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扉]暗河 第10章 落幕

千手扉间确实看到了。

红色的血月如天空中的神明睁开了眼，异样的光华笼罩了大地，活人都被神树的叶片所捆缚包裹，世界顷刻间陷入诡异的寂静，刚刚的激战似乎不曾存在过，只剩下残垣断壁和早已冷却的尸体，还有几个面面相觑的小辈旧时代的残党，昭示着戛然而止的战局。

斑腾空而立，站在神树之巅，白发和衣袍一同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俯瞰众生，宛若神祇。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斑。

扉间直起身朝着那轮猩红月亮的方向望过去，他不确定那道视线是否切实，但敏感如他，可以确信那样的注视只能来自斑。

他顺着感知来到兄长身后，柱间同样望着俨然成为“神”的挚友，此刻漫长的寂静似乎永无止尽，沉睡的人们也不会再掀起波澜。

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和平吧。

“扉间，我走后，你和斑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柱间冷不丁地开口。

“没来得及。”扉间淡淡道。

“噢——”柱间若有所思，他那时就隐隐感觉到，斑或许并没有真的死去。

哎？等一下？

柱间的眼睛倏地瞪大了，“什么叫没来得及？！”

扉间闭上嘴没再开口，他现在不想谈这件事。

但是他和柱间都没料到的事发生了，今夜的一切都远不在他们的想象之中。

斑的额前睁开了第三眼，猩红的眼球格外妖异，紧接着他便被黑绝穿透胸膛，一切的真相到此刻才揭开。自诩神明的人被欺骗，所谓的梦想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就连神树和他所“拯救”的人类，也会化作培育查克拉果实的养料。

扉间始终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既然答应了斑会好好看着，那就无论成败都要看下去。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扉间和柱间一同走到斑的身边。

意气风发的神终究归于凡尘，迎来死亡的落幕。斑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等到他所熟悉的兄弟两人走进，他落在天幕上的视线才重新落下熟悉的面孔之上。

“说到底…只是我运气差了一些。”斑率先开口。“我能做的止步于此了，你的愿望…或许还有希望实现。虽然我还是不认同你，但时间车轮滚滚，未来的结局，谁知道呢。”

“斑…”柱间还是咽下喉中叹息。他无法指摘斑的想法和行径，结局已经如此，多余的话都失去了意义。

“不过那就不是我该关心的事了，挚友…”斑的视线越过柱间，和那双他无比熟悉的红色眼睛相撞。他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挚友。

熟悉的称呼让柱间释怀地笑了笑。

“那么现在的话，就可以坐在一起好好喝酒了，挚友。”

扉间在兄长身后始终一言不发，他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对着斑张了张嘴，没有出声，但是斑看到了。

「我好好看着你呢。」

秽土转生的术在六道仙人手中解除，宇智波斑的生命也在他愉悦的笑意中也重新走到了尽头。

净土。

千手扉间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面，宇智波斑紧跟其后很快就追了上去，他熟稔地勾搭上扉间的肩膀。身后传来千手柱间的喊声。

“不是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都不等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