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雾云 第4章 分院仪式

一个哽咽的声音响起，伊琳婕看清了那张布满眼泪的圆脸，“你们...”男孩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地说，“有...有谁看见了我...我的莱福了吗？——它是我...我奶奶给我的蟾蜍，我...明明刚上车的时候，还...还见到它...”男孩在提到他奶奶时停顿了一下。

赫敏紧紧地皱着眉头，神情严肃，她打断了男孩的话，“不好意思，打断你一下，对了，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纳威...纳威·隆巴顿。”男孩缓慢地说。

“好的，纳威。我可以那么叫你吗？”男孩点点头，赫敏看着他说，“我想我弄明白了，你丢了你的蟾蜍，对吗？”伊琳婕缓慢地掏出了午餐盒，“我想，它就在这辆列车上，你有搜索过你的车厢吗？或是其他车厢？”

“我在后...后面已经问遍了。”纳威哭的更厉害了。

“哦哦，别伤心了，我能理解的…我也经历过…”赫敏不住地安慰纳威，试图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而伊琳婕在这时则在试图打开食盒的盖子，可是它像是被施了永久粘贴咒一样牢固，她又不得不施展一个小魔法，“羽加迪奥，勒维奥萨。”她小声念道，配合袖子里的魔杖，让盖子飘了起来，飞到手里。就在伊琳婕刚刚拿起午餐馅饼时，却发现车厢里寂静无声，连纳威的哭泣声也不见了。

“所以，伊琳婕，你会帮纳威的，对吗...”赫敏满怀希冀看着伊琳婕，“等等！你刚刚是施展了一个漂浮咒吗？为什么我没有听到声音？你也会无声咒？！”她几乎实在尖叫了，“妈妈说的不对！巫师们...”

伊琳婕连忙用馅饼堵住了赫敏的嘴，“对不起！”她又看向纳威，“我会帮助你的，我想我可以施展一个咒语——莱福飞来！”伊琳婕飞快地说，而在嘴里塞满馅饼的赫敏和脸上带着泪痕的纳威注视下，她有些不太自然，别开了脸。

又是一片静默，他们听到远处传来惊呼声和大笑声，之后又渐归平静，□□并没有从什么地方飞来。

“它大概是被困住了，我想你们可以再去询问一下后面的包厢，祝你们好运。”她又想拿起另一块馅饼……

“这是第几个了？”伊琳婕疲惫地问道，尽管她已经睡了午觉，但半个暑假的失眠还是差点让她倚着墙睡着。纳威的情绪也很低落，“不知道。”他闷闷地说，“真的很谢谢你们，真的，但是我…我想莱福不会回来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只有赫敏，她依旧维持着高昂的情绪，撩了一下她棕色的头发，这使得它们更凌乱了。“来，我们再试试。”，同时推开了另一间车厢门，赫敏踏进了包厢，说着“还有，你一定要给我展示你的魔法，伊琳婕。”

他们走进了车厢，只是进去的一瞬间，伊琳婕便后悔了，座位上红发男孩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话，一个黑发男孩，戴着破旧眼镜，正静静地坐着，毫无疑问，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

“对不起，”赫敏说，“请问你们有人看到一只蟾蜍了吗？纳威丢了一只蟾蜍。”她高高的音调吸引了所有人。

“我们已经告诉他了，我们没有见到一只蟾蜍。”伊琳婕注意到说话的红头发男孩的鼻子上有一块脏东西，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根已经露出杖芯的破旧魔杖。

“好吧，你是要展示魔法吗？”赫敏问道，“让我再见识一下好吗？”她突然坐下了，吓了那个男孩一跳，但他还是举起了魔杖。

而伊琳婕已经不为人知地退出了包厢，虽然这样做很不礼貌，但她实在困倦得厉害，简直像被灌了整整三品脱的生死水。伊琳婕一边走着，一边祈祷那些跑来跑去的学生不会把自己撞倒，但很可能在她头着地之前，她就会睡着。

“嘿，卡奥斯佩蒂家的女孩。”伊琳婕缓缓回头，看见两根柱子——不，两个人，她眨眨眼，然后终于看清了和自己打招呼的人，一个有着尖下巴和苍白皮肤的男孩，他在两个人前显得很瘦弱，“我是德拉科·马尔福，我们暑假里见过。”

