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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红楼]贾赦今天也在疯狂篡位 > 第6章 共享差事(上)

大雨滂沱,但难民们却欢呼不已。也不知谁喊了第一声,渐渐的难民声音汇聚成一股强有力的呐喊声:“太、祖爷万岁万岁万万岁!当年就是太、祖爷带着四王八公带着老百姓闯出一条生路来!”

这番话语对于满朝文武来说比惊雷声还响彻寰宇。所有收到消息的朝臣们神色带着些复杂看向巍峨的皇宫。

但此刻黑云压城,雷霆滚滚。即便往日是京城中最高的建筑,但在骤然的黑云压迫下,只能依稀看得见重重叠叠的轮廓。更别提为了照明,白日也点了宫灯。

在风雨中摇曳的宫灯,忽然间似鬼火,将原本权势象征的皇城晕染出几分嗜血的鬼魅来。

“这风雨真是越来越猛烈啊!”有人低声轻笑着:“不愧是秦王爷,直接抬出了太、祖爷,打着上皇和当今的脸!”

斋戒半月的上皇和当今:“…………”

当今看着步步逼近自己,亲自进宫禀告宗正寺施粥人选的上官霆,瞧着人冷厉的脸色,趔趄的往龙椅上退:“既是伯祖所言,朕自当许可!”

上官霆扫了眼竭力端坐龙椅之上,眉眼间似乎还带着些惶恐的当今,丝毫没有帝王威严的皇帝,脸彻底黑了:“然后呢?”

三个字裹挟着直白又凌厉的杀气,当今紧张的吞咽了口水,一副焦虑的模样,想了又想,瞧着上官霆似乎耐心告罄,急急忙忙开口:“不过秦王爷可得注意,贾赦废物之名可谓是名震朝野。他昔年考核的成绩,你应该知道。”

太、祖爷的确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还是个大方的好皇帝,予以军权便罢还对四王八公承诺世袭罔替。得亏上官太后垂帘听政时期与四王八公周旋渐渐完善爵位继承制度,所有承爵人需经过一定的武举考核方可继爵——此举明面上算削了开国勋贵的权,但也因此本朝成了史以来开国武勋全都活的好好的朝代。

“下等。”上官霆面无表情的回应:“能当一等神威将军已经陛下隆恩浩荡。但没办法的的确确运道还算好,父王感同身受回忆过往,还望陛下与上皇能够摒弃龃龉,勿忘太、祖创业初心乃是保家卫国!”

说到最后一句,上官霆直挺挺跪地,视线却颇为大不敬的看向帝王,眉头紧蹙。

当今,上皇武帝的七皇子,其母族出身虽算不上显赫,却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怎么就养出怯懦似鹌鹑的性子来?

客观来说当今虽然在二十几位皇子中不算亮眼,但昔年入六部历练时也得工部尚书赞誉,也曾研发出利民的水车,也算有些功绩。

当初登基,也是武帝亲自下的圣旨,也算德位正的。

可登基十年了!

十年了!

如今朝堂说好听些叫双皇对峙,实则是当今优柔寡断,一碰到点破事就敢拿着奏折去找上皇请人批复。就连虎符塞人怀里,当今都能哆哆嗦嗦还给上皇,还抱着上皇大腿痛哭。

如此帝王,不营造双皇夺权势均力敌之势,都害怕有狼子野心的再一次夺权篡位。

腹诽着,上官霆声音更冷了些,从袖子中掏出有关承恩公黎家施粥异常的奏折递给内监戴平:“还请陛下管管天家亲眷,臣还不想请他们聊聊。”

边说他不急不缓起身:“臣还得去大明宫拜见上皇,请恕臣暂且告退。”

当今没错过上官霆眼里的不耐,目送着人背影离开,缓缓看向御案上的玉玺。最后视线又移动到五彩龙纹象耳香炉,望着香炉周遭萦绕着淡淡的,却珍贵异常的龙涎香轻烟,笑了笑:“年轻真好啊,这火气大的秦王爷似乎都要去找父皇算账了。”

戴平垂首不语,只双手恭敬的呈上奏折。

“不用管,反正太、祖爷福泽后人。”当今伸手握住玉玺,握住所有兄弟包括才智双绝的忠义亲王都无法握住的玉玺,傲然着:“朕等他们吵好,然后敲个印就成。”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他便看到了宗正寺出的任命,从顺如流的将玉玺换成司徒皇族的族长印鉴。

“啪”轻轻一声,快速又省心,解决了原本头疼的十万难民云集皇城一事。

瞧着上官霆拿着盖印的文书匆匆离开,当今啧啧了一声:“小年轻啊,二十五六岁的,看起来比我还老啊!”

