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上辈子怕不是跟带土有夺命之仇。
卡卡西心累地想,不然怎会在和带土本人分开后又来个同款。
而同款——旗木鹿惊,从名字跟外貌都像卡卡西,性格却像带土的少年。
凭着一鼓作气、行动力极强地离家出走的数个时辰后,才后知后觉地思考起‘自己在哪又要去哪’这个问题。
“我平时都生活在首都,哪出来过!”
迷路的鹿惊理直气壮地说,听得卡卡西整个人都生无可恋。
但怎说都曾被带土折腾过的,卡卡西在脑内扒拉了下世界地图,问鹿惊一遍周边确定了所在的大概位置。
鹿惊不禁鼓掌表示厉害。
接下来就是要去哪了。
“不知道,”鹿惊很是坦诚。
“那就想想,”卡卡西冷漠回应。
对于卡卡西来讲当务之急自然是找到失散的同伴,但人生地不熟的,所在处境也不了解,身边还有一个因为自己而跑出来的,轻举妄动显然是不行。
若说最快方案当然是雇佣忍者寻找,可先不提他没带钱,现在的金融也不是未来那套纸币,鹿惊收拾行李时拿的是圆状的银币和几片金叶子,以鹿惊在首都生活跟族长孙子的身份来看,这还算是有钱了。
但卡卡西觉得没这脸花别人的钱,更别说接下来还要旅行一阵,他没法通过任务——目前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是否能让散忍也接任务,还是直接雇佣忍者家族——来赚取。
而且以他对带土的了解,鹿惊能没被人一次性骗光都算幸运,那些花钱大手大脚的有钱人家孩子也是经常这样花钱买快乐的,还不如先防着,留下后备资金……
突然间,卡卡西猛地激灵,赶紧瞥眼过去确认鹿惊的包袱是否完好,见完好又不禁怀疑他把钱放进去了吗。
遭带土摧残出后遗症的卡卡西很想打开来确认。
被死盯着的鹿惊在压力下抿紧嘴冷汗狂飙,最终在卡卡西抬起手伸过来时求生欲爆发,脑海灵光一闪,赶忙大喊一声:“我想到了!”
卡卡西一僵,默默收回。
冷静,这不是带土,不能硬翻……卡卡西默念几遍恢复平常心,但鹿惊下一句又把他平常心给破了。
“我们去水之国吧!”
跨国游?认真的?!
卡卡西记得历史书上记载木叶建立前火之国内部就各家族战乱不断,外国也是纷争不停,独立于大陆的水之国最为混乱。
这娃是平时被保护得有多好才有谜之信心敢穿过火之国半个境内,又坐船跨海到混乱的水之国——卡卡西觉得能无惊无险地送到海边就是极限了,海上环境他不熟悉,翻船葬海喂鱼都算是个好死法。
“我父母在那,”鹿惊说,“正好可以询问。”
不,我想问题是我们究竟能不能活着到见面,别这么乐观得准备出发行吗。
显然不行。
“去水之国要坐船,我记得涡之国那边的船似乎加了术印什么的,不仅坚固,还能凝出屏障下水,首都里有不少贵族专门定制了,明明也不怎么离开。”
鹿惊说到后语气变得有些疑惑。
当然是为了攀比炫耀,不然在内陆买船做什么,又不是建桥的工人。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卡卡西,涡之国、漩涡一族,即是师母的家族所在的地方,按时间来讲,初代火影夫人漩涡水户应该也在,或许能借此联系上千手一族,见到初代火影等人。
木叶的人对初代、二代火影多少抱有憧憬,并视为榜样,知道对方活着并可能亲自见到认识,哪有不见的道理。
可以说是目前最明显的目标了。
于是卡卡西吸气呼气,决定在到涡之国前就奉陪到底。
然后他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你带钱了吗?”
