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换乘地狱 第79章 C76

FOF重启回归后的第一场线下签售，姜颂恩的位置顺序在最后一位。她翻翻找找贴有自己姓名的纸箱子，把里面的衣服和饰品尽可能都试了一遍。

“颂恩最喜欢哪一样呢？”拿着旧专在面前的女孩子问，“医生外套很合适，戴着防护镜的样子也很帅气，颂恩要是可以演戏就好了。”

“姐姐更希望我去演戏吗？”姜颂恩有些转弯抹角，故意失望的样子，“啊…还以为大家会喜欢我出solo的样子呢。”

“什么什么？”女生一脸惊讶的表情。

“不是现在啦，不过可以期待一下，我会努力多尝试一些事情给姐姐看的。”姜颂恩握着女生的手说，“演戏的话，姐姐刚才不是见到了吗？”

“哇…颂恩坏，居然骗我。”女生没忍住笑出声，“不过比起这些，还是期待有没有机会喝到颂恩制作的咖啡，好几次路过店面，都会想起颂恩。”

“姐姐不是有去音乐中心的那次录制吗？”姜颂恩突然问。

“诶？颂恩还记得我。”

“啊…看到昨晚bubble的消息了，服装描述和今天的是一样的。”

“哦莫，颂恩原来看到了吗？”

“虽然消息会有很多，但是努力都有看完的，大家发的内容都很有趣不是吗？只是不能够一条条回复，那样看起来软件会爆炸kk。”姜颂恩又补充，“姐姐不是说过几天要回国了吗？看来是来自中国的姐姐，提前祝姐姐新年快乐。”

女生感到意外，她想起很多人在bubble的一条条质问，那姜颂恩也都读过了吗，“如果有领取那天的餐车咖啡的话，其中有我制作的，其实姐姐已经尝过了呢。”

女生回过神来，有些疑惑，“那颂恩为什么不说。”她顿了下，“如果告诉粉丝们的话，大家会感到开心的。”

太久没有接触歌谣界的规矩，姜颂恩慢半拍才回复，“哦…原来这个是要说的吗？那下次我会记住的，不过还是想要大家可以自在一点享受，如果知道是我制作的，会不会有点舍不得的负担，那样就好像…不太好了。”

“颂恩手腕上的淤青是什么？”

“早上舞蹈课的时候哪里磕到了，或许是这样。”

“在准备新的舞台吗？”

“是的！”

姜颂恩朝着那位还是有点懵的姐姐挥手，很快迎来下一位，“欧尼！”有些大声叫着的高中生坐下，“欧尼，我明年就会参加高考的，虽然成绩很一般，距离弘大还有差距，不过还是很想要和欧尼读同一所大学。”

“诶？因为我想要选择弘大吗？”她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姜颂恩想要选择弘大吗？请认真考虑一下吧，要根据自己的想法才行啊。”

“没有，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我和艺景姐姐都是一样的美术生呢。”女高中生解释，“如果我成功考上弘大的话，可以和欧尼做一次约定吗？”

“什么？”

“欧尼来参加我的入学典礼吧。”女生努力算着时间，“虽然那个时候欧尼好像已经毕业了。”

“那就做约定吧。”姜颂恩拉着女生的手指说，“在春天的时候，一起在弘大的校园见面。”

“对了欧尼！NASA coffee。”在临走前，她有些紧张地问，“欧尼知道吗？Wish的组合也有一首歌叫NASA。”她盯着姜颂恩的眼睛，“就是yushi的组合。”

“yushi？”姜颂恩歪了下脑袋确认。

“哇真的…声音一模一样。”女生跑下台后完全确认。

“所以那天真的是颂恩在说yushi？和Theboyz的善旴一起？”台下有几人小声议论起来。

“那看到冬天和祯元是真的假的？”

“诶！等一下…这个上台的男粉侧脸？”

“这在干什么…添如乱？”

