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欲哭无泪,哭笑不得地把人抱进怀里,说:“祖宗,你怎么这么能瞎想?”
“不是吗?”
岳渊渟刚说完,自己的手就被牵着握住一个东西,吓得他立马缩回去。
上官鸿与他额头相抵,缠绵悱恻地吻了一会儿才问:“现在还觉得你老公有病吗?”
岳渊渟软了身子,舔舔嘴唇,心里的大石挪走般轻松,漆黑的眸子水润含情:“非常健康。”
上官鸿打开床头灯,看了眼时间,翻身下床往客厅走。
岳渊渟立即道:“你去哪儿?”
“拿包,给你买的东西。”
岳渊渟眼睛一亮,坐起来,话语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激动和期待:“你买什么了?”
上官鸿掐的时间正好,十二点一过,步入崭新的一天。他笑着道:“宝贝儿,闭眼。”
“这么神秘。”岳渊渟缓慢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己的手搭在上官鸿宽大的掌心,手腕传来一阵凉意。
“睁眼。”
岳渊渟低头,左手手腕多了一串手串:“这……”
“渟渟,生日快乐!”上官鸿与他面对面坐着,冷硬的面庞被笑意浸染,漆黑的眼眸真诚,饱含纯净的爱意,是独独对岳渊渟才展现出的柔情蜜意:“这是一串白玉福瓜菩提手串,我去杭州香火最好、许愿最灵的寺庙求的,请大师开过光,保佑你健康。”
福瓜颗颗圆润莹白,下面坠着两颗红玉髓小葫芦,红白搭配,既泾渭分明又无比和谐。
上官鸿把他抱进怀里,珍爱疼惜地吻了一下他的头发:“我的渟渟一定会福寿绵长。”
岳渊渟的鼻子有点发酸,眨了几下眼睛,额头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颈窝,低低地道:“你去杭州是为了这条手串?”
“嗯。”上官鸿忍不住抱紧怀里的人,“你那次染上疫病我真的怕了。”
“所以我好了后,你吃素戒色三个月。”
说到戒色,上官鸿轻轻打了一下他浑圆丰满的屁股:“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你还不知死活地勾|引我,更过分的是还怀疑我有男科病。”
岳渊渟乖顺地靠着他,痴痴地笑了一声,戴手串的手无意识地贴在心口。
上官鸿安顿他睡觉,道:“早上你第一节有课,快睡。”
岳渊渟看了一眼蓄势待发的金枪,担忧道:“手串请回来还要接着戒色?”
“不用了。你不是要早起吗?我就不折腾你了”上官鸿凑近他偷了个香,不正经地说,“旱了三个月,今儿晚上浇地。”
“去你的。”
房间重新陷入黑暗,上官鸿怀里抱着心爱的人,满脸幸福道:“渟渟啊,渟渟宝贝。”
岳渊渟闭着眼睛,轻声道:“睡吧,早上送我去学校。”
“嗯。对了,这手串别摘下来,洗澡洗手都不用摘,戴越久越好。”
“知道了。”岳渊渟在这低沉的呢喃中很快睡着了。
——
岳渊渟再醒时天光大亮,床另一侧也没了人。
他踩着拖鞋打了个哈欠走进厨房,看见上官鸿忙碌的背影,忍不住扬起嘴角,转身进卫生间洗漱换衣。
上官鸿第一次给心爱的大宝贝过生日,立志一定要显示出自己十足的爱意才行。
岳渊渟穿戴整齐走到他身边,正巧看见他做好四碗面,有一碗与其他的样式不同,一看就无比用心,贴着碗边围了一圈翠绿的青菜,胡萝卜丝摆出“生日快乐”的字样,汤里漂着袖珍版心形蛋黄片作为点缀。整碗面不仅色相极佳,味道也醇香诱人。
上官鸿见他过来,忙说:“你去坐着,别看,原本想给你当惊喜的。”
岳渊渟的心一软,突然觉得上官鸿挺可爱的。
端上来的面碗盖着盖子,等到黄宇和上官鹄都坐好,上官鸿才得意洋洋地打开岳渊渟面前的盖子。
上官鸿竟然用杏鲍菇和香肠丁组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头:“祝我家渟渟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上官鹄和黄宇异口同声的“哇!”了一声,满眼羡慕。
上官鹄抱怨道:“我过生日怎么没有这样的待遇。”
上官鸿毫不留情地嘲笑道:“考试考了几分啊就想要这个待遇。”
上官鹄挺直腰板儿:“不就是考试吗?我还怕它?”
上官鸿不以为意道:“等你考进班级前十再来说这话吧——渟渟,吃饭,吃了我送你去学校。”
岳渊渟温柔地看向他,认真道:“上官鸿,谢谢。”
上官鸿有点不好意思,耳朵不受控制地红了几分:“你喜欢就好,快尝尝。”
上官鹄和黄宇对视一眼,一脸无奈的模样,对外大杀四方的鸿爷,在家就是个痴汉,媳妇儿看他一眼都能傻乐半天。
吃了几口面,上官鹄注意到他嫂子的手腕多了条串子,好奇道:“嫂子,你什么时候买的手串?给我看看。”
“你哥去寺庙求的。”岳渊渟直接把手臂伸到他面前,紧张道,“别碰,看看就行。”
上官鹄被他制止,收回手,仔细打量这条手串。
黄宇也一起看,羡慕不已:“嫂子,老大对你真好。”
岳渊渟笑而不语。
几秒钟后,岳渊渟道:“别看了,快吃饭,一会儿上学要迟到了。”
上官鹄还没看够,听他嫂子这样说,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
岳渊渟第一次不想上课,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他坐在底下心不在焉,右手手指总是不受控制地摩挲左手手腕的福瓜和小葫芦。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课,他没等舍友先走了。刚出教学楼大门,看见等在外面的上官鸿,紧接着注意到他的着装,忍不住笑了一下:“你这怎么回事儿?”