再不确定好,他强迫症就要犯了。
“我们到涡之国最快也要七天,期间住吃先不提,但坐船总要花钱的吧,你说的那种船贵族都会定制,价格一定不菲。”
“……对哦,”鹿惊赶紧从包袱里掏出钱袋数了数,卡卡西暗中松了一口气。
“唔……我不知道要多少钱,你知道吗?”
“我没坐过。”
卡卡西目前还没离开过大陆,且到他那个时代,涡之国已经灭亡了,擅长的封印术也失传了大半,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
“是吗……”
鹿惊想想,将那几片金叶子递给卡卡西,“我突然想起这些在首都外好像不怎么流通,但涡之国有接生意应该能花,我也有些容易丢失东西,以防万一你帮我保存了,要是银币花完了这些还能换,我记得汇率好像是一换四百。”
“……”
我该从哪说起好,卡卡西无言以对。
而且他只是被带土老丢三落四搞得有点强迫症,不确定就不放心,但不代表他就不会丢失东西。
然鹿惊已经扎好包袱,准备出发了,卡卡西也只能放贴身口袋跟上。
之后两人路过一个村落休息补充物资,卡卡西从他人交易中摸出钱币价值,得知一枚金叶子相当于四百万两,这几枚就是千万两以上——突然间贵重起来,搞得卡卡西有些不安心地多次检查是否还在。
虽说忍者是危险与财富皆备的职业,单是最低的D级任务就有五千至五万的金额,但也没暴利到这地步。
在木叶,通常到手的任务金额只有一半——但因为收取一半对于执行B级A级S级这种很大概率可能不能活着回来的忍者不公平,却也只是递减式,比如C级任务到手是六成,以此类推。
而被充公的金额则用于村子的各方面建设,及救助战争遗留下来的人。
村子建立以来就经历了第一、第二大战,中坚层死了大半,新老不接的,留下大量的老弱妇幼,给战亡家庭补贴,建立孤儿院收养儿童、村子各方面要建设、各部队要资金维持、武器需要补充、食物短缺要进口等等,陷入极度缺钱的状态。
没钱就不能运转,这个充公是必须的,却又跟忍者们产生冲突,以卡卡西提前就任的那段时期来看:做着低级任务的忍者觉得自己做些无意义浪费时间的事钱还这么少,做着中高级的忍者觉得自己拼死拼活险些没命还得扣钱,私底下总免不了抱怨。
村子建设还算理所当然,老人小孩妇女说不定会是他们以后的家人暂且不敢说,便把发泄目标放在更弱的群体——那些因为战争而残疾的人,觉得这些人活着就是在占用资源,识相点应该自我了断,别添麻烦。
——觉得自己要是这样,也会这么做。
而对比于建村之前的日子,老一辈觉得已经是不错了,至少他们活过了平均年龄,还能度过晚年,生活得到了保障。
对比于木叶以外的地方,别国别村的人们觉得他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任性着想要得到更多,永不满足。
就是木叶内,也有部分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比如卡卡西,他对酬金被抽取没什么感觉,倒是觉得他们很吵。
不满的话直接向火影大人提议不就好了,就算是带土那老被人坑还喜滋滋的家伙,碰到不满的事也会嚷嚷起来,死缠着把人搞烦不得不答应修改为止。
连正面表达都不敢,事情又怎么可能改变。
何况于公,木叶现在确实需要那部分充公的金额,若是给几个人先开能得全额的酬金,那接下来所有人都将必须全额,才能到一视同仁。
‘这是不是……哪里不对了……’
在组成水门班,水门讲解时带土就叫起来,唔唔嗯嗯地一会儿后恍然大悟般说:‘不还是改不了吗?!’
‘因为这是村子的经济来源,’水门说,‘而且不是改不了,只是消除不了,仅能做到缓解,比如现在在推施的综合判断,视情况在基础上额外添加。’
‘不过因为你们老师是我,失败可能性不高,就不给予这个措施了哈哈哈哈……’
带土啊的叫了声。
结果不还是要被抽取吗,卡卡西在旁默默心想,就是多或少而已。
‘但对大家来讲,他们的需求有被听到,也确实做出了改变,就能够接受了。’
事后,水门对他说,‘完美解决是没法做到的,只能是尽可能的、做到被大众普遍能接受的程度。’
卡卡西没听懂,这听起来像是绕口令,只要把人绕晕,事件就可以被模糊过去。
水门笑了笑,说他以后就懂了。
可为什么要以后?
