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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侦探裘智 第41章 祭祀风波

作者:大呱哈哈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6-16 08:57:39 来源:文学城

陈良医眉头紧锁,先号完左手的脉,再号右手的,沉吟许久,才下定了决心。

他愁眉苦脸道:“王爷,二爷高烧不退,只能下猛药了。下官先施针止吐,把药灌进去。等二爷退烧了,再慢慢调养身子。”

裘智体弱,陈良医担心他承受不住,平日用药一向温和。如今不得不用虎狼之药,虽然伤身,但事有轻重缓急,再拖下去,恐怕命都保不住了。

朱永贤挥挥手,让陈良医按他的意思去办。

朱永贤不是医生,多少了解些医学常识。他知道发烧必须先降温,这年代没有抗生素,万一感冒严重了,引发肺炎不是小事。

朱永贤搂住裘智,在他耳边轻声道:“亲爱的,快醒过来。你要是好不了,我也不活了。”

白承奉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了解朱永贤得性子,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唯独在裘智的事上格外认真。他说不活了,那可真的是不活了。

白承奉心中不住地念佛,暗暗祈祷:佛爷保佑,一定让太上王好起来。

朱永贤要是出了事,他们底下的人不至于陪葬,但今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好在陈良医施了针,裘智总算不吐药了,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白承奉看看天色,对朱永贤道:“王爷,该进宫了,今日要去太庙祭祀。您放心,我一定寸步不离的守着二爷。”

为了自己的前途,白承奉也不能让裘智出事。

朱永贤亲亲裘智的脸,手指拂过他的发丝,眼中满是温柔,道:“我先陪皇兄去太庙,完事了立刻回来陪你。”

朱永贤的神色和语气与平日无异,但白承奉怎么看都觉得诡异。朱永贤太过平静了,平静得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白承奉心里一紧,差点没哭出声来,他家王爷不会是脑子出了问题吧。

等朱永贤一走,白承奉立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双手合十,默念道:“满天神佛保佑,快点让太上王醒吧。”

朱永贤来到皇宫,见哥哥脸色不好,双眼通红,想来是一夜没睡,心情越发烦闷了。

他压下心底杂乱的情绪,劝道:“皇兄,待会路上你眯一下,很多事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该休息还是得休息,事缓则圆。”

朱永贤知道哥哥身体一向健康,但现在事情太多,不好好休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朱永鸿感受到弟弟的关心,心下熨帖,点点头,随即问道:“若愚怎么样了,看你脸色不好。”

朱永贤轻描淡写道:“有些发烧,让陈良医开了药。”

朱永贤知道哥哥已经够烦心了,不想再雪上加霜,说一些不开心的事让他担心。

朱永贤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闷闷道:“哥,你有嫂子们,还有侄儿、侄女。为了他们也得好好照顾自己,不能把身体熬坏了,咱大卫的江山需要你。”

自从朱永鸿登基,朱永贤再没叫过他哥,一直都称呼他为皇兄。今天突然听他叫了一声哥,朱永鸿心下百感交集,不禁想起弟弟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瞬间柔肠百转。

他拍拍朱永贤的肩,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熬一两次夜没有大碍。”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朱永贤的语气和神情,怎么有点像交代后事呢。

朱永鸿心里一紧,表面上不动声色,又和弟弟聊了几句。

等上了辇车,朱永鸿吩咐戴权:“让王院使和张院判去燕王府守着,需要什么药就去御药房拿,别给耽误了。”

王院使和张院判都是大方脉里顶尖的,有他二人诊治,阎王来了,也不能把裘智带走。

昨晚上宫里抓奸细,一班王公重臣都被扣在了宫里,初一凌晨才被放回家。

众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宫中发生了大事,没准还和花蝶飞有关。不然怎么好好的宴席才进行到一半,政宁帝就着燕王和李尧虎走了了,还给他们扣了一晚上。

大臣们一回到家立刻换了朝服,拿上腰牌,急匆匆地往太庙赶。一路上看到皇城司和殿前司的人马横冲直撞,各处抓人。

众官员们见了这阵势,吓得心惊胆战,生怕自己行差踏错半步,被两司的人盯上。

新科进士们昨晚没有进宫赴宴,还不知宫里出了事。一出家门,便看到街上满是皇城司、殿前司的探子,还有顺天府的衙役。官兵如虎狼般四处抄家拿人。

进士们心下惊疑不定,不知发生了什么,提心吊胆地赶去太庙。

众人来到太庙,聚在一起,先自行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裘智依然不在。裘智只在腊月二十五露了一次面,其他时候就没再出现过,说是在家养病,。

