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刺藤GL 第14章 变数

稍早前，就在玄叶对宇智波畑光发动奇袭的同时，远在宇智波警备队附近埋伏的忍者们也收到了开始行动的命令。

收风行动远比静波行动要简单得多，因为宇智波警备队中并不完全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还有一些外姓成员，这些人相对来说更容易被策反。

另外，感受到威胁的宇智波畑光抽调了警备队的一部分上忍，以用作自己的护卫或者长老会哨兵，这也造成了警备队的整体实力不如长老会。

接到命令后，暗部和临时组成的特别小组都开始动了。

今夜参与行动的忍者几乎都是上忍，但也有少部分实力很强的中忍。因为木叶很大，火之国更大，猿飞日斩要留出一部分力量，防止意外事件发生。

一支暗部小队也准备跟着行动，就在这时，小队队长旁边的人说出了提前得到的命令：“团藏大人让我们先不要行动。”

“……真的吗？”那名队长和小队里其他人一样，也戴着面具，但能从语气上听出他的惊讶。

按理说，全称“暗杀战术特种部队”的暗部是直属火影指挥的力量，即使志村团藏是一人之下的“火影辅佐”，也无法调动。

看见手下点头，这位经验丰富的上忍终于恢复了应有的冷静：“……那么，就让暗部和特别小组的人先上吧。”

原来，这支小队尽管外表和编制都和暗部一样，但却不是暗部，而是属于火影辅佐麾下的“根”组织。

暗部就已经足够神出鬼没了，根则更是如此。除了少数人，例如木叶的高层，其他人根本分不清暗部和根的区别。

队长航平和根小队默默待在原地，但也随时关注着警备队内部的动向。

在暗部和特别小组的渗透下，警备队的所有明暗哨都被秘密解决了，直到一个上忍察觉到情况不对，拉响了内部警报。

尖锐的警报声揭开了大战的序幕，虽然它很快就被破坏掉了。

但是这也足以提醒剩下的警备队成员，因此想要再继续暗杀已经不太可能。

经过一系列正面对战，暗部和特别小组中已经开始出现伤亡。警备队的死伤则更惨重，普通人看到这种景象恐怕会直接吐出来。

尽管已经招降了一部分，但剩下的顽固派利用他们对场地的熟悉程度，还在负隅顽抗，木叶方面的攻势没有开头那么顺利了。

“还不能动吗？”航平问旁边的手下。

根原则上只听命于身为火影辅佐的团藏，除非团藏让他们去杀猿飞日斩，否则这个原则不会被打破。

他心里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团藏会下这个命令。根小队作为今晚收风行动中实力最强的力量之一，如果不及时加入战场，己方会有很多不必要的伤亡。

手下摇了摇头，根小队只能被迫继续隔岸观火。

警备队的混乱战场中，身为副队长的宇智波柊发现死伤和投降的人太多了，败局已经无可挽回，只能冒险尝试突围。也许回到烨川和宇智波畑光会合后，事情还有转机。

宇智波柊把自己的判断告诉了左右的心腹，他们立即选定好了留下来断后的人。

“拜托了……往后你们的名字会被永远记住。”宇智波柊努力把这些人的脸都刻在心里。

这些经验丰富的上忍和中忍发动了凌厉的反击。有些人因为短时间内过度使用写轮眼而失明了，却没有退出战场，反而利用特殊的火遁自爆，把来不及避开的人当场炸死或者炸成重伤。

宇智波柊周围的人也发起了疯狂的突围战，这种不要命的方法让警备队方面的有生力量迅速减少，但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

又是几场巨大的爆炸，宇智波柊趁乱离开了这个包围圈，全速向烨川方向冲去。

航平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明白这都是根小队缺席造成的。今晚木叶方面的力量配置经过了参谋部的精确计算，既能够形成明显的优势，又不至于要从其他方面抽调太多人。

