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复兴光荣宇智波 第16章 第十六章 角都的试探

听到千手柱间缺少前因后果的话，漩涡水户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焦急地向前走了半步后，随后露出一丝应有的若有所思。这让她更像是传闻中所说的漩涡家的封印术天才，也更贴近了后来久住木叶时人们对她的描述。

不过很快这缕隐忧就被她收起，她无奈地一手叉腰，用另一只手手指着千手柱间，带着头上一向平稳系着的灵符也摇晃起来。

她大声抱怨：“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准备得好啊！”

千手柱间摸了摸头，爽朗地叉腰大笑起来，带着气氛也变得无奈起来。

抱怨以后，漩涡水户还是踢开路边的枯枝残叶，盘腿坐下，乖巧地翻看着宇智波斑扔来的封印卷轴。卷轴上面刻着漩涡家传的螺旋纹章，打开后是密密麻麻的公式，野蛮地像是地上的杂草，盯得久了便眼前发晕。但她却熟门熟路地一一和记忆比照。

漩涡芦名以重伤为借口的突然退出将封印尾兽的压力都放在了水户身上，这很难说是否是他为了保全漩涡一族而作出的打算。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也只能祈祷这个卷轴真的能够如他所说、协助漩涡水户封印尾兽。

“原本不过四成概率，现在足足有七成。”漩涡水户看得很快，将卷轴重新合上后她得意地拿在手上扬了扬。

这些漩涡芦名出于结盟诚意而拿出的秘术很难说她是否曾经提前学过。因此听到她的话，知道内情的几人面色轻松了许多，千手柱间也夸张地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借以安抚人心。

解决了最重要的事后，千手柱间突然看向宇智波林格，眼里满是疑问：“不过，小哥你是谁啊？”

旁边一直欲言又止的千手扉间无力地揉了揉额头：“大哥你才想起问吗？”

宇智波林格收敛表情，先看向宇智波斑，男人虽然冷漠地板着脸，但余光分明一直留意着这边。想到漩涡鸣人开会时常常拉来批判的历史，不由得叹口气。虽然团藏的行为不算正当，但他一直还蛮欣赏其中宣传的理念：

“有光就有暗，有叶子的大树就需要根来汲取养分。”

他随手接住一片冬日里飘落的枯叶，将它碾碎，平静地说道：“我们正是埋在土壤之下的宇智波。”

“……大概可以说是，执行长期潜伏任务的优秀忍者。”宇智波林格在不知所云的比喻后轻松地给自己作了总结，顺便侧身朝站在身旁的族长眨了眨眼。

千手扉间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多少对忍族中隐藏下的忍者数量有所猜测，倒也显得波澜不惊。在两族倾力想要达成和平的愿景下，验证宇智波林格身份是宇智波斑的责任。而且有千手柱间和他在，即使宇智波林格有什么阴谋也难以施展。

反而宇智波斑脸色有些难看，但一向护短的性格让他还是强硬地上前一步将宇智波林格护至身后。

千手柱间收起了刚刚被弟弟指责后发出的干笑，惊讶地用拳头捶了下掌心，说出的话也带着一贯的乐观和天真：“原来如此。就是说，你的文采可真不错啊……考虑以后来做外交工作吗？”

感受到千手扉间从身后发出的强烈目光，他才不以为意地笑着说：“就算是这样，你们未来也会是木叶的一部分。”

千手柱间的气息像是夏天的树木，葱郁而安定。当他笑着承诺的时候，即使是怀有恶意的宇智波林格，被这样轻易包容后也有一瞬间想要发出“原来这就是千手柱间”的感慨。

初代火影合掌拍了一下，干脆顺着宇智波林格说出的身份提出一个想法：“不如这次由你和扉间一同控制尾兽的伤害范围如何？”

“封印尾兽十分危险，如果还有居民没有搬走，即使是我和斑也不能有把握保护好周围的所有人……那就算千手和宇智波建村后的第一个s级任务？”

宇智波林格看到虽然依旧不露声色，但隐隐带着欣赏的宇智波斑，不由得有些无奈。

这分明是在暗示，即使是那些没有名姓的忍者，也可以通过接取木叶颁布的任务，名正言顺地活在村子里。这个任务一旦发布，木叶的壮大指日可待。

他单膝跪地，将右手握拳放在左边心脏上，应道：“是，柱间大人。”

虽然封印尾兽十分紧急和重要，但为了保存体力，一行人并没有一路疾行。无论如何，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之下，这是一场演给所有忍村的表演赛。

