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我若乘风 第58章 第56章、雨祭(修)

原本宽敞的广场，如今在海军、叛军，甚至是贫民的站立下，显得拥挤不堪。他们手持武器，相互对峙，就连空气中的尘土似乎都染上了凛冽的战意，他们诉说着自己站在这里的理由，谁也说服不了谁，随即便是——战斗！

广场上瞬间尘土飞扬，叫嚣声一片。

艾斯站在远处某座高大的建筑物的顶上，带着一点烦躁注视着地下的战斗，看了眼旁边悠哉躺在屋顶上晒太阳的某人，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钟楼下方，那里是他们的战场¬——自家那个傻弟弟认可的伙伴。反反复复扫视着那片区域，艾斯终于确定路飞不在广场上，随后皱了皱眉，莫非路飞对上了那个往下七武海之一的沙•克洛克达尔？一想到这，爱弟心切的艾斯又狠狠地皱了皱眉，但随即又缓缓舒展了眉头，如果是路飞的话，应该可以成功的吧，眼前似乎又浮现了当初与萨博一起营救路飞时的场面。转头看向身边一点帮忙意思都没有依旧很悠哉的某人，虽然恶劣了点，但实际上却是很关心路飞的啊，如果连他都没有动作，想来是可行放心下来了。

感受到身旁终于安分下来的人，诺亚睁开眼，用手撑起身，笑着说：“艾斯，你在担心什么？难道不相信我的判断？”顿了下，又补充道，“放心吧，路飞不会有事的，他的伙伴也一样。”

艾斯微微一愣，低垂下眼睑，路飞么……只是自己并不是因为路飞而烦躁的，路飞的实力他是相信的，而且还有那么多值得信赖的朋友，更重要的是那是路飞自己的选择，这里是他的战场，作为他的哥哥，看着就好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而是……艾斯想起了几天前的事。

“艾斯”诺亚笑得像只狐狸一样走向正在猛吃的艾斯，而多年相处的默契，也使艾斯浑身一震，猛然抬起头，眨巴着眼睛望向诺亚，“艾斯对于我们暂且不追杀黑胡子，而是留在这里，留在这里而不帮忙，可有不满或者说是疑问？”眼见诺亚笑得越来越诡异，艾斯连忙摇头，要不是因为嘴里塞满了食物，手上又举着食物，只怕艾斯现在已经跳起来，不管对错先认错再说了吧。

诺亚遗憾地摆摆手，“虽然艾斯没有疑问，但身为一名好哥哥，怎么能让弟弟有一丝丝的不满呢，所以啊，艾斯，我决定补偿你哦~”

【我可以不要吗？？！！！！！！！！！】艾斯在心里默默哀嚎。无视艾斯哀怨的眼神，诺亚直直走向了里屋。

艾斯看着满桌飘扬着香味，令人食指大动的饭菜时，疑惑地看了眼正靠着椅背看书的诺亚，【莫非……】“我开动了~”【或许是我想多了吧，诺亚烧的饭菜可是非常美味呢~】如是想的艾斯大大吃了口桌上的菜，从而错过了诺亚听到这句话后，慢慢上扬的嘴角。

“噗——”艾斯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喷了出来，“水！水！水！”辣得团团转的艾斯拿起桌上的酒就直往嘴里灌，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但还未松口气，就听到“哎呀，艾斯，你怎么可以浪费我辛苦做出来的食物呢~”微微上扬的语调，令艾斯抖了抖，随即苦笑道，“嘛~那是因为吃到那么美味的食物，太感动了嘛~”艾斯，原来你也被带坏了嘛。

“既然如此，艾斯你可以吃光光哦~”

瞬间艾斯泪流满面。

在经历了极辣、极甜、极酸、极苦以及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味道后，艾斯终于躺在了床上。

看着床上有气无力的艾斯，诺亚也大发慈悲的恢复了正常，“哎，艾斯你不想吃可以不吃的嘛，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不这样，也许会更惨吧……】面对理直气壮扭曲事实的某人，艾斯只能沉默。

“这里有阿拉巴斯坦现在的资料，包括巴洛克工作社成员的实力分析，以及，”诺亚停顿了下，蹙了蹙眉头，“以及黑胡子的一些资料。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吧。”说完，诺亚就不等艾斯的反应走出了房间。

面对如此详细的资料，艾斯第一次意识到，他原来一点也不了解诺亚，为什么萤火叫他流风？为什么他可以拿到那么详细的资料，却仍陪我一步一步找黑胡子？还有，诺亚他的实力到底有多深。他……以前或许不在意，但不知为什么，现在却……想多了解他。而且，怕是他又要离开了吧……

暂且不说屋子里艾斯的想法，屋外的诺亚的嘴角却是诡异地翘了起来，聚餐么……呵，挖个坑你就跳，是该夸夸你们合作好呢，还是该为我自身“好欺负”的形象深入人心而感到叹息？时间啊，终究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尤其是在最初的时候。现在也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了，不过，诺亚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眼中满是笑意，有个弟弟真不错呢~毫无负罪感的诺亚摊摊手就将此事揭过了，艾斯，我会补偿你的~