“哦，哦，你好，马尔福少爷。”伊琳婕无力地回应。

马尔福显然没有注意到伊琳婕的状态，他又自顾自地介绍，“这边是高尔，另一个是克拉布，这位是卡奥斯佩蒂，都是纯血统家族。”听到马尔福介绍，高尔和克拉布不约而同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好，高尔先生，克拉布先生。”伊琳婕闭上眼睛，你们又不是要参加克拉夫特犬展，为什么还要出具纯血统证书？“请问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我觉得我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她让开了过道。

马尔福抿紧了嘴唇，他似乎不太甘心放伊琳婕就那么离开，“我希望我们纯血统家族可以联合起来，将那些泥...”伊琳婕抬眼看了他一眼，“咳…肮脏的人赶出巫师界。”

马尔福的人生真是悲哀，一个被纯血理论所洗脑的人，终究只是为家族争夺利益的工具，伊琳婕如是想，但她没有开口。

“好吧，我希望你会想明白，斯莱特林见。”马尔福最后看了一眼伊琳婕，便离开了，两根柱子也紧跟其后。伊琳婕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继续缓缓向前走去。

…………

迷迷糊糊中，伊琳婕觉得一只猫一直在冲着自己叫，她不耐烦地想捂住耳朵，却发现手动弹不得，只觉得被几千磅的东西压住了。

睁开眼睛，天已经全黑了，车厢里一片寂静，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和火车与铁轨偶尔的摩擦震荡声。伊琳婕看见了猫头鹰的眼睛闪着绿莹莹的光，右手还能动，掏出袖子中的魔杖，在幽幽的荧光下，她看见对面的座位上堆满了书，而自己的左边坐着一个人，她准确地用一本书压住了伊琳婕的手，而自己也在梦乡之中——枕着另一本平摊的书。

“赫敏，赫敏。”睡梦中的人睁开了眼睛，“哦！对不起打搅到你！我这就来收拾干净。”赫敏急匆匆地说，一边往箱子里塞书。“对了，你刚刚去哪里了？”

“没关系，我刚刚想去别的车厢也许会有收获。”无视赫敏的目光，伊琳婕对爱洛华的羽毛似乎起了很大的兴趣“可惜没找到，我想我们很快就要到了。”

“好吧，我先收拾一下行李。”

在那之后，她们又坐着聊起了天，赫敏问道：“我真的很好奇，霍格沃茨是如何分院的？——我们大家都知道它有四个学院，但是没有一本书上记载了它是如何分别巫师们的不同的。”她晃了晃手上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伊琳婕盯着她严肃的脸，“我不知道，他们所有人都遵循着一个‘传统’，”她说道，毫无例外的全部人，其中就包括维尔利特和威廉，她那严肃的姨妈和虽然没有在霍格沃茨上学，但似乎了解它每一个角落的叔叔。“但总归不是让你和巨怪搏斗，或是麻瓜学校常见的测试，以及让你从猫头鹰的粪便中辨别它们的肠道问题。”伊琳婕把威廉的话重复了一边，搭配着她百无聊赖的脸。

“好吧，”赫敏的神情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失落，又默默地收拾起行李。

渐渐地，火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在深紫色的天空下，依稀能看到一个小站台。车厢突然便沸腾起来了，学生们的吵嚷声中夹杂着不带感情的广播，不知名动物的叫声还有火车运转的嘎吱声，在走廊上回荡，形成了一阵可怕的噪音。

终于，火车彻底停下来了，人群便蜂拥而去，挤在那个窄小的站台上。伊琳婕缩了缩脖子，抵御寒冷的晚风，她已经决定等到人群散去在下去，以免被挤成脆薄饼。“你不下去吗？我听到有人在喊‘一年级新生’。”赫敏说，在她提醒下，伊琳婕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举着一盏灯，还听见他正高声呼喊。

“好吧，好吧，千万不要给我涂上起司酱。”伊琳婕咕哝道。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走吧。”伊琳婕看见了哈利和罗恩，他们正试图挤到巨人身边。

而巨人在一边高声呼喊，一边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哦，往这边来！哈利，”他似乎发现了伊琳婕和赫敏正在挣扎，“小伊琳婕，我来帮你！”他向二人走来，庞大的身躯自然地开辟了一条道路。“你好，我们见过的，我叫海格。”

