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匿蝶 第20章 出道大作战：收回团戒

“到了。”

载着一群人的大巴车直到停下来时，紧张不安的少年们才看清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哪里。

MBC Dream Center，韩国三大电视台之一。

没出道的练习生，尤其是小公司的孩子基本上是没怎么来过电视台的，一是没资源，二是没名气，也就偶尔替师兄师姐们跑跑舞台还有可能来这里，所以对于他们十四个人而言绝大部分还是对周围的一切感到好奇的。

裴玥眠到了陌生的环境时会下意识地往角落里靠去，这点从他小时候就能看出来，因此在上了电梯之后他便拉着徐明浩往电梯角落站去。

虽然都是不爱吃饭的主儿，但徐明浩比他高一点，所以在裴玥眠抱着他的腰站在后面的时候，要不是能看见环在他腰上的手，尹净汉还以为这小孩消失掉了。

裴玥眠蹭了蹭徐明浩的后背，然后偏过头把脑袋靠在他的背上，视线和尹净汉撞了个正着。

善于撒娇的小孩对着哥哥眨眨眼，然后做出了委屈巴巴的哭哭状，嘴巴也无声地喊着哥哥。

这小子……

惯会哄人的。

莫名其妙又被哄好了的尹净汉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小孩的脸安抚他没事。

虽然尹净汉爱吃醋，也爱给人扔出来二选一的问题，但是却意外的好哄，至少对于裴玥眠来说很好哄，基本上一撒娇他哥就拿他没辙了。

电梯一直上行，最后停在了一层楼，电梯门打开后一群人来到了一间工作室。

偌大的工作室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地板中心处有一个不知道什么寓意的标记，并且正中间还有被顶棚灯打下来的灯光，灯光对面的黑暗之中站着没什么表情的制作团队。

莫名感觉到一丝不安的十四个人自觉地站成一排，刚刚站定好没几秒，之前在会议室里的男导演拿起麦克风开口道，“开始拍摄SEVENTEEN Project。”

“内。”

他们刚刚应下，音响里就突然传出了一阵声音，紧跟着《Dangerous》的前奏开始响起。

音响刚发出声音的时候裴玥眠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嘴巴也开始下意识地咬着嘴唇，旁边的崔胜澈发现后还打了一下他的屁股，等听出来是什么歌之后他才堪堪回神看向四周。

这首歌的时间在他的练习生生涯中实在是太过于久远了，因为距离今天为止它第一次出现还是在前两年的公演舞台上，虽然舞蹈动作不至于被他全部忘掉，但是这一下也属实打的让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李灿是十四个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直接拉着还有些发懵的裴玥眠跑到了队伍最前面摆出姿势，但奈何除了当时还没有来的徐明浩之外的其他人暂时都还没有想起来，没办法，这首歌真的太久了，他们一时半会还翻不出来这部分的回忆。

虽然在李灿的带领下大家也渐渐找到了当时各自的位置，权顺荣也站在台上大致跳了几个动作，只不过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记忆让他的动作并不连贯，他有些懊恼的抱住头。

作为当时编排了队形和舞蹈的李灿也因为太久没练而有些犹豫地试着跳了几下，才开始逐渐找回之前的一些舞蹈记忆，记忆力不算差的裴玥眠看了他几眼，倒是也想起来了一些动作。

见其他人不安到无从下手，他们两个人也只能根据记忆走一步看一步的跳了起来，但谁成想第一首歌播完还没来得及有时间缓冲，紧接着第二首《Sorry Sorry》便开始了。

这首歌从发行开始就基本上是人人都会搓两把的程度，更何况他们距离这首歌的公演也就过去了一年左右，还处于记忆比较深刻的阶段，因此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跟着音乐跳了起来。

只不过遗憾的是直到最后虽然大致上都能跳对了，但成员们还跳错了一部分，结果就是以生疏的舞蹈结束了这个舞台。

“这个太过分啦。”

以为结束了的孩子们出声抱怨了两句后，下一秒《Taste bed breaker》的音乐响起，这首歌因为当时崔韩率和文俊辉都不在，所以最后只有12个人完成了这个舞台，因此他们两个便向旁边退去给其他人打气加油。

“这个知道这个知道。”

“往后面去一点。”

“低一点低一点，别慌啊孩子们。”

