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锦儿将换洗的衣服拿了过来。
预备给贾瑛换上,但是贾瑛抓着锦儿的手不放。
这锦儿含羞道:“你方才怎么了,和谁一起共赴云山了?”
贾瑛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听我说,刚才我做梦,梦见我们在一起做游戏。”
“那做的是什么游戏啊?”锦儿继续问道。
“你听我给你细细说来,相传楚怀王有一天叫侍臣备车去看风景。
马车跑在曲径通幽的小道上,怀王看着窗外美景心情渐入佳境。
突然眼前出现浩渺的云梦泽,怀王兴高采烈地到了湖心,登上高唐观。
心旷神怡的怀王酒临风独酌起来。几杯下去倦意袭来,便和衣而卧。
他梦见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飘了进来,深情地看着他说:我是巫山神女,听说大王游赏高唐观,特意前来相见。
两人执手相看,情意绵绵。
临末神女告辞说:我住在巫山南面的丘冈上。
早晨我是天边的云彩;晚上我是行道上的清雨(巫山**),朝朝暮暮,您都能在阳台山下见到我。
话音刚落怀王就醒了,梦中的景象历历在目。
第二天怀王到阳台山下。
只见葱郁的山峰绕着彩云,一会儿耸然直上,一会儿飘如巾带,千变万化。”贾瑛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此时,贾瑛拉着锦儿硬着头皮,要和他一起领略**之事。
这锦儿开始是拒绝的,但是禁不住贾瑛的软磨硬泡,又兼之素知她已是贾瑛的人儿了。
此亦不算越礼,于是索性同意了起来。
幸亏无人撞见,不到一个小时,已经是四更天了,两人完毕之后。
各自睡去,不知不觉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樱桃起来给贾瑛收拾床铺,锦儿低下头只管弄衣带,一种娇羞怯弱,非可形容得出。
贾瑛便觉得心内大畅,疼痛感早就丢至九霄云外了。
樱桃便嘲笑贾瑛道:“大爷昨夜和谁一起同床共枕,鸳鸯戏蝶了,闹得我一夜都没睡安稳。”
贾瑛急忙涨红了脸,不止如何说是好,只是将他的手一捻,含情脉脉地开口道:“你是不是发情了啊!”
樱桃急忙将手缩回,不敢言语。
贾瑛觉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边劝阻,一边喊锦儿,此时才觉得古代比现代好多了。
没有那么多的金钱约束,没有那么多礼仪规章。
还好他生在了富贵人家,即使在贫困家庭也可以狎妓游玩,心中便觉得大畅通。
贾瑛见了锦儿,只见锦儿此时迷迷糊糊的,许是昨夜没有睡好。
见了贾瑛一种寂寞涌上心头,又想起了昨夜的巫山**,便觉得不畅快起来。
贾瑛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昨夜难舍难分,刎颈惜别。
今天见锦儿啜泣起来,便觉得十分不快。
便开口询问道:大白天的,你哭什么哭。
锦儿开口道:“只是不希望大爷再犯旧辙,大爷才好了一点,就又想起了儿女私情。老爷告诉我了,这几日你在家安心养伤,不必再去看私塾了。”
“那好啊!”贾瑛兴高采烈地开口道。
“好事,好是好!”不过锦儿说了一半,便不再开口。
“有什么话,你只说就是了,何必藏着掖着。”贾瑛心急如焚道。
此时,贾宝玉将贾瑛被打的事告诉了贾母。
贾母一路狂奔,一句一字哎呦我的孙,我的宝贝蛋子,我的心头肉。
只见贾母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贾瑛许是被打傻了,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了贾母就向丫鬟樱桃开口道:“哪里来的村姑,这是刘姥姥吗?”
“什么刘姥姥张姥姥,谁是刘姥姥。我是史太君,你奶奶啊!”贾母只得一边安慰贾瑛一边嚎啕大哭道,“好狠心的贾赦,我孙子才刚到13岁,怎么就被打成这样子了。脑子都被打傻了,你让我怎么活?”
在贾瑛眼里是没有见过贾母的,只见这贾母长得是鬓发如银,体格微胖,面如傅粉,迈着小小碎步走了过来。
贾母一边说话,一边命令丫鬟珠子给贾瑛用药和酒研开,贾母肉一声亲孙子一声,啜泣不止。
贾母知道贾赦是舍不得这么重的下手的,就一边安慰贾瑛一边数落贾赦道:“不争气的儿子,自己无能,居然将气撒到了孙子身上。”
此时,薛姨妈同林黛玉贾宝玉史湘云李纨等人都在这里,唯独不见薛宝钗。
林黛玉见贾母泣不成声,于是开口责问道:“贾母怎么知道的?”
