一声，便自觉地闭嘴不再多话。

在这里的生活，当真是应了苦行僧那句话。

清晨天刚蒙蒙亮，延年睡意朦胧得被弦一郎提起来，用冷冰冰的山泉水净脸刷牙以后，他就完全清醒过来了。

然后便去饭室吃早餐，每日的食谱轮换着是：清粥、泡菜或豆浆、茶叶蛋。

再然后呢，便去武道场开始惯例的修行：八位“出云神社童子”列队，对着一面花里胡哨的绯红屏风——延年严重怀疑松枝清显没有坐在那后面，在站在最前端的弦一郎的带领下开始打拳，这种拳法颇有几分太极的禅意，看似轻松写意，一个时辰下来淌的汗便把武道服浸湿了。

中饭同样十分清淡，延年连肉沫都没见着。约莫午休半个时辰，便起床打扫庭院了。延年被分配到下午打扫中庭东侧区域，老实说这里的木质地板被天天清理，简直干净得光可鉴人，夹缝中的灰尘都被人翻来覆去扣了个遍，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可打扫的。

下午余下的时间便可以自由安排了，虽说的是自由安排，但这里只有书室、茶室、浴室、武道场和樱花林，可供选择的休闲娱乐活动几乎为零。

在逛遍了庭院（□□是禁地，若非松枝清显召见不得入内）后，延年老老实实去书室看书，这里的非忍术书倒是有很多，甚至囊括着市面上难得一见的书画古籍。

晚饭后，所有人又被召集起来去武道场学习刀法。

延年跃跃欲试，那天松枝清显的一剑将他震得魂飞魄散五体投地。可现实却是——弦一郎领着大家练习基本的立、握、劈、刺，而松枝清显呢，贯躲在屏风后、不出声、不露面，自然没有任何指导。偶有弦一郎在间歇休息时送茶水进去，延年这才敢确定：哦，他真的坐在那里。

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浴室洗浴，回到寝室后，从不搭理他的弦一郎已经笔挺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觉了。延年盘坐在床上，透过半敞的纸窗看到月华似水流淌在院中央的樱花树上，他细细想了遍木叶的一乐拉面又想了遍他的家人和朋友们，便也一头栽倒沉沉睡去。

终于，熬到第五日晚上弦一郎通知延年去□□内室，松枝清显劈头盖脸的第一句话便叫他“唰”得由坐改站。

“每个月？都到这里修行五天？”延年强忍住几乎脱口而出的“我拒绝”，张了张嘴，思考几番说辞，最后重新跪坐下来低眉顺眼道：“师傅，我觉得这样有所不妥。”

“哦？”松枝清显笑道。

“身为一名木叶下忍，无论是修行还是执行任务，我的存在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而是以三人一组的方式进行活动。”他顿了顿：“若每个月都要耽误十天左右，恐怕……”

“如此，便算了罢。”松枝清显无所谓道。

延年呆呆道：“啊？”

松枝清显道：“既然你不愿，便算了。若日后你愿了，再来罢。”

延年没有料到松枝清显这般通情达理，满腔腹稿只能委屈地精炼成一个单薄的“哦”字。

松枝清显：“那明天一早便下山吧。”

延年：“是，师傅。”想了想，他又脸部红心不跳地补充说：“这段时间，谢谢师傅的教导了。”

松枝清显笑道：“面也没见上，何谈教导？”

延年：“……”

“去罢去罢，来日方长。”松枝清显意味深长地拖着一波三折的调子。

放屁。

延年毫不留恋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于是重新戴上木叶护额，在这似乎一个不怎么吉利的预言下，延年同父亲归乡了，当然，面对父亲时，延年只字未提自己的拒绝，只是含糊地说等到时机成熟，师傅自然会通知他上山。