李桑元拿着专辑页面上的人脸对应，终于走到最后一个位置时，开口就是解释，“我帮我的一个同学来参加的，他…他是姐姐的粉丝。”

“哦…那需要写些什么？”

“烂人可以被原谅吗姐姐。”他话锋一转。

“烂人？怎么定义烂人呢？”姜颂恩看向眼前的人。

“姐姐最近好像都不回咖啡店了。”李桑元说，“去弘大附近的时候，很久都没有看见你。”

李桑元想起，最初没有出道回归素人的那段时间，身边的朋友拉着他把练习生时期严禁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在club通宵后，第二天早上去附近的咖啡店，那里的姐姐会多给一颗解酒糖。”

“听说以前也是**豆的，不过现在完全没有名气，但是戴着口罩也会觉得很漂亮的程度。”

“所以晚上就在club玩，白天去那位面前装乖吗？”

李桑元第一次去时，点的咖啡并没有赠送的解酒糖，店长姐姐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今天不是颂恩值班哦，如果想要什么糖果的话，那是她的口袋自备的，我们店里没有。”

于是李桑元被朋友嘲笑运气真差，在这之后又去了几次，弘大街就那么几条路，有时会遇见姜颂恩和成员一起遛狗，有时会遇见她在附近的餐厅吃饭…

李桑元回神，说，“就写…有线耳机-朴艺智。”

姜颂恩落笔的那一刻顿住，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李桑元，还是顺他的心愿写下。李桑元想，他算不上坏人，他只是骗子的同伙。

结束签售后把专辑页签名的图片通过kakaotalk发给了梁祯元，上一次联系还是客套的节日祝福，如果中间没有那通电话的话。

-下次来看演唱会的时候，一起把专辑带过来吧

对面很快回了消息，李桑元却拒绝。

-为什么？专辑是我花钱买的

-总之，我会自己留着的

为什么要弯弯绕绕的那么多步骤，朴成训的脑子转不过来，一个又一个为什么快把梁祯元的脾气问出来，“直接找羲承哥问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你看那位哥是想帮忙的样子吗？”朴综星拉开两位之间的低气压，“是十万个为什么就去问naver。”

话说完后空气又安静了几秒，朴综星服气地改口，“什么搜索引擎都可以，行了吧。”

“所以这个字迹就是成训哥妹妹有的那个吗？”梁祯元抬头问，不远处路过的李羲承努努嘴，闲着研究这些真的很无聊，他的弟弟们。

结束团体行程的姜颂恩来到了HYBE，公司楼下各式各样的卡车和花圈摆着，附近还有十二月份即将过生日的爱豆生贺应援，画面交织在一起，她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新奇。其中一位主人公下楼来接她，目光顺着姜颂恩的视线扫了一圈，很平静地笑，“我生日已经过完了。”

姜颂恩看金硕珍，撇撇嘴说，“有什么好骄傲的。”

“你和陌生人就是这样的语气说话吗？”金硕珍抿了下笑，故意反问姜颂恩。

好像再也不是那扇门后的冷漠金硕珍，姜颂恩上电梯时盯着他有些久，“在生我的气吗？”

“气你什么？”姜颂恩不解地收回目光。

“当时因为我才影响你和他。”甚至都没有提名字，然而彼此心知肚明。

“和你没有关系，就算没有那些事，最后也还是会分手的。”姜颂恩有理有据地说，“那时候好像喜欢不需要理由，但当我开始思考为什么喜欢时，应该就已经没有兴趣了。”

“不合适的人还是不需要白费努力的。”姜颂恩轻笑一声，“不过你们怎么都喜欢翻旧账呢，就像——怨夫一样。”

金硕珍看着在录音室转椅上坐下的姜颂恩，面对自己时总能看出田柾国小时候的影子，都是很早就离家的孩子，眼前的人却是完全不同的成长心路。金硕珍想，他永远都做不好，可姜颂恩不在意，只专注地说，这边转音的时候不用那么使劲呢。

