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的心声被人当真了 第5章 第 5 章

笑笑的心声让本来还想着能不能获得些别的信息的皇帝瞬间放下了这个念头。

毕竟现在开国不到百年，大周朝正是欣欣向荣的时候，他自信在他的统治下不说是国泰民安，但也没到王朝末年那种只能求助于神佛的糟糕情况，他目前更多的是把这件奇异之事当做自己获得上天宠爱的证据。

对于心声中透漏出的一切都抱有一种看乐子的心态。

毕竟他作为幼主登基，却能从大臣和太后手中夺得实权的帝王，在没有遇到挫折之前，他是从来不缺少自信的。

既然不打算借机再了解未来，皇帝等笑笑表达完自己对于明天的期待，就让人带她回去，美其名曰是她母妃想她了。

笑笑看出他们之间应该是有事情要谈，于是虽然有些不舍得林如海（的脸），还是乖乖的离开了。

笑笑离开后，皇帝让人退下，在林如海疑惑的目光下神秘一笑，恶趣味道：“林爱卿容色出众，不知对朕这四子有何看法？”

听了这话本来就有些不好预感的林如海当即顾不得君臣之别，错愕地睁大眼睛，抬头看向正满脸看好戏意味地看着自己的皇帝与太子，当然，旁边还有一个同样被波及到的倒霉蛋，四皇子司徒观澜。

不过林如海这么些年官场生活，还是在最复杂的江南官场，干着得罪人的巡盐御史的活，心理素质还是很不错的，很快就意识到不只是自己能听到心声，于是他迅速镇静下来，沉稳开口：“臣相貌平平，已有妻儿，不敢对四皇子有何妄念，还请陛下明鉴。”

林如海迅速的反应让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满意，只是看着他镇定的样子还是有些遗憾没看到满意的笑话。

而一旁的司徒观澜可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毕竟再怎么说他未来会是算无遗策的白莲花周文帝，现在的他也还是没经历过风雨，仗着身份肆无忌惮，活的潇洒自在的皇子。

于是司徒观澜一脸怨念地看向皇帝，拉长声音道：“父皇，你只问了林大人，怎么不问问我的看法呢？难道是我的意见不重要吗？”

听到这不满的抱怨，皇帝和太子脸上都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就连本来紧张等待着皇帝对于自己能听到心声一事的审判的林如海眼中也忍不住闪过一抹笑意。

真没想到，外界一直说性子喜怒无常的四皇子性子竟然有些像小孩，看样子平日里真的是被太子护的很好。

皇帝笑着逗司徒观澜：“既然你这么不平，那么朕问你你对林大人的看法怎么样？”

林如海紧张地看向四皇子，他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四皇子的回答了，毕竟虽然都知道所谓他被四皇子强取豪夺的事情是假的，听到心声的也没几个人，但不管怎样都对四皇子的名声造成了损害，他本人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臣子，如果四皇子对此事心怀不满只要他坚持，自己最好的结局估计就是一个意外身亡。

只是他不想死，他还想知道女儿未来发生了什么，他还想护着他的掌上明珠一生平安，不再像心声中说的那样咳血而亡。

司徒观澜没怎么在意林如海期待的目光，毕竟如果不是笑笑的心声提到了他，这样一个地方官员他根本连认识都不认识。

不过他倒并不像林如海想的那样对此事深恶痛绝，毕竟说实话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多了个桃色消息，给听到心声的亲人们提供点儿谈资，让他们放松一下。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妹妹很期待明天与那个叫林黛玉的小姑娘见面，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心中那点儿小小的不舒服让妹妹过得不开心。

所以司徒观澜就像是没明白父皇隐藏的意思一样，笑嘻嘻地回道：“我对林大人的看法嘛。”

司徒观澜用眼角余光看着林如海额冒冷汗的样子，故意反问了一句，才回道：“我对林大人的看法不错，毕竟林大人在江南当了这么多年的巡盐御史，让江南的盐税增加了五分之一，这能力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就是如果林大人能把脸上那碍眼的胡子去了就好了。”

听了这话，林如海松了口气，这时候才感觉到后背风吹过的凉意。

果然，林如海心中苦笑，皇家人就没有一个简单的，就算是他刚刚以为被护的很好的四皇子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听了司徒观澜的话，皇帝和太子对此并不意外，虽然四皇子看似行事随意，在外人看来还有些喜怒无常，但实际上他一直都很有分寸，从来不会让他们为难，这也是他们宠着他的原因。