被感慨上官霆穿戴上蓑衣,急急忙忙驾马赶回西城难民聚集地。边翻身上马,他横扫偌大的皇城广场,低声叮嘱司律一事:“把任命和本王厌恶贾赦得差的态度散播出去,你亲自去盯紧贾史氏。本王一直觉得贾赦感同身受赤足走路完全不是出于本心,没准碍于贾史氏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撺掇,甚至是王子腾和史鼎暗中拿着贾家当棋子试探皇家态度。”

司律颔首称是。

他也觉得贾赦没这个脑子恰巧做梦恰巧撞见老王爷出府巡查,毕竟贾代善当年面对御史攻讦拥兵自重的时,直接当场放出豪言壮语——老子要想谋朝篡位那你们参贾赦花天酒地纨绔不事生产干什么?说起来我还气,皇子夺嫡都不带我的嫡长子玩,几个意思?

回想着自己当初被震惊到的一幕,司律身影很快与雨水混为一体,熟门熟路的进了荣国公府。

一府中轴线上,代表家主与家主夫人居住之地。

但荣禧堂厢房住着贾政夫妇,而不是袭爵的贾赦。

荣禧堂对应的荣庆堂,更不是贾赦夫人邢氏,而是贾史氏居住之地。

隐忍住将不合礼法律法的国公府邸大拆大改的冲动,司律悄然找了绝佳的位置,匍匐等待。

贾史氏压根没想到还有密探盯着她,一目十行看完史家送过来的消息,扼腕叹息:“这运道要是落在元春身上,都能成天生凤命了。可惜被老大得了去,肯定白白浪费了。”

赖嬷嬷闻言双眸一动,带着些诡异的亮光,低声禀告着:“可……可若是按着迷信上托梦的说法,元姐儿不也是可以得祖宗托梦显灵吗?或许是齐心协力才能降雨呢?” 要是她养大的元春成皇后,那她岂不是可以享奉圣夫人的荣耀,跟那甄家一样全家发达?

“你以为上官靖是个傻的?”贾史氏扫了眼自己颇为仪仗的心腹赖嬷嬷,冷笑一声:“那老不死的可是从开国混到现在,手握实权,屹立不倒,精明着。”

赖嬷嬷面色一白:“是,我……我就是……”

“罢了,去找老二……”贾史氏吩咐的话语一顿,看向紧闭的窗门,唇畔紧抿半晌,才开口:“算了。现在都不知道是福是祸,还是先莫要牵累政儿了。等赈灾施粥事情尘埃落定了再说。”

听得最后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赖嬷嬷心中有数。

要是有功,那自然而然的要恩惠在元春身上了。毕竟当官太难了。现如今没有战争,靠当文官升迁,太慢了。贾政十年了还是荫庇的工部员外郎。还不如往后宫使使劲,但凡有个皇子龙孙,也就兴旺发达了。

一字不落听完主仆两对话的司律:“…………”

这娘当的也真是够偏心眼的!

将对话命人传给上官霆,司律继续窝着,琢磨着王家消息什么时候来。

收到消息的上官霆:“…………”

听得营帐被风吹的哗哗作响,上官霆暂且压下质疑到底是否巧合的声音,问左右:“贾赦人呢?”

“禀王爷,贾赦得差后再求着北静王。”侍卫诉说贾赦的去向。

上官霆闻言头直接疼了。

别看北静王是个王,但也是……也是温和的纨绔,甚至因避嫌,寄情美食,也压根一点没主事过。

现在纨绔主事,他眼皮有瞬间都开始跳灾了。

被腹诽的两人:“…………”

北静王瞧着言语颇为卑微,一改往常傲然的贾赦,本觉得自己异常满足狠狠出了口恶气。可转眸间撞见人至今通红的双眸,又看看自己也裹着膏药的脚,他忽然间又觉得没什么意思,颇为坦诚的推心置腹:“我是驸马爷,你求我帮忙拿捏个章程,你干脆去求贾敬得了。他好歹也是前太子伴读也当过官。”

“我都求你了你还戳贾家的心肝脾肺肾?”贾赦本弯腰屈膝的,可一听贾敬这名字就忍不住怒气冲天,质问连连:“要不是我敬哥那么聪慧,我爷爷我爹他们能放心让我吃喝玩乐吗?”

