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星星的碎片 第272章 残破的灵魂

一股窒息感从有香心底涌上来，她眼前的景色立即变得模糊，她站不稳差点倒下，艾斯刚要扶住她就扑了个空！一瞬间他们三人全都被分开到不同的地方，周围的场景似乎也发生了不少变化，让人不禁想难道刚刚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就看到了幻觉吗？

有香冷静了下来，事到如今也不是害怕得等待救援的时候。艾萨克说要让所有人都变成‘他那副模样’……还说要杀死其他人什么的，虽然他疯疯癫癫的，但这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有香不认为其他人会轻而易举的被艾萨克杀死，不如说现在最需要担心的就是自己。

只能继续前进了……

有香看着眼前的路，周围还是隧道的模样，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里好像不是白舞的地下了，皮肤上也没有那种微妙的刺痛感，就是说明气温并没有那么低。罗西还有弗雷他们没有回应，这也是预料之中，虽然还有个杀手锏，但那个在关键时刻拿出来用效果会更好。

有香这么想着，然后顺着隧道往前走，头还是有点晕，脚下轻飘飘的，不过姑且还是能坚持一会儿。不知道艾萨克究竟想要做什么，现在还是保持警惕。

她就这么顺着隧道走了一阵，前方突然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这声音是……爷爷？

有香加快了脚步，她知道这可能是幻象，但是却没有想到这是……这是艾斯的记忆吗？她看到了艾斯登上白胡子的船的那一天，看到艾斯叫了一声‘老爹’，然后他在白胡子的船上冒险，与萨奇先生成为朋友，还有很多很多。

这一幕幕被展现在这个黑暗的洞窟里，有香不知道为什么艾萨克要自己看着这些，因为这里的艾斯很开心，其他人也是一样。这可能是塑造艾斯的一部分，是他重要的回忆，也是导致日后一系列影响世界的大事件的基础。

有香只能继续往前走，艾斯的记忆逐渐消失，接下来是萨博的记忆，这里好像稍微有一些不一样了，有些事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它们像是幻想一样展示在这里。首先是世界会议……吗？萨博在世界会议中闯入了玛丽乔亚，然后以反抗军的名义向天龙人宣战。

反抗军在世界各地取得了显著的成果，萨博被当成英雄或救世主一样追捧，人们把他看做是希望。这时候有香突然意识到……这难道是、难道是没有自己的话，会发生的事情吗？

还在这么想着，有香又听到了罗西的声音，她看到了小时候的罗被罗西放进了宝箱，然后多弗开枪杀死了罗西时，罗的声音被消音罩消除了。这样的罗得以存活下来。多弗打开了鸟笼，而在千钧一发之刻逃出来的少年好像是……德雷克先生？？

这些全都是自己从未参与过的事情，甚至从没听说过。有香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安，她继续往前走，周围的场景变成了一个实验室一样的地方，一些穿着白大褂戴着护目镜和塑胶手套的人围着一个椅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从他们的包围圈中，不断闪出电花和痛苦的惨叫，有香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不好的感觉出现在她脑海中，而此时，那些围着座椅的人散开，有香终于看到了惨叫声的主人——

“阿贝尔……先生……”虽然看上去年纪很小，但那黑色的羽翼，纯白色的头发，脸上的花纹和略深的皮肤，绝对不会错。有香的声音都变得颤抖，她往后退了半步，那些穿着手术服的人此时再次向前，用什么东西刺入了阿贝尔的身体，这让阿贝尔再次发出了惨叫声。

然而周围的人就仿佛听不见那声音一样无动于衷，他们观察着阿贝尔的反应，让机器和设备记录着一切。过了一会儿，这项测试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实验人员说：“这种程度的伤痕几乎立即就能恢复。对照组的记录也已经完成了。”

“进入下一个阶段。”另外一个人说，“加大刺激。”

这、这是……很久以前……玛丽乔亚的人对阿贝尔先生做的实验吗……有香虽然知道有这件事，但烬也从来没告诉过他详情，就在有香开始考虑怎么让这些停下来的时候，这个实验室的一侧发生了爆炸，火焰从四面八法燃烧了起来。