“是我偷偷告诉贾母的。”贾宝玉细声软语道,好像同时又害怕被人责骂似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过了约莫一个小时。
贾瑛觉得家里很吵,就朦胧中头躺了下去,众人见贾瑛睡了过去。
贾母就开口道:我们走罢!该敷的药都敷了,我也交代过了樱桃和锦儿,让她们好生照顾贾瑛,你们都放心吧!
待贾母走后,樱桃开口道:“老爷说,让你这几天摘抄《论语》。”。
屋内的热气蒸腾起来,炉子里的火也越烧越旺,月如钩楼里的气氛也一点点被点燃了起来。
好好好!贾瑛思虑道,继而开口道:“敢问当今何年何月?”
锦儿止住了眼泪,过来摸了摸贾瑛的额头道:“会不会是烧傻了!”
“没有吧!老爷最近几天行为异常,可能是中了魔了。”樱桃补充道。
“是啊,瑛哥最近几天,无论是行为还是语言都超出了我们的理解。”樱桃也补充起来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际。
贾瑛张口道:“读书人不在黄道□□,总以事理为要。你们刚才说的论语,我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
锦儿惊讶道:“老爷仔细交代过了,要亲自考察你的。你不要在这里充大了,老爷教训你,也是为了你好。他说,让你改悟前情,留意于孔孟之学,委身于经济之道。”
樱桃开口道:“我也是看过几次论语的,待我把书拿来,考你一考。”
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书房,将论语拿了出来。
“请听第一题,《论语》共有多少则?”
“二十则。”
“哎呦,不错啊,我就知道我们瑛爷天生是快读书的料子。”锦儿开口鼓掌道。
这要是放在平日里,贾瑛是什么都不懂得,比起贾宝玉贾瑛只是个庶出子,读书论学这些在他看来,是无用功。
再说了,贾赦这次让贾瑛读书,可能是听从了贾政的意见。
毕竟这件事情没有贾政是摆不平的,况且贾政十分喜欢读书,人称书呆子。
可能贾赦去给贾瑛求情的时候,贾政给贾赦提的要求。
“请听第二题,《论语》学而篇第一,背下前四句。”
这些对于贾瑛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别说论语四则了,就是整个《红楼梦》,他也能记得个三分五分的。
于是,开口即来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哇,两个丫鬟们都长大了嘴巴,吃惊地望着贾瑛,不知道如何是好,不停地夸奖贾瑛为盖世之才。
“大爷有这门子功夫,要是放在别处,一定能够赚到盆满钵满吧!”锦儿夸赞贾瑛道。
“哪里有?”贾瑛也思虑过这个世界的逻辑结构,中学学的牛顿力学,化学的元素周期表,玻璃瓶子酒精之类的,根本无法造出来。
那个世界人们穿的牛仔裤,各种腈纶,跑的汽车,都是石油,化工,还有各种西药,都是化合物。
现在想要在这个世界致富,是不太容易的。
贾瑛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
“刚才问你现在是什么年份?”贾瑛继续询问道。
“现在是明汉嘉应年。”丫鬟樱桃开口道。
贾瑛思考起来,在那个时间线上,《红楼梦》成书于康熙雍正乾隆年间,那个时候小说业十分发达。
正在贾瑛思虑之际,锦儿继续询问道:“以防万一,我再问爷一个问题。”
“你说吧!”贾瑛胸有成竹道。
“《论语》里仁篇有,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里仁》包括二十六章,内容涉及义与利的关系个人的道德修养孝敬父母以及君子与小人之间的区别。
那句话的意思是,父母的年纪不能不知道,一方面因其长寿而高兴,一方面又因其年迈而有所担忧。”
“那你知道赦老爷的年纪吗?”锦儿责难贾瑛到。
“我……”贾瑛心想,自己刚穿越过来,不可能这么快就露馅了吧。
于是,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忘记啦,我不知道。”
锦儿只得苦口婆心道:“你怎么能忘记老爷的生日呢?上回不是才告诉过你,是在五月。”
贾瑛只得点头答应,并且连连称是。
樱桃也开口道:“这些问题都是最基本的,你可不要在老爷面前露馅了呀。不然……”
“不然怎么样?”贾瑛不服气到。
“不然又是一顿白打。”樱桃不忍出口。
“他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贾瑛也无可奈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