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星星的碎片 第153章 不会满足的人

有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什么的……总觉得现在的卡塔库栗和以前好像有点不一样。比如、头发是不是……嗯，比原来长了一点？而且，以前这个围巾有包裹得这么紧吗？还有啊，身上的纹身是不是也不太一样了？

因为以前都没有特别注意过，所以一时之间也说不出究竟哪里不一样。不过这种改变也并不是只发生在卡塔库栗一个人身上。有的是故意的也有的是无意的，马修、甚至包括自己，好像都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我说你啊……”

这会儿已经到了港口，卡塔库栗带着有香下了船，本来他说是想要观察一下多弗朗明哥的情况的，结果有香从刚刚开始就在那儿乱摸。先是盯着自己的头发看，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知道哪里困扰到了她，她摸了之后就眉头紧锁，好像很为难。

接着就开始摸自己的围巾，围巾好像也很让她困扰，摸完了之后她就叉起腰来，不知道想什么想了一会儿，然后竟然上手摸了自己的身体，还把手伸进衣服里了——虽然自己穿得并不算严实，但是啊！突然伸进去还是会吓一跳的！！

“我的身体有什么地方让你不舒服了吗？”卡塔库栗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开口这么问了一句。有香的手冰凉，他想没反应他的肌肉都不答应，他都开始条件反射的要抖了。

“啊！对不起……”有香回过神来，她赶快收回手，然后说，“我、我是在想……卡塔库栗先生好像改变了造型呢，头发稍微有一点不一样，衣服还有纹身也是。”

“我有时候的确会稍微换一下衣服什么的。也不可能总是穿得一样吧。”卡塔库栗回答说，“说起来……以前、我是说，你所说的那个……已经不重要的过去……你、你见过我的脸吗？”

果然还是在意这个啊……有香说：“嗯。卡塔库栗先生给我看了哦……”

“是吗……”然后呢？卡塔库栗小心地观察有香的反应，他说，“所以你才一直哭的吗？”

“才不是呢……人家一直哭的理由和卡塔库栗先生没什么关系啦。”有香说，“被绑架的话肯定会害怕的吧？那时候我很害怕……可是卡塔库栗先生后来保护了我，所以……再来一次的话，我不会害怕了。”

“…………”这样啊。所以我……我还是能保护一些人的吧，大概。

卡塔库栗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他看了看惹闹的港口，这里人多到甚至他站在这儿都没人在意：“看上去德雷斯罗萨还并没有出什么问题。但我也看到了海军的人，他们已经到了。”

“毕竟多弗可是七武海——前七武海。他因为绑架我的事情败露，被开除了呢。”真是活该啊多弗~~虽然那次也算是为了腾出时间处理马修的事情，但……如果是利用多弗的话，内心好像并不会有一点愧疚呢。有香说，“卡塔库栗先生想怎么办呢？”

“我不打算和你的那些朋友友好相处，不过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我还是会帮他们的。等到他们行动的时候，我会帮忙。”卡塔库栗说，“他们最好能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行动。”

最好是啦……马修和船长他们应该也已经到城里了。久违的德雷斯罗萨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多弗的统治下，至少表面上看上去繁荣又热闹。

“他来了。”突然，卡塔库栗这么说了一句。

“咦？”谁？有香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就突然发现这个热闹的港口变得安静起来，人们都有些惊慌地离开了这附近，因为他们的‘国王’是这么说的：“等我可爱的国民都逃走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吧，卡塔库栗先生。”

只见多弗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码头的一组箱子上，他还是以前那副模样，甚至穿得更随意也更花哨了。他带着笑容看着卡塔库栗说：“顺便一提，你手里的那个小卷心菜啊，是我不小心弄丢的，能还给我吗？”

“我可不认为她是一颗卷心菜……她自己的主意大着呢。”卡塔库栗站着没动，他看着多弗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听听她自己的意见，有香？”

