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带卡带]阿飞の奇妙冒险 第28章 水中之影(24)

在任的水影辅佐只有两位，资历最老的名为无梨甚一郎，第一任爆刀飞沫之主无梨甚八的长兄；他早在鬼灯幻月的时代便已是雾隐的上忍，饱经世事变迁，处理政务的经验颇为丰富。另一位是一年前走马上任的青，他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缴获日向一族的血继，移植白眼后感知能力大幅上升。他在雾隐一干上忍中功勋卓著，就任水影辅佐也是众望所归。

雾隐忍者的升迁制度与木叶不同，忍校毕业便是下忍，但不仅仅只有参加中忍考试这一条路。忍者可以加入暗部，接取任务，积累功勋，长此以往，便能升为中忍或上忍；又或者能者居之：只要击杀一名录入忍者名册的上忍，便能取代他的位置。

暗部是雾隐最精锐的力量。这一力量牢牢掌握在水影手中。

穷乡僻壤出刁民。古人诚不我欺。

鬼灯幻月为血雾之里埋下了种子：他设立忍刀七人众——除鲛肌与平目鲽外，其余忍刀与普通忍具差距并不大，只是拿来凑数——将他们任命为暗部高层，遵循水影命令行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若论为人处世之道，第一代忍刀七人众无一达到平均线。长刀缝针之主栗霰串丸欺师灭祖，亲手了结了传授他忍术的导师；雷刀牙的持有者黑锄雷牙对杀人有着病态的喜爱，他会夺走所有珍视之人的性命，为他们举办独一无二的葬礼。

可想而知，在这样压抑阴森的环境下，究竟会培养出怎样的忍者——桃地再不斩这样的人。

再不斩并不适合斩首大刀。他的无声杀人术以迅捷、隐蔽、出其不意著称。斩首大刀厚重、笨拙，于再不斩而言，反倒削弱了他的优势。

第三次忍界大战中，忍刀七人众死了四个，活生生变成三人众，四把忍刀也不知所踪。平目鲽之主身受重伤，命不久矣，鬼灯满月临危受命，接手这对能实体化查克拉的双刀。斩首大刀的第一任主人枇杷十藏野心勃勃，图谋不轨，然而时运不济，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位以野心、铁血著称的忍者在任务中不幸殉职，斩首大刀便空了出来。

矢仓允诺将斩首大刀赐予桃地再不斩：这不仅仅是一把刀，在雾隐，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少年一头漆黑短发，斜带雾隐护额，颈项缠满雪白绷带，背一柄雪白的断刀。斩首大刀足有他一人高，光滑的断面上映照出矢仓绛紫色的眼睛。再不斩跪在矢仓身前，沉声道：“矢仓大人。”

再不斩与枇杷十藏是同样的人：冷血无情、野心勃勃。带土看得分明：这是个不甘久居人下的家伙。

矢仓道：“我有一个任务。唯有交给你才放心。”

再不斩道：“请说。”

矢仓掏出一份皮质卷轴，缓缓展开，卷轴上绘制的正是雾隐周边的地形图。

“我需要你重新统计一番本地区的人员分布。不仅仅是雾隐村，也不仅仅是忍者。姓名、性别、年龄、职业、生活状况，这些我都非常关心。大名大人为雾隐村新拨一片田地，我们自然不能让他失望。”

再不斩领命而去，水影办公室再度恢复寂静。

雾隐村放晴时天空澄澈碧蓝，但大多时候村民见不到这番好风景。水影楼门窗紧闭，只透出一丝昏暗的光。

*

鬼灯满月推门而入，颔首一礼。

“您之前要求重新清点暗部在职忍者，这是名册。情报部共有忍者一百五十一名，其中上忍级别七十三人，由西瓜山河豚鬼大人统领。原暗杀战术部，现暗部第三大队，共有忍者五十九名。我所在的安.全部，共有忍者六十四名。此外，还有收编于各暗部小队的忍者，一百六十六名。”

雾隐暗部每小队有四到十人，五到七个小队组成一个暗部的下属部门，由忍刀七人众统领。然而，七忍刀只剩下三把，现今斩首大刀和平目鲽的主人不过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西瓜山河豚鬼自然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收编不少暗部精英，全部拉拢进情报部。

矢仓微笑：“满月。”

鬼灯满月不卑不亢：“大人。”

广义上说，他与四代目水影利益一致。这还要牵扯到一桩旧闻。

初代目水影建村时，收三代目为徒。若按师徒继承制，这位三代目本是铁板钉钉的二代目水影。然而，初代目行将就木时，宣称唯有村中的最强者才有继任影的资格。鬼灯幻月横空出世——他是当仁不让的最强者。

直到鬼灯幻月死后，三代目才坐上水影的位置。有这般宿怨在前，身为族长，满月自当谨小慎微，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哪天三代目清算总账，找鬼灯一族的麻烦。

矢仓大人心思深沉，不输前代。满月无从得知他的谋算。

矢仓道：“你是否有兴趣调离暗部，接任水影辅佐的位置？”

“这……”满月略一沉吟，“这不合规矩。忍刀七人众只能在暗部任职。目前暗部人丁凋敝，恐怕抽不开人手。”

矢仓挑眉：“我翻过雾隐忍者条例，没有一条明文规定写着忍刀七人众不能就任水影辅佐。你说的究竟是哪里的规矩？”

“而且，那四把刀我已找回来了。”

满月一怔。矢仓神情笃定——水影是不会说谎的。

他轻敲手杖，一位佩戴面具的忍者自虚空现身。面具并非雾隐暗部常见的款式，更像是集市上随手买来的玩具，绘有碧海和蓝鲸。雾隐村湿热，常有高温，但他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黑皴皴的右眼。

“这是我的直属暗部，鸢，近日才加入暗部，你记得加到名册上。”

时常有下忍中忍申请加入暗部，鬼灯满月见怪不怪。暗部招收新人的评判标准只有两个，一是实力，而是年龄。只要足够强大，足够年轻，就能成为雾隐的暗部。自然而然，伤亡率与淘汰率也很高：唯有这样才能筛选出真正的精英。

满月皱眉：“忍校的学生吗？”

单看身高，似乎也能对上，他个子并不高，身材单薄，看起来约莫十四五岁。忍校生最多也只是中忍级别，桃地再不斩这种天才是少数中的少数。

“他带回了流落在外的四把忍刀。”矢仓道。

鸢自袖口取出卷轴，通灵出四把忍刀。锐利的雷刀、奇形怪状的钝刀、尖细的长刀、笨重的爆刀……这些忍刀曾是雾隐村最强者的代名词。外形可以作伪，但查克拉的波动不会骗人——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忍刀。

他顿了顿，道：“我记得木叶夺走了它们。”

“你大可放心，木叶绝不会发觉。”矢仓道，“忍刀的下一任主人，我已有人选了。”

“我不是什么是非不分的影，自然要赏罚分明。论功绩，鸢无疑值得一把忍刀。从今日起，他便是长刀缝针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