正因为如此，根小队的缺席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竟然让宇智波柊跑了。

但命令来自于团藏，他们不用承担责任，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

“队长，可以行动了！”

航平站了起来：“全体都有！出击！”

根小队一行人开始追击逃亡的宇智波柊。

……

“鼬！情况不对！”宇智波稻火和宇智波八代神色慌张。

看见只有他们两个人，鼬的声音罕见地有些颤抖：“怎么回事？玄叶呢？”

“她没事，是警备队那边出现了问题！”宇智波稻火把收风行动的意外简述了一遍。

鼬安静地听完，细细地思考每一个字，下一刻突然焦急地说：“八代，你去把玄叶带到族长那！稻火和我先去和族长会合！”

鼬懊悔自己没有太多防备。

宇智波是不是狐狸，还有待商榷；但显而易见的是，由于团藏的存在，高层无论如何都会展现出狼一般的野心。

父亲、母亲，还有佐助，千万不要出事啊……

鼬的体力仅仅恢复了一点，所以基本上是宇智波稻火在带着他行动。

另一边的宇智波八代回到了玄叶所在的秘密据点，准备按吩咐将她带走，再和鼬等人会合。

刺骨的寒风和颠簸让玄叶醒了过来，她从天旋地转中费了很大劲才看清宇智波八代的样子。

看见女孩的左手似乎在动，八代出声阻止：“别乱动，才给你接手臂好没多久。”

玄叶停下了动作。

怪不得那么痛。

感受到脖子上还有血在滴，她推断自己应该还受了些伤。

不过……能活下来，已经很意外了。

突然想起来还有最重要的事没问；“宇智波……畑光……死……死了没有？”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说话则会更加严重，她很费力才问出来。

“……咳咳……他死了。你今晚很聪明，也很勇敢。”宇智波八代给出了自己评价。

听到想要的结果，玄叶如释重负。

“这是要去哪？”宇智波八代似乎在绕路。不过在目前这种混乱的局面，绕开激战的地方确实很有必要。

宇智波八代看起来很冷也很累，说话的时候上下牙有些打架：“去和鼬他们会合，他们现在在族长家里。”

“嗯……”

前面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被火焰焚烧的建筑在倒塌，还有人的惨叫。

宇智波八代停了下来。前方有两拨人在战斗，看起来实力都很强。

过了一阵，戴着面具的那一方胜利了。

他们交谈了一会，之后其中一个人破开了附近的一道门，里面是一群躲避战斗的宇智波族人。

那个人面对平民，突然亮出了刀。

玄叶睁大了眼睛，喉咙像是被灌了铅，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看见人群中有宇智波手烧和宇智波粳，还有千惠婆婆。

剩下的面具人把守住了每一条离开的路，痛苦的嚎叫再次响起。

趁此机会，宇智波八代悄悄往后退。他刚才就是怕被对方发现，才停留在原地。

火焰和杀戮的场景钻进了玄叶的眼睛。

察觉女孩似乎想要喊叫，宇智波八代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用手刀把玄叶斩晕，在一片混乱的场景中慢慢接近族长府。

……

鼬站在族长府门前，剧烈的呼吸带出了一阵阵白汽。

同样冒出白汽的，还有手中的忍刀。在刚才的激战中，这把刀不断地刺进敌人的身体，从血液中攫取了生命的温度。

稻火的尸体就躺在旁边，但鼬已经不敢看了。

和铁火一样，他临死前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不远处又有了声音，鼬下意识握紧忍刀，准备迎接今晚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死战。

等看清楚来人，鼬才慢慢卸力，靠在墙上。

宇智波八代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落地时脚步踉跄着，差点摔倒，不过还是做出护住女孩的动作。

在最后关头，宇智波八代才稳住身形。等把玄叶轻轻地放在地上后，他终于无力地跪下了。

玄叶醒来时，因为是仰面躺着，所以第一眼看见的既不是周围的火光，也不是地面上的血迹和尸体，而是今晚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是钩月，寒风呼啸中，简直像一柄高悬于天际的刀。