“…………”多弗……有香看着多弗的脸一时间没说出话来，她现在想说的话竟然在卡塔库栗跟前说不出口。而且多弗一定也不想听吧……

“看起来她并不太想见到你。”卡塔库栗意识到有香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他说，“你知道……她自己跑来和我做了一个交易。多弗朗明哥，他希望用她自己，来交换把你送进推进城。”

“哈哈哈……是吗？你的觉悟竟然这么深啊有香，我是没想到……”多弗笑起来，却又不是真的在笑，“你真的觉得这样就好吗？有香？你真的觉得这个男人那么值得信任吗？你又不是不知道Big Mom是谁。罗西南迪没有劝过你吗？”

“我……”有香说，“我想要阻止你……多弗……我想要阻止你！”

“她是这么说的。”卡塔库栗紧接着说，“不过对我来说，就算杀了你也算是完成了交易吧。毕竟她当初说的，只是让我保护她的朋友们。那之中并不包括你哦？对了，因为你就是危害她朋友们的家伙吧。”

“你废话真多啊，卡塔库栗。”多弗的脸上没了笑容，他只是盯着有香这边说，“说到危害，你不也一样吗？别装什么好人了……Big Mom海贼团都是什么货色，这伟大航路上可没有人不知道。”

“好吧。那如你所愿。”

说话间卡塔库栗就攻击了过去，有香还以为他多少会先把自己放下呢！结果他抬起手中的武器就刺向了多弗那边！因为太快了有香也没看清，但是多弗的身体好像被刺穿了！土龙的前端把多弗的侧腰完全摧毁留下一个难看的大洞——

“多弗！！”

有香没有忍住这么喊了一声，手不自觉地向那边伸了过去，可能是因为卡塔库栗没想到她竟然会擅自往下跳就松了手，下一个瞬间他就感觉到了在空气中漂浮着的线突然带了杀气！他立即后撤离开了这个位置躲开线的攻击而有香就自然落在了某个人手中。

“多弗！你……”有香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反应过来他刚刚受伤的地方，就用手摸了一把，啊，完全没事呢。

“那么想要摸我的身体的啊，有香……”多弗一边笑着一边说，“你早说嘛，我其实是可以让你摸的哦？”

“谁要摸啊！！”虽然、这个肌肉有点厉害……但是谁要摸啊！！（已经摸了）

“…………”刚刚击中的是……线做的人偶吗……卡塔库栗看了一眼倒在附近的人偶，然后说，“我已经决定在这里杀死你了，多弗朗明哥。”

“别那么急嘛，卡塔库栗。我手里可是有人质呢。”多弗回答说，“让我猜猜，她不会是向你求婚了吧？哈哈哈哈……她总是做这种让人吓一跳的事情，我猜就是这样。所以说，卡塔库栗，我手中现在可是有你可爱的新娘，你要想清楚再攻击哦？”

“我不认为你会对她做什么。”

“我不会。但是‘他’会。”

多弗话音刚落，一团火焰就从天而降！如同陨石一般直接冲向了卡塔库栗！而多弗此时已经抱着有香借助线腾空而起！有香只能看到刚刚待着的码头上一片火海！那是、刚刚从天上飞下来的是烬先生？？

“没错。卡塔库栗。”烬张开了他的翅膀在火海中飞起，“我可是会好好‘拷问’和‘伤害’她呢。”

果然最可怕的人是烬先生。有香只听到了这么一句，因为多弗已经带着自己从那附近离开，直接来到了德雷斯罗萨的王宫。这个地方倒是和她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这个开过泳池派对的庭院都是一个沙滩球都没变，只不过现在并没有人在罢了。

“你可真会给我惹麻烦啊，有香……”多弗一边说着一边把有香扔到沙发上，完全不管她被沙发上搭着的毯子以及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薄纱盖住缠在一起，还跨在她身上看着她挣扎了半天，“让我猜猜看，这是你想出的对付烬的好主意对吧？对吧？”

啊，他生气了啊。他真的生气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一点也不笑，还这样皱着眉……有香看着他，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住他的眉心，让那里不要皱在一起。

