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PRODUCE X OFFER 第18章 EP05中

金向昭带着闵玧其导出的音频去录制地点打卡上班前还没有完整听过，以至于拿到会议室给大家放出来时自己都刹那惊住，她不动声色地捂住嘴，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平常一些。这确定是昨晚她熬夜做出来的那一版吗？怎么隐约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又或者说是质的区别。

“听上去好像很不错，整体都很流畅。”孔玄瑛微仰下巴，和蔼可亲地笑，“果然Dotie做事就是会收获出乎意料的惊喜。”

金向昭努力陪笑，眼神和崔宣真短暂相接，悄悄沉了口气，她想说她也是出乎意料的惊喜，至少还算清醒的记忆中，最后一小节明明只加了提琴声，如今却还掺杂进了鼓点，和许多自己也说不清的技术。金向昭不自在地低头摸着鼻子，没有注意到会议室里的眼色流动，孔玄瑛的语气听上去还想说些什么，只不过被敲门声打断。

“可以找一下Dotie吗？”好像是工作人员，金向昭看着对方眼生，先是疑惑地“嗯？”了一声。

“找Dotie？”孔玄瑛眉头不易察觉皱起，转着手中的笔轻点头，“Dotie去吧，等会儿回来说不定就能直接看到我们讨论的结果。”

啊…这个话术，多半是又要修改的征兆，她勉强撑着笑，“嘶”了一口凉气跨出门，“找我有什么事吗？”

“据说是导演组找Dotie有事商量，就在前面的空练习室等着，我也不清楚呢，别人转告我的，Dotie去看一下吧。”

处处都是漏洞的通知，金向昭不信任地撇着嘴，不过相比于现在回去听孔玄瑛挑剔自己的作品，她还是宁愿在外边晃一会儿，呀…这里面怎么说也是有闵玧其的心血，真的很有问题吗……就算想看自己笑话，但故意否认成果也很讨人厌。如果把这件事告诉闵玧其前辈，他会不会更无语了…

“咚咚”敲了两声门，得到的回应声有些让自己愣住，金向昭推门而入，门锁“咔哒”再次合上的那一刹，她望着地板上盘腿坐着的人影疑惑，“你？找我？”

“我找你不行吗？”崔杋圭仰头，见来人走向自己却始终站着没有动静，不自觉皱眉，“和我们现在都要装不认识了？”

“没有…就是…怎么突然找我？”金向昭不解地眨着眼，下意识回头又看了一眼门口，经过全圆佑楼梯间那一吓，金向昭都有点PTSD，确认无人后才继续问，“今天是你们小组探班吗？”

“给你的。”崔杋圭没回答金向昭的问题，直接伸手递出一个U盘。

“什么？”金向昭犹豫着没有上手，对上他的眼神，“你给我什么？”

“你会用到的歌，那个前辈…是不是故意找你麻烦了。”崔杋圭不顾金向昭的走神，拉过她的手掌心将U盘塞入，“拿过去用吧，至少也是一首作品不是吗？”

“啊？你怎么知道的。”金向昭指尖微曲，垂眸盯着U盘有些不知所措。

“就这么点事，几个人传一下圈子里都会知道。”崔杋圭打量着金向昭不对劲的表情，不自觉抿嘴，“更何况那位原来风评就不是很好。”

“可是…”金向昭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我们组的歌已经写好了。”

“写好了？”崔杋圭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珠子瞪得圆溜溜，“你自己写的？”

金向昭故作镇定地控制表情，嘴角溢出淡定的弧度，“当然了。”她想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应该还算理直气壮。

“亲加？”崔杋圭显然整个人都陷入混乱了，“你不是说不会吗？”

“你也没早点和我说啊…”金向昭“啧”了一声，指腹磨着手中的U盘轻叹口气，“昨晚，刚学会的。”

“k…简直是天才的地步。”崔杋圭尽管对金向昭的话充满着不信任，可终究还是没有再追问下去，反正最后的答案，肯定是自己不想听的，他仰头再次看对方，表情委屈，“那我怎么办…我可是熬了两个晚上专门给你写的。”

“啊…”金向昭略显为难，捏着U盘上的绳结试探性问，“那再还给你？”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崔杋圭没好气撇嘴，金向昭气人也是怪有一套的。

“你刚才这个语气就这个意思。”金向昭也不惯着他，直言戳破，“呀…没空和你闲聊，想要什么奖励能不能直接说，我还有很多事呢。”

“这一轮用不上的话，以后总有机会的吧。”崔杋圭期待地打量着金向昭的眼睛，“所以换一顿饭的机会，没有问题吧。”

“我今晚没有时间。”金向昭拒绝得毫不犹豫，大方承认，“和别人有约了。”

“嗯？”崔杋圭瞬间眯起眼，心底堵得慌，“那下一次，下一次我来探班的时候，一起吃饭吧，我先预约呢，回去在你的日程表上先写上崔杋圭的名字。”

