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寻纾人间 第144章 过犹不及

12月1日，中国香港，MAMA典礼现场。

MAMA典礼举办到最后一天，正是唱片部门三大赏的揭露之夜，也是关注度最高的一夜。

以权宥琳为首的造型团队如同计算机智脑考虑全需要合作的品牌高定，为当夜拿出的方案比之前夕，更是给足了格调与层次。

礼裙为辅助样式，全员女士西装盛行，不遵循南韩红毯黑白那一套，也不讲究女明星向来的美丽“冻人”法则。

层叠的面料摩挲垂坠，混搭的颜色相和曼妙，不寻常，不蹈矩，时尚性不落下风，风标性更张曜夺目——谦虚地表示不以性别优势占据这片高地，却又仿佛道尽了最大的傲慢。

Staff抱着虽然工作量复杂庞大，但用在他们GP身上就完全值得的心意勤勤恳恳地工作。

幸而，GP也从未让他们失望。

如果说第一个下场的林素奚，身穿如战袍般的酒红色V字西装版型皮革长裙，不为争奇斗艳而全是宣扬分量是GP的开胃菜。

那么完全开足时尚力台风的金南珂就是战士般进攻。

修身的白色高腰礼裙包裹着妩媚气质横溢的诱人躯体，小巧的怀表缠着弧地吻在骄傲的高昂绵软处，偏生携了些反差的信仰。

雪白的脖颈饰有同系列价值千万美元的高定珠宝，如同鸽子蛋的一颗红色血石镶嵌在金链泠泠之间，最点睛之笔是肩上披着的同白色系袍子，西服外套的做工，又有着本能的肆意后甩感，不顽固，也不失洒脱，是一件英雄的披风。

两人下场站定的一刹，会场周围的记者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米兰时装秀或者格莱美的典礼现场。

窒息的沉默后便是疯狂的闪光灯与尖叫声。

GP的车辆像是一只装满让人意乱情迷因子的容器，一打开，就灌得全场人为之神魂颠倒。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美了欧尼们！”

“比男爱豆还帅的成员们……”

“拯救了男孩子也拯救了女孩子的GP”

“虽然没有传统礼服那样的大摆，但是不论是气势表现力还是服装时尚，都能看出和其他女艺人完全不在同一个图层呢”

“完全是大牌高定持有者”

先一个进场的艺人闻声忍不住往外探头，看清那两尊守护神时，直接被凌厉的气质一震，退后几步咂咂舌不禁又要上前，却被成员们扯着进了会场。

“啊……大家不好奇GP前辈们吗？我刚刚看了一眼，超级大发的！”这个艺人看着全然不知道错过什么的成员恨铁不成钢。

成员们敷衍地答话：“前辈们进场也可以看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进场啊。”

“啊……红毯还是不一样的。”他叹了口气，“不过对于大家来说，只要一眼的效果就可以了。”

他就等着现场看大家的rea了。

一如既往的年龄排序，随后是郑宥清与朴熙悦。

两位风格最自如的，权宥琳却选择了最锋利的剪裁。

郑宥清身上那件棱角分明的半式烟绿色西装立裁与裙装拼贴，剖析出主人一份两式的灵魂，裙摆的鎏金如同碎星，鞋子是鲜明的尖头金属色高跟，周围熙攘，她踏着星轻飘飘地走过。

朴熙悦多加了件C家的T台经典呢绒格短腰外套，花色的领带愚诚地衔着里侧的方领，腰间漂亮的钻石裤带尽是雕磨的痕迹，收束得紧却依然落拓不羁；下身的西裤透露出黑曜石的光泽，那是重磅真丝面料特有的光泽，有种漫不经心的高级感。

她头发被简单地固定束好，像寻常模特的经典发型一样，些许碎发描摹着优越的骨相，人好看得如同世上任何杰出艺术品那样必然性得雌雄莫辨。

朴熙悦随性地和记者们招手微笑，即使是红毯也像闲庭信步。

“礼服太漂亮了吧……完全被种草了呢kkk”

“傻孩子，漂亮是礼服的功劳吗？”

