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樱）花扇行 第57章 第57章 揭秘

第57章《揭秘》

“好久不见，宇智波佐助，别怪我矫情，我怕再耽搁下去，我和春野樱都会没命了。你知道的，我们性命关联，她身体的任何异常我都能感知到。”

近乎毁容的杜若没了再用面纱遮丑的心思，脸上的红疮好像又溃烂了些。为不传染给门佐海老藏与宇智波佐助，她仅打开客房门的一角，露出的半张脸就足够慑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段日子去了哪里？你不在期间，樱似乎失忆了，连我都不记得，今晚伊赫祭上她还要跟伊赫卓订婚……”一肚子的话攒多了，焦急的佐助都不知道该怎么问。

杜若咳嗽了几声，声音能听出显而易见的虚弱：“说来话长，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不如全兜底吧。”

海老藏和佐助互相对视，却还是震惊杜若接下来的话远超乎他们的想象……

眼看自己脸上的伤越来越重，杜若也看清了假扮成伊赫卓的漩涡宇助的真面目，悄悄离开砂隐忍者村，跨越千山万水去了涡之国的遗址，想寻找解救她的法子。

涡之国位于忍界东南汪洋的一座小岛上，第二次忍界大战被风之国、雷之国、水之国联合覆灭后，幸存的族人隐姓埋名流散到忍界各地，剩余的旧址也被时代废弃。

杜若老早就知道长期与世隔绝的涡之国的漩涡一族，作为忍宗继承人大筒木阿修罗的后代之一，至今都保存着不少能撼动忍界的各种秘术。也知道当初宇助为惩罚她，刻在自己脸上的“愛”定和漩涡一族的秘术有关，遂不远万里来到那片如今荒无人烟的孤岛，有了意想不到的重大发现。

在涡之国的皇居①遗址，历代天皇居住过的贞观殿，她找到不久前有人来过的痕迹。几番寻觅终于发现殿内的地下室，那里藏了不少秘术卷轴。

杜若欣喜若狂，连续几日都耗在下面翻阅研究，最终确定一直与自己合作的漩涡宇助不但把她当随时抛弃的棋子利用，还察觉他也对自己有所隐瞒……

“我承认最初自己想借着宇助报仇。因为春野樱杀了我父亲‘赤砂之蝎’，你杀了我养父志村团藏，还有……”远远地望着海老藏煞白的脸庞和同样惊愕的佐助，杜若自嘲一声，说道：“我最爱的宇智波鼬，也是因为和你这个亲弟弟战斗才丧命。背负着三个我最重要的人的性命，我无法说服自己放过你们！”

“你说……你是蝎的……蝎的女儿？！”要不是佐助拦着，戴着防毒面具的海老藏巴不得冲进客房问个清楚。

“这个身份我也是长大后才知道的。海老藏大人，算来我也是您的亲人。您一定不能接受当年为了您的外孙女纱罗妲而叛逃的门佐蝎，竟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吧。捎带告诉您，我那位素未谋面的母亲估计您也认识，就是川之国被风之国攻破后，沦为亡国公主的北山皿心，川之国前一代大名家族的最后一位公主。”

海老藏一怔，回想起杜若和蝎相仿的眉眼，还有那头稻草黄的头发，蓝眸瞬间瞪直，舌尖发颤，终于恍然大悟。

这番信息量大的话让作为局外人的佐助满头雾水，杜若也无意跑题，回过头继续说：“言归正传。我私自把自己和春野樱性命关联也是为了自保，因为漩涡宇助绝对不会杀作为门佐绯樱转世的春野樱……”

话没说完，海老藏及佐助都坐不住了。杜若喘着气，示意他们别打断自己，听她说完：“别急……我得吊着精神告诉你们一切才行！”

一老一少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果然和牢中询问的伊赫慕德的话一样，起初的确是风之国大名伊赫涵默为了胁迫忍界评标专家门佐渭东波，在招标会上把风火铁路的修建工作交到伊赫集团手中，才绑架了年仅十四岁的门佐胧月夜。

至于门佐渭东波莫名其妙地指认佐助是害了胧月夜的凶手，则是暗地里已杀害真正的伊赫卓，李代桃僵的漩涡宇助的手段。目的就是把佐助和樱分开，好进一步加速已被种下“卍”的春野樱的身体异化，方便控制她。

之后如海老藏推测，宇助以巫术“玉藻前”制造了一个假的绯樱的转世门佐胧月夜，给她植入部分绯樱的记忆，以此离间佐助与樱的关系……

“宇助似乎还和纱罗妲存有联系，他并没明说纱罗妲是否活着，人在何处。光说春野樱肩上的‘卍’是纱罗妲的杰作，还把使用权交给了他。后来的事实也表明纱罗妲的‘卍’能控制樱的身体，这种符号的秘密我也在涡之国找到了。说来真是惊人，原来是一种与大筒木辉夜有关的符咒！”

大筒木辉夜，这是个足以让忍界众生都汗颜的名字，也是历经百战的宇智波佐助都觉得可怕的名号。

佐助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声音：“辉——夜？！你确定？！”

“我千真万确肯定，卷轴上记载了这是上古时期辉夜拥有的一种神秘的符咒。后来还演变出你在牢中宇助给你掌心刻上的反方向的‘卐’，及后来你我身上都有的‘愛’。”

“对了，我掌心的‘卐’就没怎么发作过，后来也消失了。之后我才被你刻上‘愛’，却从未出现你这么严重的病症……”

“实话告诉你，作为漩涡一族的宇助自己也不太清楚最原始的‘卍’能引起什么，这种术和辉夜背后的大筒木有关。涡之国研究那么多年也仅发现这种符咒可以控制人，所以那个早在初代目风影时期，就把这种符咒引荐到砂隐控制守鹤人柱力的慈弦大有来头！”