而玄叶相信，这把刀一定非常锋利，因为它无情地斩断了预设的命运。

今夜，有很多不该死的人，死了。

玄叶想起之前看见的那些杀戮景象，挣扎着爬起来。

她打起精神，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八代：“你刚才，为什么不去救他们！明明……”

当玄叶想要好好问清楚的时候，宇智波八代的嘴唇动着，身体却慢慢往前倒了下去。

也正是因为他倒下，玄叶才看见他的肩膀和背上，各中了一把苦无，从露出的部分看，伤口应该非常深。

他一直在失血。

刚才玄叶感受到脖子在流血，那实际上是八代的。

玄叶愣了一秒，然后惶恐地跪下，凑近听他说话；“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闻言，宇智波八代用最后的力气，慢慢说出了遗言：“宇智波的……未……未来，交给……你们……了……”

今晚，玄叶和鼬解开了旁人看来几乎无解的困局，那么他也愿意把希望寄托在这两个人身上，尽管他们还是孩子。

说完，宇智波八代原本还随着呼吸起伏的身体，慢慢不动了。

周围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只有火焰在燃烧，还有风在大地肆虐。

鼬刚才一直看着天上的月亮。

“……走吧，外面很冷，也很危险。”鼬拉起玄叶，两个都很累的人就这么互相搀扶着，走进了房子。

周围的护卫们都死光了，但鼬知道父母很安全，尽管可能受了一些伤。

而佐助今晚出去玩了，刚好避开了今夜的大祸。

两人走得很慢，最终在一个房间看见了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富岳。

他们在鼬回来之前被围攻了很久，尽管都是上忍，但也在和敌人的殊死战斗中受了重伤，幸好暂时还不会危及生命。

“玄叶，鼬，回来了。”宇智波美琴笑着说，仿佛今晚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而玄叶只是跟着鼬来家里做客。

富岳也像往常那样，淡淡朝玄叶点了头。

他的黑色衣服已经被血液染透，尽管不容易看出来，但血腥味很重，令人无法忽视。

“叔叔、阿姨……”看见他们没事，玄叶心里放松了一下，但紧接着又想起手烧夫妇和千惠婆婆，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宇智波美琴起身抱住了玄叶，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泣。

鼬的心脏突突狂跳，甚至比战斗时更加剧烈。

他敏锐地察觉到，父母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但一时又无法接受，只能疯狂地暗示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玄叶乖……别害怕……以后要好好听纲手大人的话，好吗？”熟悉的话在耳边响起，玄叶的哭声戛然而止。

宇智波美琴曾在珑璃村对她说过同样的话，接着就是是长达三年的分离。

今晚宇智波美琴又说了同样的话……这是什么意思呢？

对上宇智波美琴的眼睛，玄叶才发现对方也哭了，只是没有哭出声音。

“阿姨……阿姨在说什么？我已经回来了不是吗？以后都会和阿姨待在一起的不是吗……”

听见这句话，宇智波美琴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抱着玄叶哭出了声。

宇智波富岳终于开口了：“今晚有变数，我们都没有料到，”接着，他把头转向了鼬，示意这番话不止是说给玄叶听的，“根也参与了两场行动，他们应该是故意让警备队那边放开了一个口子。”

富岳的身体因为重伤有些摇晃，不得不用手撑着，稳住身形后才继续开口：“他们想打着追击的旗号在烨川多杀些人，同时也是为了得到更多写轮眼……不能让他们得到我们的眼睛。”

什么……意思？

这两番话似乎包含了很多重要的信息，玄叶一时间听不明白。

但很显然，鼬听明白了。他握住刀的右手不断颤抖，刀尖摩擦着坚硬的地面，发出几声响，然后归于平静。

“我们刚才中了咒印，无法自杀。”富岳继续补充。

哭了一会的宇智波美琴恢复了平静，她摸摸玄叶的后脑勺：“我们也不忍心杀死对方，所以只能……只能让你来了。要快些，他们很可能要过来了。”