贾家兄弟两国公也是颇有智慧之辈,琢磨着一个在京保障朝中有人一个在外立军功,一个盛一个稍微衰一些,这样一起一伏守望相助,可以避开某些锋芒。

两府一开始执行很好,二代宁府贾代化虽然年轻时征战过天下但受过伤拿不起刀枪剑戟,便踏踏实实在京为官。因此只封了个一等神威将军爵。而荣府贾代善在外征战四方得战神之名,靠战功封荣国公。

大权在握的贾代善没忘记自家规划,还颇为积极,直接仗着军功一脚把宁府第三代贾敬踹进了上书房当太子伴读,等贾敬略显出天赋后又直接一脚踹进了军营让人从小兵做起,等人当了三年兵洗了贵公子娇气后又踹进了科考队伍,说盛世重文……

大概是被踹多了,贾家好不如容易培养起来的继承人,跑了!

北静王看着磨牙的贾赦,又看看面带狰狞的贾珍,轻咳了一声:“是,我……我一时嘴损说错了话,我给你赔礼道歉。不过咱说正经的,咱们这些三代啊,你动脑筋想想,最高爵是谁?”

贾赦止住燃烧的火焰,转动脑筋仔仔细细想了想。

四王爵位袭三代才降爵就不去想了,八公里面【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缮国公石磊之父亡故,石光珠守孝还没参加爵位考核,爵位待定。

“一等伯牛继宗!”贾赦还没开口,贾珍便直接诉说了:“水世叔您的意思是让我叔豁出颜面去求他?”

“当然了。皇家都给排列出能耐了,公侯伯子男爵位,剩下的将军爵都是末流。你们八公即便几家第三代是当今时期考核封爵,不像牛继宗是上皇时期便封爵。可不管怎么说姓牛的还是有实力。”北静王瞧着神情萎靡的贾赦,叹口气,“咱们小时候争当老大打来打去,结果不声不响,能耐的是牛继宗!”

——他讨厌贾赦,但不介意联合贾赦给牛继宗找小小的茬。

“户部侍郎,官居三品,实权部门实权三品,以他武勋的出身还未正儿八经的科举出仕,能做到三品,可见能耐啊。”

这一句比一句明显的激将法话语来袭,贾赦抬手捏了捏自己受伤的脚,疼得倒抽口冷气:“你以为我傻吗?去求他?”

“那你去求上官霆?”北静王淡然一摊手:“他看在叔祖父的份上肯定会帮你!否则你找珍儿找我出主意有用吗?我们两都避嫌吉祥物!”

听得北静王如此自嘲,贾赦闻言直接冷汗涔涔,权衡着:“我跟上官霆……”

“闭嘴,上官王爷!”北静王冷喝了一声:“他已经承爵了。尊卑有序你现在刻入脑子里!”

看着骤然面色冷若冰霜的北静王,连带略微肥胖的身躯都带着畏惧的颤栗,贾赦眼眸黯了黯。

昔年他仗着父祖荣耀何其嚣张,点名道姓算基本操作。

可现如今都得谨慎着。

对比着有爹没爹的落差,贾赦老老实实一弯腰:“谢谢北静王教诲,我知道了。”

北静王有些讶然的看了眼贾赦,沉默一瞬,也没说其他。

毕竟,的确天都变了啊。

“我跟上官王爷并未有情谊,除却其承爵那日恭贺过,这些年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贾赦望着沉默的北静王,诉说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我还是去求牛伯爷。起码我们还有一起长大的情谊。”

北静王一抬手比划了个请的姿势:“看你求我的份上,我说一句趁早去。趁着大雨哗啦啦的你去堵他门口都显得是程门立雪,诚心诚意知错就改。”

贾赦不敢去看被风雨吹拂的营帐,心里有些忐忑。

其实牛继宗也跟……也跟他割袍断义许久了。缘由到挺简单的——荣禧堂住着贾政,他曾经派御史上奏过想替贾赦撑腰,结果却被贾赦当庭陈情给弄的里外不是人。

回想着自己不成器扶不起的过往,贾赦双眸带着希冀看向贾珍。

贾珍好歹也是当家做主的三等威化将军了。

贾珍小时候跟在他身边,没少跟三代一起玩的。

贾珍毫不犹豫后退:“我是第四代,跟你们都不太熟的。”