好不容易遇到了没忘记的歌，刚刚连续吃了两个败仗的赶紧根据队形站好，试图扳回一城，最后虽然是没有出错的跳完了整支舞蹈，但孩子们的灵魂也在结束后离家出走了。

重新站队时裴玥眠有些难耐地撩了撩头发，小卷毛脑袋被他搞得炸起了毛，揪着衣角的手也越发用力起来。

站在他旁边的尹净汉和崔胜澈察觉到了什么，前者伸出手拍拍他的后背给他顺顺毛，后者趁其他人还在找着位置的时候直接从自己口袋里快速地拆开了个薄荷糖塞进他嘴里，才让这只开始有些焦躁的小猫安静了下来。

陌生环境下的裴玥眠情绪会变得有些敏感，虽然这个问题之前在哥哥们的潜移默化下改善了不少，但今天这个氛围让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极度的不安，所以没忍住又犯起了老毛病。

“虽然看起来有些晕头转向的，但因为想看下各位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的真正实力，所以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PD看着他们，“但是为什么是这里呢？”

“宽敞么……”

听到PD的问话后，崔胜澈打量了下四周，犹豫地说出来了这几个字后自己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因为宽吗？”PD笑了笑，“大家可以看一下，猜猜这里是什么地方。”

“音乐放送？”

“MV拍摄地？”

“不是音乐放送中心吗？”

看着一天都在猜测中度过的十四个孩子，PD接着说道，“其实大家在进行SEVENTEEN Project时将会有许多任务，将所有的任务都好好消化完成的话在这个空间里会进行各位的出道舞台直播，“如果任务与show case无法成功的话，那么赌上SEVENTEEN名字的直播舞台也就没有了。”

一阵沉默后，夫胜宽有些不安地笑了笑，“有点说不出话了，现在。”

作家得到了pd的示意后，给这些还有有犹疑的孩子下了一剂猛药，“到现在为止出道的男团中没有人进行过一个小时的出道直播，但是如果大家表现好的话就能拥有一个小时的直播，赌上你们的名字。”

十几岁的男生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再加上第一次和首先这种含义的传达更容易让这群本就不喜欢重复做别人做过的事的少年燃起他们的野心。

任务结束后，制作组让他们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裴玥眠贴近了崔胜澈，而崔胜澈一边安抚着其他孩子，一边却想也不想的单手把他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就像以前那样，坚定地抱住了他。

每个哥哥在裴玥眠的心里都有不一样的含义，如果说能够无条件托举他的敏感和赋予他安全感的人，那崔胜澈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还好，他还有哥哥。

裴玥眠感受着脑袋上传来的力度，闭上眼睛眷恋似的蹭了蹭哥哥的脖颈，然后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退出了他的怀抱，但哥哥却牵住了他的手没有松开。

……

随机任务结束后，十几个人回到了休息室复盘并总结自己刚刚的表现，然后就是等着制作组的下一步安排。

体力和情绪都恢复了一些的裴玥眠正含着一颗橙子味的水果糖，看起来精神头好了不少的样子，这才让崔胜澈松了口气。

制作组的工作人员敲敲门，“我们现在要去九楼了。”

“内～”

虽然是换了个地方的大型会议室，但他们已经对会议室三个字有了敏感度，因此刚踏进九楼的时候，金珉奎便不安地探头探脑，“我们做错什么了吗？”

但成员们不知道，制作组也开始不说话，那他们也只能闷头往会议室走，可当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写着他们名字的座位牌被放在了桌面上，而座位牌的后面是一个戒指盒。

见此情形的裴玥眠脚步微顿了一瞬，然后继续向前走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座位上坐好，盯着眼前的戒指盒若有所思。

金珉奎摆弄着戒指盒，余光看见小孩兴致不高的戳着戒指盒玩的样子，凑过去看了看他的眼睛。

看着眼前被突然放大的脸，裴玥眠眨了眨眼，然后无语地推开了他的头，“你干嘛呢？”

“还以为你哭了呢～”金珉奎笑嘻嘻地移了移位子，打算和他坐的近一点，“哎一古，不要皱着眉头嘛～”

金珉奎不喜欢裴玥眠皱着眉头的样子，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只是觉得那样子的小孩像小时候吃的甜兮兮的药片一样，只要外衣消失就会变得苦滋滋的。

