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灵魂分我一半呗 第1章 遇见奥尔维亚

“西雅小姐，您可没说您捡的孩子还是个小婴儿啊!... ...唔”

“嘘，小声点，希露薇还在睡觉呢。”

“可是... ...”

“没有可是，你之前答应了的，历史正文的拓本已经给你了，说什么你也要带希露薇走，这些是准备的婴儿用品，你们今晚就给我离岛。”

... ...

希露薇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只不过不在意就没有醒来，等察觉到自己离本灵越来越远才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处于陌生环境中。

【人类幼崽在这种情况应该是什么反应来着，好像是要哭？】希露薇回想了一下米斯蒂克岛上的人类幼崽，不确定地想到。

没错，希露薇不是人，准确来说不是人类，而是一种蓝色花的花灵，这种蓝色的花只生长在米斯蒂克岛的圣山上，且被当地人称为希露花，所以她就给自己取名为希露薇。

其实希露薇就算当花灵也没多久，前几年刚有意识的时候每天都浑浑噩噩，只能大概感知到岛上发生的事情.

“看”着人类的生活，“听”着人类的喜乐，学会说话，但没人能听见，拥有人形的灵体，但没人能看见.

水面照不出希露薇的倒影，哪怕是触碰也做不到，世界仿佛和希露薇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

直到岛上一位年迈的老人病死。

她发现有一团银白色的乳状物慢慢从老人的身体析出，漂浮到空中，周围的人只顾着埋头痛哭，压根没人觉察。

就连老人的儿子哪怕趴伏在尸体上哭嚎，乳状物穿过他在空中凝聚成形他也无知无觉。

眼见那团物体就要向上飘走了，希露薇好奇地上前捞了一下，但手径直地穿了过去，只感觉一阵冷意。

好在那东西因为希露薇的动作停了下来。

只见这团东西绕着希露薇飘了一圈，带着困惑的声音从乳状物内部传来。

“孩子你怎么没有人的灵魂?”

“什...什么?什么东西?”第一次跟人说话，希露薇愣了一下。

“就是灵魂啊，就是人的本身，就是... ...”

这个所谓的灵魂还没说完又开始往上飘了，任凭希露薇再怎么抓也抓不到。

“抱歉，我要走了，要到上面去，说不定之后还会回到下面来，我有这样的感觉。”

“灵魂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唉，可怜的孩子，没有灵魂的话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

没等希露薇再说什么，团状物就飘到半空中消失不见了，只剩她一个人茫然地盯着天空。

“什么都没有吗...”

希露薇知道自己的寿命远比人类长很多，死亡不是现在的她该考虑的问题.但也清楚地知道万事万物都有终结的一天.

人有，花草树木也有。

在这个人之前，希露薇从来没有看到过灵魂，任何花草树木，任何飞禽走兽，它们死掉的时候真的什么也没有，只剩下腐烂的躯壳。

希露薇看着碾落在地上的花泥，自己最后也会是这样吗?

实在是想不明白，希露薇心里有些难受，不幸的是之后岛上都没有人死掉。

不久后，在希露薇百无聊赖地游荡在本灵附近时，她发现每周来安息祭所的人中有个人好像能看到自己。

这是个新来的年轻女人，也许是因为地位低下，每次都站在队伍的最末尾低垂着脑袋，如果不是希露薇离本灵越近感知能力越强，真的发现不了在其他人低头认真做祷告的时候，这人在偷偷瞄自己。

刚开始还不确定，在又一次感知到那人在偷瞄自己的时候，希露薇故意猛地转头盯着她，并飞速飘到其身前。

“啊！”年轻女人吓得后退一步，忍不住惊呼一声，回过神自己干了什么后用手死死捂住嘴巴，但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人都停止了祷告，回过头来看向女人，站在最前面的大祭司皱眉道：“西雅，你怎么回事？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失仪。”

“对不起。”西雅连忙垂下眼帘低头道歉。

“可能是因为刚开始祷告，身体有些不太适应，之后不会了。”

空气静了一瞬，西雅手指捏着裙摆呆站着，半晌才听到声音。

“这次只罚你留下来打扫祭所，之后不能再犯，要对圣碑保持敬畏。”

“是。”

大祭司盯了西雅一会，转头又开始了祷告，其他人也回过神来，祭所又响起了喃喃的吟诵声。

希露薇飘在半空望着底下的人群，目光中带有一丝寒意。这些人每周都来向镇压着自己本灵的石碑祷告，每次祷告她都感觉原本石碑沉寂的力量变得活跃起来，开始修复她之前挣脱出的松动。

从有意识起，她的本灵就被压制在这个所谓的圣碑里，希露薇没见过其他花灵，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花灵都有一个伴生石碑，那还做什么花灵，不如做人类呢.