“是的，我记得，海格。”伊琳婕点点头，她正大口喘着粗气，很多新生都是这样，因为他们是最矮小的一批。

“好了，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好，注意脚下，一年级新生跟我来！”海格带领他们走上了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又经历了一段漫长的下坡，在一个转角，视野突然变得开阔了——一片湖泊静静地等待着，而在它对岸高高的峭壁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塔尖林立，窗口在夜空里格外闪烁。

海格让他们坐上岸边停泊的船去，哈利，罗恩，赫敏，以及满头雾水的伊琳婕坐到了一艘船上。船上没有任何和发动机相像的东西，但它们却飞快地移动着，只一会他们便登岸了。

又经历了一段漆黑的隧道，一片潮湿的草地，再登上一段石梯，他们停了下来，“都到齐了吗？”海格问道，“看看你的蟾蜍还在不在。”他敲了敲那扇巨大的橡木门。

门从里面被推开了，一名高个黑发女巫站在那里，她严肃的神情在看到海格后舒展了一些，“一年级新生，都在这了，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现在由我来带路。”

走进大门，伊琳婕觉得门厅肯定能塞下一个普通人的住宅，而四周则是典型的古堡装饰，熊熊燃烧的火把，高得看不见顶的天花板，以及豪华的大理石台阶。

他们走上台阶，转而进入了大厅一个很小的房间里，空间又变得拥挤起来，学生们叽叽喳喳，神情紧张，而麦格教授的讲话只是加剧了学生们的不安，“...马上进行分院仪式...”不少人只听到这一句。

“所以，我奉劝你们精神一些，”她的目光在一些人身上停留了一下，“好好整理一下。我很快会回来接你们。”

伊琳婕听到哈利和罗恩正低声讨论着分院仪式，她又看向赫敏，后者则勉强冲她勉强一笑。好吧，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伊琳婕想，在巫师人口如此稀少的基础下，社会应会最大程度保障他们的权益，因为凡是种族歧视，种族隔离的族群都不会走的长远，更遑论巫师界的纯血统论不过是贵族维护利益的幌子，这是她对于这个世界的纯血统的理解。

“那是——”

突然有人尖叫道，还有人蹦了起来，伊琳婕抬头看去，一群珍珠白，半透明的“人”滑过房间上空，议论着什么，是幽灵。伊琳婕把脖子缩在领子里，她没有尝试听清幽灵们的对话，因为他们的到来使房间一下子冷了几个度，而且带着一阵凉风。

“好了，排成一排，跟我来。”是麦格教授的声音。

他们穿过走廊，在一道双扇门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豪华的礼堂。金碧辉煌，熠熠生辉，新生们忍不住发出了惊叹。

她还看见了校史里说的“露天”天花板，此刻正星光熠熠，又引起了一阵惊叹，而赫敏在跟他们解释这一切都是魔法的功劳。

麦格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礼堂正中央放了一个四脚凳，上面有个破破烂烂的帽子，大家的注意都被它吸引了。

在一片寂静无声中，帽子扭动起来，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它利用这张“嘴”，开口唱了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聪明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礼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侠义，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礼堂里掌声雷动，帽子则在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后，静止不动了。伊琳婕静静思考着，一个能读取人的想法和记忆的魔法物品，那么很有可能，她会暴露，不能保证帽子不会和教师以及校长沟通，该怎么办？

麦格教授向前走了几步，她的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纸，开始叫新生们的名字，“汉娜·艾博！”一个面色红润的金发女孩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

“赫奇帕奇！”一边的桌子爆发出一阵掌声，一本书，介绍了封闭头脑的原理，对于初学者足够了。

“苏珊·伯恩斯！”

有了，大脑封闭术！最基础的部分——保持头脑的空白，空白...

“赫奇帕奇！”两个女孩坐到了一起。

那么，我能不能尝试回忆一些普通记忆来迷惑它？有些困难…

“泰瑞·布特！”

远离格兰芬多，斯莱特林...

“拉文克劳！”左边第二桌鼓起掌来。

又经历了几名新生的分院，轮到了赫敏，她急匆匆地跑上去，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又有一张桌子爆发出掌声——他们的掌声从一开始一直是最大的。

就这样思索着，伊琳婕制定了一个短暂的计划，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

“下一个，伊琳婕·卡奥斯佩蒂！”

伊琳婕走出队列，慢慢地带上了帽子。放空脑袋的她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果然，“放轻松，孩子，不要紧张，这样只会让你的大脑一片空白。”伊琳婕便依照计划开始回忆一些普通的回忆，比如她在医院的时候，比如她和叔叔姨妈，以及小精灵的日常生活。“嗯，纯净的心灵，简单的愿望，这很难得，以及对于缺失情感的向往...让我想想，”帽子沉默了一会，“也许，你该去赫奇帕奇，在那里，你会感受到你想要的，温暖的，所有人都会帮助你的，好了，那么...”