混乱的线头在玄叶脑海里自动编织，最终织就了一幅充斥着恐怖和绝望的画。

富岳和美琴不希望自己的写轮眼被别有用心的人拿走，而他们中了咒印无法自杀，

但是除了他们之外，这里只有玄叶和鼬两个人。

不忍心看骨肉相残的事发生，她只能选择……背负这一切。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玄叶压抑着悲伤，几乎说不出话来。

富岳抬手，在鼬的搀扶下起身：“让你阿姨先来吧，我出去和鼬说几句话。”

房间里只剩下玄叶和美琴。

美琴深深一跪：“阿姨之前，很少去看玄叶啊……除了很忙之外，还有就是……看见玄叶的脸，总会想起你的妈妈……会很难过呢……真对不起。”

玄叶说不出话，只是一直摇头。

宇智波美琴明面上和暗地里的照顾，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从没有埋怨过对方。

“鼬和你，我们都很放心啊……可是佐助，只有佐助，还没有长大……阿姨求你，如果可以的话……往后多照顾他……”

“好好地活下去吧，代替我们好好地活下去……”说完最后的话，宇智波美琴仰面看着眼前的女孩，这个算得上自己女儿的人。

玄叶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拿起了鼬留下的刀。

直到富岳进来，刚才的一切仍然像梦一样。

宇智波富岳缓慢压低身体，也给玄叶深深跪下了，然后抬起头：“……叔叔，不像你的阿姨，不太懂怎么照顾孩子，相信这点你应该看出来了。不过，我可以诚心地说，我们确实把你当作女儿，只是碍于宇智波畑光，没办法把你接过来养着，这点还请你谅解。”

这个一生不善言辞的男人，在今晚对自己的半个女儿坦露了心迹。

宇智波富岳握住已经死去的妻子的手：“我们也知道，你把我们看作父母，正因如此，我们才很艰难地让你做这件事。请原谅我们的私心吧，我们始终无法下决心让鼬这么做……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在下面会好好保佑你们三兄妹顺利成长……拜托了。”

玄叶颤抖着举起了刀。

……

出来的时候，玄叶才发现鼬的背影在寒风中显得非常单薄。

他一直很成熟，以至于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把他当成二十六岁而不是十六岁的人看。

听到玄叶的脚步声，他转身接回了自己的刀。

玄叶看见，鼬的眼睛流出了血泪，瞳孔也变成了万花筒。

“他们快要来了……”鼬看向远处，查克拉的波动在慢慢靠近。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竟然没什么两样，最多只能听出有疲惫。

只有玄叶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承受着什么痛苦。

“不能让他们知道是你动的手，所以……”

“我明白，”玄叶麻木地说，“要做得像一点，最好不会有人怀疑。”

她甚至希望鼬因为情绪的波动，出手重一点，直接把自己杀死。

活着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玄叶等了一阵，预想中的攻击却没有到来。

抬头才发现，鼬正用一种惊讶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人，却套了一层熟悉的壳子。

“快啊！鼬，你在等什么？你不是说他们快要来了吗？”

这番话终于让鼬开始行动了。

“五分钟，你只有五分钟的机会。超过这个时间的话，你会死。”

可鼬就是鼬，他的刀一直很精准。

不给玄叶反应的时间，忍刀从腹部斜上方刺进胃，再穿过内脏，擦过脊椎，带来极致的痛苦。

看着鼬离开的身影，玄叶忍住痛苦问他：“根……根是什么？”

鼬没有回头，不过停下了脚步：“和暗部一样的组织，不过人更少，听命于志村团藏。不要继续说话了，否则你会死得更快。剩下的，我会在以后告诉你……如果你能活下去的话。”