贾赦见状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可无奈时间不等人。因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真下雨天回城户部衙门堵人。

刚散衙的户部侍郎扫见自己车夫欲言又止的神情,当即一挥手打断人当众诉说,自己深呼吸一口气,拒绝回想某些事情,飞快掀开车帘入内。

果不其然看见了某个得差事的四王八公后裔。

一身低调灰扑扑的青衣,不像从前锦绣华服,恨不得全天下都侧目欣赏。

“贾恩侯!”牛继宗视线落在纱布包裹的双足,神色冷峻,毫不客气:“别让我派人请你下去。”

“哥,我给你跪下了。”贾赦抬手在茶几上比划了个跪地的姿势:“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哥,您看在小时候我也帮你打架的份上,大发善心帮我一回吧。”

牛继宗面无表情:“你帮我打架?我救你多少回了?”

“那我帮你抄作业,我月钱帮你买字画,我……”贾赦竭力列数这小时候的情谊:“我扛着珍儿给你当滚床童子,让你嫂夫人进门不到三月就怀孕了,你上青楼逢场作戏怕嫂夫人知道我给你打掩护……”

牛继宗扫了眼说着说着手指头都翘起来要数一数多少年少轻狂往事的贾赦,沉着脸言简意赅质问:“还真一如既往无赖啊。来我衙门堵我?怎么不直接站在大门口呢,让所有人都看得见?”

一声又一声的质问来袭,贾赦止住回忆过往,揉揉被躁红的脸,“我……我还是稍微懂那么点点人情世故的。当众堵你岂不是让你也被人抓着小辫子攻讦。所以我特意换了你家仆从衣服来的。”

牛继宗定定的看着都有些短了衣物——昔年他们还一起穿着小厮衣服跑出去玩,觉得马车内环境压抑的不行。

张口吩咐了一句“回府”便又迫不及待问:“真荣贾祖父托梦?贾赦,让我卷入这些旋涡之前,你总得交底。”

说着牛继宗喝口茶压压火气,盯着贾赦的双眸,单刀直入:“我可没忘记你贾家还有个金陵四大家族之首的美名。”

“那完全是污蔑!我一辈子都没回金陵,我在金陵搞个四大家族,那叫勾结地方,我找死啊!”

没错过真真实实的怒火,牛继宗脸色和缓了一些:“回答我是不是真的托梦?”

迎着如此犀利,似乎能直接窥伺他脑子里想法的眼神,贾赦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竭力与人四目相对,一字一字回答:“真我爷爷托梦,我黄粱一梦的,否则我有病走路吗?”

“梦到什么了?”

“…………梦到我死了。”知道自己有求于人,贾赦说的是老老实实的。岂料对方还咄咄逼人,追问:“死得有多惨,让你仪态尽失,直接癫狂的从营帐往外跑?”

闻言,贾赦牙龈都咬得咯咯作响。

他知道难民堆中有耳目,但没想到这些耳目传递消息速度也那么快。

看着倔强的挺直脊梁,似乎带着些不忿的贾赦,牛继宗直接将茶盏咣当往茶几上一震:“贾赦你骗我有意思吗?你死的得有多惨,才让荣贾祖父不惜贾家荣府富贵第三代的策略,让你卷入双皇斗争中?”

说到最后一句,牛继宗嗤笑一声:“给贾敬托梦我都信。”

如此直白的嘲讽来袭,贾赦气得怒拍茶几。

世交发小,一起长大的世交发小就这不好,知根知底的!

“我孙女。我变成了孙女!”贾赦内心呸呸呸三声,抬眸剐了眼老神在在的牛继宗,开口:“当初废太子的时候,我爹也说过抄家灭族一事,说以他功绩,要是贾家被抄了,那我作为他的嫡长子肯定是直接被当众一刀铡个痛痛快快的。”

发自肺腑诉说自己的的确确被告诫过的事情,贾赦扫过身形一僵的牛继宗,低声啜泣:“可……可我爹没说过女眷十六岁以下,会被流放三千里,会被充当军、妓!”

牛继宗面色一黑,捏紧了茶盏。

“我……我一个青楼常客,难道不知道青楼女子的遭遇?”贾赦说着悲从中来,唯恐那军、妓一词真真的有朝一日会成为现实:“军妓比青楼还低一等,真最最最下贱的。我虽然不喜丫头片子,可我……我一个男人一个祖父也绝对做不到自己的孙女下场如此凄惨。”

呸呸呸,巧姐儿等着祖父给你找靠山!

