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樱）花扇行 第38章 第38章 两桩交易

第38章《两桩交易》

宇智波佐助口中快被他以震怒咬碎的“他”，是那日和巫女杜若摊牌后，他正式确定的造成这一系列变故的幕后黑手，一个砂隐忍者村过去被列为绝对禁忌的名字、一个第二次忍界大战后彻底随着涡之国覆灭一起被葬送的名字、一个和他的名字极度相似的名字。

“够了，我无法再向你透露有关漩涡宇助的一切。那天我就冒险告诉你了，他被‘秽土转生’后，不知怎的竟获得大筒木一族的‘千里眼’，能随时看到任何他想知道的东西，唯一的缺点就是听不见声音，他已经怀疑我了！”

杜若边说边转向佐助，她以薄薄的素纱遮面，低首取下一角，白皙的左脸颊居然露出一枚和佐助右手心里一模一样的红色“愛”字。

“你……这是怎么回事？！”佐助捏紧掌心，身子有些站不稳：“你好歹是他的同伴，他怎么这样对你？！”

杜若戴好面纱，只露出一双眼波莹莹的妙目，流转出不屑与恨意：“哼，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当宇助叫我把他的红宝石项链赠给春野樱，配合她左肩的‘卍’好加速她的‘异化’，让她成为复活他前世恋人的祭品时，我就知道他事成之后，会将我这个唯一能帮上他的巫女灭口。所以，我在项链上做了手脚，既施布了他要求的春野樱必须杀死你才能解除的诅咒，也不动声色地将我与春野樱性命关联。和你一样，宇助目前绝不会伤害春野樱，他也杀不了我。我不怕他！”

“你曾说过，红色的‘愛’字是宇助给他控制的人施加的符咒，我那日为保住樱的性命才接受这个条件。如今你也被她刻下，还在脸上……看样子他并不信任你！那后续你还有什么办法？我当初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答应与你合作，可不是坐以待毙！”

面对佐助黑眸的压迫，杜若秀眉挑起，绾色的桃花眼绽如深夜的昙花，美丽和狠辣都在眨眼间：“你放心，春野樱要真成了祭品，我也得没命。你既然牺牲自己换她一命，遂了我复仇的心愿，我也不会言而无信。比起宇助的**，我只想让你死，仅此而已。”

杜若的眼睛最后睁得跟铜铃一般大，佐助不明白究竟是怎样强烈的恨意，能令这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把自己恨入骨髓，只一对眼神都蕴着把他剥皮抽筋的烈火。

他叹口气不予理会，话锋一转，直指自己的疑惑：“随你吧。我更好奇的是，你声称宇助已答应协助木叶忍者村，最终定会让雷门公司中标‘风火铁路’项目。那么，他暗杀风之国大名伊赫涵默让伊赫内部大乱，这我能理解；可为何要对最关键的忍界评标专家门佐渭东波下手？难道渭东波有非死不可的理由，还是如此惨烈的颅中被樱花簪子穿过的恶趣味手法？”

杜若一怔，沉思了一会儿，低声喃喃：“渭东波死了？怎么会……”

“莫非不是他干的？”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涵默十有**是他干的，至于无辜的渭东波……”

见杜若欲言又止，佐助预感到也许有更大的阴谋在悄悄逼近他们：“告诉我！那个宇助到底想干什么？”

“宇智波佐助！我不能再说了！”杜若霍地站起身，直直地对视着佐助：“别忘了现在我们都被他刻下‘愛’的符咒，你我都不晓得这个符咒有什么作用？”

许是情绪激动，她说话有些气喘，冷冷地睨了下佐助，捋着胸口：“但我能感觉得到，咱们身上的‘愛’远比你在监牢时，宇助趁机给你刻下的‘卐’要强大得多。我以前就被他刻下过‘卐’，可我是巫女，你也许因大筒木因陀罗查克拉的转生者身份，‘卐’似乎对我们都不起效，他才以漩涡一族的禁术控制我们！”

佐助不语，凝视着掌心的“愛”，红如一道深邃的血痕，用最腥烈的色彩勾勒出他们接下来未知的命运，血迹斑驳的轨迹……

玉女宫兮丧家犬

不信天命信樱妃

夺汝所爱兮勿生怨

默念那首意味深长的和歌，回想着那人声称自己的眼睛和女人都将是他的囊中物的阴冷的话，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在佐助身上渐渐酿出一场遮天蔽日的暴风雪。

这种冷冽刺骨远不是他在无数次恶战中，面对死亡的恐惧能比拟的，而是比得知譬如灭族真相时更惨烈的事实还要畏惧的恐慌，生怕下一个转角又会是何种他意想不到的劫。

下意识地遮住右眼，那里隐藏着没任何人知道的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留给自己的秘术“源义经”，一个据说能看破一切的奇术。这也是佐助有自信刻上“愛”的底气，他绝不会说漏的该能扭转乾坤的法宝。