“果然只有GP才能达成这样全员时尚MAX的成就”

“原来24是对称的黑白”

“晕……Stacy也很适合做模特啊”

“好期待Calli！”

“最厉害的要登场了！”

“来了来了！”一双钻石亮面的高跟踩在众目睽睽的红毯时，这样急切的私语充斥整场的耳膜与视野。

当身穿银色真丝裙装的女郎走下车的那一瞬间，所有关注此刻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知道Calliope是人间美神，在圈子里是当之无愧的神颜；也知道她美得极富冲击力，机具碾压性，一统秀晶和秀智分流的三代神颜票选。

但真正对上她时，他们仍然毫无准备地呆愣原地，浑身颤栗。

她的美，她的冲击力，需要无数个真实图景造就，因为没有人能真正想象出那种色彩。

胸前银色的线条诱人非常，着料凸显的部位一如好莱坞超级女英雄的皮革战服，淋漓地散发着作为单体的魅力与机械冷性的哑光质感，结合她的美，更有种非真人的贴合。

身下是流动的盈盈碎光，像提前预支了晚春绿意的潋滟水色，婆娑袅娜，眼波流转，梦核感的丛丛幻影尽在其中。

偶尔得了风的眷顾，细长漂亮的腿从中倾泻，点点萤色与芯片质地的长线自然地再验证一次她的身份，她的风情。

她单手拎着的用来增加现实感的白灰色西装外套，倒是在此刻有些无足轻重，造型团队深意的内涵硬是被人们转变成了单边碾压的砝码——视线，镜头，呼吸，心脏，全数压在了她一人身上。

或许，造型团队也未尝没有预料到这种效果：现实感的装饰如果没有足够的分量，只会是割裂的助燃剂，魂儿轻飘飘地就脱离了意识，逃亡去了新大陆。

GP不论是舞台或是红毯，最明显能感应到独属于她们的磁场:那是一种张扬又微妙、引人又震慑的令空气都陷落的表现力，Calliope就是其中的漩涡中心。

一旦深陷，便无法摆脱。

红毯环节进行得很快，等GP全员入场，人们才如梦初醒。

“我天……我天……”

“她怎么能长得那么美”

“知道在我身上节省地用料都用在Calli身上真的莫名荣幸啊”

“没有人可以抵抗她吧……”

“今晚艺人们关于Calli的rea一定很精彩”

评论的声音是正确的。

作为完全压场到达的GP，一进去就仿佛是全场等待一般，四面八方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灼热地照射过来，几乎全员西装因素的代表性打扮让人们惊艳无比。

那个艺人心满意足地看着周围目瞪口呆的成员们，莫名就有了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偷吃作弊感。

但待落在最后面的顾亦纾显露时，无人能幸免。

全场又一次再现了红毯的寂静，随后是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在场地内掩耳盗铃地响起。

顾亦纾路过哪里，那一片的艺人就像向日葵追逐着太阳一样转动脑袋，目光一直黏糊糊地追逐着她。

直到最后落座，艺人们心里的震撼与悸动都尚未平息。

好不容易安分下来，又没忍住偷看一眼，心脏继续开启自由自在的节奏，今晚绝对消停不了——田柾国就是这类的典型代表。

当下坐姿随意的边伯贤在GP入场时身形微正经几分，戴有浅灰色美瞳的眸不动声色地看了几眼现场的视觉焦点，就像随意一瞟那样简单，原先随意摆弄着的手指却在阴影下异常活跃。