“姜颂恩ssi，嘴硬心软哦。”金硕珍无意识脱口而出。

“诶，有关于合作的费用，还是要走流程的吧。”姜颂恩脚点着地面，拉下谱子露出微微上扬的眼尾，“陌生人大哥？”

“记仇。”金硕珍轻吐口气，他想姜颂恩还是讨厌自己，对方却摇摇头，自在的状态与刚录制节目所见的样子不同，仿佛这是她公司的录音室地盘，“才不记仇。”

“那记什么？”

“记金硕珍，行不行？”姜颂恩指尖捏着乐谱，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在医院的那一面，“记金硕珍，还有恋爱nono。”

似乎在提醒谁的心思，这些回忆关键词总是相关出现，金硕珍笑了声，“最近在和谁交往吗？好像…有点任性的脾气了。”

“关你什么事。”

“呀，我是前辈呢，语气？”

“嗯嗯，反正不是和前辈交往。”姜颂恩笑眯眯地摇头，“金硕珍，交往不可以，是禁令。”

如果说，金硕珍总觉得姜颂恩是记仇的那一方，姜颂恩便会认为，尹净汉才是真正的记仇鬼。只是写了一封信而已，为什么所有人都念念不忘这么久呢。

离开录音室时，遇上心情不怎么好的人，表情管理看见自己却很快阴转晴，“好巧啊，后辈怎么在我们公司。”

“合作不行吗？前辈nim。”

“是吗？”尹净汉很少关心组合以外的事情，但金硕珍蠢蠢欲动要拉合作的消息还是略有耳闻，“论文写得怎么样了，还顺利吗？致谢没有我的事情，前辈不会生气的。”

真是讨厌人，提最讨厌的事情，姜颂恩扯开话题也没回答，“今天只是试音，录制demo而已。”

“我有问这个问题吗？”

“我在自言自语呢。”姜颂恩不看尹净汉。

“诶咦…”尹净汉捋了下头发，不像刚才那样逗人的态度，反倒笑得有些温柔，“怎么办呢，因为喜欢一个人才搭话的，现在那孩子却完全不理人了，颂恩ssi，有什么主意吗？”

姜颂恩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而后才笑，“那孩子很难办呢。”

“是哦，怎么办呢？”

“不知道呀，我走了。”姜颂恩毫不在乎地挥挥手，“goodbye，前辈nim。”

“追女生这么差劲吗？”回到练习室，洪知秀翘着腿看他，“净汉呐，这可不像你。”

“怎么？你很有经验吗？”

“也是呢，这回不是努那，以前的方法似乎不管用。”洪知秀像是在认真提议，“不过像你这样相处的，还是别抱什么希望了。”

尹净汉沉默了一会儿，“我现在就喜欢这样。”他反驳。

还没吃晚饭，金泳勋说自己要出门夜跑，金善旴一反往常，积极地跟着说要一起去。金泳勋短暂犹豫后，没什么戒备心地同意，“那就一起吧，不过你真的确定是跑步吗？”

“泳勋真是没有脑子呢。”和李柱延一起来到健身房的李贤在吐槽，“完全看不出来善旴的心思吗？根本就是想要跟着他期待一些运气。”

“每天像口香糖一样粘着，不知道还以为宿舍正在上演红白歌会呢。”

李柱延不说话，整个人盯着架子上的手机屏幕目不转睛。“你在看什么？”自己没有被搭理，李贤在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

李柱延这才回神，慢半拍“哦”了一声，然后傻呵呵笑着说，“哥刚才讲话真有趣。”

听着怎么这么讽刺呢，李贤在凑过脑袋，“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后辈孩子感兴趣了，这是哪一位？看着年纪很小。”

李柱延关掉有关于得能勇志的视频，收起手机说，“我只是随便看看。”

“好看吗？”

