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扉]歧路 第2章 第1章

“扉间~还没有好吗，柱间要把你那一份吃掉啦。”母亲再次呼唤道。“来了”，千手扉间结束了短暂的回忆，不再让家人久等了。

秽土身躯消散后，他就已经在这里了。当他恢复了意识，但还未完全获得身体掌控权的时候，便听到有人在一声一声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但一时也未能想这个声音的拥有者。

千手扉间以为这又是一次秽土转生，但睁眼的瞬间，他却一时无法进行任何思考了。那说着“扉间、扉间……”的妇人，有着绯红色的眼镜和长可触地的白发，如他梦境中母亲千手长乐一般模样。

被这样温柔地注视着，轻柔地唤着名字的时候，以理性著称的木叶二代目也难以不显露出一幅温和的姿态。

“扉间现在感觉如何？”，见次子醒来后仍然缄默，千手长乐问道，“伤口还痛吗？训练弄出这么严重的伤，佛间真是……”

“不必责怪父亲”，千手扉间震惊中回过神来，“母亲不必担心，我感觉很好，只是躺得有些久，喉咙略微干了说话不太方便。”

“嗯，我去告诉柱间，让来给你送些水喝，他听到你醒后肯定会飞跑着过来。”千手长乐仔细端详着扉间的面色，确定次子没有勉强自己后，便起身离开了房间。族中仍有很多事务等待她去处理，但因为心中始终放心不下发烧的扉间，才挤出半刻休息时间前来照看。

轻微活动手脚后，千手扉间确认现在是身体并不是秽土之躯。没有沉重得无法喘气的土腥气，没有束缚精神的术式链条，他的躯体不可思议地有着正常的温度，其柔软程度和灵活程度可以说完全如同正常人类。

“老夫终于抵达了净土吗……”，千手扉间不确定地喃喃道。前两次死亡后，他并没有任何关于净土的记忆，因而他也放弃了关于净土的追寻。但是这次却真真切切地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不，并不能说是新的，但也绝对不是现世……而更为奇怪的是，此地与记忆中的千手大宅基本完全一致。虽然他还未仔细去求证，但无论是亡故多年的母亲，还是房间里的陈设。五十余载春秋，千手扉间已经难以只凭借记忆还原出童年的房间，但视线扫过去，木桌，卷轴，一切事物都摆放在它们该在的位置，比梦境还要清晰。

没有任何已知的术式能够做到如此真实，千手扉间只能把这样的力量归于净土。

在传说中，净土是灵魂的乐园，而人们更愿意将其描绘为逝者重逢的天堂。但就此时的经验而言，千手扉间无法将之与任何一种故事对应，他所处之地更像是记忆的真实投射。

但或许，净土本该如此……千手扉间难以做出更多猜想了，生死之间的记录往往都是诗人游子的绮丽幻想，甚至不比秽土转生来得更为真实。

从客观上来说，千手扉间也的确无法放任自己进行进一步的思考了。一个披着绿色短褂的小孩冲过了障子一个滑步跪坐在他身旁，并将一杯温水直直地顶在了他的嘴边。

“扉间！喝水！”顶着及其有辨识度的蘑菇头小孩赫然便是他的兄长，拥有忍者之神称号的男人。

只是现在看起来还是一个会把水洒在他衣服上的小屁孩罢了。

千手扉间久违地感到了对付大哥时的无可奈何，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他的兄长在精神大条这方面一如既往，毫无长进啊……

“大哥也是术式解除后就到这里了吗”，千手扉间接过了柱间双手捧着的杯子，润了润喉咙，看起来兄长要比自己早一些来到这里，或许能有更多的发现。

千手柱间歪了歪头，脸上是肉眼可见的迷茫，“扉间在说什么？我们是练的体术啊……难道是扉间私底下偷偷练忍术了吗？”柱间直起身来向前倾把弟弟抱在怀里，下巴在扉间的白发上蹭来蹭去，“扉间也太努力啦！但是受伤之后要好好休息哦，按我们一族的体质好好睡一觉会恢复地非常迅速的！”

“扉间还小，不用太过着急……大哥的存在就是要保护弟弟们的！”柱间抱着的手臂松开了一些，弯腰与扉间的额头相对，纯黑的眼睛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知道了……”，千手扉间挣扎着从大哥的怀中抽身出来，无论多久他还是受不了大哥这浓烈的情感表达方式，“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而已。”

看兄长的回应，似乎并不是同样秽土之后到来的，行为语言更像是真正的少年时期。千手扉间感觉无法从大哥这里获取到更多的情报了，于是转而询问了些符合当前状况的问题。

柱间并没有纠结之前的古怪问题，把扉间散开的被子又压实了一些，“扉间躺了快3天呢……所以大哥真的很担心……母亲也很担心，整个上午都是亲自来照看的。”

怪不得有些脱力感，千手扉间握了握拳，没有成年后熟悉的力量反馈的安定感还是难以习惯。不过，三天吗……在扉间的印象里，年少时期并没有需要卧床3日的病痛，这与记忆中并不相符。

自己究竟是来到了怎样的一个世界呢？千手扉间暂时无法得出任何可靠的结论，但是能够再次见到家人们，这与神话中的幸福之乡也无异了。扉间看着旁边担忧的大哥，由衷地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