隔着两个身位的世勋侧着与他方才如出一辙的角度，却远比他来得正大光明。

据说最近两人的联系也频繁许多，还相约不久见面，想来不用他操心，那孩子远有自己的主意，世勋总有她的特例。

边伯贤佯装随着大流好奇地探过去，视野只能看见那引人慕情的侧面。

她耳边缀着一道细碎的耳饰，亮晶晶的，却是柔和的，完全不刺目，与刚才正面看时那抹璀璨的金茫截然不同。

他那时看得轻率，又莫名堂皇，连带耳饰都联想过灼热的心脏。

女孩儿背脊还是那般挺直，仿佛将礼仪刻在了骨子里，无论何时都完美保持着。

松散的卷发与伞下的那次并无太大区别，如果硬要细看，那可能是卷得更加精致，却不够自然，不算坦荡。

他心里像是掐着秒表一样迅速回神，强力运作留下的震颤麻木乘着流动的神经很快攀过全身，像打了过期的麻醉。

边伯贤简单地觑着手指，蜷缩几次都无法摆脱那种钟鸣共生的激栗感。

恰好暻秀有交流的意思，边伯贤便顺水推舟地转场到背离的方向，遗留温吞绵长的指暗自醒悟。

可依然有被控制的嫌疑，他感觉自己像被禁锢在玻璃鱼缸里的一尾白，没有呼吸机，意识在金碎的光晕里逐渐解体。

这样的他自然是听不清暻秀说的话，可还是本能地做了反应，嘴角懵懂地勾起习惯性的弧度。

是有区别的。

那种只是照面就能发现的区别。

带着让人比上一次见面更加喜悦的魔力。

蜷曲的发并无分别，碰面的场合也不稀奇，那种胀满心房然后飘飘然就飞上云端的喜悦却只此一桩，让他莫名觉得流浪也是家乡。

他将其全部归结为初雪的余韵，只能是这样。

从外人的角度看，不知成员说了什么，侵略性微敛的男人赞同颔首，笑得少年又邪气。

实际上，都暻秀操心地让伯贤传话：让世勋收敛点，总归可以见面的。

边伯贤：(笑得奇奇怪怪)

都暻秀：……忙内收敛后也会是这副模样吗？收敛但仍然昏头莫名真实啊……

少女时代与GP的座位相差不远，林允儿趁着典礼还未开始，顶着全场双厨狂喜或恨不得加入的目光中坐过来与顾亦纾聊天。

林允儿先是把许久未见的妹妹揉捏一通，以缓解自己的思念之情，顺便还占了些香香软软滑滑的便宜。

小鹿斑比的眼睛簌簌扫视几个师妹一圈。

“每次看wuli GP的妆造，都感觉宥琳姐姐和staff们费了好大的心力呢，wuli GP也呈现地太好了。”林允儿真心地反馈道，捏捏妹妹的小脸蛋，忍不住调侃几句，“尤其是wuli纾纾，走过来的时候，几乎全场艺人都看得忘乎所以了。”

这完全是借着玩笑说真心话，她们少女时代的席位在第一排的侧边，回身沿着GP的路线看下来，关于艺人们的蠢蠢欲动她们看得一清二楚——明晃晃的想掩饰又无法销声匿迹的情愫几乎要从眼睛里喷涌而出。

人最下意识的反应无法作假，后知后觉的伪装却更是拙劣蹩脚，难得人类共同体，面对她时，种群心跳的节奏却是一样。

就连孝渊欧尼都忍不住和她们感叹，“这孩子果然是万人迷的类型。”

这时正好几个艺人走过，踌躇几步打了招呼才不舍离开，完全是现成的例子，“都走不动道了……”

林允儿目光意犹未尽地从那几个艺人的背影落在她明艳如朝霞映雪般的脸上，顾亦纾亲昵地与她贴贴，觉得她夸张，浑不在意。

林允儿自如地转回话题，“真好……至少保暖呢。”

即使冬天，女艺人们也没有保暖一说，夏天穿什么，冬天照样穿什么。

即使到了她们这一地位，那些繁冗暴露的礼裙该穿还是要穿。

不像师妹们，西装搭配礼裙，下半身几乎捂得严严实实没有人会置喙。

尤其是商务性的特别标注女款的西装礼服，还是在这个男士正装以西装为典型代表的社会面貌里，它赫然代表着某种含义。

而这种含义只有GP才能诠释，且让大家毫无质疑得全盘接受。

顾亦纾看出姐姐眼底半赞叹半落寞的信息，将搭在肩上的外套披上了林允儿的肩，素白的指拢着柔软又不失棱角的面料到姐姐单薄的身前，启唇轻柔道：“现在姐姐也有了。”

