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年糕店的女儿-从48开始 第7章 006

和前两季produce不一样，pd48的录制时间要配合日本练习生的行程，被切割得很零碎。回家享受了两天一夜妈妈的温柔关怀后高允珠又回了拍摄基地，拍摄的内容是公开再评级的结果，要选出主题曲的C位。

这次她记得带了洗发水过去。高允珠还是第一个到宿舍的。她放好了行李去更衣室换好A班的练习服，再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宫胁咲良也到了。宫胁咲良还给大家带来了伴手礼，一小包精致的糖果端正地摆在床上。

而除了糖果之外，宫胁咲良还特地避开镜头，给了高允珠一枚戒指。很熟悉的款式……她右手接过那枚戒指，看着宫胁咲良亮晶晶的双眼，用不熟练的韩语说找到了，就卡在了地砖的缝隙里。

她的左手则一直背在身后，食指上正戴着只戒指。刚到拍摄基地的时候作家就交给她，说是清洁工大婶在拖把里找到的。

高允珠单手用力褪下食指上的戒指塞进口袋里，戴上宫胁咲良给她的那枚戒指。

“Sakura酱，谢谢。是很重要的东西，能帮我找到，真的很感谢。”

“大丈夫。”宫胁咲良语气很真诚：“因为允珠也帮了我很多。”

全体练习生都到齐了之后，大家集合在练习室里拍摄再评级。升进A班的练习生越来越多，每进来一个人崔艺娜就要紧张地倒吸一口气。安宥真推门进来的时候满脸笑容，看到高允珠的时候笑得更灿烂了点，她也笑着跟安宥真打招呼。

等到公布A班现有练习生的等级时，高允珠从李弘基手里接过评级结果，看了眼，没什么意外。但崔艺娜看到结果的瞬间表情黯淡了下。节目组要求暂时保密，她悄悄摸上崔艺娜的小指，崔艺娜顺势在她掌心划了个B。

她无言地握紧崔艺娜的手。

等级调整结束后，大家回了宿舍。崔艺娜心情低落，权恩菲则红着眼圈，她从A掉到了C，单采的时候大家都听到了她在哭。

关于C位的选拔，节目组要求A班14个练习生“以自己的方式诠释主题曲”。高允珠兴致缺缺，虽然是努力编了一段dance break，但是对C位其实没什么想法。

“当了初C肯定能出道，但是最终的第一名都不是初C啊。”

她是A班里最早回宿舍的，在崔艺娜恨铁不成钢的热情激励下给出的回答让崔艺娜完全愣住了，挠着头感叹这是第一次感觉到我和高允珠的格差啊。

崔艺娜神神秘秘看了眼摄像头，挡住嘴在高允珠耳边低声说：“我也觉得你会是一位。”

她开始认真分析：“反正……肯定不会是日本人一位，更何况即使不是因为这个，允珠也会是一位。”

高允珠笑了下，也配合地压低声音：“我嘛……我觉得我们一定会成为队友。”

两个人对视一笑。

第二天拍摄C位选拔战。A班练习生上台展示自己创作的主题曲，B、C、D、F班的练习生们会依次写下评价。高允珠表演完之后，崔艺娜很配合地第一个开始鼓掌喝彩，其他人也看着眼色，摄影棚里掌声回响着。充当mc的昭宥说允珠做得很好呢，她鞠躬道谢，回到了座位上。

她看了会又开始走神。跟崔艺娜讲过的初C和最终C玄学是一方面，对初C选择没什么兴趣的更重要原因是对MNET没什么信任。说是练习生投票，最后选出的也只会是节目组想选择的人。参加这个节目她总有种与虎谋皮的错觉。那个一手创立了produce系列的导演在年初的时候跟她说，允珠的票数如果是第一名，那就会是第一名。她看着那张平凡的脸平淡地说出饱含深意的话，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像是在和魔鬼做什么出卖灵魂的交易一样。

但她没有别的选择了。

“一定要当爱豆吗？”

好像被问过很多次。当演员也还好，拍戏比想象中有意思。当模特也还行，虽然身高不够走T台，但是拍摄杂志和广告，以她的名气还是能签到顶尖的模特经济公司。但是想当爱豆的话就没什么选择了。通往爱豆的路好像只剩参加produce48这一条。练习生参演前要签保密条约，出演条约，免责条约。而除此之外，高允珠还签了一份合同。

“欧尼！”

思绪被这一声呼喊拉回来，A班的练习生已经全部表演完毕，作家正在收练习生们的评价表。她看向安宥真。后者说欧尼的dance break好帅。

“如果A班也能投票就好了。”安宥真说：“我就可以给欧尼投票了。”

“是啊。”她随口接话：“那我也可以给宥真投票了。”

公布C位候选时，节目组先把宫胁咲良叫上了舞台。她不怎么意外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在舞台的两端和宫胁咲良遥遥对望，两个人投票同分。重新投票后再统计的结果……昭宥为了节目效果停顿了一会，说是宫胁咲良。

高允珠笑着拍手看过去，宫胁咲良听到结果后直接哭了出来。高允珠抱住她，说欧尼很适合，我的话也会给你投票的。

“骗人……”宫胁咲良哽咽着，说不是要给宥真投票吗。

她有些哭笑不得，说好吧，真心的话，我会给佳恩欧尼投票。

宫胁咲良一下破涕为笑：“牙白一……允珠，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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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主题曲舞台的当天，高允珠起了个大早去美容室化妆。位于清潭洞的这家美容室也是给red velvet做造型的地方，社长和金艺林私交颇为不错，在她的引荐下接手了高允珠的造型，还是社长亲手负责。