“哎……”多弗甚至都泄气了，他垂下头，“别玩了。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吗？你知道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多弗，你能看着我吗？”有香被压着也起不来，她只能这么说。

多弗听了，没辙地把手撑在沙发上然后俯下身来看着被自己完全压住并且也被自己的阴影完全遮住的有香，他说：“向卡塔库栗求婚很好玩儿吗？你是不是觉得看我这样很有趣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

“不是啦！一点都不好玩。”利用卡塔库栗先生我可是很难过的。有香说，“多弗。你刚刚问我想要你做什么……”

“啊。”他应了一声，不过没动。

有香抬起手扶住他的脸不让他躲开自己的眼神，现在这个距离，就算他戴着那个墨镜也还是能看到他的眼睛。

“多弗，可以停下来吗？”

“你是指什么？”

“所有你在做的事情。对这个德雷斯罗萨，对所有人。罗西，罗先生，维奥莱特小姐，所有人。所有那些你正在做和准备未来去做的事情，可以停下来吗？”

终于对我这么说了啊。我一直都在等你。我就知道你有一天会对我说这种话。我害怕有一天你会对我说这种话。因为如果是其他人说，我会杀了他们。而如果是你的话……我会动摇。

多弗俯下身，故意靠得更近，他抓住有香的手然后把它往后拉，让它能够环住自己的脖子，接着说：“如果你让我吻你的话，也许吧。也许我会说好。如果我足够满意的话，有香。如果你让我觉得满足的话。我会说好哦？”

“多弗……我是认真的啦……”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也是认真的，有香。”你就是能让我动摇到这种地步，你还不懂吗？不然我干嘛非要把你留在空岛，为什么我非要赶你走啊！多弗又强调了一遍，“我也是认真的。”

“…………”有香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好吧。”

“好吧？”

“吻我吧，如果你这么做就能停下来的话。就能不去做那些伤害别人也伤害你自己的事情的话……如果你能、重新作为多弗，再次面对罗西的话……好吧。吻我。”

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这个人是多弗，他是不会放弃的。他摘掉了墨镜，然后立即就吻了上去，这比他之前所有耍流氓加起来都要认真和激烈，有香感觉到自己完全被压住，手被按在刚刚那层毯子里，手指被分开然后被他的手指伸进指缝又握紧。

有香非常确定这绝对不是‘一个吻’，这算多少个她也不知道，她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有一股令人难过的暖流流入她的意识。极度的悲伤，激烈的愤怒，还有至高无上的傲慢——

这是多弗的情绪吗？这是他现在的心情吗？还是说……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这悲伤中再也没能离开，然后又在其中孕育着愤怒。那愤怒的火焰燃烧着，与别人不同的是，他也在那火焰中，他无法逃离，他不想逃离。

所以，他也燃烧着自己。愤怒又衍生出了痛苦。

“…………”然后突然，多弗停了下来，他起身来看着有香愣了一下，因为他刚刚尝到有一滴泪水流过来。他抬起手把有香的眼泪擦掉，“你自己说的好吧，有香……别哭啊……我可还没做任何会让你疼的事情呢。”

“多弗……”好痛，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到底为什么，这痛苦从何而来，明明有着那蔑视一切的傲慢，可为什么还是那么痛苦，被愤怒燃烧着，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吗？所以停下来啊，停下来，求求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为什么？

“有香？有香……怎么回事……”多弗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有香是真的好像很难受地抓紧自己的手和衣服，他只能把她抱起来，“有香？和我说话。发生了什么？有香？”

“多弗……很痛吧？”那么为什么？有香说着抚摸他的脸，“很痛，我感觉到了。极度的悲伤，强烈的愤怒，和巨大的痛苦。很痛吗？”

“啊，很痛哦。”非常痛呢，但是无所谓。那些已经无所谓了。早就无所谓了。多弗说，“我说过吧，我不后悔做过的任何事。有些人是无辜的，也许吧。有些人罪大恶极，理所当然。我也一样。也许这就是惩罚，但无所谓。”