就不用羡慕了。

林允儿惊诧，脱下又要给顾亦纾披上，“搭配好的服装不可以脱下来吧，纾纾。”

顾亦纾只握住她微凉的手，林允儿心有灵犀地停住动作，笑得狡黠又端雅，“还没有开始呢，等开始姐姐再还给我吧。”

“哇……”林允儿没有再推拒，也自然地袒露孩子气：“Calliope穿过的同一件，是姐姐我赚到了。”

典礼即将开始，林允儿才□□劳的金泰妍姐姐带回去，外套已经被烘得暖暖的，两个姐姐为她的个人奖加油后就相携离去。

顾亦纾做好好整以暇的姿态，等待典礼的开始，眼神却怔忪地盯着两个姐姐已经远去的亲密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素奚察觉到顾亦纾的出神，发现顺着视线过去看到的是少女时代前辈的座位席时，不禁垂下眼帘。

礼节抚在腿上的手不禁收紧一瞬，随即又放松了力度改为若无其事地喊了声妹妹，像往常那样合理关怀地问：“典礼结束后，纾纾要和允儿前辈她们聚餐吗？”

顾亦纾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唇角带着一点单纯的笑意，仿佛再稀松平常不过地说，“原计划是这样的。”

那今天看来不按原计划进行了，林素奚了然。

还要说些什么，忙内已经被那侧的熙悦和南珂缠着侃聊起来，林素奚安然放下话题，毕竟她的目的不是问询。

旁边的郑宥清像是卡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半晌，唇边忽然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始终追寻着顾亦纾的目光也轻飘撤去，语气淡然，“我们想得都一样吧，姐姐。”

像是问询，但郑宥清表现得十分笃定，妹妹流连前辈那处的视线她自然没有错过。

那双漂亮得让人一看就想欢笑的眸附着各色情绪，堪称演艺界眼神戏的典范。

人们能从其中探究到他们感受推理到的任意色块，在郑宥清看来，一种将现在的前辈做未来她们比对的悚然完全地霸占她的心脏。

她们的纾纾，怎么能提起全部的理智思考冷静又克制地演算没有她的GP呢？郑宥清在这时暗自下了一种决心。

林素奚若有所感，回望身旁这个妹妹一眼。她直直地盯了她几瞬，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当然。”回应的是更理所当然的语气。

即将进行开场准备的高台如一张荡漾的印象派画布，顶上转动的灯光堆积成无数斑斓的色块浮动，醇厚的油彩要绝望地流向幕后的远方。

她们就坐在第一排的中心位置。

背后是流离重影的人群景色，一次次碰触，又远离。

可紧紧依靠彼此的她们，在灯光的反射中浮现亮光，这样灿烂又幸福的回忆，永远不会改变。

交织着混浊暗昧的灯光从舞台透到席位上来，在几人的发上如金丝地熠了几熠，每人心中都压抑着一种凄怆，透得进光，却只能疏解出风。

准时掐点的钟表开响，足量的灯光洒过来，照得一片容不下阴影。

好像是旭日如烘，万象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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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终大奖揭秘前，还有些零零散散的奖项。

旗下的师妹团Red Velet与师弟团NCT自然在其中，领奖下台后，像是前排团建的前辈们默契地鼓掌互动，非常有爱地做鼓励总结。

顾亦纾难得没避讳，打破在镜头前不做无意义反应的原则，颇为欣慰地拍拍正鞠躬过来的罗渽民。

这孩子休息养伤的时间实在恐怖，幸好现在回到了舞台。

作为旁观者的顾亦纾，比其他人更清楚这孩子付出的辛苦与遭受的痛苦。

尤其是前几个月确诊病例的她，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强制停下，又何时能回来……这样的心境让她对罗渽民产生了相似的感同身受，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认知亲密。

罗渽民还不知道，一直拉着他出来的人，半脚已然重蹈覆辙。

“回来就好。”顾亦纾认真地仰头看向比自己高一大截，还努力低半个毛绒绒的脑袋听自己说话的男生，“wuli 渽民以后也要加油啊！”