研究人员不是被炸飞就是闻风而逃，年轻的凯多从门外扛着狼牙棒走了进来，他看着阿贝尔说：“我都看到了，他们对你做的那些耐久试验。我现在要离开这里，然后组建我自己的海贼团，你要怎么做？小白鼠？”

“…………”阿贝尔才刚刚从那实验中喘上一口气，他看着凯多，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问，“你可以……改变这个荒唐的世界吗？”

阿贝尔先生……这是阿贝尔先生的记忆，是他和凯多之间几乎无人知晓的过去。在这种时候建立的联系，强大又坚固，而可能也就是在这一刻，阿贝尔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就是那个……自己想要改变的，毁灭的命运。

“他们的回忆都有着重大的意义，你发现了吗？”

突然，有香身后传来了声音，她被吓了一跳迅速转过身，周围阿贝尔的记忆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性。有香认识她，当然认识……她就是自己的母亲。只不过有香很少看到她穿着白色长袍时的样子。

此时的她强大又端庄，像是某个信仰虔诚的圣者，有一种不可战胜的气质。她的全身似乎都能在这黑暗的隧道里发出光来。

她说：“你发现了吗？有香？你在其中的意义。”

“我、我在其中的意义……？”

“没错。你还是没意识到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不是吗？就算没有你，那些伟大的，影响深远的事情也会发生，人们的命运仍然会继续下去。而你所谓重要的人们，他们……你看，在没有你的情况下，影响着他们人生的事情，也无一例外的也都发生了。”

白色长袍的女性这么说着，她抽出了自己的光剑：“有香，我亲爱的奥莉维亚，我的傻孩子，你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你们曾经许下的诺言，曾经创造的回忆，在这些重大的事件与决定性的瞬间面前，没有任何意义。你现在明白了吗？”

“没有……意义……？”

“啊，没错。你刚刚也看到了吧。不仅没有意义，甚至你还可能阻碍了他们踏上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的道路。”她说，“我知道，你爱着他们，他们也许也都爱着你吧，但是奥莉维亚，你真的希望这种事发生吗？”

“我……”有香摇着头，她往后退，“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幸福……我……”

“哦……奥莉维亚。有些人是无法让人变得幸福的。”那女性说话间，光剑就亮了起来，猩红的剑刃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让人战栗，“你的出生就伴随着不幸，你也注定无法让任何人幸福。奥莉维亚，大家都不过是被爱冲昏了头脑罢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更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多么微不足道。”

有香察觉到自己泪流满面，她果然还是会被这样的话语伤害到，但是……但是，眼前的人并不是妈妈，可能是艾萨克制造的幻影吧。这就是艾萨克哥哥眼中的自己吗……毫无意义的，毫无意义的消耗着大家的爱与人生。是这样吗？

你真的认为这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吗，艾萨克哥哥？

我……我啊，我并没有那么坚强，如果没有人支持我的话，如果没有人相信我的话，我做不了很多事，我可能在很久以前就会放弃了。

我很高兴有这么多人在我身边，他们有的会支持我，有的会帮我，有的会教导我……甚至有一些人，即便是第一次见面，即便是只与我说过几句话，就愿意相信我，然后帮我开拓了未来。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也不知道如果没有我的话那些人的未来又会如何，我只是不能放弃，已经不能再退缩或者停下来了。我必须要前进，仅此而已。所以啊，所以——

“来吧，奥莉维亚！到妈妈这里来，接受你的不幸，忘掉那些只想得到你身体的愚蠢的家伙们吧。如果你真的爱着他们的话，就也应该接受他们本来的命运，不论那是什么。”

说着，白色长袍的女性就朝着有香发起了攻击，红色的光剑剑刃眼看着就劈向了有香的头顶！然而下一个瞬间，剑刃竟然碰到了就算是它都无法摧毁的东西！！

“什么、这是——”

“自说自话够了吧，我的妈妈。”

有香的手中拉开了一条锁链，这锁链缠绕着她的身体，若隐若现，但是却坚不可摧，这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将它斩断。虽然有香不知道这究竟是谁锻造的枷锁，但毫无疑问，这枷锁便是自己诅咒的一部分，是自己的一部分。