众人心中暗暗嘀咕,裘智得的什么病,如此厉害,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到。

仇瑾见此情此景,不由动了心思。

他们这群进士除了一甲三人,其余人并未受官。就算状元也不过是个从六品的修撰,微末小官,平日里和朝中大员同台只能敬陪末座。

新年太庙祭祀却与平日不同,为了让先帝们看到江山人才辈出,庶吉士们站在王爷身后行礼。文榜一甲三人,以及武榜的状元,则是跟在皇上还有太子身后行礼,站得比王室宗亲还要靠前。

卫朝立国三百余年,恩科加上正科开了一百多次。过去也曾出现过,一甲三人无法参加初一太庙祭祀的情况。按惯例,要么请传胪补上,要么请上届同名次之人来代替。

仇瑾拉着齐至臻和王高川,商量道:“榜眼不在,待会凑不足三人,怕是不好看吧。”

仇瑾想着,裘智不在就该由王高川填补他的空位,然后自己去补王高川的位置。虽然他的名次依然是传胪,但起码祭祀的时候风光了一把。只是这事不好自己提出来,最好三人一起去找礼官商议,再由礼官向皇上奏明。

仇瑾光想想,都觉得激动万分,不由口干舌燥。

王高川明白仇瑾的心思,无非是看裘智不在,他想取而代之。王高川一向世故,何况裘智又有背景,他不敢得罪。因此王高川故作不知,淡笑地看着仇瑾。

齐至臻能考上状元,脑子只会更好使,当然听出懂仇瑾的言外之意。他虽不屑与裘智一个县丞同处一室,但更不齿于仇瑾的心机。没本事考上一甲,只能在旁门左道上下功夫,太过下流无耻。

齐至臻冷哼了一声,鄙夷地看着仇瑾,也不搭话。

仇瑾见两人沉默不语,自觉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还想再说,就见礼官走了进来。

礼官对齐至臻和王高川道:“裘大人不舒服,今天不来了。陛下的意思是,待会二位大人还是按照彩排时的站位来,把裘大人的位置空出来。”

齐、王二人赶忙应下,他们自是无所谓,反正皇上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仇瑾本来计划地挺美,裘智不在,自己就有希望能站到太子身后行礼,如今听礼官这么一说,不免无比失望。情绪的急剧转变让他一时难以自持,面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吓了礼官一大跳。

王高川再是圆滑,也不知该如何替仇瑾圆场。政宁帝特意空出裘智的位置,显然是看重裘智,王高川更不愿去趟这趟浑水。

还是仇瑾自己回过神,强忍住心中的不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干巴巴地对礼官解释道:“我和裘大人几日未见,听他今日无法前来,实在太担心,一时失态,还请见谅。”

礼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回去复命了。

戴权听了仇瑾的反应不免感到纳闷,裘智自从琼林宴后就很少和同榜的进士来往,后来又去了宛平做县丞,怎么会和仇瑾结下的仇怨?

戴权一向做事周全,担心政宁帝和朱永贤询问此事,于是命小太监先去打探清楚。小太监找了皇城司和殿前司的人,告知戴权的吩咐。

两司的人消息灵通,他们知道昨晚裘智在宫里帮忙抓贼,两家的老大肯定都念着他的好。一听说有人对裘智不满,如何敢怠慢,立刻去打听。

不一会,戴权就知道了仇瑾的心结,才去和政宁帝复命。

兄弟俩正在后殿休息。王爷们都有自己的房间,但朱永鸿早上看到弟弟的神色,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一错眼珠,朱永贤就殉情了,便叫了弟弟过来陪着自己。

朱永鸿尚未开口,朱永贤就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厚颜无耻,他也配。”说罢,他一个箭步跑了出去。

戴权紧张地看了政宁帝一眼。

朱永鸿用手按按眉心,无奈道:“你派人看着点,大年初一,不好见血。这又是在太庙,祖宗们都看着呢。”

朱永贤表现得风淡云轻,一脸没事人的样子。朱永鸿和朱永贤兄弟连心,自是能感知到裘智的情况恐怕不太好。

朱永鸿明白弟弟心里有气,怕他憋闷坏了。如今仇瑾撞他枪口上,让他发泄一下也好,只要不见血,其他的随他去吧。

朱永鸿之所以偏袒弟弟,并非只为兄弟二人感情深厚,还有他自己的私心在其中。

朱永鸿面上看着端方,一言一行皆符合圣人之言,但内心也会有想要肆意妄为的时候。只是身为明君,他必须忍耐许多事情。朱永贤就像是他的另一面,替他去做那些违背礼教的事。

朱永贤跑到进士们的房间,大吼一声,质问道:“谁是仇瑾。”