“所以我能不吓疯吗?这……这爷爷托梦,简单直白拿我熟悉的青楼名妓来举例。”

哭泣声飘荡在马车内。

不像从小到大经历的那种假哭,反而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惶恐哀泣。分辨着感慨着,牛继宗缓缓往后一靠,身姿都带着些放松,“也就你幸运。本部堂琢磨将难民登记造册,撰写野菜大全。近些年天灾不断,若是野菜也能种植,也可充当口粮亦或是佐料。”

怕贾赦不理解,他还举了个例子:“比如青团,便是艾草制成。”

“这事,你出面办吧。”

贾赦有些跟不上牛大人的思维:“我找野菜?那难民就算把野菜放在我眼前,我都不知道不认识。”

“你有钱,找些难民同籍贯的书生,让书生按着难民口述描绘野菜的模样。这样一来也算结交几个文人,施恩。”

“等等,野菜不提,现在重点是难民饿肚子怎么解决啊?”贾赦挠挠头,问的颇为真挚:“而且我跟你实话啊,那西城难民聚集的地方是真臭啊。我看顺天府有摆设旱厕之类的,可……真不能提。”

“还有那些难民有杀人犯有小偷小摸的。”

“还还还有那么多人得聚集京城到什么时候啊?能送他们回去了吗?可京城下雨又不代表灾区下雨。”

“还要呆那么多天,能想办法让他们洗个澡吗?换套干净的衣裳。”

“…………”

听得一连串傻的愚蠢的问题来袭,牛继宗缓缓吁口气,认真听完,才开口:“第一,难民有朝廷安排!第二你只是领宗正寺的差,没必要考虑那么多事情。”

“可我第一次办差,想要办得好,让难民也真开开心心回家。”贾赦听得这口吻中似乎有办法的意思,赶忙诉说:“钱不是问题。”

牛继宗:“…………”

牛继宗:“…………上官叔祖父是不是知道国库没多少钱,就逮着你薅啊?”

被贴上小肥羊的贾赦纠结一瞬,还是颇为肃穆道:“那……那我也愿意的。算做些好事,为我孙子孙女祈福。”

望着人眼里蕴含他看不透的畏惧,牛继宗蹙眉成川,低声道:“那你就出钱安置难民,仿照军营会被人联想,就仿照客栈通铺的模式,让难民参与建设,付给他们工钱。这样一来他们日后回乡也手里有钱,二来可以让他们记得贾赦的恩情,三来最重要的一点,这客栈名字你越过上官霆找叔祖父哭,让他专告当今,由当今给客栈取名。地契房契之类也一并上交。建起来的房舍以后可以免费给进京赶考的书生住,彰显帝王慈爱。”

“为什么不交给上皇?我可以直接见上皇。”

牛继宗直勾勾的盯着问的真挚的贾赦。

待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才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何时捏碎了茶盏。

看着四分五裂的茶盏,牛继宗剐了眼贾赦,说的发自肺腑:“皇子夺嫡真的不能带你玩!”

“最简单一句县官不如现管没听过吗?当今得位正,也是司徒皇族的族长,是宗正寺寺正!”

贾赦看着气得毫无仪态,唾沫星子都飞出来的牛继宗,像极了曾经熟稔的好友,赶忙开口:“大人您厉害,您算无遗策,您那么聪明,您……您能给我一支笔让我记下来那么多要点吗?”

“我……我吓忘记了。”

牛继宗:“…………”

一个时辰后,北静王正享受贾珍亲自端上来的冰镇西瓜。

刚一口冰凉甜蜜汁水入口,岂料他就见帘账被掀开,看见了一瘸一拐的贾赦竭力的掀开帘账一副小厮做派,再看看连朝服都未脱的牛继宗,吓得手中的瓜都掉了。

镇国公牛家今日也有子弟在场,是牛继宗嫡长孙,才五岁。随个大流表个态而已,真遇事了,仗着一句“还是个孩子”都能直接退一步。

此时此刻牛大人亲自前来,这意味就不一样了。

他们四王八公有脑子的人来了。

不对……

同样一起长大,凭什么贾赦这个曾经背弃过牛继宗的能把人请过来?

北静王:你的竹马我的竹马好像不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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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共享差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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