只是……太子笑了笑，宠溺的看向司徒观澜，小四果然是个好哥哥，现在还不忘记笑笑刚才的抱怨，趁机让林如海把胡子剃了。

“既然这样，那么这件事情就过去了，林大人以后注意一些即可，至于……”太子说着看向后院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接着说道，“顺其自然便可，能得知多少就看你的运气如何了。”

“多谢陛下，多谢两位殿下。”林如海心领神会，明白只要自己掩饰的好，皇帝他们并不介意自己利用这心声改变命运，这样想着，林如海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感激，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管理江南的盐场。

打探也打探了，恩也施了，接下来没什么事，林如海很快告辞。

没了外人在，四皇子瘫倒在椅子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太子调侃道：“林海长的怎么样？”

司徒观澜对此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林如海的面容，点头肯定道：“你真别说，他虽然三十多了，但外表还真看不出来，只要把脸上的胡子去了，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我被编排强取豪夺他也不亏。”

“所以你就让人家剃了胡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了什么罪呢。”

司徒观澜摊了摊手，无赖道：“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只是觉得林海的胡子碍眼而已，再说了，用剃胡子作为刑法在本朝开国之初不就被废除了吗？父皇也没留胡子，总不能说父皇犯法了吧！”

本朝太祖乃布衣之身，在起事之前就是个小混混，整天在乡野间游荡，大事不犯，小事不断，起事之初还因为刚犯错被剃了胡子而被其他起义军嘲笑，于是太祖建国之后就把这项刑罚去了。

还真别说，没了胡子确实是显得年轻很多，于是后来就很少有留胡子的人了。

太子听了司徒观澜的狡辩噎了噎，想不出怎么反驳，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见到太子这副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司徒观澜心情很好，笑盈盈的看着皇帝和太子去处理政务，他在一旁无聊的边啃糕点，边自言自语：“唔，你说林海为什么要留胡子呢？难道是文人的奇怪爱好？我记得确实有些放荡不羁的隐士喜欢留长胡子，觉得看起来更加仙风道骨。”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剃胡子是刑罚，我记得他祖上是书香世家，在前朝也是大官，或许是家族传统。”

司徒观澜在那里漫无边际的猜测，还不安分的试图去骚扰太子，让人幻视家里在你工作时喜欢给你捣乱的猫猫，淘气却又让人莫名心软。

太子听着司徒观澜越来越离谱的猜测忍不下去了，觉得他要是再继续猜下去指不定林海都成了前朝势力，想要复国了。

也不想想他家先祖就是因为投奔太祖推翻前朝才被封的侯。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孤看林海就是因为长的俊秀，又是少年探花，任职之时担心自己看起来不靠谱，想要有威严一些才留的胡须，你就别给他编什么奇奇怪怪的身世了。”太子无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得到太子回应，司徒观澜更兴奋了，跃跃欲试想要继续骚扰太子。

皇帝在批阅奏章的间隙抬头看见两个人的互动，无奈的摇了摇头，假装训斥道：“小四，你皇兄在做正事呢，别闹他。”说着还让人把桌上放着的一盘刚送来的糕点给他，“乖，拿着点心去找笑笑玩吧。”

皇帝这打发不懂事的小孩子的样子让太子和周围侍奉的宫人都忍不住面露笑容，好笑的看向抱着点心盘子呆呆地站在那里控诉的看向皇帝的四皇子。

司徒观澜有些生气，“父皇，我都多大了，你怎么还用这种招数打发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是的，司徒观澜是个惯犯，从小就喜欢黏着太子，在太子做正事的时候打扰他，皇帝也因此训斥过他，只是太子护着，他本身也算有分寸，总能在皇帝真正生气之前乖乖认错，时间久了皇帝也就习惯了，只是有时候还是会这样拿盘点心哄他离开，算是父子间的相处的方式之一了。

“那朕拿回来？”皇帝假装要让人把那盘点心再收回来。

“别，到我手里的就是我的，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努力哈。”说着司徒观澜像是害怕皇帝真的要把点心收回去，说话的同时就抱着点心跑出了书房。

等他离开，书房里就传来了皇帝和太子愉悦的笑声。

司徒观澜漫不经心地走向笑笑的院子，想着：我这样也算是彩衣娱亲吧？不过真讨厌啊，为什么又不让我黏着皇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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