‘因为有些事是需要阅历才能理解,你现在还不能体会得到,而且我也就比你大十岁左右,讲起来没多少信服力。’
但就算是三代大人,也有人不怎么信服,觉得他已经年老过时了。
‘虽然人与人之间通常是理解不了,但总有人是能够互相理解。’
水门把这话做结尾。
卡卡西觉得他偏题了。
12
卡卡西从忍者学校提前毕业后的几年里,跟分配在队的队友的关系不怎么好。
原因可能有很多,比如他跳级跳得是当前第一人,跟其他人偏差得本就厉害,一定程度上甚至达到我看诸位都是拖后腿的程度——他的确有资本。
从而出现了跟他同队伍过的人们聚在一起会齐齐抱怨他的情况,给‘想要促进关系就找出一个敌人’这个论点做出很好的示范,直到水门接管才有一定好转。
这个的原因也有很多,比如水门的实力跟名声能压制住卡卡西天才之称,但阳光的外貌跟温和的性格才是让卡卡西安分的原因。
单看外在形象,愣谁看水门都觉得他看起来人畜无害,是个若不是有对象就要被上门推荐媳妇踩塌门的帅小伙,而讨厌他的人最多一句娘炮——还是玖辛奈提及过往时说的。
正是他看着太好了,才显得奇怪。
忍者是什么的?
是C级以上就开始涉嫌杀人且任务至上的职业。
笑着杀人,哭着杀人,还是自己被杀,都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是旁观者的想法。
卡卡西之所以被排斥,很大程度是因为他看起来没什么感觉。
据队友回忆,在第一次执行C级任务中遭遇敌袭时,他就迅速对上并在缠上对方脖子的下一刻,毫不犹豫地给扭断了。
那时队友还傻楞着,明明比卡卡西大却需要提醒,最后也是卡卡西处理了大部分敌人——虽就几人,但在卡卡西过于干脆利落的行动中,敌人显得异常的弱,像是摁在案板上被分体的鱼一样。
跟阿斯玛偶遇,被告知这事时,卡卡西只隐约记起在任务结束后,他们曾问他把人命当成什么了?他没想起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但应该不是好话,因为之后他们就申请换队了。
不过忍者本就是高危职业,换队友也很正常,卡卡西也就没什么感想,甚至不提都要忘了。
‘生活在这种环境下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心理毛病。’
当水门捧着那本从书店打折买来的儿童教育书籍过来说时,卡卡西看着他,觉得水门这种温和笑着的,可能才是心理毛病最重的人。
但其他人都觉得他可亲,并不觉得在这种环境中是有多么诡异。
‘比如说创伤后遗症,特征中就有为了让自己不受到伤害而自动忽略某些事情,让自己真的觉得不在意。’
水门企图分析得头头是道,但他显然也不怎么了解,说得极其模糊。
听得卡卡西回忆起给带土补课时,带土被老人教的习惯古文,混着学校的新文写起来的字,单是理解就要大费脑筋,偏偏还难以改正,这是卡卡西少有的觉得被逼疯的事。
卡卡西想了想,又想起了自己父亲的事。
他父亲为了同伴的确放弃了重要的任务,被攻击可能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那个任务的失败也牵连到了他们。
但在父亲死后,可能是因为人死了,过去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也可能是因为愧疚,还是为了心安,或是单纯看他可怜,曾经说过咒骂涂鸦的人又变得和善起来,会向他道歉,会给他赠品之类的。
卡卡西不太能理解,因为父亲的确是自己没能撑过来——自己选择自杀的,应跟他们无关,做着这些事有什么用呢。
何况忍者本就活不长,死了就死了,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但好像又不对。
卡卡西感觉有点乱,可能是因为水门老师没说明白吧。
不久后,带土跟琳从忍者学校毕业,跟他分配到一个小队,接着性格特征明显的带土就成了水门分析举例的典型代表。
比如说带土容易哭是因为“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他是孤儿,长期被忽略,就利用哭泣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这可能是因为他泪腺发达。
再比如难以拒绝别人,总被哄着买了一大堆对自己无用的东西,是因为‘被需要感’,理由同上,想证明自己对别人有用,从而得到存在感跟满足感。
这单纯就是他容易被骗而已。
‘卡卡西,你对带土太严格了,’水门无奈道,‘要体谅他还是个孩子。’
我也还是个孩子啊!
