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同人]此洲有百花 第26章 街巷遇公孙

宁静古朴的小镇，丝丝细雨打在青石小路上，噼里啪啦作响，街上一个行人也无，只有站着的几个摊贩，他们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往日嘹亮的叫卖声，此时也被冻在了喉咙里。

“买糖炒栗子吗？”一位老婆婆挎着篮子，向过路人兜售炒熟的板栗。

陆远洲走在街上，那位挎着篮子的老婆婆与她擦肩而过，陆远洲只用余光扫了一眼，却觉得她莫名地熟悉。

猛然想起这人就是之前在笔霞斋附近遇到的老婆婆，按照脚程算，一位贫困的老人家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到达两个地方。

陆远洲快步追上那位老人，“站住，你是谁！”不料那老婆子提气轻身，一道白影闪过，跃到街边的房顶上，陆远洲立即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一道银光乍现，一柄短剑朝她的面门袭来，陆远洲挥舞重剑将其击飞。

两人剑锋相交，一个刚猛，一个迅捷，一个蛟龙翻江，一个游蛇出洞，这一个来时如雷霆震怒，那一个罢时似江海凝光。

重剑势猛但笨拙，短剑威力小却变化多端，难以应对。陆远洲渐渐不敌，好在对方并无乘胜追击之意，两人纵身一跃，落到屋顶两侧。

陆远洲拱手一拜:“‘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想必阁下便是公孙大娘，晚辈陆远洲，在此幸会！”

“你这姑娘倒是机灵，武功也不差，你也是和陆小凤过来查案的？”公孙大娘撕下人皮面具，打量了她一眼，似有些赞许地点头。

陆远洲称是，又问道：“不知大娘为何而来，也是为了绣花大盗一事？”

“为什么这么问，陆小凤不是怀疑我是绣花大盗吗，他没同你提起过？”

陆小凤的确是这么同她说起的，但陆远洲有自己的定夺。“不，你不是。”陆远洲态度极为认真，这让公孙大娘有些不解。

“你就这么肯定？”

陆远洲道出了自己的判断，“此事，恐怕是有人想栽赃给你们红鞋子。”

公孙大娘道：“但鞋面的事只有组织内的姐妹知道，你的意思是有我们内部的人在捣鬼。”公孙大娘锐利的目光扫到她身上，似是想将她看穿。

“这只是晚辈的猜测，口说无凭，还请前辈不要见怪。”陆远洲嘴上客气，但眼神却在说她没错。

公孙大娘笑了几声，道:“好吧，我便信你这一回。”

“所以您真的不去找陆小凤解释清楚？”

公孙大娘摇头，“有你代我转达就够了，我还有另外的要事去办。”

道别公孙大娘，陆远洲正往回赶，忽然眼前一亮，前头的白衣公子分外眼熟，陆远洲小跑上前，拍了下那人的肩膀“花满楼！”

“远洲。”花满楼同样惊喜，“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远洲挠挠头，道:“昨天我们没等到公孙大娘，原本我打算再去西园转转，没成想还真叫我碰上了。”

“你遇到公孙大娘了？那你可有没有受伤？”花满楼扳住她的肩膀摸索着，确认没有伤痕后，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陆远洲还打算说些什么，忽然闻得不远处一阵鞭炮炸开噼里啪啦的响声，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咱们可是撞到喜事了，良辰吉日确实宜婚配。”花满楼笑道。

陆远洲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却有些茫然，愣愣道：“是啊，是挺好的。”

“今日我们宋老爷迎夫人进门，诸位图个吉利，还请收下。”几位小厮在门口分发喜糖。

一个小姑娘从陆远洲身侧穿过，手伸进篮子里抓了一大把喜糖，一溜烟跑出去老远，原地只剩下脱长的尾音：“代我谢谢宋夫人。”

陆远洲心里莫名有些发怵，那一声“宋夫人”让她头皮发麻，她成亲以后会不会也变成另一个“花夫人”，她的名字不再属于她，家也不再是她的家，属于她的只有一句“花夫人”。

“我们赶紧回去吧。”陆远洲扯扯花满楼的袖子催促道，这个地方她不想再待下去，嘈杂的鼓乐声震得她越发心烦。

“远洲，你还好吗？”她素来喜欢热闹，今天这是怎的了，花满楼心中担忧，他柔声安慰“远洲，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你不说我也不晓得你心中所想。”

“我知道，我没事，咱们先去找陆小凤。”陆远洲灿烂一笑，尽管她知道花满楼看不见，但她还是想这样安慰自己。

回到如意客栈，陆远洲将长街发生的事复述给陆小凤，对方狐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为什么觉得公孙大娘不是幕后主使？”

陆远洲将绣帕上的发现告知陆小凤，“我敢肯定那绣花的人一定个男人，不然他为何要在绣帕上缝两层线。”

陆小凤又道:“红鞋子里虽说只有女人，那万一是她们的同伙呢？”

陆远洲一时哑口无言，灵光乍现，“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你还记得薛冰穿得是什么样的鞋子吗？。”

“……红鞋子，”陆小凤顿时明白了“薛冰也是红鞋子的人！”

笼罩在眼前的迷雾霎时被拨开，花满楼道:“是了，公孙大娘不见得会对自己的姊妹出手。”

陆小凤捋着胡子喃喃道:“如果绣花大盗不是公孙大娘，那就只有……”

“只有什么？”陆远洲追问道，陆小凤反而打起了哑谜，“我现在也还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不能告诉你。”

陆远洲本想再追问，金九龄一封信将几人召回，一间积满灰尘的房屋内，陆远洲等人正悄声议论着。

鲁少华道:“蛇王的兄弟，曾经听见屋子里有女人的呻吟声，薛姑娘肯定人被绑到了这里并且还受了伤。”

这时候陆小凤并不想听到这话，这只会让他更加难受焦躁，花满楼出言安慰:“说不定薛姑娘并没有受伤或者伤势不重。”

陆远洲掀开凌乱的被褥，里面尚有余温，显然屋子的主人刚走不久。

陆远洲打开窗户查探，一支飞镖钉在她右手边的窗棂处，陆远洲趁几人不注意取下镖头的信纸，装作寻常模样回到几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