实际上,朱永贤不仅见过仇瑾,和裘智同榜的进士他都见过,只是过了这么久,早忘了人长什么样了。

众人了解燕王的脾气,见他一副急怒难耐的模样,虽然不知仇瑾怎么得罪了这个霸王,但不由自主地望向仇瑾,眼中俱是怜悯之色。

朱永贤快步上前,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就是仇瑾。”

仇瑾不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燕王,看他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样,根本不敢答话。

朱永贤见他不作声,知道找对人了,毫不客气地抡起胳膊,一巴掌打了过去,骂道:“什么东西。”

朱永贤这一巴掌可谓用尽了全力,给仇瑾打的眼冒金星,头晕目眩,瞬间就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满屋进士不禁哗然,燕王的性子实在有些霸道,竟敢在太庙里动手。不过,众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谁也不敢上前劝阻,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跟来的小太监忙上前劝道:“王爷,快到时辰了,咱们回去吧。打过出出气就算了,可不能见血啊。”

朱永贤瞪了仇瑾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围观的进士们见燕王气冲冲地离去,才敢上来查看仇瑾的状况。见他脸颊红肿,眼神看起来有些涣散,似乎被打得神志不清了。

礼官早听到屋内的动静,他不愿触怒朱永贤,所以等燕王走后才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礼官看着仇瑾的脸,慢条斯理道:“仇大人,您这样,估计待会不能参加祭典了。”

仇瑾感觉自己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蜜蜂在飞舞。他看到礼官嘴巴一张一合,却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

殿前司的成员都是太监,不需要参加祭祀,自是忙着处理案件。

陈仁贞这次被花蝶飞摆了一道,要不是紧要关头裘智想通了,他这张老脸可就丢大了。而且丢了关防图,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陈仁贞如今卯足了劲,立志在皇城司之前将真真国的奸细一网打尽,以此挽回些许颜面。殿前司的探子在宫内、宫外大肆搜查,陈仁贞则在诏狱里盯着审讯。

陈仁贞位高权重,多少年不曾亲自在诏狱坐镇了。殿前司的刑官们知道事关重大,再加上看到老大前来,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决心要把奸细们的嘴撬开。

陈仁贞眼神冰冷的看着巧儿,就像在审视一块死肉,不带一丝的情绪。

巧儿虽被打得皮开肉绽,但在她真真国受过严格的训练,这点疼痛并不足以让她招认。她早听说过殿前司的名头,既然今日来了,就没指望能活着出去。一个存了死志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开口。

陈仁贞并没有指望巧儿很快就会招认,殿前司里的刑罚不下百种,有的磨呢。

太监又用了十多种刑具,最终巧儿忍不住了,叫道:"我招,我都招。"

陈仁贞也清楚真真国诡计多端,何况巧儿一个弃子,未必知道花蝶飞的全盘计划。巧儿说的话不可全信,还需多方核实。

巧儿确实如陈仁贞所料,对花蝶飞的计划并不知情,只收到命令,去勾引朱永贤,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至于花蝶飞想偷什么,宫中是否还有其他同伙,一概不知。

陈仁贞问了十来个问题,话锋一转,问道:"你之前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房间?"

巧儿早就料到会被问及此事,心中已有准备,回道:"四五个人住在一起,人多口杂不方便和外界通信。"

陈仁贞嗤笑一声,并不相信巧儿所说,之前都能和她的主子联系,怎么突然就不方便了。他扫了小太监一眼,示意他继续用刑。

巧儿是个孤儿,自幼被挑选,从懂事起就接受各种训练,教导她的人非打即骂,病了没有医药,全靠自己熬过来。这次被选作弃子,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被擒后唯有死路一条。

从小到大,只有张宫女对她展现了一点温情。张宫女发现她在勾引燕王,担心她会丧命,即使被巧儿奚落,依然温言相劝。

巧儿今年二十有二,不知父母亲人,唯一对她好过的人只有张宫女。她接到过指示,一旦被擒,必须搅浑这潭水,随意攀咬无辜之人,同屋之人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巧儿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磨得像一块铁石,不会产生任何情感波动。然而,看到张宫女关切的表情时,心中莫名地涌起了一丝不忍之情。

巧儿十分清楚,自己被抓定会连累同住的宫人,不知此时是否还来得及换房间,但她并非坐以待毙之人。哪怕只有一线机会,也要试一试,权当感谢张宫女,让自己在临死前还能感受到一丝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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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祭祀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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