卡卡西很想这么说,但说出口就总觉得自己哪里输了,就跟一旁被磕到就泪汪汪的家伙没什么区别。
‘卡卡西很可靠,’琳说,‘有时候常常察觉不到你其实比我们还小,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带土总让人感觉有些担心吧。’
‘你就是太纵容他才改不了。’
‘可我若是不照顾他,谁又来照顾?’
那我呢?
卡卡西也很想这么说,他也是孤身一人。
因为‘很可靠’,所以就忽略了吗?
可琳跟带土认识多年,关系好是自然,但水门老师明明是他先认识的,为什么却都更在意带土。
毕竟哭泣的孩子总是比安静的孩子显眼。
这其中或许还存在着多方因素。
比如卡卡西是旗木朔茂、木叶白牙的遗孤,全木叶仅有一个,又是瞩目的天才,多少是可以放心。
带土却正相反,宇智波的孤儿不缺他一个,木叶的孤儿多到有他没他都一样,人又喜欢乱跑,哪天在哪个角落死了都没人注意到。
卡卡西曾去过宇智波的族地找人,看门的忍者却对此没有印象,因为带土的家就在族地的边缘,一翻墙就能出去,哪用得着绕个大弯跑正门。
也可能是嘲笑他给宇智波丢脸,就索性懒得跟族人接触了。
即使是他跟谁都能交谈上几句、看着人缘很好的样子,却跟同期生没有多少交际,最亲近的仍然是从小认识到大的琳,其他更多的则是在二战中失去子女的孤寡老人。
‘以前带土是邻居的奶奶照顾的,但有一天奶奶摔倒后就没起来,发现的时候已经冷僵了。’
‘稍微有些担心,’琳说,‘哪天若是不注意,带土会不会就这样。’
卡卡西觉得他只要不乱跑出村,单凭老人把他当孙子送吃喂养,甚至留家休息的行为,活着总是没问题的。
但老人记忆会不好,也会寿终。
当见惯身边的人逝去,还会去接触认识新的关系吗?
13
因水门班的特殊性,主要在水门跟卡卡西,他们曾参与过一届中忍考试的准备工作。
上届中忍考试失利这届水门老师说积累经验而不参加的带土本着我没过你们也别想的报复心态跑进了陷阱组,卡卡西则在他转头的瞬间将那些过度凶残的用具往后一丢,要是真加进去,在医疗组的琳就得忙坏了,木叶也要扣上不友好趁机对付的名声。
主监督考官的奈良鹿久一进来,就被一把有着倒刺的苦无擦着身子过去,抹了把冷汗看看,对卡卡西说还真是辛苦。
卡卡西嘟哝了句习惯了。
‘不是这个,’鹿久说,‘我说的是——’
‘我知道,’卡卡西打断了他,接着又强调一遍,“我知道。”
他知道鹿久指的是什么。
接着卡卡西在布置过程中阻止了几次带土将药性毒的药剂涂上忍具,那紫又绿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无力剂啊,来来回回的几次,见他又拿起一瓶奇怪颜色的,卡卡西下意识开口,谁知这次他拿对了。
见卡卡西指着想要改正换的——医疗组失败品,看似跟麻醉剂一样,但效果不明,据说出现过对方昏迷了有十天的例子。
带土说你真狠啊,涂上去会被骂的好吗。
……怎么成他的错了。
等带土撒气完,卡卡西心力憔悴地结束了今天的准备工作。
集合时,琳分享般地给他们看一本书的封面,说今天从前辈那得来的,受益匪浅呢。
卡卡西看上面备注的心理行为学,觉得水门老师有伴了。
巧的是几天后水门买到了儿童教育书籍新出的第二册,带土再次成了参考例子,当休息日被水门老师拽去宇智波族地趴墙盯着时,卡卡西还有些没睡醒。
原因是水门老师看书时得知孤儿容易产生自杀情绪,就想来观察一下。
他现在也是孤儿啊,卡卡西打了个哈欠,但次数毕竟多了,他就懒得说。