“笑一笑，晚上回去给你买小熊饼干？巧克力味的怎么样？草莓的我看也还行，诶好像上次还出了个黄油口味我记得，要不要买这个啊？”

什么哄小孩的手段！

裴玥眠睨了一眼叽里咕噜的小狗表示不屑，然后……

“虽然都蛮想吃的，但是我可以要草莓味的么？”

看着笑起来的小孩，金珉奎疯狂点头，“可以啊～巧克力的我也给你买，黄油的也买给你尝尝，不好吃我替你吃。”

他捏了捏他的手指，所以不要不开心了，因为你难过的时候我会比你更难过。

“全都把戒指摘下来，然后再戴上吧？”

询问制作组无果后，崔胜澈看着成员们问道，其他人在把戒指摘下来并放在了盒子里时，夫胜宽将他自己的那份拿起来倒计时。

“1，2，3。”

随着嗒的一声，14个人的团戒重新归置到了戒指盒内。

尹净汉看着有些不安地孩子们安慰道，“没有，没有，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

再把戒指重新戴好之后崔胜澈看了看后面，“我们到底要干嘛啊？”

李知勋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真的今天不知道的好多啊我们。”

“谁去坐在那里试试？”

到底是年轻的孩子还有点皮，崔胜澈指了指会议桌的中心位，本来是打算缓和下气氛，结果看到权顺荣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说道，“你去坐一下吧。”

话音刚落，权顺荣就起身走了过去，裴玥眠想拉他都没拉住。

“不像话的。”

“好奇宝宝HOSHI。”

被称作好奇宝宝的权顺荣不安又好奇地向着那个位子走去，然后看着桌面有些惊讶，“呜哇，真的，哇，什么都没有。”

坐下来之后更是忍不住感叹，“哇，不一样诶这空气。”

裴玥眠拄着下巴看着他哥，总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我怎么好像，听到社长的脚步声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李知勋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真的吗？这么吵也能听见？”

“怎么可能……”

崔胜澈也有点不相信，结果谁知道一扭头那边的大门就被韩成洙给打开了。

所有人连忙起身鞠躬问好，运气不好被抓了个正着的权顺荣也赶紧跑回了自己的位置。

裴玥眠顶着其他人震惊的视线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要是你们也写过那么多份检讨，自然也会像他一样分辨出来社长的脚步声的。

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从听班主任的脚步声变成了听社长的脚步声了。

“还好吗？怎么样了？”韩成洙坐下来，沉着脸看着他们，“做什么了，说说看吧。”

作为队长的崔胜澈此刻率先扛着压力，一边看着他的表情一边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开口发言，“首先，放着歌等我们表演了到现在为止公演过的团体舞蹈，没想到我们全部都不记得了。”

韩成洙看向他，“不是说很好玩来着吗？”

“内，很兴奋。”

其他人也出声附和着。

“但是舞台这样乱七八糟地表演也是可以的吗？”韩成洙扫视了一圈，“我听说了，难道准备了这么久就只能做到那种程度吗？”

“不是的。”

听着他们的回答，韩成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语气依旧冷硬地开口道，“我有东西要给你们看，先从视频开始看吧。”

“内。”

话音刚落，大屏幕上出现的便是今年一月三十日他们接受团戒授予仪式的场景。

裴玥眠看着视频上的他们，原来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吗？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抓紧了手里的盒子，他有些头疼的想着，按照他对社长的了解，肯定是搞什么幺蛾子来PUA他们了。

这个视频并不长，几分钟便播放完了，待视频结束后韩成洙开口，“还记得吗？”

“内。”

“觉得怎么样？”

夫胜宽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瞄着韩成洙的表情想着自己怎么说才比较合适，“心情很复杂，听到代表您的话真的感受到了责任感。”

“Woozi觉得怎么样。”韩成洙摆弄着手指，看了一眼李知勋。

一直注视着大屏幕的李知勋回过神来，“重新看到视频又觉得有点心酸，是印象非常深刻的瞬间。”

韩成洙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了另一个人，“HOSHI呢？”

权顺荣回忆着当时的心情，压下心底的不安慢慢道，“真的心想着‘我们成为一家人了啊’非常开心，还有想到我们现在可以实现梦想了也很开心。”

“但是听说你错的最多了？”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权顺荣心里一惊，其他人神情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一向性子要强的权顺荣此刻脸色有些苍白，小声地应道，“内。”