“那……门佐胧月夜呢？”提起这个名字，佐助总有些不自在，哪怕出于恻隐之心：“就因她是宇助的什么前世恋人，为抽走她的灵魂，你用巫术‘玉藻前’把她弄得记忆颠倒，现在与她相依为命的父亲渭东波还离奇死了……”

杜若也目露不忍，摇摇头说自己爱莫能助。佐助推测她还有秘密没吐出，估摸着也是顾忌那个神通广大的宇助。

“哼，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你还有秘密藏着我也不逼问。总之，我不会让那个宇助称心如意，也不会让樱真当了祭品。对了……”佐助观察着若有所思的杜若，小声问：“都到这时候了，能告诉我宇助的前世恋人是谁么？”

“她呀，哈哈，和你的名字及发色一样，都是樱花的颜色，她叫……门佐绯樱，很美的名字吧？”

一同靠在一棵沙枣树下，春野樱正出神地听着那个刚才还满脸阴鸷的白发男子在娓娓讲述他过去的故事，特别是听到他爱人的名字，她在愣怔中品到一股熟悉。

“绯樱？门佐……绯樱？”脑中似一块结了痂的伤口又剧痛起来，那是她明明记得些什么，又被硬生生挖走了某些记忆的疮疤。

樱捂着头低吟，男人温柔地摸着她也是粉色的发顶，让她靠自己肩上：“好了，别想了，不然头会更疼，当心再次发病哦。”

一触碰这个陌生的男人，樱被电了般撑着身体从他身上离开，头倚着树，闭上眼睛：“没事……我不想了……不想了……”

“真是辛苦，但不要紧。等你完全忘了宇智波佐助，我会解除你必须杀了他才能活命的诅咒，他会平安无事的。”男子边说边要抚摸樱的脸，她头一偏轻轻避开，忽然冷笑道：“别以为我暂时记性不好就好糊弄，你要敢对佐助君下手，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暮春的风把沙枣林一熏，若刚出笼的糖包流散出淡淡的香气。和人世间形形色色的姹紫嫣红相比，沙枣花算不上美丽。

小小的鹅黄色，四瓣花喇叭状，只有成群的一丛才能簇拥出亮眼的明黄，让荒漠里蓝得孤独的天多了些春色的点缀。

听完樱带刺的警告，男子遥望头顶的沙枣花，再近看眼前花容冷峻的樱花少女，思绪不知不觉流淌到那年春风醉人，他就在这片沙枣花开得旺盛的林子里，对那个一直偷偷跟着自己的樱花少女，残忍又不失礼貌地拒绝：“对不起，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您。”

同样，也是另一年盛夏云淡，他挂着汗狼狈地在树下到处乱窜，弯腰一个接一个捡起不停掉落的成熟的沙枣，只为给思乡情切的妹妹，做一碗家乡口味的红豆甜汤。

忙活着忙活着，他不时听到树上摇晃树干的樱花少女发出咯咯地笑声，满口沙枣的甘甜味儿：“宇助君加油呀！我多晃下些，你多带回些，绿罗小姐一定会高兴的！”

寒绯樱兮悬枣林

有缘无分听天命

望君放手兮遇知音

他从不否认他们上辈子无缘，却不代表他死而复生后，会再度用这首赠给她的和歌，愚蠢地劝自己放弃死前才苏醒的对她的爱意。

既是命运的丧家犬，他当下要的也不过是他的绯影樱妃。男子久久注视着樱，像隔着她日渐模糊的躯壳，努力找回那份只属于他和芳魂已逝几十年的门佐绯樱，那最初温馨美好的记忆罢了。

“好，只要春野樱小姐愿意成为漩涡宇助……不，是伊赫卓的妻子，风之国未来的大名夫人，我答应你会放了宇智波佐助，解除他的诅咒。我发誓。”

他最会发誓了，因为誓言最不可信。他慢慢牵起樱的手，在她活人的手背上烙下死人的吻。

樱合眼的一霎恍若失去明天的太阳，再也看不见日出。她的手剧烈地颤抖了下，最终由着自己本着一颗赴死的决心，腐烂在这个连皮囊都是虚假的男人的怀里……

几天后，风之国大名继承人伊赫卓特地拜访五代目风影·砂瀑我爱罗，提出的一句话让现场氛围陷入不透气的死寂：“铁路招标事宜虽因家父丧期延误，但只要木叶忍者村答应让春野樱嫁我为妻，我愿与叔父伊赫慕德周旋到底，力保火之国雷门公司中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