少年绽放了第一个自回归后无比轻松的笑容，漂亮的眼睛亮晶晶又专注。

成员们走得很快，他来不及回复顾亦纾，就被进度推着走向EXO的前辈。

不过作为前辈的鼓励性加油，顾亦纾也没有想过一定要个正式的回答，继续“一视同仁”地为其他成员鼓劲。

看着自家一棵棵青葱欲滴的小白杨走过，顾亦纾莫名喜津津地环绕一周，不经意间，正好与罗渽民回望过来的眼神对上。

那孩子又绽放了一个比之前更灿烂更摄人的笑容，做了“我会的”口型。

顾亦纾做反应几乎是下意识，朝他比了个隐晦的大拇指，自然地回复了一个绰约明艳的笑笑靥。

说是隐晦，但远逃不过观众席的长枪大炮。

又是每时每刻都不缺人关注的顾亦纾，因此当场目睹这一幕的就不计其数，部分艺人也涵盖其中。

笑容看着与之前一样醉人，却坦诚地表露了不同的意味。

里面含着因为病痛和善意而坚持碰触因此拉进距离的亲昵，对方重回舞台而萌生自己未来的粲然，自己见证、陪伴、收获的欣慰……他们分不太清具体的，只是那压抑的、隐藏的光芒和微张的唇角……种种都在表明，罗渽民于她而言，是区别于他人的后辈。

刚才的获奖词，罗渽民对顾亦纾的感谢仍历历循环。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无法满足止步于粉丝的身份，艺人席不知多少人咬牙。

作为Aurora会明显地从顾亦纾身上感受到这个身份的意义，那么更深切的呢?

作为一个她身边的人，更独一的不可替代的身份，她定会赋予更独特的配对的待遇，包括爱。

既然成为艺人，能够拥有与她接触的机会，那么只甘心做粉丝，才是荒唐的坚持吧……他们都理所当然地想。

不知道与她有什么密切的交往……边伯贤看着眼前的后辈，像是被光晃眼得眯了眯眸子，这样漫不经心的动作被他做来倒是颇有味道。

不过起身几秒，他便利落地掐断所有情绪，前辈贴心的笑妥帖地摆在明面。

向来活跃的他，却全将声音和话语藏匿在喉头，藏匿在成员们愉快的交流声中。

边伯贤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样的心理，较之前的现在却处理得颇显棱角，他知道自己做得不算太好，他也知道，他单纯想这样表现。

他和这个后辈的关系并不十分熟络，这样的互动已然足够。

经过这个圈子的交际，最懂得过犹不及的人，倒是在此刻安分得甚至是不寻常地遵守起来。

简单的发挥前辈爱关乎什么分寸，什么原则。

他的过犹不及，分明是矫枉过正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边伯贤不愿和吴世勋一样，看罗渽民在顾亦纾那里得了些不同的爱惜，本着爱屋及乌的心思，或许还有些暗戳戳的亲密身份宣示，笑得月牙眼弯弯，学着顾亦纾的样子拍那孩子的肩，难得不怠懒地多说了几句。

而他，压根没必要这样做。

这样也好，全当他的部分由弟弟代劳。

其实，他的浮于表面与吴世勋的深入冰川，并没有什么分别。

海平线上下，皆不是不偏不倚的持平，却是厚此薄彼的人心。

不多时，已经进行到最后大赏——“年末最佳歌手奖。”

此前，师兄团EXO拿下年度最佳专辑大赏，小分队AXD则继本赏、女子最佳舞蹈表演奖后，成功拿下年度最佳歌曲大赏——《热暴力》名副其实，众望所归。

这也是MAMA历史上首个小分队获得大赏。

另外，最佳女solo已经颁给了iu前辈，只斩获海外最受欢迎明星的顾亦纾自觉大赏与自己无关，无聊地静等结束回家。

“年末最佳歌手奖——”颁奖嘉宾故意停顿，拉长众人的好奇心，“BTS！”

观众席爆发一阵欢呼声。

“还有——”人们又安静下来，“Calliope！”

大镜头给过去时，正好是顾亦纾惊讶然后微笑的样子。

“出身爱豆，我们却亲眼见证他们作为歌手在歌谣界的耕耘与魅力……”