“可是……”

“不过它有时候会停下来。”很神奇的，它有时候会停下来。比如再次见到罗西南迪的时候，看他像是只炸毛的猫一样抱着你让我别靠近的时候。比如，刚才。多弗说，“我就是这样的人，有香。我就是天生邪恶，天生残忍，天生冷漠，天生傲慢。也许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理由。”

真的吗？如果真的只是天生如此，那可以解释愤怒，可以解释傲慢，可以解释残忍或冷漠，可怎么能解释这痛苦？我没办法帮你，多弗。我没有资格原谅你或者对你说什么放下一切的话，你的罪行并不会消失，永远都不会消失，但是……

但是至少你可以不让它们再增加，你可以让这愤怒的火焰不再燃烧得那么猛烈，你可以稍微不那么痛苦。不要再选择痛苦的道路了，不要再让企图帮你的人消失了。多弗……我……

“这就是我的代价，有香。”干嘛要为我哭呢？你就是这样，什么人都想帮，什么人都想救。我不过是个人渣，和杰尔马的那些，和夏洛特的那些，和烬一样。不过就是已经被抛弃了的人渣罢了。就算把所有渣滓都收集起来，也再没法拼凑成人的模样。

所以我才想问，为什么要为我流泪呢？

“多弗……可以停下来吗？”有香又说了一次，她哭着看着他这次没能躲在墨镜后面的眼睛，抓住他的手，对他说，“求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真是让人没辙啊……多弗叹了口气，然后他趁机又吻上去。当然了，刚刚那个可还没收尾呢。这个收尾持续到他再次尝到了一点泪水咸咸的味道，哭得也太凶了吧我说有香……你这样让我都心情复杂了！罗西南迪真的会杀了我，他现在一定在忍着吧。

“好吧。”

“好……好吧？”什么？有香一边用多弗的衣服以及旁边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那些东西擦眼泪，一边奇怪地重复他的话。

“我可以停下来。停下来我手头上的事情以及未来要做的事情。”多弗说着就靠在了沙发上，“离开德雷斯罗萨，放了这里的所有人。断绝和凯多的来往，把烬气死。凯撒什么的不管他也无所谓。甚至，我可以放过草帽小子，波特卡斯还有罗（但多少得踢尤斯塔斯一脚）。全都是为了你哦，有香。”

“真的吗……多弗？”

“真的哦。所以别哭了。”哭成这样……为了别人哭成这样，一点也不值得，有香。多弗用手指擦擦有香的眼泪，他笑起来，“我会开展全新的‘事业’，这可是我刚刚才想出来的，这不算是继续以前的事情吧。按照你说的，我停下来了哦。”

全新的事业是什么……有香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还有啊有香。”他接着说，“我刚刚提出那种要求，就是为了让你放弃。下次可不要对我说‘好’了。因为我可永远都不会满足。知道吗？”

有香现在有一种奇妙的能将别人的感情稍微具现化之后反应在自己身上的能力。之前感受到了所有人的愤怒，然后召唤了弗雷也是这个原因。所以她这章里说的痛苦，是她真的浑身都痛，并不是心疼什么的。这个能力的使用无法受到她的控制，通常也都是在触碰到别人时发生，但也有靠近就能触发的情况（比如前几章碰到了卡二的年糕也触发了）。触发之后她本人就会被这种情绪感染，有时候会变得恍惚（比如烬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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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这个状态还挺危险的呢，有香小姐。

有香：我到底在那种状态不知不觉的亲过多少人啊！！！（抱头）

马修：想想办法吧，弗雷先生。

弗雷：没办法，恶魔可没有人类那么复杂的伦理，我们什么都能[bi——]。

马修：所以，你的回归仅仅是为清理柚子茶的库存做出了贡献吗弗雷先生？？

弗雷：柚子茶那么好喝，为什么还需要清理库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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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不会满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