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好无助全船就我是土著 第9章 PIRATE.09

早川秋和枪之恶魔的纠葛让他很难释怀，当然，大家也不觉得他需要释怀。

另外，他们没有立场去劝说早川秋，更想不出温和有效的方法帮助他，索性暂且按下，去谈奇犽和蓼丸绫。

和**利先前捡到的四个人不一样，奇犽和蓼丸绫在以前的世界里并没有去世。他们才是真的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

奇犽出身于巴托奇亚共和国的揍敌客家族，他们是杀手世家，居住在海拔三千多米的枯枯戮山。奇犽是家族历代中最有天赋的孩子，未来将要继承家族，从小就接受了残酷的训练，爷爷和父亲立志将他培育成没有感情的强悍杀手。

可奇犽不喜欢这种生活。他没有朋友，家人或多或少有着性格缺陷，枯枯戮山也没有那么多的鸟兽鱼虫，于是他决定下山参加猎人考试，希望找点乐子。他偷偷上了一辆装着很多珍稀宝石的车，打算省一段脚程，可一觉睡起来发现车没了、宝石也没了，而他漂在海上。

“啊？”**利听得云里雾里，“为什么可以这样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奇犽撑着下巴哼了一声，“就算我是受过残酷训练的杀手，也不可能靠自己一个人在海上生存。刚好圆盾海贼团经过，我就跟他们说我打架很厉害，所以那只秃鹫就收留我了。”

“那时候我已经在船上了。”蓼丸绫深深叹气，提起来都是一副无语的表情，“虽然我年纪小，但因为能力特殊，所以在医院帮忙。有一天出诊，去帮一个妖怪治病，回来的路上一脚踩空了。我当时还以为是遇到同类了要打架呢，结果一睁眼就到海边了。那会儿也不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看秃鹫他们有一个船员断了腿在嚎，就帮了个忙。结果被他们砸晕了带上船，跑又跑不掉，只能认栽了。”

“…你这个好像也很离谱啊。”**利半天没想出什么好词，半晌才说，“那你们两个怎么回去啊？”

“所以说你问我，我问谁啊？”奇犽的猫眼变死鱼眼，“我跟你真的可以正常沟通吗？”

“都是猫，有什么不能的？听不懂人话就喵喵喵。”蓼丸绫随口说了一句，“我一开始很心急，想快点回去。可好几个月过去了，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躺平了。”

幸好她妈妈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就算她不在也不会出大问题。只是她忽然失踪，妈妈、哥哥还有婆婆，他们肯定很担心，又添了不少麻烦啊。

蓼丸绫叹了口气，麻木了。

毕竟是救命恩人，也是目前队伍里唯一一个医生，**利没计较刚才蓼丸绫那句喵喵喵。

“我无所谓，反正我下山也是找乐子，你们这儿看起来乐子更多。”奇犽比蓼丸绫想得开，因此也看得淡，“那只秃鹫太弱了，也没意思，我早就在想什么时候带小绫跑路了。运气真好，到这儿找宝藏结果找到了你们，**利不比秃鹫好玩多了？”

“好玩？”**利暴起，冲上去掐奇犽，“好玩是用来形容人的吗！我是你的玩具吗！”

织田作之助正要上去拉，却发现**利虽然生气，爪子都没露，看来只是跟奇犽闹着玩。奇犽又不是没见识过**利打架什么样，她这个力度根本就不是找茬的意思，于是也没动手。

“你也不算是人吧？”奇犽眉头一扬，笑得恶劣。

**利耳朵和尾巴都气出来了。

“嘻，猫猫打架。”纳兰迦在旁边说着风凉话，看戏看得乐不可支。

早川秋却笑不出来，仍旧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无人留意这边，都被**利和奇犽的响动吸引走。乔纳森于是站了起来：“秋，去摘点果子吧？”

早川秋感觉出这只是个借口，恐怕乔纳森有话对自己说，点了点头站起来。

一直到脚步声听不见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奇犽身上骑稳的**利抬起头：

“乔纳森去开导秋了吗？”

一说话就分了神，奇犽立刻反客为主，这回换他骑在了**利身上。

织田作之助都没来得及回一句“嗯”，就看着眼前两只小猫梅开二度，又打起来了。

……算了，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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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在摘红色的树果，其实那种果子并不甜，有点酸，可**利很喜欢那个味道。