单是solo女歌手，iu前辈一人便独得一座大赏；如今BTS和顾亦纾共获大赏，即使MAMA指向了爱豆出身，但一场大战无可避免。

上台时，男士们绅士地等顾亦纾先走。

田柾国担心地望过去，就看她扯下身上的西服外套，提脚气势逼人地上了台，银辉的裙角飞扬，衬着她眉眼间冷淡的神色更加凛人。

BTS上台前，工作人员还拿了新鲜馥郁的花束给金南俊，让其献给Calliope，看得出来MAMA为这个重磅戏码做了准备。

这样当场献花的操作让顾亦纾冷清的脸色很快融化，配合地给了笑颜，至少场内没有硝烟的气息。

女士优先，前辈优先，地位优先，不论从哪个角度，都是顾亦纾先发言。

她捧着那束花，一手捏着奖杯，一手轻勾着话筒支架，也没有多使劲，软软地缠着，田柾国站在后侧方看，自然地联想到她食指勾着他中指的触感。

都已经一年了啊……

少年深棕色的眸子盛满稀碎的光芒，安静专注地看着正在发言的女郎。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如何深情得让外人发苏，扇子开合的刹那，田柾国又像被抱养走的可怜狗狗，只能在曾经主人的身后不近不远地目送。

再不细看，那几乎爆表的仿佛私藏了满满一季的故事剧情感也能区别于他和一旁公认Calli铁粉的V。

太过真情流露的两分钟，让天意坑迎来了史上最大一批移民群。

田柾国前两年幻想的渴望，在他们分手一年后得到了，阴差阳错的遗憾，注定蒙上意难平的色彩，连当事人之一都无法释怀。

台上硝烟味没有，粉红泡泡倒是充足，当是两位忙内占了大头功劳。

这样表现，哪里还会有人觉得BTS对共同捧杯的安排不满。

尤其在典礼后，双方还拍了合照。

V在社交平台发了自己和偶像共同捧杯的照片，JungKook则是发了Calliope单人的后台捧杯照。

其他成员虽不像他们这样明显，但也昭示了和平荣幸的意味，这下粉丝们都偃旗息鼓起来，不再暴躁地争夺话语权的高地，反正也争不过。

但iu和Calliope的粉丝还是免不了一顿争吵。

丽芬说和他人一起捧的大赏有什么含金量，纾芬不甘示弱表示大赏可比女solo有含金量。

你来我往，争得撼天动地。

不过对于Aurora和大多数Callis，MAMA这一趟来得不算亏。

尤其GP在11月末拿下全美音乐奖，MAMA为彰显GP的地位，重新启动全球组合类人气奖。

即使GP今年没有发布韩语专辑，这则奖项仍是毋庸置疑。

2日，MMA举行。

大类奖项无所差别，倒是最佳女solo颁给了Calliope，这下Callis对骂的台词要进行系统更新。

值得一提的是，当晚典礼EXO成员边伯贤一头银发，着一身西装以痞帅的超强表现力大杀四方。

外网以技术高、随机爱豆神级舞台捕捉器著称的爱豆站Dif-World做了当夜边伯贤和顾亦纾的个人直拍，热度极高。

两个表现力旗鼓相当的靓丽爱豆成功惹来一批春心萌动派，将两人的舞台运用黑科技剪辑成队舞，成功投其所好地吸引了一大批赛博cp粉。

Dif-World一反常态地表示，不希望看到有人用自己的视频剪辑爱豆的cp视频，暗指边伯贤×顾亦纾。

细看内容，边伯贤、顾亦纾的直拍不算多，却是唯三里具有单独频道收纳的，另外一位是TWICE的林娜琏。

这个站禁止，还有其他站出的直拍，对于他们并不影响。

只是知名博爱站疑似两人唯粉，不接受彼此配对cp的事实莫名有趣。

cp圈相关名言：公司严防死守，同框有生之年，如今连博爱站都不接受，对抗全世界相爱是博弈的命运我了解。

请解读“……幸福又灿烂的回忆，永远不会改变”的深层含义(20分)

hhh别管了，此人考试已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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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