至少人类是自由的，而且还有灵魂呢，如果真像那个老人说的，之后还可以回来，那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永生了。

【自由的永生，真好啊。】希尔薇虚坐在祭所高处的窗沿上，眼睛望向远方平静的海面。

“您...您好，您是神明大人吗？”听到声音，希尔薇转头透过彩色的玻璃窗户看到了下面的人。

是西雅，那个唯一能看见自己的人。

希露薇从窗台上飘下，很快就来到了西雅的身前，期间西雅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希露薇，棕色瞳孔在夕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粼粼光芒。

“难道你们一直以来都是在向神祈祷吗？”看着西雅澄澈的眼睛，希露薇一边试图从中找到自己的倒影，一边反问道。

“你知道你们的祷告会给神带来困扰吗？”

“只知道向神明索取会不会太自私了呢？”

“啊...抱歉，大家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这会打扰到您。”西雅被这一连串的逼问问得忍不住低下头，但也努力回答。

“有什么需要的请尽管吩咐，我...我一定会帮神明大人实现的！”

希尔薇依旧盯着西雅“为什么想帮我，就因为我是神？”。

西雅双手捏着裙摆，突然鼓起了勇气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希露薇的眼睛说：“不，不是因为您是神明，只是不想您再悲伤，这样漂亮的眼睛应该用来笑才对。”

“说到底这是我的愿望，只要您能开心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如果说我要的需要你用命去换呢？”

仿佛听到了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希露薇忍不住向前逼近了一步。

“嗯！就算是死，只要大人能够得偿所愿，我也心甘情愿。”

从始至终，西雅都坚定地看着希露薇的眼睛。

第一次，希露薇在他人的眼睛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我不是你口中的神明，只是被困在你们圣碑中的小小花灵而已。”希露薇移开了视线，望向窗外摇曳的一片蓝色花海。“是这座山上的希露花。”

“大祭司说是希露花庇佑了米斯蒂克岛上千年，就连圣碑也是为了希露花建造的，花灵大人就是我们的神明。”西雅焦急回道，语气恳切。

“那...”

看着眼前这张秀丽的脸庞，希露薇尝试性地捧着西雅的脸。

碰到了。

“那你能不能还你们的神明大人自由呢？”

希露薇故作悲伤地垂下眼帘，纯白色的睫毛微微颤动，见西雅愣愣的没什么反应，手试探性地抓向西雅的手腕。

没有拒绝。

顺势向下拉住手，将西雅带到了石碑前，用手将她的手附在石碑上。

“闭上眼睛，仔细感受。”

西雅平复了下狂跳的心脏，连忙闭上眼努力去感受圣碑内部。

在一片黑暗中，西雅看见一朵蓝色的小花在朦胧中慢慢显现，散发这微弱的光芒。

“我看见了！是希露花！”

希露薇依旧将西雅的一只手按在石碑上，另一只手慢慢与西雅另一只手十指相扣。

“现在，试着把那朵花抽取出来。”

神明大人轻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西雅感觉大人的发丝似有若无的略过颈间，有些痒痒的。

强迫自己忽略掉某种奇怪的感觉，西雅按照大人的指示，“看”着那朵莹蓝色的小花想象抽取的动作，握着希露薇的手不自觉微微收紧。

【居然真的可以。】希露薇感受到从那只紧握的手中感受到了传递出来的熟悉能量。

只可惜没有载体，能量在穿过自己虚无的身体后溢散到了空气中。

好在她可以在能量穿过身体时运转与生俱来的能力。

一个计划在希露薇心中成形。

“可以了。”希露薇拉下西雅按在石碑上的手。

西雅慢慢睁开眼睛，额头上出了些细密的汗珠。

希露薇自然地放开西雅的双手，一脸笑意：“西雅你真的太好了！你真的做到了，我真的太开心了！”

她轻轻地把头依靠在西雅的肩膀，倚在她怀里轻声道："不要叫我神明大人了，我叫希露薇。”

“这么久以来你是第一个看得见我的人，也是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还好你来了，不然我都快疯掉了。"

西雅僵硬着身体，颤-抖地轻柔地抱住怀里有些冰冷的身体。

“所以，即使我要离开希斯克斯，你也会像这样帮我的，对吧。”

... ...

回到狭小住所的西雅瘫坐在沙发上，望着破旧的天花板回想希露薇跟她说的计划，现在的她所需做的就是等待。

好在机会很快就来了，一艘号称在寻找历史正文的船只停靠在了码头，船长是个叫妮可.奥尔维亚的白发女人。

【跟希尔薇的发色一样啊... ...】西雅混在码头观望的人群里默默看着那个与大祭司交际的女人。

毫不意外的，大祭司拒绝了奥尔维亚她们想要进入圣山研究历史正文的要求。

西雅偷偷跟上了奥尔维亚沮丧离开的身影。

当晚，米斯蒂克岛发生了一次规模不算小的地震，把人们从睡梦中惊醒。

混乱的人群里无人在意一个打扮严实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从圣山的方向脚步踉跄地跑了出来。

... ...

望着远去的船只，西雅脱力地坐在地上，眼中不自觉流出的泪水模糊了视野。

【一定要幸福啊。】