说完，鼬的身影消失在了寒风中。

……

刚刚和朋友道别完的佐助很开心，在道路标线上一蹦一跳地走着回家。

“好冷啊！”佐助在寒风中缩回脖子，紧了紧美琴织的围巾。

不过，一想到母亲必然会像往常那样，做好了夜宵等自己回家，哥哥也会陪自己训练，佐助就很高兴。

远远地，佐助就看到了火光。

“……火？”

佐助慢下了脚步，接着又飞快地奔跑起来。

宇智波的封地是不可能发生火灾的，除非有人纵火。

而纵火成功，说明族里的护卫没能阻止。

佐助不敢再细想下去，只是扔下了书包，以求能更快到家。

没敢细看路上的尸体，佐助一口气回到了家，看见了倒在门口的玄叶。

颤抖着伸出手，发现她还有呼吸，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佐助就看到了倒在房间里的两个人。

那是父亲和母亲。

正要走上前去看他们是否还活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不用看了，他们已经死了。”鼬站在高处，衣角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从佐助的角度看，那轮如弯刀的月亮，正被握在鼬的手中。

“哥……哥哥？”佐助不相信父母已经死了，想喊鼬下来帮忙，却感觉现在的鼬很奇怪。

下一瞬间，鼬来到了佐助面前，把他提了起来：“我愚蠢的弟弟啊……你还不明白吗？我亲手杀了他们，还有很多人。”

“哥……为……什么？”佐助的脖子被掐住了。

“因为我是强者，而他们是弱者。强者杀戮弱者，是不需要理由的……”鼬把佐助砸向一堵墙，接着用刀把佐助的手臂钉在墙上。

听见弟弟的哭喊，鼬的眼睛一转，佐助就回到了刚才的大街上。

佐助呆呆地站着，手臂的伤痕已经消失。

“我……做梦了吗？”佐助自言自语着。

然而下一瞬间，佐助的眼前突然闪烁着各种画面，那是鼬在不停地杀戮。

看见鼬持刀走向没有防备的父母和玄叶，佐助大声警告，可是他们却好像没听见。

接着，鼬把三个人都杀了，拎着滴血的忍刀朝佐助走来。

“我要……杀了你！该死的宇智波鼬！”佐助大喊，拿起地上一把残缺的苦无。

鼬冷冷地说：“那么你就过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佐助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像生根发芽了一样，丝毫无法动弹。

……

月读世界外。

风刮得更大了，玄叶流出的血和眼泪很快就结成了冰。

但眼泪就像伤口的血一样，依然止不住流淌。

想起富岳和美琴，还有手烧夫妇和千惠婆婆，她难以抑制地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她突然感觉一阵恶心，想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可是她没有吃饭，甚至也没有喝多少水，根本没办法吐出什么东西来，只是徒劳地让肌肉收缩着，然后被刀刃切开。

鼬的话还停留在耳边。

“根……根……”玄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某种事物产生过如此强烈而具体的憎恨。

“根！”她怒吼着，右手往地上试图抓住什么，最终只是让指甲刮开，指尖磨破。

低温和失血让她感觉到越来越冷，最后连痛觉也不再真切，随意识消亡在黑暗中。

一片雪花，落在玄叶紧握成拳头的右手背上，接着又被血的温度化开了。

这场姗姗来迟的雪终于降下，覆盖住那满目疮痍的人间。

（第一卷【木叶飞舞，长火不息】完结，第二卷【寒烬·余光】即将开始）

呼，第一卷终于写完了

做读者时，看一两百万字的长文不在话下，等自己去写时，才发觉不好写啊（苦笑）

感谢看到这里的新老看官，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多些评论交流的，毕竟这玩意又挣不了钱，评论和收藏算是唯二的动力了

关于本文，我一共分为了四卷，第二和第三卷的内容更加充实，大概是第一卷的两倍吧，也就是每卷十多万字

再次感谢读到这里的看官们，下一卷再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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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