伊琳婕刚刚松了一口气，帽子便笑了起来，声调很奇怪，“狡诈的脑袋，别忘了，我融合了四大创始人的思想，学生的隐瞒在我面前就是小把戏，”它说，“不过，你一开始的确骗到我了，我想我应该改变一下主意，也许斯莱特林会很适合你。”

伊琳婕默不作声，她很沮丧，“你在抵触？”帽子问道，“很强烈的情感，我能感受到，不想去斯莱特林？好吧，你是独一份的奇怪，以前从没有学生这样干过。”

“鹰，总会翱翔在天空，因此它们有着无与伦比的视野，但它们从不会忽视地面上每一个猎物，”帽子的声调更奇怪了，“你应该来到这里，知识会回答你的一切疑问，驱散一切迷雾。”

“拉文克劳！”它又变回了尖细的声调，一个桌子响起掌声，伊琳婕慢慢地走回去，她看见赫敏冲她表示遗憾，同时选择忽视了马尔福的不屑。

她坐到桌子旁，静静地看着空盘子思索，思索刚刚的见闻。这让她看起来很傻，但没有人表示奇怪或是跟她搭话。就这样，直到分院结束，邓布利多的讲话才把她唤醒。

“欢迎啊，”一个坐在上首的长鼻子老人说，“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他又坐下了。

“我是觉得他不太正常，但我们不能否定他的学术贡献，他是一个天才！”伊琳婕听到一个拉文克劳小声地跟她的同伴说，后者点点头表示认同。

桌子上突然出现数不清的美食，多半是蒸煮马铃薯和油炸肉食，以及甜掉牙的南瓜汁，和奇怪的硬薄荷糖。伊琳婕勉强填饱了肚子，在别人还在埋头苦吃的时候，打量起周围，除了辉煌的礼堂装饰，她看见在她所在的长桌旁有一名女性幽灵悄悄地离开了，似乎很忧伤。

而在教师席上，邓布利多在跟一个有着油腻腻头发的黄皮肤教授说话，两个人的表情大相径庭。麦格教授在跟一个矮矮的教授聊天，还有一个苍白皮肤的年轻人，他看起来很虚弱，总体来说比较正常，也许是因为他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头巾。

伊琳婕收回目光，食物已经全部消失了，邓布利多又站起来，讲了几点注意事项，最后在动听的校歌声中（起码邓布利多表现的是这样），他们被要求跟着级长回到了各自的公共休息室。

伊琳婕跟着一名身着拉文克劳院服的级长穿过一个又一个门道，转过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在登上一个螺旋楼梯后，最后到达了一扇奇特的门前，它的上面有一个青铜老鹰门环，伊琳婕了解它，它在校史的介绍中有被提到。级长把门环在门上敲了敲，鹰头便开口了，走道里回响起悦耳的声音：

“你认为，时间如何存在？”

级长犹豫了一会，说道：“我想，它依附于存在，依附于存在而存在，”

“哲学不是绕口令！但的确有道理。”门环肯定了她的答案，让开了门。

“好了，”他们跟随级长进入到公共休息室里，这是一个椭圆形房间，拱窗旁挂着蓝铜色的窗帘，此刻正紧紧拉上，看不见外面。天花板和地毯上装饰着星星，周围则摆放着书架，桌椅，正对着大门的则是一个大理石塑成的头像，带着一顶冠冕，“这是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在课余时间里，你们可以在这里活动。同时，在开学两周内，会有人带你们去到课堂，礼堂，以及这里。现在，回到你们的宿舍里吧，男生们前面转角就到了，女生们请跟我来。”新生们又分为两批，朝着不同方向走去。

伊琳婕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房间，一间标准的四人间，在她看到行李已经归置到床边后，也顾不得收拾齐整，便匆匆地换上睡衣，就一头扎进四柱床温暖的怀抱中，即使她已经睡过两次午觉了。其他人似乎抱着与她一样的想法，也都急匆匆地入睡了，高塔上的房间便归于了一片黑暗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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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分院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