“知道了。”金向昭将U盘收进口袋，想要转身离开，又被崔杋圭的直言不讳绊住脚步，“金向昭，这一回，你什么时候分手呢。”

“嗯？”她刚要碰到门把手的指尖瞬间顿住，回头看崔杋圭的眼神意味深长，“你知道他是谁？”

“有人告诉我了。”崔杋圭后倒在地撑着手，嘴角上扬，“其实写给你们小组的这首歌，主旋律是分手快乐呢。”

“少插手我的事。”她不喜欢自己的计划被打乱的感受。

“成为男朋友就可以插手了吗？”

金向昭转了转眼珠，脸上第一次泛起孩子气的自信炫耀，“呀…那你先排队吧，都要看我心情。”

崔杋圭听着练习室的门“砰”得一声关上，无奈轻笑一声，对嘛…这才应该是金向昭的样子，随心所欲，不受压制。

金向昭拐过走廊想要走回会议室时遇到了中途从茶水间出来的安池彦，她故意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却还是被叫住了名字，“去了这么久？大家都担心你呢。”

“没事，工作人员找我聊了一些注意点而已。”金向昭咬紧牙关，努力忍着厌恶的情绪流露。

“哦？什么注意点？”安池彦大抵是听不懂言外之意的那一类，肠子没有曲折直通大脑，又或者说，他总是故意反问多一句，“和前辈保持距离。”金向昭敏锐地躲开对方装作关心伸出的手，朝外迈了一步，“前辈我先回去了。”

“我们顺路啊。”

“我…”

“欧尼！刚才PDnim交代的事还没有说完呢。”不远处的人影朝自己招手，金向昭愣了一下，安池彦的表情显然也不自在。

“哈…原来向昭真的很忙，那不打扰你了。”他总算松口，金向昭走向出声的方向，后背聚焦着安池彦的视线都不由得冒冷汗。

“请问是什么事？”

“已经解决了。”安宥真和李泳知悄悄身后击掌，眉眼弯弯，“看欧尼好像遇上麻烦了，所以随口找的理由。”

“哦莫…真的非常感谢。”金向昭倏地感动，笑意不由自主从眼底冒出，“真的真的。”她不断强调着。

“呀那位前辈真的…”李泳知表情浮夸地鄙夷道，和安宥真随时随地都能接上一段情景剧，金向昭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看来是必须要写一段词好好diss一番。”

“灵感飞来了。”安宥真傻呼呼笑盯着金向昭，双手挥了挥拳故作凶狠，“欧尼我们帮你教训他。”

“简直是垃圾，垃圾中的垃圾。”李泳知附和。

“kk真的很感谢。”金向昭一真心笑起来原本藏着的虎牙便若隐若现，“会为两位好好应援的。”

“欧尼，叫我宥真nim就可以了。”安宥真眨了下眼，突然有些害羞地半躲在李泳知的身后，“期待下一次可以合作。”

下午的时候MISAMO三人组来录制现场探班，连带着三位导师也一起前来视察进度，金向昭无法控制地又一阵紧张。朴振英来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第一轮时因为ENHYPEN隶属于HYBE，所以来的是方时赫，不过这一回怎么三位导师都上场了，金向昭坐在会议桌的最后方，绝情地避开所有眼神交流。

“其实我们之间有一些意见争执，我觉得曲子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但是Dotie觉得现在就很好，再多就显得花哨，所以宣真提出了让导师们帮忙看一看。”孔玄瑛简单把前情交代，操控着电脑跳至音频播放页面。

“我总觉得导师可能会站在前辈那一边。”崔宣真隐隐不安，抵着地板转椅后退一步，声音压在金向昭耳边低声道，“我当时是不是不该这么提议的。”

“可欧尼不提议的话上午我就要现场再改了。”金向昭安慰性地摇头笑，“没事的，已经帮我省去一遍改动了。”

“哦？我觉得整体都很完美啊。”李秀满见身旁的两位都不发表看法，极其随意地开口，“是我的话，肯定会选择直接买下这首曲子，没必要改动。”

“真的要挑错的话…好像有点困难。”朴振英的目光掠过方时赫板住的表情，看向MISAMO三人组，“呀…选择权交给你们吧，毕竟是你们要表演的舞台，自己喜欢最重要。”

金向昭的视线顺着朴振英的目光方向看去，轻飘飘忽视了方时赫的眼神，期待的眼眸望着享有最终决定权的三人。

水润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盯着自己，凑崎纱夏缓了下神，客套还走了一遍流程左看右看身边的两位，“你们觉得怎么样，我很喜欢哎，觉得不用改动。”说完后又小心翼翼余光打量着那双看自己的眼睛，不自觉咧嘴笑，“kk我真的很喜欢。”

“莫？”名井南被凑崎纱夏这一□□得莫名其妙。

“我们都觉得没什么必要再改了。”平井桃捏了一下凑崎纱夏的后腰，眼神警告，“切拜…你突然这么激动干什么？”