空气不知何时冷得像冰窖，佐助抹了下额头，手背汗津津的发凉。

“当初那个在狱中能困住你的神秘人就是宇助，因为你是大筒木因陀罗查克拉的转生者，宇助的灵魂转世为你时就分成两半，一半成了你，另一半才能被大蛇丸借‘秽土转生’复活了宇助。因此，宇助的目标就是杀了你夺回他的灵魂，他给你刻下的‘卐’是一种能慢慢导致人形神分离，从而抽取灵魂的杀人邪术，奇的是一直对你没明显作用，他才换了思路，派我用春野樱要挟你刻上‘愛’，这是一种能封印忍者能力的术……”

杜若话到此处，沉默许久的海老藏开口，身体在拼命压制着肉眼可见的发颤：“不错，宇助和他妹妹漩涡绿罗作为质子来到砂隐后，两人额头上都纹着一个红色的‘愛’字。据说他们来之前就被封印了忍者能力，连查克拉都无法使用。”

佐助凝眸望着手心的“愛”，与之前的“卐”一样，自己好像对这两个符号都有免疫力，至于杜若……

“宇智波佐助，我真搞不懂你是何方神圣？光因为你是因陀罗的转世，就能多次侥幸逃过厄运？哼，反观我就倒霉死了！去了一趟也没找到治好我的办法！更过分的是，宇助貌似对‘愛’加了自己的保险。但凡我想反抗他，脸上的‘愛’像能读懂我的心，不仅致使我目前连查克拉都无法自由使用，还离奇地得了以前砂隐流行过的‘红面鬼’的恶疾。伊赫涵默也是他杀害并嫁祸伊赫慕德，为的就是用伊赫卓的身份掌权，一改往日伊赫的态度，以不掺和风火铁路事宜示好砂隐与木叶，获得两个政权的支持后，再得到春野樱！”

佐助不语，心里更加确定也许真是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在第四次忍界大战时给他的“源义经”因缘巧合救了自己。他敛神问：“樱呢？既然宇助那么想复活门佐绯樱，会对作为绯樱转世的樱做什么？”

“我真不知道。但能肯定的是，春野樱现在的身体元气大伤，好像……好像被夺走一半的生命似的！我甚至怀疑正是因她体能下降，连带着我也体力不支才得了病！”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樱今生的记忆不光被宇助抹杀，甚至被抽走一半的灵魂？”犹豫良久，海老藏终于道出一个骇人听闻的推测：“我母亲漩涡百筠就是涡之国最后一代巫女，她以前就告诉过我，过去蒙昧的涡之国想复活亡者就必须找到转世，通过一种神秘的仪式抽走转世的另一半灵魂，导致转世的记忆永远残缺，再将被抽走的灵魂投喂给那时还被封印在涡之国的九尾做食物彻底销毁，从而让记忆不全的转世，在人为引导下逐渐接受自己的前世，断绝今生的一切联系，实现前世的‘复生’……”

海老藏没说完的是，吞噬人类灵魂的尾兽会加剧兽性与实力。涡之国百年的历史中，有不少人的灵魂都成了九尾的饲料。九尾进阶为最强的尾兽，是以牺牲人类为代价换来的。

早按捺不住的佐助，用胳膊撑着地面才勉强没瘫坐下去。他睁圆黑眸，墨黑中的火苗熊熊燃烧：“开玩笑！！！我绝不能让那个旧时代的遗物毁了我和樱！！！”

绝对不能。

多年来总对春野樱视而不见的宇智波佐助，好不容易正视了自己对她的心意，连回应都没来得及。就算是凶签注定的不圆满，他也不能放弃她……

漩涡宇助知道如今还是半死不活的自己，说到底不过是旧时代的遗物，仅是侥幸复活才有机会夺回早已失去的一切。

然而失去就是失去，哪怕他终于能在伊赫祭这个最讽刺的日子里，和心爱的女子订婚，他也只能以伊赫卓的身份活下去，春野樱也不是真正的门佐绯樱……

“回来了？”

“嗯，宇助君。”

四下无人，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要出门在万众瞩目下，宣布伊赫卓与春野樱的婚讯，与漩涡宇助和门佐绯樱毫无关联。宇助心里总不美气，掏出一枚做工精美的纯金蝴蝶步摇，插在春野樱的发髻上。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更是我们家每一代的女主人都戴过的东西，绯樱，我总算能交给你了。”

“谢谢宇助君，我会好好珍惜的！”樱红着脸，迫不及待地来到镜子前，望着镜中人比花娇的自己，正开心着，眼角余光瞥见宇助的红眸闪烁着令人心碎的晶莹。

“宇助君，你怎么啦？”慌忙地跑到他身前，樱迟疑了一下，还是用手擦他滚热的泪。

“绯樱……”宇助抓住樱的玉手吻住，举目依依地望着她疑惑的翠眸：“常说迟来的情比草贱，你还能原谅我么？那个一直对你视而不见的我？”

樱目露彷徨，思绪又被不久前那个称呼自己她更喜欢听的“樱”的戴着青面狼面具的男子的身影占据，回过神后展颜笑道：“别怕，绯樱最喜欢宇助君了。”

绯樱最喜欢宇助君了。在宇助对她的一步步引导下，她终于能不假思索地说出这句公理一样的话。

可是，樱呢？樱最喜欢谁？樱又是谁？那个叫自己“樱”的人……是谁？

【注释】

①皇居：皇居是天皇平时居住的场所，由“御所”(天皇居住的地方)、“宫殿”(各公共仪式及政务的举行场所)和宫内厅(日本的一个行政机关)等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