好看还是不好看，李柱延难以说出一个答案，“不知道…”然后话题绕了一圈，他才重新和李贤在开口，“哥，我觉得你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去看看。”

“看什么？”

“yushi。”

“谁？”

“一个…”李柱延又想了很久才出声，“后辈。”

回去的路是姜颂恩自己走的，走进电梯的一刻遇上崔然竣，她才意识到HYBE公司大楼里的人真的很多。想起朴南夏的拜托，崔然竣有些出乎意料率先搭话的人是姜颂恩。

“或许可以麻烦前辈签名吗？”她这么问了，崔然竣原本打的草稿全都作废。

“姐姐的学生是TXT的粉丝，因为有答应过学生的愿望，所以被拜托了能不能帮忙。”姜颂恩不好意思地皱了一下鼻子，“如果不可以也没有关系的。”

“不是…只是。”崔然竣手足无措地挠着后脑勺，“还有四名成员的签名也需要吧，好像下次才能一起给你呢。”

“嗯？”

“要加个联系方式吗？”十分坦然说出口的崔然竣，很快恢复了社交恐怖分子的模式，“到时候再给你？”

发展速度太快姜颂恩还在反应思考，崔然竣却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其实一直很欣赏颂恩的舞台风格，想着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今天居然会在我们公司遇见。毕竟比起成员们，我好像还是和同龄人更能有话题。”

可他们也不是同龄人啊，姜颂恩一时转错弯，“是…要我介绍组合的姐姐们认识吗？”

“啊？”

“前辈不是99年的吗？”姜颂恩一脸无辜。

“啊…是啊，是…”正在交换联系方式的崔然竣很快改口，“不是，我的意思不是需要介绍联谊。”他看着姜颂恩低头打备注：崔然竣前辈TXT。

“我是19年出道的。”崔然竣又补充，“生日是99年9月13日。”所以只差了一年，无论是出道还是年龄，前辈是不是太生疏了，他自作大度，“直接叫哥也可以的。”

9月13日…？姜颂恩备注下信息时的速度变慢。

“怎么了吗？”崔然竣好像格外的自来熟，“原来颂恩备注会把生日写在名字前面？哦…那样搜索的时候会直接定位吧。”

能够直接定位吗，姜颂恩抿着嘴唇，“或许吧。”

“那下次集齐签名后我再联系你。”崔然竣说，“有机会的话一起拍challenge吧。”

电梯没有如愿向下，下降后又上升，随着“叮”得一声，走进来的是崔秀彬与李羲承。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刚一起录制了节目。”崔秀彬回答崔然竣的问题，姜颂恩投去眼神简单问候了，刚才还说着和成员们没什么话题的崔然竣，姜颂恩此时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

“今天来公司是有合作吗？”李羲承自然地和姜颂恩提起，最先应声的是崔然竣，“哇…你们两个原来认识。”

李羲承不自在地摆了一下手，“不是很熟悉。”

“正好呢，刚才颂恩还问你要签名。”崔然竣又转头看崔秀彬。

要什么签名？在紧张什么？姜颂恩又不认识洪承汉。眼神来回后，崔然竣想起了前段时间MAMA舞台时的玩笑话，“哦，秀彬和颂恩还不认识吧？应该没有中间朋友提起过？”

姜颂恩没参加过什么爱豆联谊，00年认识的孩子似乎还是只有在**练习时的那几位。“没有。”她否认说。

崔然竣拍着崔秀彬的肩膀笑，对方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刚要放下的心瞬间又被意外吊起。

“怎么了？”

“额…好像是电梯出故障了。”猛然下坠的电梯打断话题，崔然竣的神色一慌，下意识和身旁的崔秀彬抓紧手，两个人都没站稳失去平衡，手肘往姜颂恩的方向狠狠撞过去。

“HYBE每天都过得这么精彩吗？”姜颂恩捂着有点痛的左腰还不忘记吐槽，第一反应先把每个楼层的按键摁了一遍，而后点着呼救键，却是无人响应。

“怎么办？”李羲承扶着姜颂恩的手臂，看着她把摔在一起的两个人拉起来，“呀，别坐在地上，贴着墙壁半蹲站好。”