上官鸿与以往休闲服、运动服的装束截然不同,他做了发型,上身是黑色短袖衬衫,领口的扣子没系,露出紧致的皮肤,搭配休闲西裤,踩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从头到脚,捯饬一通,甚至周身的凶狠和戾气都合时宜的收敛隐藏起来,单手插兜冲他笑的时候丰神俊朗、帅气英俊,与在校大学生别无二致。
“喜欢吗?”
岳渊渟调皮地冲他一挑眉:“还行吧。”
上官鸿上前几步,停在台阶下,头颅微仰,充满爱意的目光注视着阶上的人,手臂抬高,冲他伸出手。
岳渊渟将手搭在他手心,刚下台阶就听后面有人叫他。
彭涛、周银英和周永做伴出来,两三步到他旁边。周永道:“岳渊渟,难怪一下课就找不见你了。”
彭涛打量一下上官鸿的衣服,笑道:“你俩这是打算去约会?”
“下午还有课。”岳渊渟一本正经地掩饰道。
上官鸿道:“今天渟渟过生日,你们晚上有时间吗?我订了酒店包厢给渟渟庆生,然后再去歌厅唱歌。”
彭涛惊道:“你今天过生日?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岳渊渟道:“我不太在意生日。”
周银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上官鸿:“你不在意有人在意呢。”他的视线落在岳渊渟白皙的手腕上,“这手串大哥送的吧。”
岳渊渟刚要说话,周银英“哎”了一声:“别不承认,以前你哪儿戴过手串手镯的,果然有人疼,活得都精致了。”
岳渊渟点点头,承认道:“嗯,他送的。”
上官鸿道:“晚上你们一起来吧,人多热闹。”
彭涛不太好意思:“我们也没准备生日礼物,白吃白喝多不好意思啊。”
岳渊渟道:“没有礼物不要紧,你们来就好。”
三个人对视一眼,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上官鸿道:“六点去凤鸣街的怡海蓝天酒店,包厢号是6008。”
周永率先反应过来:“今天不就是6月8号,大哥,你对岳渊渟的喜欢不要太明显。”
上官鸿笑了笑,牵着岳渊渟的手跟他们告别。
——
下午只有第一节课有课,上完课,上官鸿接人去买衣服。
岳渊渟坐在副驾,道:“我衣服够穿。”
“够穿也买,你是寿星,必须穿新的。”
晚上岳渊渟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已经从头到脚换了一身,而且跟上官鸿的衣服差不多,他俩走在一起,外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
上官鸿与岳渊渟站在一起,宛若相互补充的两极,上官鸿无论外表还是气质都透着一股凶悍逼人而柔和不足,岳渊渟与他截然相反,端庄柔和中缺少几分强势刚硬。
请的人不多,除了黄宇和上官鹄两个家人,就是三个舍友和周宏这位学长。
彭涛他们一听周宏是学长,几个人立刻熟络起来,也没了刚开始的拘谨。
菜上齐后,上官鸿出去一趟,回来时一手拿着蛋糕一手抱着一大捧鲜艳芬芳的红玫瑰。
黄宇接了蛋糕,上官鸿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下径直走到岳渊渟身边,单膝跪地,将玫瑰花递到他身前:“渟渟,生日快乐。”
岳渊渟从没被人当众送过花,红晕沿着脖颈快速蔓延而上,脸颊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他接过花,说了声“谢谢”,扶着上官鸿的手臂,说:“快起来。”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众人开始起哄,岳渊渟的脸更红了,忍不住把脸埋在掌心。上官鸿知道他脸皮薄,笑着制止他们:“别闹我家渟渟了,真亲了渟渟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出来。”
一群人吃到八点多,又去歌厅开了个包间,玩到十点多才散场。
上官鸿和岳渊渟送走客人,上官鸿转头对黄宇和上官鹄道:“你俩回家,这两天自己解决饭。”说着从裤兜里掏出钱,给了黄宇三张一百,“喏,饭钱,走吧。”
上官鸿和岳渊渟都喝了酒,岳渊渟本来就没什么酒量,几杯下肚脑子有点发懵,看人时眼睛都是迷离的。上官鸿的酒量还行,说话做事有条不紊,甚至下了出租车,能把岳渊渟稳稳当当地抱回家。
岳渊渟被放到床上,拉着上官鸿的手,迷蒙的目光最是纯真无邪,沾了酒精的唇瓣更艳丽诱人,每一次开开合合都是赤果果的勾|引:“抱我…去洗澡…上…”
“槽!”上官鸿忍不住骂了一句,抱人进了浴室。
岳渊渟还没站稳就被当头浇了一脸水,紧接着他的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他本能地想离开,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肩膀,唇被堵住,火热的吻劈头盖脸地落下,仿佛这些天的思念与无边的爱意都在这个吻中。
上官鸿没有什么耐心解扣子,手上用力,一声布料被撕碎的声音淹没在哗哗水声。
上官鸿低头吻他的侧颈,顺着细腻的肌肤一路向上,停留在耳廓,沙哑含情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挑逗着怀里人每一根被酒精淹过的神经:“我给你做了新的花链,宝贝儿,我给你戴上。”
岳渊渟有一瞬间失神,手指下意识抓了几下,划破麦色的皮肤。
上官鸿在这微微刺痛的兴奋中重回温柔乡。
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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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白天鹅欢度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