靠近水之国边境，空气中的雾气像是水状的薄膜低低地盖在身上。宇智波斑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挑起粘在脖子上黑色头发。

宇智波一族多以火属性查克拉为主，属性的天然克制也让他们很少涉足水之国。

“你不热吗？”

注意到宇智波林格的注视，他将红色的胸甲取下拿在手上，平静地转头问道。

宇智波林格并没有感受到水属性的逼仄，自无法像之前一样精准控制查克拉后，他现在的身体对所有的触感都变得迟钝了很多。

他笑眯眯地低头，想到刚刚来到战国时，遇到的那位由于没有查克拉也自愿牺牲的游女，将落到前面的麻花辫拨到身后，摇摇晃晃地背手向前跳去，回答道：“大概是已经在涡之国待得足够久了。”

宇智波斑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了涡之国留下的暗桩，了然却愧疚地点点头，有些不自然地接过宇智波林格递来的手帕。林格笑了两声，跳到水户旁边继续向前。

自从步入水之国，尖锐的杀意已经萦绕许久，一路上接连不断的袭击让他们躲开暗器和陷阱的动作也愈发熟练。

千手柱间接下射来的苦无，和依靠起爆符和出发的暗器陷阱不同，即使是百米外，这枚投掷来的苦无速度依旧可观。

看到苦无在在千手柱间手心失去速度，穿着灰色连体帽袭击的忍者深深地看了一眼这里，随后晃动着身子消失在了树林后。

一路遭遇的袭击太多，对于这人转身就走的行径他们也没有追上的意思，只是继续根据手上漩涡芦名的地图和水户的感知向三尾靠近。

“那人很强。”千手扉间严肃地皱眉，看上去是在默默计算那人的实力，以便在下次遭遇时能率先压制对方。

漩涡水户倒是不算特别担心，虽然一路上被袭击的次数最多，但她一直处在一行人中间，本身实力也十分傲然，反而有些郊游的轻松。

不过封印尾兽的压力集中在她身上，让她面色也有些紧张，小腿肚隐隐有些想要抽筋。

这样的试探一路上发生了很多次，千手柱间不由得叹口气，宽大的泪水从眼睛里涌出来：“大家就这么不看好我吗？”

“是太看好我们了！”漩涡水户跺脚缓解酸痛，忍不住反驳。有些干哑的嗓音让她脸上有些飘红，顺势尴尬地清了清喉咙。

千手扉间将手搭在自家大哥身上，有些丢脸地小声安慰道：“大哥，太夸张了！”

千手柱间微微叹气后便又是干劲满满，好像阴霾从未出现过：“毕竟就算此路不通，我们也会好好走下去。”

“嗯，没错。”

宇智波斑原本只是冷眼旁观，闻言更是肆意地笑了出来，他接过千手柱间丢来的苦无，转动万花筒写轮眼，黑色的火焰将金属燃烧至再也看不出形状的铁水。

宇智波林格盯着吸收一切光线的天照，火光下的事物都有些扭曲，让他体内的查克拉也沸腾起来。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如果您和斑大人联手，就算讨伐天下也如探囊取物。难道您就没有萌生这个想法吗？”

千手柱间沉吟片刻，突然展颜，看向一旁的弟弟：“这个问题……扉间也问过我。”

“大概是，我想看到大家一同为了更和平的未来努力的样子。”

看到林格因为他的话陷入思绪的样子，千手柱间将手臂搭在他身上：“人的生命只有百年，如果仅靠我们的武力也许能获得一霎的平静……但未来是长远的……”

“……因此我的理想很小，我想要将和平的梦想种到每一个人心中！”

他看着前方，沉闷的风微微带动逐渐黑色的发丝，虽然坚毅地说着“理想很小”，但他表现出来的分明是这理想很沉重。

即使是在后世无数次听说过千手柱间的言论，在此刻感受着身上的温度和近在咫尺的声音，也忍不住让他有些心神动荡。宇智波林格推开千手柱间的手，直接地岔开话题。

“就当我无聊开了个玩笑吧。”

“什么嘛！太狡猾了啊小哥，一点儿想法也不打算透露吗？”

即使是天然也敌不过直球，千手柱间睁大眼睛后退一步，故作痛苦地退了一步。

“漂亮话还是留到以后吧，我还是喜欢用行动证明。”

宇智波林格眯眼笑了起来，遮住了一双缓缓转动的万花筒写轮眼和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