其实说实话，这场随机应变的测试里权顺荣不算错得最多的那个，但看着韩成洙摸不清喜怒的样子，裴玥眠琢磨出他大概是想要把管事的三个队长先拎出来，然后杀鸡儆猴给他们看。

“听说你错得最多也最慌张了，”韩成洙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编舞不几乎都是你编的吗？那为什么还这么混乱？”

没有等权顺荣说话，他又开始看向了其他人，“难道你们是单有野心吗？”

“看了今天你们做的，我真不知道你们是要成为艺术家还是要出道，到现在为止所准备的就只是为了要出道吗？出道就可以了的话就都可以了吗？那么能实现什么吗？”

“如果想要展现好的音乐，好的表演就要认真做好准备才行啊，就只是出道的话又有什么不同呢？又不是我们之间开宴会。”

这么多年下来，裴玥眠早就了解了自己这个社长是什么德行，典型的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话总是看似说的很有道理，但其实只是一套又一套的PUA，说是为他们好，可却没有落实过任何一点能让他们好起来的事情。

如果哪天要是把他发到了什么贫困地区，不出三年温饱就被解决了，因为韩成洙画的饼可太够吃了，各种馅儿的都有。

“听说硕珉今天很开心啊。”

恰好一个对视，李硕珉就成了倒霉蛋。

“什么事情让你那么开心呢？拍了个真人秀节目就觉得自己是明星了吗？这样不对吧？”

从对视上的那一刻起李硕珉的神情就有些不安起来，一直带着笑意的嘴角也渐渐拉平，最后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们还需要一些考验，现在也是时候让大众来考验你们，”韩成洙抛下一记重击，“现在摘下戒指，放到盒子里去。”

崔胜澈猛的转头看向他，裴玥眠心里也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没办法，他们现在还没有权利和资格来说不行：。

“会有任务的，你们努努力看吧，希望你们能用自己的力量再次找回那枚戒指我也很想还给你们，努力吧。”

戒指盒打开又合上，是他们十四个再来一次的信号。

“至今为止的努力都是为了变得更加专业，现在不是练习生了，知道了吧？”

“内！”

韩成洙见差不多了站起身打算离开，“会议到此结束，解散。”

“康撒哈米哒。”

崔胜澈看着孩子们的神情，很担心他们会因此泄了气，所以便故作轻松地开解道，“我们再拿回来就好了嘛，反正我们会完成任务，也会获得直播舞台的机会的，就当做是暂时让戒指休息一下吧。”

“我没想到代表nim居然会过来，”他看向了那边趴在桌子上有些走神地摆弄着戒指盒的小孩，“但是Cameilla是怎么听见社长脚步声的？”

“小时候调皮捣蛋积攒的经验嘛，”听到队长叫自己名字的裴玥眠，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子上的盒子，“以前每次闯祸都被社长nim抓个正着，被抓到的次数多了也就听出来了，而且靠着这个技能我逃掉了好多检讨呢。”

想起以前一周就可能要写一次检讨给社长当周记看的裴玥眠，本来脸色还有些难过的大家一时间有些忍不住笑。

见大家神色好了一些，裴玥眠对着崔胜澈wink了一下，看我多重要～

崔胜澈看着臭屁小孩无奈一笑，皱皱鼻子代表同意了他的说法。

夫胜宽看着戒指盒有些酸涩，“虽然会很困难……”

崔胜澈看了看弟弟轻声安慰着，“不要觉得难受。”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告诉我们任务是什么。”

金珉奎探头看向崔胜澈，饶是一直都很有自信很有安全感的小狗也被今天接二连三的突发情况搞得不安起来。

“不管是什么任务，我们照单全收就好了。”

裴玥眠靠在椅子上往后退去，一边张开双手高举着，一边坐在椅子上转圈圈，“这一次，我们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那副傻兮兮的样子让其他人看得忍不住捂脸，但每个人眼睛里含着的笑意却在诉说着他们的喜爱。

单纯的傻孩子，是枯燥又乏味的世界里属于他们的唯一安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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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时候p社没有钱，舞台布置也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很简陋了，但当时的孩子们真的有在努力对待每一个舞台，想让大家看见自己，强力推荐Taste bed breaker，圆儿的弹跳力当时真的惊呆我了[可怜]

哎一古，想起那时候大家还管他们叫婷的日子了哈哈哈哈[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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