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海贼王]自带终极反派系统的我无所畏惧 > 第47章 O47. 月经

三隅澪的月经是六年级那年来的,不管怎样,她把这事看做一生中真正的大变动,因为她发现出血过了几分钟还没有终止时,她感到极其恐惧。

前世那天夜里,她大量出血,伴随着强烈的腹痛,甚至无法休息一下。起床准备上学时,三隅的心扑通乱跳,她跑到妈妈那里,向她讨主意,但只得到了严厉的责备:“你应该早点发现,不该弄脏床单和床。”这就是全部解释。

令和年间,她们这代年轻人被称为“宽松世代”“垮掉的一代”,三隅在国小时体重超标,但她当时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并没有觉得胖胖的有什么不好,可正在餐桌前看手机的父亲却突然大吼:“别吃了!”

彼时,她正在往嘴里塞面包片,冷不丁被这么一吼,面包呛在喉管里顿时咳个不停。

“为什么?”她问。

“你看看你,书包和衣服太不搭配了,腿也显粗,再胖下去以后就找不到人愿意要你。”

父亲指着粉色的书包,大发牢骚。当时三隅只有这个书包,不管穿什么衣服都背它。

无论是以前还是在那之后,她几乎从没和父亲说过话,算起来,对方难得认真跟她说过的话就是“别吃了”。

不管三隅是45公斤还是70公斤,母亲的态度都很淡漠,直到现在,三隅还是觉得自己的赘肉是婴儿肥,没什么大不了的。

总之被父亲强迫着不许吃饭,三隅后来也确实瘦了,但她同时得了严重的胃病,包里永远放着奥美拉唑和铝碳酸镁片。高中时父母更是懒得管她,直接把生活费给她,让她每天自己解决一日三餐,那时她的体重已经固定不再增长了,吃东西却没有食欲、食之无味。

三隅还是觉得小时候吃东西最开心。

饮食不规律,月经也会不规律,刚过十五岁时,她最多只有一点点痛经,唯有一次她痛得比较厉害,昏了过去,躺在房间的地板上差不多有两小时。

从科尔波山的月树走回山贼之家也是两小时。

前世的夏天,她有一次因为痛经跟男老师请假时,对方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她说:“请假的学生我见多了,什么痛经之类的,我看你这样挺好挺正常的,也没什么不舒服吧?其他女生都能克服,你怎么不行?”

三隅想问,他是用什么东西诊断的?是从她的站姿?她的校服裙子?她的样貌?她的家世?她的唇膏款式?还是他是专业的妇科医生,是她体内的细胞?

哪怕同为女性,也有人说三隅因为月经就请假太矫情,然后她难得去坐电车回家,蹲在角落里,来往的男乘客都在看她裙子缩起来露出的大腿。

比以往都提早回到山贼之家时,一群山贼正在大扫除:男人们劲头十足地整理屋子的角角落落,拆开落满灰尘的窗帘,又给枯萎的盆栽浇水,达旦在把野猪肉和鸡蛋混合,拿酱油腌制。

这时候四个小孩突然在天黑前回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三隅一进门,山贼们纷纷把脸转到墙上,一伙人四散开来,就像掉在地上的弹珠,消失得飞快。

三隅去厕所换内裤,她在背包格子里翻找前段时间就在中心街买好的卫生巾,厕所门板发出“咚咚”的敲门声,她开门一看,达旦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塑料袋,犹豫地边说话边掏东西。

“你可能不知道……总之这个——”

也许是由于突然打开塑料袋,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个别几片洁白的棉织品沾到了刚打扫干净的地面上未干的水渍,迅速变湿了。

达旦弯腰去捡,边捡边笑,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掩饰尴尬的意思。三隅不觉得好笑,却还是和她一起笑了,那一瞬间她心里充满了某种东西,她也蹲下来帮忙捡东西。

于是达旦问她:“要不要喝桃子茶?”

等三隅换上卫生巾出来,达旦从柜子里拿出一罐腌制的桃子,她把水壶放在火炉上,煮桃子茶的时候,她让三隅随便转转。屋内就算开了灯也还是很暗,壁橱上放着几本相册、书籍、饼干盒和各种空罐头,墙根处并排放着的两个箱子里还有一些陈旧的孩童玩具。

“那些早就该处理了,下次找机会扔掉。”达旦见她在看那些玩具,指着箱子说,“都是艾斯那小子以前的东西,太占位置了。”

三隅蹲在箱子边上看,有一捏就响的塑料桃子,漆成乳白色的小木鸟,好几块夜光人造石头,几只旧布偶,小狗和机器人,最后是一盒快用光的蜡笔。

达旦把玻璃杯递给她,里面装着刚煮好的桃子茶,甜甜的,有点烫。

“他小时候可烦人了,尤其是三岁的时候,非要那种布帐篷,从小就经常爬进某个地方,用手指破坏木地板,就算往他手里塞上蜡笔让他写字,他却到处乱涂看不出来形象的曲线,钻到桌子下面……”达旦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三隅捧着桃子茶坐在椅子上,很安静地听。

三隅在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父亲半夜回来,厨房里发出“砰”的巨大声音,原来是他在厨房打开了一瓶摆放很久的涨气啤酒,她跑过去看,啤酒喷涌而出,爆开后黏糊糊的液体飞溅到餐桌、粉色壁纸、饭锅和电水壶上,清爽的墙壁上沾满斑点。