“所以，你是去了出云神社当道童？”水野遥吃惊地问道。

自四月底延年和银平老师相继回来后，第六班重新开始正常的任务生活。

这次奇妙旅程留给延年的东西，竟是在一周后才逐渐显现出来——延年在某天修炼心眼时惊讶地发现，他突然能够感受到“门”后涌动着一股力量，那种力量类似于那次在目睹鼬的死亡后所爆发出的诡异查克拉，且在不断地、点滴地壮大着。

大概这种力量成长到能挣脱束缚的一天，便是心眼开启的一日。

杂念一闪而过，延年点点头，很自然而然地略过了旅途中不太寻常的部分，他真诚地说道：“神社里的樱花开得很漂亮。”

神社的樱花，大概是他唯一遗憾的难得再见的东西了。

水野遥：“木叶的樱花也很漂亮，特别是在浅草街一带。”

延年摇摇头：“不一样。伊川有火之国唯一的八重樱，八重樱的树枝末梢会垂下来，花蕊浓得近乎于紫红色。”他卖弄着在神社书室里看到的新东西。

“对了，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延年翻了翻腰包，拿出送给遥的发夹。

至于鼬的礼物，则是一条紫红色的发带，颜色热烈得像八重樱的花蕊。

“你的头发太长了，该扎起来了。”延年绷着笑说。

山脚的集市上他一眼看中这抹紫宝色，又觉得这种颜色难免显得女气，思来想去……延年终于忍不住露出笑脸。

鼬无奈地看着他，最后还是听从了“建议”。

延年停住了促狭，鼬微微低头，束起头发，那张秀气的脸突然显出几分趋于成熟的少年英气来。

那一瞬间，恐怕连侧面都说不上的容颜，宛若冰清玉洁的刀剑的断面，斜透在延年眼里，他仿佛感受到一道摇动的彩虹。

很快，在半个多月后延年生日时，他哭笑不得地收到了来自鼬的报复。

浅绿色的、甚至带着熟悉草木香气的发带。延年的头发一直保持着齐肩的长度，也就是刚好能在脑后束起来，用鸣人的话来说——就像是春日兔子毛茸茸的栗色尾巴。

八岁生日这天延年收到了许多礼物，而相比之下，翻过月后鼬的生日便显得冷清许多了。

不如说，鼬忘记了、或许根本没有在意“长大一岁”的纪念日。

延年提着两大袋甜品去鼬家里的时候，像是寻常空闲周末那样，他正领着佐助准备出门。

“我们要去猫婆婆的武器店，你要来么？”鼬笑着问道。

延年点点头。

猫婆婆的武器店里有了更多忍猫了，趴在毯子上的、挤在武器箱子里的、甚至挂在墙上两柄武 士刀之间的，延年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横七竖八的尾巴，随手翻着柜台上的书，是一本介绍猫咪种类的图册。

鼬对猫婆婆道：“阿婆，我想要一套收集猫爪印的工具。”

猫婆婆：“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鼬羞赫：“是佐助太任性了……他不肯好好修行。”

佐助小声辩驳道：“可修炼真的很枯燥嘛。”

猫婆婆摸了摸佐助的脑袋，笑说：“所以你就想出这样一个方法，让佐助在收集灵敏的猫之爪印的同时，也锻炼身手。”

延年恍然大悟，这就跟捉忍猫是一个道理，与猫咪缠斗十分考验速度和预判能力。

猫婆婆示意延年将他手边的书递给她，指着第一页的猫咪说：“这是危险程度最低的、也是最常见的狸花猫，第一次任务，你们就负责收集它的爪印吧。”

于是延年兴致勃勃地加入了收集爪印的行动。直到太阳快落山时，在河边的草丛里，鼬在前面拦路，延年从旁包夹，佐助滚得满身泥土，终于逮到了一只黄底白纹的狸花猫。

在把蘸着红泥印的猫爪摁到白纸上时，猫婆婆为他们三人拍下了一张珍贵的照片，延年舔着脸把它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