早川秋依然是低迷的，乔纳森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秋。”乔纳森说，“枪之恶魔是枪之恶魔，你是你。你们共享同一具身体，却并不共享同一副灵魂。他有他的意志，你也有你的，他所犯的错由你承担是不公平的。”

“可我就是他。”早川秋显得有些执拗，“而且前不久的灾祸就是我造成的。”

“枪之恶魔出现的时候，你有意识吗？”乔纳森没有急着纠正他，而是反问一句。

早川秋被问愣了。

“你其实根本不记得枪之恶魔做了什么，你是在清醒之后看着周围的环境、看着我们、看着**利，拼凑出了当时的情景。”乔纳森一语道破，“你们的意识都不同步，你又何必非说枪之恶魔犯下的错是你的呢？”

早川秋想反驳的。如果对面站着**利，站着纳兰迦，他都能反驳的。可偏偏是乔纳森，他有着海一样的眼睛，也有海一样的胸襟，在这个人面前，一切都无所遁形。

乔纳森啊，如果是他遭遇自己的事，一定会比自己处理的更好吧？

“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活具体是什么样的，也许那段日子告诉你要学会独立、学会坚强。但现在不用了，请试着依赖我们吧。”乔纳森对着早川秋微笑，柔和温暖，像这座岛上经年不散的春风，“我们很强，比你想象的要强。我，杏寿郎，作之助，**利，还有新加入的奇犽和小绫，都不会轻易被杀死。就算是那位枪之恶魔也做不到，你已经领教过了。所以请尽情向我们倾诉吧，秋，我们都是你的同伴，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是你的家人。”

早川秋看着乔纳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情感澎湃在喉咙，太多话想宣之于口，反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真的可以吗？

心安理得地享受这样的温情和平静，拥有信赖的伙伴和家人，这样的生活他真的可以拥有吗？

会被再一次夺走吗？

早川秋感到迷茫，也感到恐惧。

“**利说的没错啊，秋果然是很温柔的人。”乔纳森从早川秋极尽动摇的绿眸里读出了他的心情，温和的劝慰中，却也带着些心疼和担忧，“其实就算感到不安也没关系。这一段人生也才刚刚开始，时间会向你证明，你所担忧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即便发生了，我们也会像这一次一样拉你回来。”

——回来。

这两个字好像开关，早川秋的脑海里忽然涌出一段陌生的记忆，那不属于他，而是属于枪之恶魔。

他看见了**利，浑身带血、狼狈不堪却依旧神采飞扬的**利。

“醒醒啊，秋，快点回来！别让这个怪物占据你的身体！快点——醒一醒！”

左眼一阵钝痛，早川秋抽了口冷气，抬手捂住那里。乔纳森关切地问：“怎么了？很痛吗？”

“……我好像看见了**利。”早川秋捂着左眼发怔，“我还是枪之恶魔的时候……她对我说了很多话吗？”

“是啊，跟作之助确认了那确实是你之后，就一直在跟你说话，想唤醒你。”乔纳森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回应，但她还是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不过最后有点急眼了，你别怪她，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耐心和体力都到了极限，所以才不分轻重地打了你的眼睛。”

当时**利打的是枪管，大家都不知道其实那是早川秋的眼睛，是人类五官露出来之后才注意到。

**利那一拳确实太狠了，卯足了劲儿，幸好早川秋体质不凡，蓼丸绫医术了得，不然真就瞎了。

早川秋摇了摇头。虽然平时他总凶**利，一直磨合不来，但实际上，他很感激能与她相遇。

“**利的思维，我很多时候真的理解不了。”早川秋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表达也难免有些失了逻辑，“她好像什么都不怕，哪怕看到我那样。我之前的世界里，大家看到恶魔都避之不及。她才多大？14岁？不该是这样的。”

“她是害怕的。”乔纳森笑着纠正早川秋，“但她不是怕枪之恶魔，她怕的是你再也回不来了。”

早川秋盖住了另一只眼，手掌也恰好遮住了下半张脸。

他想哭。

明明才说过**利没出息，结果转眼，没出息的变成了自己。

**利果然天克他啊。

早川秋没来由地想。

Money总是会在我身边嗅嗅，确定是我的气味之后才会安心地趴下来，呼噜噜，呼噜噜。

**利也是猫，她也会嗅嗅。小猫咪没有那么多想法，她只想秋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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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PIRATE.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