平时很少大声说话的母亲看见厨房变成这样,忍不住大声喊叫,她的神情不知道是发怒还是寻求理解,总之发出了凄惨的尖叫,和父亲争吵起来。

母亲很久以前在沙发旁边摆了一颗漂亮的橡皮树,茶几上还有她做的木托盘,上面有许多透明的小罐子,里面放着糖果和果干,外面贴着小草小花还有“LOVE”“HAPPY”一类的单词,托盘上贴满了贴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些东西落满灰尘,冰箱里长了毛的豆腐、刚磕进方便面中就发出恶臭的鸡蛋、落在客厅地上的枯萎橡皮树叶子,只有这些。

在家务和养孩子方面,只要父亲流露出责难的意思,母亲便会表现得格外敏感。

想到这里,三隅就感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山贼之家里并没有贴墙纸,但旧玩具蹭上木墙产生的微小竖痕,就像那天飞溅到淡粉色墙纸上的啤酒。

咔哒,达旦拉下电灯的开关,灯光亮起的时候,三隅注意到屋外天黑了。达旦带她去自己房间里,拿卫生巾的说明书给她看,读说明书时,三隅看见了“注意上下方向,确保粘贴面朝下”“确保牢固贴合”等句子,不知道为什么,光是读着说明书,就觉得已经把经期过完了。

她审慎地阅读完毕,确认自己把每一个字都看进去了,然后放下说明书,重新背着手站在原地。

达旦不知道在抽屉里找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对吧。”

三隅问:“月经吗?”

达旦点头,跟她解释月经的形成,都是些老生常谈的科普,说到最后,她又补充道:“算是女神的祝福一类的东西。”

她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似乎这样解释能让幼童更好理解,三隅抬头看她,空荡荡的瞳孔就像熄灭的紫色荧光灯。

“妇女具有创造性的性力量,月经周期就像日月和四季轮回的周期一样,被当作宇宙生生不息的力量的神奇体现。”达旦用哄小孩的口吻,还算心情愉悦地说,“还有人研究发现,如果夜间没有其他光线干扰,我们的排卵期总是发生在满月时……这好像是俾米格族把月亮和妇女联系起来的有意思说法……”

门外是蝉鸣。

到了傍晚时分,三个男孩在卫生间洗澡,他们手上搓出足够的肥皂沫,擦洗掉后颈、耳垂、身上的灰尘。山里的夜晚漫长而无聊,没有电脑和手机玩,三隅坐在大厅等着吃饭。

山贼们收拾着下午用的清洁剂、除霉剂、雪白的海绵擦、油污洗涤剂等等,此外还有钢丝球、抹布、拖把、扫帚、橡胶手套之类的各种清扫用品,这个世界居然存在这么多的洗涤用具,也是挺让人感概的。

三隅说要帮忙,但那个正在捆垃圾袋的山贼立刻摆摆手,所以她继续坐在垫子上看他们用湿抹布擦窗框,屋内变得湿漉漉的,大厅的锅内飘过烹饪肉类的香味,山贼们最后挨个将花盆并成一排。

达旦把炖肉盖子打开,给每个人盛饭,三个男孩也洗完澡了,他们胡乱跑成一团,你争我抢地挤到达旦面前。

“今天是豆子饭啊!”路飞说。

达旦去敲他的头,她的半袖衣服挂着淡淡的水渍,三隅接过其他人递给她的碗,碗底还沾着硬币大小的褐色油痕,肉菜的气味很快在屋内蔓延开来,碗内的米饭里七零八落地夹着红豆,仿佛成群的蜉蝣在水田里飞行。

三隅眨了眨眼,左侧碗边有一道蜘蛛网状的细裂缝,不过没关系。

“锅里还有饭,饿了可以再去添饭。”有人告诉她。

晚餐结束后,三隅草草洗漱完毕,躺在小房间的木板床上(山贼们前几个月用废木头做的),没有手机玩,她只能拿着达旦给她的书看,三隅猛地意识到周围好安静,于是她往旁边看了一眼,路飞正眼巴巴地盯着她,剩下两个孩子在给武器做保养。

对上她的视线后,路飞马上欢快地跑近,趴在她床边先是叽叽呱呱地照例说了一大堆话,他的鼻子都快碰到她的胳膊了。

三隅发现这小子挺喜欢从这个视角看她,可能是因为她的侧发微微挡脸,只有从下面才能看清整张脸,路飞仔细打量她的表情,接着像小狗一样用脑袋抵住她垂在旁边的手。

是要她摸头吗?三隅不太确定地抬手按在他脑袋上,用摸小狗的手法搓了搓他的头。

路飞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保持着那副要找她撒娇的表情,眼神直勾勾落在她脸上,萨博实在看不下去了,扯着他弟弟的衣服往后拽了拽:“路飞,你是有什么事要找弗洛伦斯吗?”

艾斯眼皮往上一抬,也瞥过去。

三隅正低着头,在背包格子里挑挑拣拣,掏出一块糖饼喂给路飞,手法特别像在奈良喂鹿。也许是怕弄脏床垫,她左手接在下方,掉落的食物块砸在掌心里,语气挺温和:“你自己拿好。”

路飞乖乖伸手接过去,啊呜一口把整个糖饼吃下去,鼻子贴在她手里,听话地凑过去又吃掉她掌心里剩下的几小块。

咔嚓——咔嚓——糖块粉碎的清爽声音传到她耳边。三隅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掌心,糖饼不见了,只剩下淡淡的水痕,她习以为常地在路飞身上擦了擦手。

跟训狗似的。艾斯默默想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7章 O47. 月经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