“打电话叫staff来呢。”崔秀彬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信号格却无法显示。

“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故障呢。”李羲承疑惑，“今天第一次遇到。”

“是不是你们总是在电梯里拍视频？”姜颂恩半开玩笑。

“哇原来有看到吗？”

“YouTube有时候会推送到相关。”

“什么时候还开玩笑啊。”

“但是气氛没有那么可怕了。”一向胆小的崔秀彬反过来安慰崔然竣，“说不定一会儿就恢复了。”

“队长力max。”姜颂恩这么附和，李羲承突然想起了梁祯元，她都知道那些事吗。

李羲承挡住姜颂恩站在最靠门的一侧，他牵着她的手，她牵着他，他牵着他，分不清是因为害怕紧张还是其他，心跳变快是无法抑制的反应，或许很多年后他们都无法分辨，这究竟是心动还是吊桥效应。

崔然竣感觉到姜颂恩的手指有些凉，“颂恩害怕吗？”

姜颂恩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今天出门的时候看过运势，好像是有凶兆。”

“如果害怕的话，那就闭上眼睛，接着深呼吸，默数一二三…”

“然后呢？”崔然竣又问。

“反正不会死得不体面就对了。”姜颂恩语气放柔了一些，“然竣哥，很害怕吗？不是说还要和我一起拍challenge吗？”

李羲承扯了扯姜颂恩的手，低头时却看见她有着青色块的手腕，温热的指腹轻抚了抚，“你别吓然竣前辈了。”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唱JYP前辈的《电梯》。”

崔然竣终于笑了，“颂恩的歌单曲库都是什么啊？”

电梯又是剧烈下降抖动一阵，姜颂恩条件反射闭眼，左右手牵着她的力道都重了几分，索性这是恢复的信号，走出来到二层的人喘了口气。崔秀彬问赶来的工作人员发生了什么，他们也说不清楚，只含糊说着国家颁布了戒严令，士兵们几乎都调动了。

什么啊？在说什么想象故事吗？工作人员解释不清混乱，总之刚才公司在掐断一些内容时系统出现了故障。姜颂恩看着工作人员赶他们叮嘱，“好了，都回去休息吧，别出来乱晃了。”

“颂恩一个人回去可以吗？”李羲承转头看姜颂恩，“叔叔阿姨他们…”

关于戒严令的听说只在课堂上听过，姜颂恩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遇见，“大家还是快点先回宿舍好了。”她拒绝了送别的提议，“别做那些浪费时间的事情啦，到家后各自报平安吧。”

说着再见的话语快要走出后门，崔秀彬问李羲承让她一个人走真的没关系吗，让人不熟悉的声线很快响起，“姜颂恩——”

落入的是充满柑橘味的怀抱，“吓死我了。”姜颂恩没有反应过来，比认知更快抵达的是五官感觉，郑成灿冲过来抱住她，脑袋蹭着她的后颈说。

“你…”姜颂恩的大脑变得空白，“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电话。”

“什么？”

“紧急联系人。”

“你什么时候设置的？”姜颂恩愣住，想不起来刚才是不是撞到口袋时的误触，几秒后双手穿过郑成灿的大衣环住他的腰，“现在没事了。”她的脸埋在对方衣领，感受不到十二月的寒风，逐渐陷入了安静。

“没事吗？”郑成灿重复着问题，而后一遍又一遍轻拍着她的后脑勺，“没事了，没事了。”

姜颂恩原来也会感到害怕，可她总是善于伪装，只依赖熟悉的人露出破绽。有人的表情瞬间落寞下来，“应该没关系了。”面对崔秀彬和崔然竣，李羲承的回答迟来。

首尔的夜晚，重新为所有人分割了时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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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C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