想水门老师刚买到时,就以为今后的伪装任务做准备的名义提出要学一项技艺。
实则就是担心忍者当久了容易心理变态,学一样技艺来陶冶情操,达到心态稳定。
要知道忍者中有部分人就有嗜酒、流连花街等习惯,虽然也许算不上什么,减压嘛,但他们还未成年——为此他特地给两个男孩补了节生理课,整体围绕男生也很危险啊。
卡卡西听着很是微妙,有种被当成诱拐事件中稀里糊涂就应了的人,但转头看旁边那位热心肠的,觉得还是有点必要远离三禁。
要说技艺的话,卡卡西几乎全能,现在还能自己开发忍术,当个技师没问题,琳是医疗忍者,自然是跟医疗有关,最近在医院实习时隐约有朝着儿科发展的倾向,她觉得小孩子的行为更容易配合那本书做理解。
带土想了想——卡卡西希望他能找个安分的技艺——选择了泽文,毕竟他从小就被老人们教,古语说得也溜,并以自己那一书柜的赠书做担保。
‘问题是你能看懂,但写的泽文没人能看懂,最后还是我抄了一遍,报酬都分不到。’
卡卡西边抱怨着自己因此痛失的不少休息日。
‘是你说不缺这点,而且我请客了!你还嫌弃,有本事你下次别来!’
‘哪有人请客是请你自己喜欢的食物啊!如果不是为了预防你带偏别人,你以为我想跟去啊!你一个就够麻烦了!’
结果还是去了。
期间卡卡西顺便否决了带土企图用他自己深受感动的内容写情书的想法。
就算是告白也得双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不知道意思的人哪知道这想表达的是什么,只觉得像那群爱卖弄的大名贵族在装,说着听不懂的话。
带土得到的赠书多是涉及情爱,卡卡西看了看,有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其中的艳词没那么多——
‘啊?那种的啊,大多都像绕口令一样反反复复堆砌着词汇,从头形容到脚,又感觉不知道在形容什么,感觉都要被绕晕了,与其浪费时间看写得不好的,还不如去看哈希拉玛跟马达啦的爱情故事。’
带土末了还说他色,尽在意些这个。
怎么看都是你更熟练吧。
卡卡西叫他赶紧口述。
带土撇撇嘴,接着说:『是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们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触,吐着一个又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谎言,企图能骗过自己,假装自己不曾在意过,因为我们是注定无法在一起,但是,在那双多情而水汪的眼眸看向我时,我败了,败得什么都不剩下。』
『这一天还是来了,他终于是为自己而活了,没事的,不要愧疚,去吧,去吧,这样的你才是我所钟爱的,而我,只需怀抱着过去的幸福,就可以存活下去,无论将遭遇些什么,我都仍然深爱着你,直至死亡。』
‘『我心悦你』’
卡卡西一顿。
‘嗯……等等啊,这句感觉哪有点不对,’
带土纠结着没有注意到,“我心悦你……我心悦你……我心/悦你,对了,是这样读。”
‘但拆开来又奇怪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卡卡西问。
‘我心中喜欢你。’
带土看着他,黑眸中映出身影。
……
他早该明白的,这家伙说不出直白的爱语。
而含蓄却模糊的古语,又太叫人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