可怜的艾斯，一不小心就成了某人的出气筒。

一只巨大的猎鹰用锐利的爪子抓住同样巨大的定时炸弹，煽动有力的翅膀，飞向云霄，像一把锋利的剑一样，直直刺破天空。

注视着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的猎鹰，艾斯仰起头，轻声唤道，“诺亚……”

“啊，安心啦~他不会有事的。”即是有事，我相信渊也会让他没事的，为了以防万一，诺亚特地让渊注意他的动向，虽然对于这些小细节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对于时不时就送点消息过来的某人来说，诺亚还是从善如流地尽最大的努力，维持着剧情的不变，毕竟这是爱丽娜的希望，先不论两人的身份差异，单是她愿意妥协，就这点已经让诺亚很愧疚了，既然如此，诺亚也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呢，竭尽所能地帮助她，就像她自己一样——在职责范围内，为自己妥协。

现在，就差一场雨了啊。诺亚直直望向天空，心中感叹道，这样这件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轰——”天际传来闷闷的声音，像是一声闷雷，但随后强烈的光芒与散开的云层，却明确地告诉了人们它的实质——那是炸弹爆炸后去情景！

薇薇双目含泪，凝视天空，随即俯下身，大声喊道：“请停止战斗吧！！！！！！！”薇薇的声音即使从高出传来，仍然清晰地透露出浓浓的痛苦与无奈。但事与愿违，地上的人们呆愣了一会儿后，又再次开始了厮杀。

听到远处传来的战斗的声音，诺亚皱皱眉，虽然一些细节已经完全记不清或者记混了，但是，所谓的主角光环不应该在这时下一场及时雨，然后战斗停止，然后主角出场，迅速结束收尾工作吗？抬头看了眼依旧刺目的阳光，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改变？瞄到自己弟弟越握越紧的拳头，诺亚决定不在等下去，不管怎么样，总要继续下去。

“艾斯，我去个地方，很快就回来。”并没有刻意强调不要去插手路飞的战斗，艾斯是懂的，就好像路飞对艾斯的信任一样，所以才会只在最后的关头出现。

艾斯压了压头上的帽子，看了眼诺亚，邪笑道，“嘛~知道了。”然后将视线又放回了广场上。

宽大繁复的黑色长袍，领口、袖口镶嵌着暗金色丝线，而从胸口到衣摆则盘踞着深浅不一的蓝色条纹，黑色长发宣泄而下，暗红的眼睛晦涩似海，高贵而单薄，似乎……似乎抓不住呢……从来就不知道原来这个喜欢整人的男人也有这样的一面，好像有点不安。艾斯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熟悉而陌生的人，试探似的叫了一声，“哥……”

“嘛~艾斯，不会换了套衣服，你就不认识我了吧~”突然出现在耳边的戏谑的声音，让艾斯瞬间就安下心来，也将男子那种高贵而疏离的气质一扫而尽。刻意忽略有点发烫的耳朵，艾斯挂着招牌笑容说道，“怎么可能~”

看到艾斯微红的耳尖，诺亚挑挑眉，勾勾嘴角说道，“哎，真可惜，本来还准备了些后备方案，现在想来是用不上了~”惋惜似的摇了摇头，“呐，艾斯，接下来不要说我不帮路飞~”

艾斯同样挑挑眉，竟然与诺亚有种重合的感觉，换衣服跟帮路飞有什么关系？正当艾斯想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时，诺亚用行动为他解惑。

一抬手，一翻身，足尖一点，诺亚单脚旋转起来，随即纵声一跃，脸上表情神圣而庄严，不知不觉艾斯看得竟然痴了，连头上越来越密集的乌云都没有发现。

即使没有音乐的伴奏，甚至只有一人欣赏，诺亚也跳得认真而严肃，不在意有没有音乐，不在意有没有舞台，甚至不在意有没有观众，只需天地为证。

每一次旋转，每一次跳跃，每一次挥舞，都莫名地一股神圣庄严地气质。

艾斯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连眼都舍不得眨一下。突然感觉有什么湿湿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艾斯有一丝的迟疑，抬起头，正好落在了鼻子上，伸出手，是雨！

雨，落下来了！

广场上面的人，呆住了，沸腾了，呐喊、狂欢、哭泣！看了眼广场上的人，艾斯又将目光落到了诺亚身上，是他吗？是他吧！

雨落在诺亚身上，湿了他的发，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但他却神色不变，只在跳完最后一个动作后，左手放于右肩，低垂下睫毛。随后，对着对面的艾斯说道，“呐，艾斯，我们走吧，去找黑胡子。”目光落到广场上草帽众人，又补充道：“艾斯，这可是属于我们的秘密~”

我们的秘密？我喜欢。艾斯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嘛~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