“就是很喜欢，表达喜欢。”凑崎纱夏向右歪了下脑袋，视线擦过金向昭的脸颊，看向孔玄瑛礼貌笑，“Dotie的任务已经完美完成了吧，剩下可以给她放假期吗？该轮到其他成员的part了。”

金向昭被点到名时条件反射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她扭头正巧对上凑崎纱夏的眼神，瞬间懵然。

“ww眼睛看上去都累得很可怜，Dotie真的辛苦了。”凑崎纱夏看着金向昭，又变相暗示孔玄瑛，其实她不知道，刚才金向昭只是不小心咬到舌头才沁出了泪花。

“喔真的感谢Dotie为我们前期铺垫了这么好的开头，剩下来的工作我们其余成员会一起努力的。”

“确实是让人意外完美的开头。”始终沉默的方时赫突然开口，表情看着有些严肃，“Dotie可以安心下班了，其他人希望不要做出虎头蛇尾的工作来，这样多辜负了忙内成员的辛苦制作呢，呵…”

金向昭下意识舔了下唇，一口气片刻吊在喉咙口，好在下一秒的方时赫就开始收拾东西出门，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孔玄瑛挑眉点点头，边整理着电脑桌面边发话，“今天大家就到这里吧，我们的进度很顺利，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聊，准备收工。”

什么意思…就她得加班熬夜工作，今天所有成员就直接收工吗？金向昭感觉自己又吃了个大亏，紧紧抿着唇，一点点将那口气抒出。下班了，只有孔玄瑛下班的世界达成了，崔宣真还要去和服装商家联系，赵多源回家还得编舞，根本也没有休息。

—今天提前结束任务，去买贝果和咖啡

—^^要帮你带吗？我在那里等你

—！努那我也提前收工了

—就那家咖啡店见面吧

“嘿！”金向昭慢吞吞走着正打字，后脖颈忽而刮过一阵风，扎起的马尾晃了下，她下意识锁屏朝右看去，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我在这。”凑崎纱夏露出脑袋，笑容弧度逐渐放大，“DoDotie今天早下班有什么感想吗？”

“嗯？”金向昭倏地呆住，半天才憋出一句礼貌问候，“Sana欧尼下班快乐。”

“和欧尼一起看下班的太阳吧。”她伸手捏着空气中橘黄一片的圆形，长发发尾扫过自己的眼角，痒痒的，金向昭的视线瞬间又朦胧，“回家后好好休息，欧尼下次再来找你玩。”

“欧尼？太阳？”

“马甲哟。”凑崎纱夏听着不远处叫自己的队友声，侧头望进金向昭眼底倒映的那一点亮光，“就像wuli DoDotie一样，闪闪发光。”

“呀…不要被Sana吓到，我们都会对舞台认真的，Dotie接下来就期待我们的努力吧，已经做得很棒了。”平井桃搭着名井南的肩膀走过来，对上的却只有金向昭呆呆盯着凑崎纱夏的侧脸，“晕，不要欺负单纯孩子。”

“阿尼呀。”凑崎纱夏无辜地摇着脑袋，努力憋笑。

原以为这一天终于可以以好心情结束了，然而在咖啡店里碰见安池彦是完全心碎的结束曲，金向昭低头结账，拿了购物袋准备出门，身后的脚步声却依旧没有离去。Sana欧尼所说的太阳已经早早藏了起来，这一次金向昭看向对方，眼底只有路灯下的晦暗。

“前辈，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呢？”

“顺路而已。”又是这一套说辞，安池彦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呀…真的很让人烦躁。”金向昭盯着地面上快要拥有交集的两道斜影，努力告诉自己手上的热咖啡是买给梁祯元的，不能浪费泼出去。

“向昭为什么总对我敌意这么大。”

“前辈，我们好像不是很熟吧，不要叫我名字呢？”金向昭不自觉皱起眉，习惯性又朝后退一步，超过安全距离的谈话，实在无法忍受。

“我们之间——”

“呀c…”

“啊！”

“以前在**的时候就很想这样做了，安代表。”梁祯元毫不客气往安池彦膝盖上踹了一脚，即使技术很多年没有练，到底还是记得点基本功。

“西八，原来是你和她…”

“轮得到你来议论吗？”梁祯元一拳又挥上去，目的明确地直奔对方的嘴巴。

“祯元！”金向昭伸手，衣角最后滑过自己的指尖还是没能抓住，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她捧着手心咖啡杯的温热，表情重回担忧关心之色。

气头上的梁祯元应该是听不进劝，他揪着对方的衣领很快占据上风，似乎要将那些年在**经历过的陈年旧事，也一同在今日结算。金向昭是他无法理智的导火索，清醒守矩的一生中都无法冷静下来的情绪点。

“别打架了。”金向昭退后一步，将自己的影子从交缠中独立出来，语气中带着紧张不安，靠着那巷子中冷清的路灯杆却面无表情，“不要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