“这是什么东西……你难道不应该拿出光剑来迎击吗？！”

“没错，应该是那样吧。”对付光剑就要靠另一把光剑……一般来说是会这么想。有香说，“但是如果要论剑术的话，我完全不是妈妈的对手。不仅仅是我，甚至达克可能也没办法赢过妈妈吧。至少在艾萨克哥哥心中，一定是这样。”

如果你是他创造的幻影，那么你一定就会无以伦比的强大吧。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有香说：“但是，妈妈。你说得对，我的出生伴随着不幸，现在我的命运也伴随着诅咒，这锁链便是最好的证明。”

能够挡住无坚不摧的光剑的，坚不可摧的锁链……就是无法被消除的诅咒的表现。

“我不能判断我的所作所为究竟对世界对其他人有多大的意义，我也知道，在大家的生命中，也一定有很多很多重要的瞬间不需要我去参与。我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被诅咒的人而已。”

但是，但是啊……

“但是，即便是再小的约定，即便是再微不足道的回忆，也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也是让我继续前进的动力。”云雀团长说，这是从属于我的歌中出现的话语。你看，那些被艾萨克哥哥认为是微不足道的人，总是能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帮到我。

是他们让我能够坚持到现在。

有香说着，身上就凝聚起了魔力：“为了那些不值一提的约定，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回忆，我要和你战斗！！妈妈！这就是你想要的诅咒，这就是你所说的……我接受了自己的不幸，接受了自己的诅咒的结果！来吧！现在、轮到你来斩断自己的枷锁了，将我献祭的妈妈啊……接受这个现实吧！！”

“什么、你竟然……”竟然就这样……坦然的接受了这些……有香的妈妈似乎非常惊讶，她后退了好几步才重新摆好了架势，“那么你要用那邪恶的力量攻击我了吗？有香？你觉得只要用那肮脏的力量打败我……就能获得幸福了吗？！”

“那种事，我不知道。未来的路虽然已经有人帮我开拓了，但要怎么走，还是要我一步步走出来。可我知道，在这条路上，我不想孤身一人，所以……我会拜托其他人跟我一起走的。”

有香已经下定了决心，她说：“我相信这条路的终点，绝对不会是不幸的。所以我会拜托其他人……他们也会做出自己的决定。不论是什么都没关系，不论改变了什么也没关系……未来和命运这种东西，如果一开始就被决定了，不是很奇怪吗？！”

“你这么乐观才奇怪吧！”

“我的诅咒很强大吧！任何人都无法解除，任何武器都无法斩断，如此强大的诅咒，难道还改变不了命运吗？！那这不是就前后矛盾了！”所以说都给我相信科学！有香说着就伸出手，“不要再用什么诡计了……妈妈……不，是艾萨克哥哥！如果你真的那么怨恨的话，就在这里和我战斗吧！！”

和剑士拼魔法，和魔法师拼体术，这才是常规策略嘛，对吧！

马修：就说是啊，要打克制！要相信科学！有香小姐好像记住了我教给她的东西，真希望让三兄弟学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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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因为锁链被砍了一刀受到影响而感受到剧痛的罗：“这、这难道就是我和有香之间爱的见证？！！”

顺带一提，艾斯那边也看到了幻觉，但是罗不一样，可能是因为他一直就在一些奇怪的幻视幻听和幻觉里，所以并没有看到任何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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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香说的云雀团长告诉她的歌名叫《アカシ》，是勇者斗恶龙系列的一个主题曲：

只是一个小小的约定，只是一些琐碎的回忆，无论经过多久都会成为在心中不断燃烧的灯火

只是一条透明的光，就能照亮我前进的路

我能做到的事不多，即使会输也要先向着手中的未来前进

（是一首描绘即便这些故事全都是虚假的，但是在在一起的平凡日子里，人们也有着不可退让的理由的歌。对有香来说，这不可退让的理由，便是和其他人小小的约定和微不足道并不会影响世界转动的回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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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应该画画了，好久没画了。但没有什么灵感，大家有没有什么想看的封面啊？（最好单人吧，毕竟我比较菜，人多画着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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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残破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