朴施妍回了首尔，也特地来陪高允珠。助手帮高允珠洗好头发敷上了面膜，她扶着干发帽，和亲故聊着天。

朴施妍回水原是去散心的。Pledis对pristin的规划用一团糟来形容恰到好处，而朴施妍和pledis似乎发生了更大的矛盾。她不欲多谈，高允珠也就从未细问。结果就是几乎半年的时间里，朴施妍除了音中mc没有任何资源，而1月份音中mc下车后更是什么行程都没有。高中考完学期末测评放了寒假，朴施妍直接就回了水原，一直等到首艺高开学才回首尔。

“生存节目就是很累呢。”朴施妍下巴抵着椅背，打量着高允珠的黑眼圈：“感觉你又瘦了。”

“饭太难吃了。”高允珠对MNET提供的食物简直深恶痛绝。她对食物其实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常年身材管理需要节食，各类三明治沙拉减脂餐早就吃习惯了，但MNET的供食还是超越想象级别的难吃。

同为MNET供食受害者，朴施妍也心有戚戚：“嗯，我懂。”

计时器响了起来，助手带着高允珠去洗掉了面膜之后，社长过来帮她上妆，底妆轻薄的同时把黑眼圈也遮得很彻底。

她闭上眼睛任由社长摆布。朴施妍看得很认真，时不时还提几个问题，说自己以后不当爱豆了来当化妆师感觉会很有趣。高允珠听得出是玩笑话，但还是被朴施妍话里的某些情绪搞得有些担心。她也开玩笑：“不行，施妍要一直一直当爱豆啊，我们还要上综艺的至亲特辑呢。”

社长也接话，说施妍xi这么漂亮的孩子应该待在摄像机前面的。在高允珠的眼角落下最后几笔，社长说好了，允珠xi可以睁眼了。

高允珠睁开眼。感觉和平时的自己没太大区别……非要说的话，她对着镜子露出曾经练习过很久的“明媚笑容”。

非要说的话，化妆之后，高允珠五官中带着的一点攻击性被减弱。原本那个笑容被S/M和cube的老师不约而同评价为有些盛气凌人，她花了很久才摸索出另一个更弱气一些的表情。但是在社长化妆后，盛气凌人的笑容变成单纯的灿烂，让人第一眼就能生出绝对的好感。

这很重要。主题曲舞台的服装是千篇一律的朴素制服，连耳环这类首饰都不可以戴。更别提之后的直拍是更朴素的训练服。妆容太华丽的话反而会显得怪异，近乎裸妆的妆面才比较合适。

干发帽被解开，做发型的时间花得更长。社长提前一天问了高允珠主题曲舞蹈大概都有什么动作，先给她修了个层次，然后吹干头发，直板夹卷发棒定型夹轮番上阵，最后喷了定型喷雾后还帮她定了下妆。依旧是看起来没打理过的披肩长发，她试着做了下幅度大一点的舞蹈动作，长发柔顺地甩到了肩膀的另一侧，没有糊脸，也没有乱掉，自然地顺了下去。

“对了！”社长想起了什么，拿了根棉签沾了卸妆水，在高允珠眼下某个位置摩擦着。一颗小痣显露出来，社长用眼线笔加深了点，朴施妍说很独特呢，露出来吧。

那颗痣在卧蚕中段偏下的位置，比常见的泪痣位置更靠近面中，正好在瞳孔的正下方。本来是小小一点，高允珠甚至都没注意过。而加深之后，在原本清纯的妆面上像是画龙点睛一样，让人不自觉去看那颗痣，然后是她幽深的瞳孔，隐约的有种魔性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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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国练习生中占据1位的高允珠将与日本的宫胁咲良一起在首次舞台上以C位登场，两人将分别担任第1节和第2节的Center。】

乘计程车去演播厅的路上，朴施妍还刷到了这条新闻。虽然是经历了所谓的“C位选拔战”，最终节目组还是决定选出两个C位。高允珠从主题曲的第二节开始站C。

计程车在红绿灯前停了下来，只剩一条街区了。高允珠已经远远看到了演播厅门口举着摄像机的pd。朴施妍给她整理着头发，说允珠要加油啊。

她点点头，和朴施妍交换了一个拥抱。

计程车停在了演播厅前。

主题曲拍摄了无数遍。从天而降的粉白色纸片洋洋洒洒掉落，高允珠对着一直跟随着她移动的某个镜头跳出已经变成肌肉记忆的主题曲舞蹈。两个三角形舞台合为一体，显示屏摇臂摄像机的俯拍画面上，变成菱形的对称舞台，高允珠和宫胁咲良是对称的两个C位。

初舞台和直拍公布的日子，也是上岩洞粉丝见面会，produce48的练习生们和国民制作人初面的日子。高允珠出场的时候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尖叫，闪光灯此起彼伏。她对喊着她的名字的摄像机一一看过去，笑着挥手。

“heart！允珠！比个心吧！”

一个粗犷的男声狂喊着。她比了个手指心，挑着眉用口型问是这个吗？粉丝尖叫着说可爱！她笑了起来，把手指心收回到脸侧，说是我的呀（注：韩语发音内购呀，和主题曲同名）

尖叫声更大了。

“一定要当爱豆吗？”

被问过无数次的问题又浮现在耳边。她不经意间和某个举着摄像机的小姑娘对视了，后者呆愣着动弹不得，在高允珠对她wink了一下后猛地捂住嘴。但相机倒是一直举得很稳，大拇指忠诚地按着快门。

能这么直接地感受到爱意，或真或假的爱意，或长或短的爱意。至少在这个瞬间，喊出高允珠这个名字的那些人都是爱她的。

她想，这就是她执着于要成为爱豆的理由之一。

没有人能拒绝那么多的那么炙热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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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